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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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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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如雪掩嘴打着呵欠,解开抹胸,只着一件轻盈的薄纱蔽体,躺进秦蓦的床榻上。
      秦玉见状,冷笑一声:“我只能助你到这里,其余靠你自己把握!”
      “多谢。”卫如雪慵懒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快些离开。
      秦玉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营帐里只剩下卫如雪一人,躺在榻上兴奋的毫无睡意,便起身来到秦蓦办公的长案前。坐在椅子里,四处看看,倏然目光落在抽屉上露出的一抹明黄,眼底闪过一抹微光,拉开抽屉拿出来,适才发现是一道懿旨。
      展开粗略一看,卫如雪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之色!
      双手紧紧的攥着懿旨,她没有想到秦蓦竟然已经请太后赐婚!谢桥何德何能,能够匹配得上他?
      不由得庆幸,她今日里来营帐寻他!
      ——
      夜凉如水。
      士兵演练考核完毕,秦蓦打算回城,李旭上前唤住他:“郡王,今夜何不庆祝一番?激励士气!”
      秦蓦停住脚步,冷峻的面容沉凝下来:“你们举办便是,我有要事回城。”
      李旭心里面记得秦玉的叮嘱,撞着胆子拉住秦蓦的手臂,朝篝火处走去:“你若不去,大家怕会失望。只饮几杯示意,耽误不了多长功夫。”
      秦蓦点头。
      士兵见到秦蓦,欢呼道:“郡王,先饮三杯!”
      李旭拿过一坛酒,递给秦蓦:“郡王,请便。”
      秦蓦接过酒满饮三口,扔到李旭的怀中:“今日各位表现不错,你们随意,吃喝尽兴。”
      得到秦蓦的褒奖,士气顿时高涨:“下次定破纪录,郡王请兄弟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秦蓦嘴角微扬:“成!”
      “我们不拦住郡王,他的未婚妻来军中找他。”方才站哨的士兵被替换下来,走过来说道。
      众人暧昧的起哄,催促秦蓦快些回营帐。
      秦蓦心中微动,立时想到谢桥,会是她来了么?
      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唇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阔步朝营帐而去。
      李旭望着秦蓦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
      郡王果真倾慕卫小姐呢,何时见他这么急促过?
      抱着怀里的酒坛子饮了两口,并无半点异味。倏忽记起来,这里面掺杂了秦玉给的药,急急撇下酒坛子,却发现身体并没有半点异样,方才松一口气。
      营长前,秦蓦停住脚步,垂目见墨袍上布满灰尘,拂掉袍子上的脏污,稍作整理仪容,掀开帘子入内。
      里面一阵漆黑,透过帘子倾泻进来的月光令他一眼发现已经睡在床榻上的人。帐中弥漫着清幽的香气,正是独属与她身上的味道。
      帘子垂落,帐中一片漆黑。
      他径自朝床榻而去,深深嗅一口浮动暗香,身体忽而微微发热。解掉身上的一件外袍,坐在床榻边沿,掀开被子一角躺下去。
      柔若无骨的手攀附而上,正欲勾着他的脖子。
      秦蓦揽上她腰肢的手猛然一顿,黑暗中,倏然睁开眸子。泛着幽光的眸子犀利如一头孤狼,闪过嗜血的杀气。抓握住她的手臂,反手拉着她摔倒床榻前。
      “啊——”
      卫如雪吃痛惊呼一声,摔得爬不起身。
      “谁带你进来的?”秦蓦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眼中带煞。
      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胆敢算计他!
      是了!
      谢桥这女人,清高的要命,怎么会在他轻薄之后,送上门来?
      他心中早已认定谢桥是他的未婚妻,适才一听见‘未婚妻’这几个字,自然而然的想起她。心里一时高兴,便没有多想。
      卫如雪捂着摔得隐隐作痛的小腹,面色苍白,咬住唇瓣道:“我央求郡主带我进来。”看着秦蓦面目森寒,透着浓浓的煞气,心中害怕,慌忙解释道:“我……我来寻你有事,只是……只是等得太久困了,方才在榻上躺下休憩片刻。哪知……哪知郡王对我……”说到后面,竟是赖上秦蓦非礼她。
      秦蓦眼中露出厌恶,掀帘而出:“来人,将里面的女人弄死了!”
