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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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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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冉没被这么多人围观过,起初不大好意思,熟悉之后就好了些,大家伙儿有说有笑,不觉就过去了半天。

    王厂长见没其他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懒得在女同志堆里掺和,两手背后出去,人都走到门口了,回头看看孟会计,还杵在那儿跟木头桩子似的,踮脚往里看。

    王厂长摇摇头,搞不懂年轻人想法,改衣裳有啥好看的?大老爷们还想学学?

    他哪知道,孟会计看得不是改衣裳,看得是改衣裳的人!

    孟会计已经二十八了,还没结婚,他是大学生,搁南州城都是头一份,长得倒也周正,国字脸浓眉大眼,以他的条件,上门说亲的就没断过,就是媒人说的姑娘他都没看上。

    自打瞧见傅冉之后,孟会计就挪不开眼了,傅冉来几天,他往跟前凑几天。

    下了班之后,也要跟傅冉一块走。

    傅冉起初没留意,连着几天下来,她才意识到不对,但孟会计这人头脑精明,下班走路上,旁的也不提,只说厂里的事,弄得傅冉不好开口,生怕说多了尴尬。

    孟会计家就住在矿区附近,两人一块往矿区走,快到矿区时,看见个熟悉身影,等走近了才看清楚,站马路牙子上的,可不就是她的万岁!

    傅冉忍不住快过去,笑眯眯喊:“三哥,您在等我?”

    跟在后头的孟会计立马松了口气,原来是她哥啊。。。

    “傅同志,你好你好。”孟会计伸出手,热络的跟颜冬青套近乎。

    颜冬青没伸手,像是看出孟会计心中所想,扯扯嘴角道:“我姓颜,不是她哥,是她男人。”

    孟会计愣住,看看傅冉,又看看颜冬青,俨如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张张嘴不知道说啥好。

    颜冬青不看他,拍拍傅冉肩,笑道:“走吧,蛋蛋在家闹着找娘。”

    “娘?”孟会计近乎自言自语。

    可还是被颜冬青听见了,似笑非笑:“怎么了?”

    孟会计摇头,失落离开。

    他一走,万岁脸上的笑就没了,凉飕飕的朝小皇后看。

    傅冉摸摸脖子上的脑袋,明明啥也没干,怎么就生出奸夫yin妇的心虚感?

    “三哥,他是服装厂的会计,家就住附近。”傅冉解释一句。

    颜冬青低哼一声,没说话。

    一路忐忑到家,傅冉进门就找蛋蛋,因为颜冬青刚才说了句蛋蛋哭闹要找娘。

    事实上蛋蛋这会儿在姥爷家已经吃上了晚饭,颜立本带他去的,这爷俩原本商量好了,在那玩一会儿就回家,哪知傅向前蒸了大米饭,还炒了盘大葱腊肉,辣子白菜,又让傅声去矿上供销社打了酒,硬留爷俩在那吃饭。

    盛情难却不是么?

    傅冉里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影。

    “三哥,蛋蛋呢?”

    颜冬青淡定道:“谁知道,你看屋里床底下有没有。”

    小混蛋正是狗嫌猫烦的时候,生起气来哪个窟窿都钻。

    傅冉信以为真,进屋掀开床单弯腰看,冬天黑得早,床底下黑洞洞看不清,傅冉正要拉开台灯,人刚站起,就被颜冬青按爬在了床上。

    “您干什么啊,快起开。”傅冉拿胳膊肘拐他。

    颜冬青哼了声,非但没起,还往她屁股上揍了两下。

    “朕怎么说的?嗯?”

    怎么说的?还没等傅冉想明白,斗志昂扬的小皇帝已经危险的抵了上来。

    “傅冉,你完了。”

    傅冉晕乎乎的想,她是完了,她才长出来的毛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拿本宫作诱饵,不要脸。

    黄桑:哼~o(╯□╰)o

    下一更:晚上九点左右。

    妹纸们中秋快乐!少吃点月饼,警惕每逢佳节胖三斤o(╯□╰)o

    随机红包200个~

 第82章 4号二更

    蛋蛋在姥爷家吃撑住了; 徐兰英生怕外孙吃不饱似的,又给盛了碗疙瘩汤; 心肝肉哄着喂。

    “姥姥,您看我肚皮。”蛋蛋撸起衣裳,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怕姥姥不信,还往上拍了拍。

    啪啪啪,响声清脆。

    “啊呦哟; 这小西瓜熟了。”徐兰英乐不可支。

    蛋蛋眯眼笑; 刚想放下棉袄; 蛋蛋就被人袭击了。

    蛋蛋一脸羞愤的瞪着小舅舅:“姥姥,蛋蛋不想在这玩儿了。”

    时下的娃穿开裆裤大多穿到七八岁,稍讲究点的; 也穿到五六岁; 大冷的天; 怕蛋蛋冻到屁股; 傅冉会给他缝块棉花垫子塞在屁股后面; 跟自行车挡泥瓦似的; 遮风挡雨。

    尽管这样; 顾后不顾前,还是没把前面挡住; 要不可怜的小太子咋总遭袭击呢。

    见外孙闹脾气要走,徐兰英顺手拾了个扫帚疙瘩往傅声砸过去。

    “去去去,搁家里烦人!”

