《穿越之我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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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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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绿珠红珠屋里伺候的,王氏让人拿了身契,叫来牙婆,转手便发卖得远远的。最早发现两人(尸)体的叫冯婆子,却是个积世的家奴,轻易也卖不得,王氏让人好生看管了关了三天,再放出来就老实了。
  如此绿珠红珠二人的事就算被揭过了去。过后几天,徐明薇听傅恒偶然说起,绿珠的兄嫂来领了人回家,给了一两银子,扶了棺材千恩万谢地走了。红珠的家人却是逃难逃散了的,给了几个闲汉两吊子钱送到城外乱葬岗上好歹挖个坑给埋了。回来交差还笑,原来前头扶了棺材而去的兄嫂哭得伤心,却也是个肚里狠的,只将亲妹的(尸)首孤零零地扔在岗上,连个浅坑都不曾挖了埋。
  管事的听着也觉着不忍,又拿了两吊子钱让那几个闲汉去将绿珠给埋了。多开销了银钱,管事的回来便报与傅恒。傅恒听完也是嗟叹,爹亲娘亲,不如黄白之物更亲。这世间果真有将骨肉亲情看得天大的,也有将其视作芥子般轻小的。
  傅恒暗中却是托人相查过的,也不见绿珠红珠(尸)首上有什么异样,最后也只能归咎与两人身子太弱,经不起打罢。心里又觉得庆幸。好歹是两条人命,当初若是由徐明薇动的手,不说他娘要心里怪罪了她,家里家外落下个心狠手黑的名声来,便是她自己,小小年纪只怕也受不住,夜夜惊啼。


第二卷 第028章 纵使举案齐眉 
  也难怪傅恒会作此想。徐明薇自那天见了王氏,从绿珠红珠屋里出来,精神便有些恍惚的样子。傅恒还怕她是被绿珠红珠给冲撞了,寻了个机会在王氏面前一顿游说,毕竟是暴毙的,又是走得不安宁,只怕日子久了什么事情都要往这上头去说就说就,到时候乱了人心,才叫真的不好。
  王氏心里一合计,觉着也有些道理,便点头应了,让管家去寿山寺上请了法印和尚来,做了场超度的法师,以敬亡灵。如此下人当中说起来也好听,主家心慈,连着身后事都帮着办了,倒比那亲哥嫂来得妥帖些。
  徐明薇知道这场法事,其实是傅恒为着她能求个心安做的。心里感激的同时,也觉着沉重,无从排解。
  那天她一进到屋里,原本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但在吴大夫拨弄药渣子的某个瞬间,她忽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似曾相识。徐明薇当时还以为是谁身上熏的香,并未在意。过后才想起来,当时屋里只有王氏吴大夫等几人,下人身上是不许熏香的,吴大夫身上只有药草味道,傅恒和王氏也不用那香味……徐明薇这几天绞尽了脑汁回想,到底是在什么场合下闻到过相同的味道,冥冥中觉着这个十分重要,可偏偏她就是想不起来。落在傅恒的眼里,却被解读出了另一番味道。她也无从解释,那一抹淡淡的香味,与他说了,他也只会笑她魔障了罢。
  如此闹腾过半个月,除去在头一场法事上有见过青梅和樱桃露脸,来给绿珠红珠烧纸钱元宝,后头倒安静,不刻意打听,都听不到两人的动静。
  老赖家的冷笑道,“如今倒乖觉,也知道出了事要夹住尾巴,安生一段时日哩。”
  婉容听了抬眼笑道,“这一个一个的,再安生,也总有跳出来的一天。婶子且瞧好了,远不了。”
  婉柔嗤道,“什么个东西,咱们(奶)奶又不是那等容不了人的,老实些,还有她们的好日子过过。心眼楞坏楞坏的,等着好果子吃!”