      晚风吹拂而来,秦蓦身上似点了火一般,体内的小火苗被风吹拂的高涨,浑身火烧火燎一般的滚烫起来,热得恨不得跳进冷水里。
      身体某处开始觉醒,秦蓦知道怕是帐中的香气有古怪,面色铁青,咬牙道:“慢慢弄死她!”
      大刀阔虎的走到马圈,翻身上马,疾驰着朝辅国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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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有孕

      谢桥放下叶舟写来的书信,山上的树木都已经砍伐掉,让她明日里去一趟寒潭寺,有何嘱咐再动土。
      如今已经初夏,夜里清风丝丝凉意,谢桥身着单薄的丝质裘衣有些冷。站在窗前关上窗子,倏然一道黑影蹿过来,吓得谢桥后退几步。
      就着屋子里的光亮,瞧着是秦蓦,他头上透着酒气,俨然饮酒了。
      “喝多了?”谢桥见他面色通红,醉醺醺的撑在窗前,唤一声睡下的白芷,吩咐她去备一碗醒酒汤。
      秦蓦哪里遭过这般龌蹉的算计,一时大意,狼狈的来找她。她清冷的嗓音听在心头宛如冷泉,毛孔都舒畅,身上似乎不再火烧火燎一般的热。目光落在她纤细窈窕的腰肢,雪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眼前晃动,蠢蠢欲动。
      一手撑着窗沿,身手利落的跳进屋中,竟是有几分不稳的踉跄,朝谢桥的身上扑去,紧紧搂着她的腰肢。
      “醉了?”谢桥不曾见过这般醉态可鞠的秦蓦,心里隐隐有丝异样,步态不稳,都还惦记着翻她家的墙。
      秦蓦难以启齿,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撩动他的心火,手臂一收,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混杂着一缕清香,令谢桥一怔,眼底闪过暗芒。正欲问他,一道阴影迎面罩下来,滚烫的唇压在她的唇瓣。
      昏黄的屋子里,谢桥能够清晰看着他眼里骤燃的光亮,伸手想要推开他,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束得死死的。
      他轻轻舔舐,唇瓣微微发痒,逐渐由浅至深,火热缠绵。
      谢桥浑身一个激灵,猛然咬住他的舌头,将他推开。
      秦蓦舌头一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稍稍清明,双手撑在桌沿上。站在烛火映衬下的谢桥,愈发显得肤白如脂,唇色因着他的亲吻格外艳红。
      眼见自己心火又起,秦蓦摇了摇头驱走邪念,深吸一口气:“净室有水?”
      他惜她怜她,从未想过在成婚前对她有所染指。
      他火辣辣的目光令谢桥心中发怵,闻言点了点头。
      秦蓦收回胶粘在她身上的视线,大力捏握着拳头,直奔净室。
      哗啦——
      谢桥听见里头传来的水声,双手悟在扑通跳动的心口,吐出一口浊气。
      白芷端着醒酒汤进来,目光在屋子里搜寻着什么,见只有谢桥一人,狐疑道:“小姐,您要醒酒汤作甚?”看着她白皙的脸忽红忽白,白芷伸手覆上谢桥的额头,有点烫:“发烧了?”
      谢桥窘然,打发走白芷:“今晚你换蓝玉来值夜。”
      白芷压下满腹疑问,点了点头,准备离开。一股微风拂来,一股酒香掠至她的鼻端。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一眼谢桥的唇,果然和今晨一样,肿的呢,脸瞬间涨的通红。
      谢桥一眼看穿这丫头在想什么,嗔怒的瞪她一眼。
      白芷听着净室传来的水声,傻不楞登的说道:“小姐,要水么?”
      谢桥一愣,转瞬明白过来白芷的话,心跳似慢了半拍,耳根微微发红,羞恼的一记眼风扫过去。便瞧见白芷也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伸手给自己一耳巴子,不安的看了谢桥好几眼,一溜烟的跑出去。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白芷喘着粗气,笨死了!
      伸手又给自己两耳巴子,她这话显然是败坏小姐的清誉,又没有嫁人,怎得……怎得会……心里恨恨的咬牙,都怪明秀姐对她一通胡说八道,害得她也跟着花言乱语!