    傅声躲闪不及时; 挨了一扫帚疙瘩,悻悻捂屁股出去。

    “姥姥,你真好,蛋蛋最喜欢你。”蛋蛋咧嘴,露出满口米粒牙。

    徐兰英乐呵呵的,听着高兴!

    颜立本听得牙酸,吃过饭,爷俩披星戴月回去,颜立本一手拉孙子,一手提溜着亲家腌的雪里蕻,砸吧砸吧嘴,问道:“蛋蛋,听说你最喜欢姥姥?”

    蛋蛋低头,不吭声,装作听不见。

    这种最喜欢太难说了,大人们就爱问他。

    果不然,下秒颜立本又问了:“你最喜欢谁?”

    蛋蛋哼哼唧唧的为难:“最喜欢蛋蛋!蛋蛋只喜欢蛋蛋!”

    颜立本:“。。。。。。”

    爷俩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进家门,屋里烧了铁皮炉,暖洋洋的快活,蛋蛋把兜在屁股后的“挡泥瓦”抽了,自个挂在铁皮炉的钢丝上煨烤。

    廖娟看得满意:“蛋蛋真乖。”

    蛋蛋抿嘴笑,左右看看:“娘,找娘。”

    提起这个廖娟就头疼,气她家臭小子不讲究,傍晚回来就钻屋里,再急也忍到晚上呐,像啥样!

    “你爹回来了,估摸太累了,搁屋里睡觉。”廖娟含糊遮掩过去,又把大孙子抱坐腿上,哄道:“晚上跟奶奶睡!”

    蛋蛋不大愿意,窝在廖娟怀里,扣着手指头,小声跟奶奶商量:“可是蛋蛋想跟爹睡。。。”

    可惜万岁不稀罕他,正搂着软绵绵的小皇后闭目养神。

    万岁在火车上睡多了,这会儿一点困意也没有,哪怕刚才带领小皇帝冲锋陷阵了两个来回。

    “弄疼了?”颜冬青哑着声问。

    傅冉瘪瘪嘴,眼里泛着泪花,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您说呢?”

    颜冬青低低笑,强调道:“朕只拔了一根,其它的。。。朕不是有意的。”

    芳草萋萋地,他哪舍得把草全锄尽呐。

    “您是故意的。”傅冉才不信。

    “要不。。。朕也给你拔?”颜冬青厚着脸贴过去,拿冒胡渣的下巴刺她脸。

    傅冉嫌弃推开:“不稀罕。”

    她才不要拔那玩意儿!

    两人在被窝里一阵嬉闹,外头蛋蛋趴在门板上侧耳朵仔细听了会儿,隐约听到里面声响,就知道他们没睡,立马砰砰砰敲门。

    “是蛋蛋。”不愧是亲娘,只听敲门节奏就知道是谁。

    “不管。。。冉儿,朕还想。。。”小皇帝精神抖擞。

    “不要了,三哥,臣妾还疼着呢。”傅冉受不住再来,小声央求:“您快去把蛋蛋抱进来,蛋蛋肯定想您了。”

    颜冬青叹叹气,认命把门打开,父子俩一高一矮,大眼瞪小眼。

    “爹,爹!”蛋蛋冲他笑眯眼。

    颜冬青没了脾气,弯腰把儿子抱起来,回头对傅冉道:“又沉了。”

    这话听在蛋蛋耳里,以为是在夸他,立马又撸起棉袄,拍拍自己肚皮:“大西瓜!”

    颜冬青失笑,可不是,撑得滴溜圆。

    把娃洗干净了钻被窝,蛋蛋掰着手指头自个数了会儿数,像是想到什么,蓦地不好意思起来,拱进傅冉怀里:“呃呃呃,蛋蛋不要露蛋蛋!”

    突然这么说一句,傅冉没明白,颜冬青就更不明白了,两人对视片刻,傅冉犹疑的摸摸那两颗:“这个蛋蛋?”

