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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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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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氏不满的说道:“我们只有凝儿一个女儿。”言外之意,他们的份额比起其他两房要少。
      容阙冷笑道:“我都没有开口,你说什么话?你是只有凝儿一个女儿,三弟可不是。”
      邓氏心口一滞,面色青黑。
      容霖面色讪讪:“全凭母亲做主。”
      朱氏将全部家产划分四份,三房各一份,剩下的一份留作其他孙辈做为嫁妆、聘礼。
      曹嬷嬷将单子分给几人。
      邓氏全部抢在手里,一一细看,生怕其他两房得的比她多,比她好。
      果真,邓氏指着容阙的那份,尖利刻薄的说道:“凭什么赚钱的营生都分给大房?我们三房与二房都是旮旯里的铺子?”
      柳氏睨一眼,除了铜雀街的一家酒楼之外,其他与他们并无多大分别,算是极公平。
      “三弟妹,并无多大差异……”
      柳氏话未说完,邓氏冷笑道:“那好,你没有意见,我与他们换一份。”
      谢桥直接从朱氏手中拿过邓氏相中那家酒楼的地契,在她的怒视中将地契收进袖中:“白白替你将儿子养大还没有清算,这酒楼算是老夫人给的补偿。”
      邓氏目光含恨,怨毒的瞪着谢桥。这个贱人逮着她的痛脚踩着不放!
      “既然已经分出去,你们明日便搬出去!”朱氏发话道。
      邓氏却不肯这样轻易搬走,没有将酒楼拿到手,打起宅院的主意。心知朱氏眼下在气头上,等着过几日她气消之后再磨一磨:“我们还没有收拾好宅子,等收惙好再搬。”
      朱氏懒怠见到他们,摆了摆手,将他们给打发了。
      邓氏扭着腰肢走出福寿堂,迎面撞见容秋,脸上的笑容僵滞在脸上。她眼底的恨意,令邓氏心肝儿打颤。
      ——
      谢桥将东西都收整好,与柳氏在账房清点好,扶着微酸的腰站起身来。
      “大房眼下只剩你与大哥、两房姨娘。你们想搬出府去,还是如何?”柳氏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容阙不是个尽职的父亲,谢桥心中怕是还没有接受他,且没有正经的嫡母,她的年纪说不准就这一两年出嫁,无人能张罗打点:“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好互相帮衬?”
      谢桥笑道:“我并没有搬走的打算。”
      柳氏会心一笑:“你今儿个也累了,快些回去歇息。”
      谢桥告辞,回到重华楼,揉捏着酸痛的手臂躺在美人榻上:“白芷,快来给我捏捏肩。”
      肩上力道适中,谢桥舒服的喟叹一声,指着手臂道:“还有这里……咝……力道轻点……不对……”说着谢桥拿着肩膀上的手往一个穴位按去,忽然,猛地睁开眼,朝后望去,撞进一双漆黑幽邃的眸子,里面蕴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怎么是你!”
      ------题外话------
      忙到很晚才有时间写,还差一千字,明天补上,泪奔~
      第八十三章 病发

      姜裴松开手,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半垂,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顿,从袖中抽出一条白色锦帕,一角绣着青竹,轻轻擦拭她脸上沾染的灰尘。
      他修长的指尖透过薄薄地锦帕触碰到她的脸颊,丝丝温热渗入她的皮肤。
      谢桥一愣,回过神来,侧头避开。
      姜裴目光一闪,收回手,唇畔一丝浅淡的笑意:“冒昧造访,没有打扰到你?”将锦帕放置在桌上,不待谢桥开口,温和的说的:“我寻得一株药,给你辨认。联系不上你,只得来府上拜访。我与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吩咐管家带我在这里等候你。”
      哪里有将外男往女子闺房里带?
      谢桥心中怒起,面上却是不显分毫。姜裴提起容阙嘴角的笑容忽而变的微妙,透着淡淡的嘲讽,便也是对他的做派感到不妥。
      既是如此,为何他不推诿?
      姜裴将一截雷公藤放在她的手边:“我的商队途径江南一带,遇见这样一株草药,我曾在医经里看过记载好似有毒。”
      谢桥见是雷公藤心中甚喜,可听姜裴的话,目光骤然一冷。他此刻将药送过来,别有目的,还是巧合?
