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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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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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开始每夜里嚎叫咒骂您,渐渐地便安静了。原来不怎得肯吃,现在给什么吃什么。”半夏狐疑的说道。
      “多留心。”谢桥眼底闪过一抹思虑,叮嘱道。
      明秀打来热水,谢桥沐浴后,便躺在床榻上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日落西山。
      “小姐,二夫人派人来请您去前厅用膳。”明秀捧着衣裳伺候谢桥穿上:“您平安归来,二夫人预备准备宴席,宴请各府的夫人、小姐来府中,郑重的将您介绍给他们认识。”
      辅国公早有如此打算,朱氏一直从中作梗,柳氏也曾因为容生的事情,没有应承下来。
      如今,怕是当作补偿。
      谢桥点了点头,算是承柳氏的心意。
      收拾好,谢桥便去往前厅。
      二房里的人都已经到齐,见到谢桥,柳氏将她安排在身旁坐下。
      二老爷和蔼的说道:“我听到消息,皇上有赏赐下来。”
      谢桥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管家匆匆赶来:“宫……宫里来人了。”
      谢桥与二老爷面面相觑,笑道:“二叔一说,人便到了。”退让在一旁,让二老爷先行。
      二老爷对谢桥细微的举动感到满意,也不推让,带领着众人去领赏。
      内侍公公拿出圣旨,揭开封条,高声道:“容华接旨!”
      众人跪下。
      内侍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詹事府府丞之女容华医术高明,治理南阴瘟疫立下功绩,特赐珍珠一斛,黄金百两、云锦百匹。钦此!”
      “臣女领旨。”谢桥双手捧着圣旨磕谢皇恩。
      柳氏将备好的红封给内侍公公:“劳烦您跑一趟。”
      内侍公公收下,意味深长的说道:“容小姐是有大造化之人,洒家先给您道贺了。”说罢,便带着人离去。
      谢桥一怔,细细琢磨内侍公公的话。
      二老爷眼底精芒闪烁,抚须说道:“华姐儿的前程……不止于此。”
      柳氏横睨他一眼:“老爷是说还有封赐?”
      二老爷看谢桥一眼,并未说话,而是派身旁的长随去别府打探。
      果真如二老爷所料,一同前行的都只是派下赏赐,并未行封。
      柳氏掩不住脸上的喜气儿,又怕是空欢喜,心情极为的矛盾,一时不知该喜或是忧愁。
      晚膳都食不知味,草草用罢,便都散去等待明日的到来。
      翌日。
      一早宫里传来口谕,二老爷要上早朝,便与谢桥一同进宫。
      柳氏将二人送走,便去了祠堂。
      二老爷去金銮殿,谢桥站在外面等传唤。
      明帝端坐在龙椅上,百官跪拜,刘公公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西伯昌出列道:“臣有本要奏。”望一眼几位太医,西伯昌方才道:“南阴县疫情虽然得以控制,也研制出药方。可斩除传染根源,仍旧不得松懈,微臣恳请皇上派遣一位太医常驻南阴,待疫情彻底平息,方才调遣回京。”
      太医院使廖顺和变了脸色。
      明帝沉吟道:“准奏!”
      卫韫出列道:“皇上,南阴疫情西伯昌等人治理有道,微臣以为该论功行赏。”
      明帝目光落在西伯昌身上,西伯昌慌忙说道:“微臣不敢居功,此番功劳,辅国公府容华立首功。”
      “如此,传容华进殿。”明帝不待卫韫再开口,命人将候在殿外的谢桥传进大殿。
      谢桥步履平缓,目不斜视,自殿外走至殿前,跪在地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明帝目光深沉的落在谢桥的脸上,神思微微恍惚,沉声道:“南阴疫情得治成功,朕心甚悦,有功劳者,依其劳苦加官晋爵。”
      一旁的刘公公接收到明帝的示意,展开圣旨道:“西伯爷,姬昌上前听封,因南阴治理有功,朕现在命你为兵部左侍郎,官拜正三品,赐食实封一千六百户。”
      “臣谢皇上恩典。”西伯昌跪谢皇恩。
      卫韫紧绷的面色松了下来,目光阴冷的落在谢桥身上,闪过诡谲的暗芒。
      刘公公拿出另一道圣旨展开,道:“容华上前听封,因南阴救治疫情有功,安定灾民,朕特封你为太医院院使。”
      众人大惊。
      太医院院使正五品,却是封赐一位女子!