      怕谢桥吃亏,赶忙去找蓝玉。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谢桥叹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
      望向净室,谢桥取下屏风上的外衣披上,折身去隔壁的药房里配药。
      回到屋子里,蓝玉已经等了一会儿。
      “你去问生哥儿要内外一套衣袍。”谢桥心里比划一番,秦蓦身高八尺,生哥儿身高大约七尺左右,两人相差无几,他能将就着穿。
      蓝玉敏锐的觉察到净室有人,什么也没有多说,转身去往听风阁。
      ——
      听风阁
      生哥儿正在书房挑灯夜读,为秋闱做准备。
      柳氏心疼生哥儿,熬一盅补汤亲自给生哥儿送过来。
      看着生哥儿身旁磨墨的小厮,眼底多几分笑意,心中欣慰:“书看久了多休息片刻,莫要看坏眼睛。”
      生哥儿放下书,接过柳氏递来的汤碗,啜一口道:“母亲,儿子已经落下许多课业,再不发奋,今年无望了。”他必须要早日考取功名,这样方才能替谢桥做点事。如今他不过一个空头虚名的辅国公世子,并不能替她做什么。
      他知道谢桥回府,并不是抱着认亲而来。从辅国公府变了天开始,他更加认定。
      三番四处的遭遇算计,他在一旁看着,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庇护她。
      “你还年轻,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柳氏自从险些失去容生之后,学业上看得比他的人要轻,只要他好好的,其他并不再强求。
      容生不再说话。
      柳氏便知他这是没有听进去,收来汤碗,见他拿起书卷,轻手轻脚的离开。
      “母亲,近来你有去看望长姐?”容生突然出声。
      柳氏脚步一顿,细长的柳眉微微皱起来:“未曾。”
      “长姐如今一人,您与三姐可以时常去看望她。她常年不在京城里,不知京中有些人家重规矩。如今被封县主,不能让人捏着把柄,你们得仔细叮嘱她一些。”容生心里忧心谢桥,锋芒太露,并非好事,总有人想抓她错处。
      柳氏惊愕:“生哥儿……”
      容生仿佛知道柳氏要问什么,缓缓说道:“长姐独身一人,没有依靠。除去我是她的二弟,这条命也是她给的,黄白之物,她不缺,只缺少依仗。我若强一些,长姐、三姐成亲后,夫家也不敢随意欺辱轻贱。”
      容生这番话令柳氏大感意外,怔愣在原地。唇瓣嗫嚅,却不知说什么。
      “夜色深沉,母亲早些歇息。”容生拨弄着烛火芯子,将灭的火焰瞬间蹿上来,昏暗的屋子明亮几分。
      柳氏还未开口便见谢桥身边的蓝玉走来。
      蓝玉屈膝见礼,容生抬头望来,蓝玉道:“世子,大小姐问您借内外衣裳。”
      容生垂眸凝思,唤身旁的小厮去取。
      “长姐近来安好?”
      他听闻丞相向皇上替求娶谢桥做儿媳,可苏璃是个傻子。
      拿着书卷的手紧了几分,辅国公府已经落败到堂堂嫡长女一个傻子也能觊觎的地步。他如何不痛心?不愤怒?
      若如当年鼎盛,谁敢?
      容生眼底闪过坚定。
      “小姐大安。”蓝玉接过衣裳,便听容生道:“替我向长姐问安。”
      蓝玉颔首,越过柳氏离开。
      柳氏望着蓝玉的背影,若有所思。大半夜里,谢桥问容生要男子衣物作甚?心里稍一琢磨,便敛去心神,不敢细想。
      容生盯着书,半个字不曾看进去,满脑子都在想谢桥问他借衣裳作甚?
      替他这个堂弟做衣裳,断然是不可能。
      借给人穿?
      谁穿?
      男子,女子?
      望一眼天色,容生目光凛然,打发小厮去重华楼盯着。
      ——
      谢桥盯着桌子上的烛火,已然燃尽大半,滴滴烛泪似滴落在她的心头,烫得她坐立难安。
      秦蓦已经进去半个时辰,还未曾出来。
      谢桥来回踱步,想要进去,又怕看到不雅之事。
      这时蓝玉捧着衣裳进来,谢桥想让蓝玉进去看看,又觉得不妥。早知如此,该让蓝玉顺便将容生唤来。
      良久,谢桥站在净室门口:“郡王,好了么?”
      寂静无声。
      谢桥心下一沉,唤道:“郡王?”
      依旧没有回声。
      “秦蓦?”谢桥仔细一想,里面一刻钟未曾传出水声。他身中情毒……心中凛然,抬步进去。
      浴桶水漫至桶沿,上面一层层涟漪,墨发如水草一般在里面飘荡。
      “秦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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