    “舅舅捏,爹也捏!”蛋蛋趁机告状。

    傅冉转头瞪眼颜冬青,不赞同道:“三哥,您也太。。。”

    傅冉不好说出流氓两个字。

    她哪知道,大多男同志对儿子那两颗传宗接代的宝贝有莫名自豪感,万岁也不例外,总想逗弄。

    颜冬青有些心虚,清了清口气道:“你给他穿闭裆裤,他也不会脱裤撒尿,大冷的天,尿潮了更难受。”

    说起来是这个理儿,奶娃还是穿开裆裤方便,傅冉想来想去,干脆缝了长长一条“挡泥瓦”,给蛋蛋前后都挡住。

    “撒尿之前要怎么办?”傅冉考他。

    “知道!”蛋蛋奶声奶气应声,第一步蹲下来,第二步抽掉“挡泥瓦”。

    第三步就有些费劲了,蛋蛋吃力的前后塞住,再走几步给他娘看。

    傅冉这下放心了,蛋蛋也开心了,有了这块“挡泥瓦”,再也没人捏他蛋蛋了。

    眼见到春节,月末领工资,到月初发粮票,老农民往粮站交的粮食足,商品粮日子过得也宽裕些。

    今年下半年调整了居民供应,粮食供应指标总量人均增长了五斤不说,细粮比例也做了相应调整。

    白面由原来的两斤增到三斤,大米由原来的一斤增到两斤,玉米面也被划分道粗粮类别里。

    傅冉原本每月豆油的指标从二两增到四两,像廖娟和颜立本,原本是三两,一下增到六两,颜冬青和蛋蛋都一样,还是二两。

    除此之外,副食品供应也有增加,肉鱼蔬菜水果,都比上半年多了不少。

    除夕夜,颜立本喝着高粱酒,忍不住喟叹:“日子总算好起来啦!”

    以前商品粮户始终瞧不起老农民,现在可好了,哪家要是有门亲戚在农村,都得偷着乐!

    单说傅家这门亲戚,逢年过节,哪回不给他们捎带几十斤细粮!

    外头炮仗噼噼啪啪响,屋里收音机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在播报全国各地过除夕情况,饭桌上几大盘子水饺,猪肉酸菜馅儿的,全家人吃得喷香!

    “冬青,你那窑厂咋样了?”颜立本问。

    “等开春化冻之后,再盖一个窑孔差不多了。”

    趁着这段时间空闲,颜冬青跟刘二柱一块去了趟县城,跟有经验的烧砖师傅学了几天烧砖。

    烧砖可是门技术活儿,窑孔一旦烧热,砖头送进去,就得打铺盖守一夜,啥时候添火,啥时候减火,啥时候泼水,都有讲究,稍不注意,一窑孔的砖就得全毁。

    夜里头凉,烧砖师傅没有困意,身上披个破军大衣,歪靠在砖头堆上吧嗒吧嗒抽旱烟,颜冬青也没睡,听他絮絮叨叨说自个的烧砖经验。

    末了,敲敲烟袋竿子,笑呵呵道:“俺说千百遍,都抵不过你们自个烧一窑孔方砖!”

    颜冬青笑,打心底里敬佩他:“您说的是。”

    烧砖师傅年纪不小了,颜立本在这都得喊他声叔,人老了就爱作古,嘴也絮叨,笑道:“小伙子像个读书人。”

    颜冬青谦虚摇头:“上过几年学。”

    烧砖师傅诶了声:“我看得出来,你比他有学问。”

    说话间,烧砖师傅指指睡得喷香的刘二柱,又拿烟袋竿子敲敲脑袋:“这里好使。”

    颜冬青失笑。

    烧砖师傅又叹叹气:“可惜了,不能考大学,要不你一准是个人才。”

    年后上头红头文件批下来,工农兵大学也停止了招生,估摸着是要重新做啥调整。

    甭管上头做啥调整,老百姓也管不着,仍旧稀里糊涂过日子,脑子精明点的,已经能嗅出点异常。

    颜立本闲来无事就爱翻翻报,学习学习红头文件,他也看到了工农兵大学停止招生的消息,一家人坐一块吃饭的时候,顺嘴提了下。

    廖娟道:“上头这是想干啥?不打算培养人才了?要我说啊,没点文化还是差劲!”

    颜立本摆摆手,显然不赞同廖娟看法,低声道:“我看上头不是不打算培养人才,是打算正儿八经培养人才了。”

    傅冉愣住:“爹,您的意思是。。。还像以前那样招考?”

    颜立本但笑不言,只是道:“甭管咋样,人要想进步,必须学习,你跟冬青还年轻,好好学,多学点本事!”

    万岁三岁读四书,五岁背五经,七岁学骑射,八岁习武,十二岁亲政,不论是记性还是耐力都非寻常人能比,更别说时常吃猪脑的小皇后了,比不得万岁一个脚趾头。

    睡前,颜冬青照常在台灯下看书,傅冉轻拍着怀里打呼噜的蛋蛋,一手托着脸颊看她的万岁。

    过了会儿,她轻声道:“皇上,要是这里跟大魏一样有科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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