      廖顺和心中大震,惊愕的看向谢桥,只觉得惊世骇俗,世间哪有女子为官?
      卫韫目光变幻,未料到皇上会让一女子为官,即便只是在太医院!
      角落里的安远侯,盯着谢桥的目光似淬了毒,阴狠毒辣。
      这个贱人,竟有如此风光!
      握着执象牙笏的手,手指青筋鼓动,力道大得几乎要执象牙笏捏断。
      谢桥亦是眼底闪过惊诧,没有料到皇上还未死心,上回封赏她为女官,如今更是太医一职。
      “还不快谢恩!”刘公公催促道。
      “恕臣女不能接旨。”谢桥跪在地上,目光不闪不躲的直视龙颜。
      众人倒抽冷气。
      多少人求之不得,她却拒绝!她怎么敢?
      明帝心中勃然大怒,却听谢桥说道:“开国以来,素来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国法不可废,请皇上收回成命!”
      大殿内,一片寂静无声。
      明帝目光沉沉的盯着谢桥,面色莫测,就在众人以为要发落谢桥之际,突然开口道:“既如此,朕便收回成命。但,你居首功不得不理会,便特封你为县主,赐封号顺安。”
      谢桥一怔,连忙谢恩:“臣女磕谢皇恩。”
      众人对这一转变,始料未及。
      二老爷心中松一口气,眼里流露出喜气。
      西伯昌目光复杂的看着谢桥,皇上对她怕是格外开恩。太医院使之职皇上未必想真的封赐她,怕是为后面的县主之封号铺垫。毕竟,谢桥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
      退朝后,西伯昌站在殿外等候谢桥,道贺道:“恭喜县主。”
      谢桥笑道:“伯爷,同喜。”心中却在猜疑皇上册封她为县主的目地,何须大费周章试探?她没有拒绝太医院使一职,定有人出面反驳,到时他也顺理成章的册封她为县主。
      “你觉得谁去南阴合适?”西伯昌望着不远处站定的廖顺和。
      “刘太医。”
      西伯昌沉吟道:“正是。”
      两人相视而笑,寒暄一番,西伯昌便告辞,与卫韫一道出宫。
      谢桥觉察到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俊美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身着蟒袍,心下便也猜出他的身份来。
      燕王缓步走过来,在她的身旁站定,上下打量着谢桥道:“皇兄千方百计想将你纳进东宫,父王以你身份低微为由拒绝。如今亲册你为县主……你倒有几分本事呢。”
      燕王直勾勾的目光,毫不避讳,却也没有令人觉得不适。
      谢桥面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并不为他话里的讽刺而着恼,仿佛并没有听出来一般:“燕王过誉了。”
      燕王眸光一闪,又道:“皇兄知晓,不知该多欢喜呢。”
      谢桥嘴角一勾:“燕王难道不心生欢喜?”
      燕王面上的笑容一滞,目光骤冷。
      谢桥声音低冷的说道:“太子娶我,应当是您最不乐见的罢?毕竟,王爷怕也瞧出皇上待我份外不同呢。”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渐深,颇有深意道:“不过,我还是瞧着王爷比较顺心。”
      燕王怔愣住,却见谢桥福身行礼,擦过他的身侧离开。望着她纤细却笔挺的身影,眸子里的光芒明明灭灭,逐渐幽深。良久,突然轻笑一声,抬步去往淑妃的永和宫。
      ——
      谢桥与二老爷一同回府,柳氏听到这个消息,当即高兴的说道:“我让人送请柬出去,明日里举办庆功宴。”旋即对二老爷说道:“你请几位老爷来府中饮酒。”看着谢桥的目光颇有深意。
      谢桥一愣,柳氏话中之意,便是要请柳是清来府中。
      这时,三夫人听闻消息,带着容凝来辅国公府,恰好听见柳氏的话,连忙笑道:“二嫂,府中人手不够,明日里我来给你搭把手。”
      柳氏正要拒绝,邓氏转而向谢桥道贺:“华姐儿,三婶早知你是个贵人,会有大造化。虽然没有嫁给太子,眼下被皇上亲封县主,也是天大的恩德。”顿了顿,凑到谢桥的跟前询问道:“食邑多少户?我听闻最高等的县主食邑一千,你总得有个五百?”