  说完又飞了一眼闷声坐在一边做帕子的婉仪,故意拉了碧桃与自己一起坐了,指桑骂槐道,“可叹还有些眼瞎的,上杆子地要学了那些个坏心眼的,自作自贱!碧桃妹妹,奴看你眼睛就亮敞,是个好的。”
  碧桃听出婉柔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说的反正不是自己,便笑眯眯地应了,“奴打小眼睛就好使,婉柔姐姐你尽管放心。”
  婉仪气得跳将起来,一把扔了手里的针线活,看看婉容,又看看婉柔,前者似乎完全没听见动静似的,头也不抬一下;婉柔却是拿眼轻蔑地看了她,仿佛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婉仪心里憋着气,冷声道,“原想着到底是姐妹一场,你们明里暗里地拿话讥讽了奴,奴也当作耳旁风过了便是。却原来一味忍让了也不讨你们的好,如此便当作不相识罢,割舍了便是。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奴跟前便是刀山火海也自己受着,不消你们操心看热闹。”
  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
  婉仪在屋里待不住,拿了针线便往外走,寻摸着坐到树下去绣。不想刚一出门,迎头便撞进了傅恒怀里,一时又喜又羞,还不待她表情,就被傅恒嫌弃地用力推开了。
  “这屋里的规矩也得好好紧紧了,哪有丫头这样随随便便就往爷们怀里撞的,让人瞧见了还当我们家是有多轻浮!”傅恒冷脸朝老赖家的招呼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奶)奶可在里头歇觉?”
  问罢却是不等老赖家的回答,径直脱了外袍便往里屋走。徒留身后婉仪受了众人讥笑,一张俏脸又青又白地站在那里,半晌回不了神。


第二卷 第029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午觉一向睡得浅,早听到外头的动静起来了,抬头便见傅恒扬着笑脸进来,好奇道,“甚么好事,瞧把你给高兴的。”
  傅恒挨到她床边,喜色道,“还记着前些日子跟你说过的大千先生吗,就是远山兄的先生?”
  徐明薇脑子里过了一下,才将人都对上了号,点头道,“怎地,这回让你寻着了?”
  傅恒说道,“却是早回了京,只是客居在远山兄家,访了几回都说又出门去了。今天早上总算是碰上了,说了一回山水,颇有进益。本想着做一回东家,请了大千先生好好畅饮一番,可惜大千先生推说精神不济,没能全了这桩美事。却是约了我明日再去,还可带了画作以求点评。我的乖乖,你瞧着我带了那幅去才好?”
  徐明薇心里笑他原来还有这样一面,跟追星的见了偶像一样,倒也可爱,哄道,“也不急于一时,到明日还早着呢。你先挑了满意的出来,再问了爹爹的意思罢,我这眼拙的,并不认得好东西哩。”
  傅恒便笑,“让我爹挑?也亏你想得出。我爹那大老粗,对着酱缸上的字都能叫一声好,是好东西也叫他给埋没了。还是你劳累些,替我过过眼。”
  徐明薇心想,要是房师傅在就好了,这上头她才是行家。却不成想人是这样不经念叨,刚落了这样的心思,婉容便欢欢喜喜地闯了进来,傅恒正要皱眉骂人,一个两个的今天都这样不知规矩避退,便听得婉容喜道,“(奶)奶,您当是谁个来了?!竟是房师傅上门来了!”
  徐明薇听着便从床上跳起,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要往外头跑,亏得傅恒即使抱住了,皱眉道,“便是去见天王老子,也没得光着脚去了的道理。”
  婉容赶紧过来帮着穿了鞋,又替她梳了头,勉强能见客了,才放了徐明薇出门。
  傅恒心里还奇怪这是谁上家来了,让他这小媳妇欢喜成这样。出来到厅中一看,下头坐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面色微青,看着便似有什么不足之症的样子,两眼倒十分清明精神,浑身上下说不尽的风流做派,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傅恒心里还在惊叹,徐明薇已是迎了上去,又惊又喜地拜倒。房师傅连忙上前来扶起,笑道,“原是来你家避难的,不嫌添了麻烦就好,如何受得起这等大礼。”
  徐明薇奇道,“先生如何有此一说?”
  边上同房师傅一起来的还有伺候她的小丫头青青,闻言嘟嘴道,“都是那不知耻的杜明堂,也不知道听谁说起了房先生家底丰厚,竟厚着脸皮来讨要故去兄长的遗物,张嘴便要五百两银子,倒不如去抢了合适!”
  徐明薇听着糊涂,问道,“杜明堂又是哪个?”
  房师傅看了青青一眼,并不叫她说,“杜明静是我故去夫君的名讳,那杜明堂只是个远房堂兄,早就失了来往。月前忽的寻上门来,说是要替杜家讨回夫君遗下的五百两家产,也是可笑。你娘后来出手将他赶了走,只怕他还要来闹。我便自卖自身,做了你的嫁妆投靠上门来了,喏,身契在此,你是收也不收罢?”