      “姜公子拿此药作何用处?”谢桥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有着探究。
      “好奇问一问罢了。”姜裴仿佛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探究:“海爷是你的人?”
      谢桥抿紧唇,心里掠过一抹防备。
      “我见他在找,怕是你有需要。所以让商队留意,找到便给你送你。”姜裴解释道。
      谢桥心中警觉,她与姜裴不过是医患关系。从第一次还不曾见面,他便施恩于她,欠下他一个人情。而第二次指名要她给他祖母医治……如今细想之下,一片心惊。
      从宝墨斋开始,他便策划他们的见面。
      他足够了解她,所以能准确的抓住她的心理!
      若是他在墨宝斋表明身份,那么姜家之行她或许便会怀疑他的用心。墨宝斋他并没有表明身份,窗前的露面也是有意为之?所以姜家寻来的时候,她兴起拉拢合作的念头,便同意前往。这时他露面,她便放松警惕,以至于后面的山地问题,他的爽快令她起疑心,之后他提出的问题打消她的猜忌。
      一张一弛,自己完全被他牵引着走。
      若非没有这次的雷公藤,她恐怕——
      谢桥越想越心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姜裴云淡风轻,极是自然,仿佛当真如他所言。
      谢桥敛去神思,倦意骤消,眼底一片清明,转动着手里的雷公藤,勾唇笑道:“姜公子对我……了若指掌,你这般倾心帮助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姜裴眼底带笑,琉璃般剔透的眸子水波潋滟,反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谢桥心口一滞。
      “我目地很单纯,只是想要你尽心医治好祖母。倘若当真对你心存算计,我又为何今日露出马脚?何不继续伪装?”姜裴语气温润淡然,丝丝扣人心弦。
      谢桥却蓦然觉得心头发冷,最可怕的不是敌人众多,而是对你了若指掌,你却对他一无所知的对手!
      “姜公子为何不继续‘伪装’?”谢桥犀利的目光直直望向姜裴,仿佛要透过他的表象看进他内心深处。可他一双眸子如水,表面澄澈,却深不可见底。
      “我只想知晓,稚儿、逸儿能不能治好。”姜裴面色一正,敛去嘴角的笑意,神色凝重的说道:“稚儿、逸儿是我的外甥。”
      谢桥讶异的看着他,若是如此,他刻意接近她也便能说通。
      只是,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为何没有好好的帮助那两个孩子?
      姜裴似乎窥出她的心思,苦笑道:“正是因家姐的事,我方才将家业迁进京城。家姐难产而亡,留下一对身体有异常的孩子,更该怜惜他们,可并非人人都觉得如此。安远侯府并不愿将他们暴露在人前,我们执意要带走,他们便将结束孩子的性命。”姜裴眼底似有水光闪过,眉宇间透着一丝哀色,眼角的泪痣愈发鲜艳妖异:“姜家在北城是首富,在京城这样的身家比比皆是,并非能够呼风唤雨、力挽狂澜。如何能与官家抗衡,替他们做主?”
      想起两个乖顺懂事的孩子,谢桥心头陡然泛起一阵酸楚,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无奈。
      如今他的身份能够给孩子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可孩子却畏惧与人接触。
      他们渴望与人一同玩耍,得到温暖。却也惧怕他们眼底流露的厌恶,将他们类比妖怪。
      虽然如此,可她目前……
      谢桥摇了摇头:“暂且没有法子。”
      姜裴似乎看见希望,真诚恳切道:“你要尽快想出办法,缺少的药材尽管与我说。他们的身体,我怕支撑不了多久。稚儿这些日子,时常高烧不退,太医说稚儿身子太弱,会连累逸儿。”眼底的水光化为一丝凉意,歉疚的说道:“抱歉,我大约太心急,没有顾虑男女之防。”
      这么严重了?
      谢桥闪过忧色,若是病情继续恶化下去,只怕两个都保不住。
      非常时期,恐怕就算容不得她想太多。
      只是,这痛苦他们承受不了。
      “无妨。”
      对于给两个孩子分离术,谢桥并没有给姜裴准信儿。
      姜裴离去前,深深地看她一眼道:“倘若你能治好稚儿、逸儿,寒潭寺那块山地,权当报酬赠予你!”