      谢桥眉头紧拧,邓氏也着实厚颜无耻,几番算计她,仍旧如同无事人一般。
      柳氏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三弟妹!”
      邓氏迷惑的说道:“难道没有?”那便是没有给谢桥权利,不过空有名头罢了。
      “有没有,与三婶娘有何关系?”谢桥面色清冷,皇上给她封赏县主一事,恐怕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而并未给她实权,终究是因为男人的那点心思,她是母亲与旁的男人所生,到底是扎他心头的利刺。
      不过,这也够了!
      邓氏心口一滞,却听闻谢桥轻声笑道:“就算没有食邑,我也是有品级的县主,三婶娘见着我也得行礼。”
      邓氏脸色瞬变,青白交错。
      一旁的容凝将手里的木盒递给谢桥,咬着唇瓣,乌亮的眸子里一片水光:“大姐姐,我们不是成心陷害你……你反正也没有事,为何不肯原谅我与母亲?方才母亲也是关心你才会有此一问,说话何必如此难听?我们都已经知错。”
      谢桥透过微开的木盒看见里面正是容凝当初问她要的头面,示意明秀收下,方才对她说道:“若所有的错都能被原谅,这世间便不再有阴暗。”
      “大姐姐……”
      “你的确不是成心,你是有意为之。”谢桥清冷的眸子似古井无波,微扬的红唇掠过一抹冷笑:“容凝,你当真无辜么?”
      容凝面色惨白。
      谢桥冷笑一声,回了院子。
      ——
      第二日,天光微亮,谢桥便与容姝站招待女眷。
      容凝坐在角落里,目光飘忽的落在谢桥身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兰阳、秦玉二人一同进来。
      秦玉脸上的伤疤已经淡成粉色,敷上脂粉,若不细看便发现不了。
      兰阳对待秦玉的态度不冷不热,径自在谢桥的身旁坐下:“我替你还书,人却是不肯出来,我亲自寻上门去,不过问他何故不出来,他却给我甩脸色。”眨了眨眼,凑到谢桥的身旁,低声问道:“你与他在议亲?”
      谢桥颔首。
      “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样的人你受得了?”兰阳不可思议的说道。
      谢桥失笑,也只有兰阳这般直率的贵女,才能说出这样的一番来。
      “还要相处试试。”谢桥目光落在从一侧离开的容凝身上,眉头紧蹙,怕她做幺蛾子,示意人盯着她。
      “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嫁给他,倒不如秦蓦,虽然自大至少有句话。”兰阳说话间瞥见柳是清的身影,目光紧随着他移动,话却是对谢桥说道:“你先忙,我还有事儿,等下来寻你。”话音未落,人却是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蓝玉突然出现在谢桥的身后,对她耳语一番。
      谢桥眸子半眯,闪过一道冷芒,快步朝离开。
      秦玉见状,眼底闪过思虑,紧跟着而去。
      水榭里,容凝将玉倾阑堵在回廊处,手里拿着绣好的荷包,盯着他的腰间道:“上回我赠你香囊,你说不喜色彩,我重新绣了一个香囊。”伸手将青灰色绣莲花的香囊递给他,近乎痴恋的盯着他的脸。
      玉倾阑之所以没有直言拒绝她,便是因着她是谢桥的姐妹。如今,她心怀不轨,对谢桥心怀不轨,也不再考虑她的感受,冷然道:“容小姐是大家闺秀,当知香囊寓意为何,此等私相授受的行为,还是少做罢。”说罢便要离开。
      容凝面色一白,慌忙拽住玉倾阑的袖摆,眼底喊着泪水,泫然欲泣道:“世子,我自墨馆楼见你一面后,便倾慕于你,我自知身份配不上你,你若不弃,我愿做你的侧室侍奉你。”声音极尽低微,带着恳求。
      “我并无此意。”玉倾阑眉目一冷,拂开她的手,冷冽的说道:“容小姐请自重!”快步离开。
      “世子——”容凝提着裙摆小跑着追在他的身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啊——”香囊摔在前面,心中一慌,连忙捡起来,拭去香囊上灰尘,紧紧的攥在手心,想到被他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蹲在地上难过的嘤嘤哭泣。
      “凝儿,你这是怎么了?”邓氏找来,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容凝,心头一紧,冷声道:“谁欺负你了?”
      容凝扑在邓氏的怀中,伤心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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