  徐明薇简直哭笑不得,接过身契一看,果然是盖了官府大印的,以天启律法,家奴不得蓄私产,以后那杜明堂就算再来讨要那子虚乌有的五百两,也无从讨要起了,因为连弟媳妇本人都已经是别人家的家产了呀。
  徐明薇收了身契,苦笑道,“先生何苦为着那痞子作践自己,上官衙与他对峙了便是。”
  再说区区五百两,她们徐家又不是出不起,真不愿意上公堂抛头露面了,私底下了结了,写张两清的文书也能解了此节……徐明薇还未想完,又听房师傅淡声道,“唯小人难缠。这等事又不是那样容易说得清楚的,今日五百两拿了,后日又来拿一千两,给是不给?唯有将他的路都断了,才能放了心。”


第二卷 第030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心想,那也犯不着来自卖自身做了“嫁妆”来傅家啊,在徐家不是住着更舒坦些。这才想到,是了,房师傅必是不愿意白白在徐家受了赡养,加上贺兰氏也有心在傅家替她多张罗个帮手,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应了房师傅所求罢。
  她眼眶便是一热,好容易才镇住了心绪翻腾,展眉笑道,“如此也好,您这一来,学生有不明白之处,也不会两眼一抹黑地没人问询了。眼下就有一件用得着先生的,先生且先坐下歇歇脚。”
  转头又对傅恒说道,“我家先生别的且不说,一手好字叫人惊才绝艳,更是描得一手好丹青。有这么一座真佛在此,与其让我帮着挑了,还不如拿来与我先生看了,更得大千先生心意。”
  傅恒也是听说过房素衣的名号的,心中暗叹难怪甫一见面就觉着此人气质如莲,原是房怀山之女。听了房素衣和徐明薇的对话,心中又惊又喜,别人请也请不来的,如今倒成了他家的家奴。虽然傅恒也不打算以家奴的身份慢待她,但是知道这人从此以后便常住他家,不得远离了,心情总归是不一样的。因此徐明薇才一提起,他便笑着应了,往书房去挑拣合适送与大千先生过目的字画。
  房师傅见傅恒终于走了,才拉了徐明薇双手细细看了,问道,“听你娘说你们两个还没日子圆房,我原本还当他是作势讨好了,如今看来也还有几分真心在。只是我看你眉间一股愁色,可是碰上了什么为难事?”
  徐明薇先是摇头,不意将自己还不做准的事情说了,徒添旁人烦恼。但房师傅是哪样人,岂会被她随意糊弄了去,当下便冷了眉眼,说道,“果真是离了些时日便将先生抛在脑后了,旁人皆道人走茶凉,诚不欺我。”
  徐明薇忍不住苦笑道,“先生真是折杀我也!如何作此想,这些日子家中的确是出了些事情,只是如今都已经解决了,其中有些细节学生一时还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才不想惹了先生心烦而已。”
  房师傅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我知你心意,不愿操累了先生,这份情先生心领了,但这一纸身契并不是做空的,要让我在傅家安心待了,也得寻些事情与我做了才好。”
  这话里头倒有几分无功不受禄的意思了。房师傅话都已经说得如此彻白,徐明薇也没了言语,但防着傅恒一时片刻便回转,只相推了过后再叙。
  房师傅得了她的承诺,便安心由她安排起住处和用度来,一边又笑,“原是没做过这个的,听你们主仆回话才想起,这自卖自身的也需自称了奴哩。”
  傅恒恰好进得屋来,便一耳朵听到了这一句,急忙阻道,“那可不成,先生便是先生,那一纸文书你我皆心知肚明是为着什么写的,哪有昔日先生今日仆的道理?!但在家安生住着便是,万万不可再提这糟蹋人的规矩。”
  一番话说得徐明薇和房师傅都笑起来,傅恒还有些懵,不知她们在笑什么。徐明薇解惑道,“呆子,先生与我说玩笑话,你也当得真,还不快些将字画拿上来与先生看了。”
  今晚可能就两更,太累了,明天能补再补。


第二卷 第031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这才明了,说道,“唬得我一跳,还道你们说真的。”
  一边又将挑出的两幅山水和一卷横幅摊开与房师傅徐明薇看了,两幅山水画得全是景山,只一幅是画了红叶缀山林的漫天美景,盛事之下却透着末路的悲凉感;另一幅却是画了山顶片段,却不似一般山顶图取意壮阔,描绘由山顶俯瞰的小图,而是变换了视角,于一隅古松下望去,幽幽曲径上似有佳人,衣不胜风,倩影疏疏。虽只寥寥数笔勾勒,却让观者心生错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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