      谢桥摊开手札,轻轻拂过半张残方,陷入思绪。
      接连两日都闭门谢客,钻研如何完善麻沸散。
      ……
      安远侯府。
      北院里笼罩着阴云,气氛紧张。
      太医替秦稚诊脉后,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已经尽力,他的高烧若是再不退下来,只能听天由命。”
      秦隐心急如焚,可却没有丝毫办法。坐在床榻上,将两个孩子紧拥在怀中,秦稚身上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给灼伤一般。垂眼看去,只见他的嘴角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脸上一片深红,不断的呻吟呓语。“疼……爹爹……稚儿好疼……”
      秦隐的心都紧跟着揪痛起来,却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秦逸抱着秦稚,难受的说道:“哥哥,别怕,逸儿陪着你。”
      “太医……”秦隐嗓音微哑,带着一丝哽咽,眼睛通红。
      太医摇了摇头:“方法能用的都已经用尽,他的高烧压制下去,不过半日又温度升上来,极为反复。这样伤下去,头脑怕也给烧坏。”
      忽然,好端端的秦逸手脚抽搐起来。
      “秦稚的症候已经影响到秦逸,你不如去找青石巷那个小医馆,里面一个姓谢的大夫。”太医提议道,提着木箱离开。
      “爹爹,逸儿难受……”秦逸浑身发颤,精神不济的躺在他怀中。
      “逸儿乖,爹爹给你们找大夫,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秦隐吩咐备马车,将他们两个抱起来放在马车上,焦急地赶往青石巷,可小医馆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谢大夫呢?”
      林大夫回道:“谢大夫很长时间没有来了。”
      秦隐面色大变,不由得问道:“您可知她在何处?”
      林大夫摇头道:“叶舟知道,今日他不在医馆,你明日再来。”
      秦隐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马车上的两个孩子,心中痛不可当。
      “有没有办法能够尽快找到她,我的孩子……他们快等不了了!”秦隐哽咽出声,声音轻的仿佛被风一吹便散,透着浓浓的哀求!
      林大夫沉吟片刻道:“你的孩子在马车里?”见秦隐点头,起身道:“这样,我先看看。”
      秦隐心里闪过迟疑,到底是领着林大夫到马车旁,掀开帘子请林大夫上马车。
      秦稚、秦逸脸烧得通红,都陷入昏睡中,痛苦呻吟。
      “你捂着孩子可不行……”林大夫瞧着孩子高烧严重,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当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连在一起时,忍不住变色,到底是镇定住,扶脉后开了药方:“暂且先服用一副药剂,明日再来寻谢大夫。”
      秦隐掩去眼底的失望之色,驱马离开。
      突然,听到一声细柔轻软的声音传来:“秦公子么?”
      秦隐掀开车帘,眉头一皱,不耐的看着站在马车旁的容姝。
      容姝听闻两个孩子病得严重,心里焦灼难安,便出府寻来。犹豫挣扎了半晌,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毕竟谢桥的话历历在耳:“稚儿、逸儿还好么?”
      秦隐摇了摇头:“稚儿的病已经连累逸儿了。”
      容姝心中一惊,焦急的问道:“是因为他们身体的缘故,所以一个病倒,另一个也会受到影响?若是……若是分开便会无事?”
      秦隐点了点头:“若无事,秦某告辞了!”
      “等等!”容姝咬紧唇瓣,透过半开的帘子,瞧见秦稚、秦逸难受的模样,心中不忍的说道:“我知晓一个人,她肯定有办法。只是有极大的危险,不能保证两个都能活下来,甚至两个都活不了……”
      秦隐回到府中,看着吃药后高热退下来沉睡的两个孩子,耳边反复回响容姝这句话。
      不能保证,两个存活!
      甚至,两个都活不了……
      但是也有可能两个都活下来……
      他不敢赌!
      可他们眼下的情况……秦隐将脸埋进手心里,进退维谷。
      “她是神农谷后裔,如今在京城。”容姝最后一句话,不期然的在他心中回荡。
      神农谷后裔么?
      直至天明,秦隐心中有决断。
      人虽然在京城,可要寻找起来,却也并非易事。打算去找秦蓦,让他帮忙找人。
      “你去何处?稚儿、逸儿如何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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