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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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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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提不起兴趣。

    拿户口本报上名,颜冬青带他去了趟文化宫,苏联式红砖建筑,楼高三层,一楼有个室内游泳馆,二楼是图书馆和电影院,三楼有舞蹈班书法班还有象棋班。

    走在文化宫里,到处是系红领巾的小伙伴,蛋蛋穿了件白色小汗衫,黑色劳动布短裤,脚上是塑胶凉鞋,因为还没上学,脖子里自然没红领巾。

    蛋蛋的视线在小伙伴脖子上流连忘返,直道颜冬青问他:“你想学什么?”

    如果有时间,很多东西颜冬青可以自己教他,毕竟大魏的皇帝打小就能文能武,到这里种地烧砖杀猪宰羊也都会,算是个奇才了。

    “可以都不学么。”蛋蛋垂下脑袋,扣着手指头,他只想玩。

    颜冬青凉飕飕看他:“不可以。”

    蛋蛋哦了声,随便指指:“那学游泳吧。。。”

    说完,还老长的叹口气。长大真的好烦。

    把大的安排好,还有小的要管,湾湾还没满周岁,这么大的奶娃托儿所都不愿意收,傅冉又不能带她去上课,只能想办法请保姆。

    这年月,保姆不多见,更不好找。

    高雪梅带五月来串门的时候,傅冉顺嘴向她打探,问她有没有认识的愿意干带娃的活儿。

    高雪梅想了想:“还真有,是原先给咱们公安大院扫卫生的大娘,手脚麻利,人也不错,回头我帮你问问!”

    傅冉暂时放了心:“尽量快些,我后天得去学校报到,三哥也要开学了,到时候没人带湾湾。”

    “回去我就帮你问。”高雪梅道:“不行就把湾湾送我那儿,我先帮你看着。”

    五月跟蛋蛋差不多大,也该念幼儿园了,只是两家离得远,没在一个幼儿园,不过高雪梅打算也把五月送去文化宫,让她学个书法。

    “哪能让你带湾湾。”傅冉摸摸她肚,笑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安哥还不得跟三哥干仗啊。”

    高雪梅脸一红,怪不好意思。

    祁瑞安嘴上说不要,真有了,比谁都高兴,怕闺女蹬到媳妇肚子,现在到晚上都是他带闺女睡。

    他高兴了,可把小五月给烦死了,气鼓鼓的跟她蛋蛋哥哥道:“我爹老拿胡渣子扎我!”

    蛋蛋哦了声,没精打采。

    小五月看他:“蛋蛋哥哥,你咋啦?”

    蛋蛋坐家门口,两手托着小脸仰头看天,四十五度角,明媚而忧伤:“我不想上学。”

    提起这个,小五月也焉巴了,单手托着下巴,悠悠叹气:“五月也不想上学。”

    上学有过家家好玩么?

    。。。。。。

    高雪梅没拖沓,回公安大院就帮傅冉打听了,很快把洒扫卫生的赵大娘领去傅冉家。

    赵大娘老家在农村,男人死的早,就剩她跟儿子过日子,儿子倒也争气,考上首都的大学,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乡下,干脆把她也带了过来,公安大院的局长刚好跟他们老家沾亲带故,帮着弄了个临时工,算是安顿下来。

    赵大娘是个闲不住的,也想多干的点钱,高雪梅问的时候,她几乎没犹豫就应下了,答应白天过来帮忙带湾湾。

    傅冉看她讲话透着爽快劲儿,人也和善,答应一个月给十五块钱工钱。

    赵大娘是个实在人,摆手道:“我晚上不给你带娃,十块就够了!”

    话虽这么说,傅冉还是要给她十五:“还要麻烦您再帮我接蛋蛋放学。”

    赵大娘一听,倒没再推拒,爽快道:“成,我再给你们洒扫洒扫院儿!”

    两下商量好,傅冉安下心来,放心去学校报到。

    纺织技术学校离榆树胡同还挺远,坐面包公交要乘五站路,报到这天,傅冉一大早就起了,窸窸窣窣穿衣洗漱,颜冬青不放心,要送她去。

    “三哥,我自己能行,你还得上课呢。”

    颜冬青也起了,扭开头打个哈欠,悠悠道:“朕怕你走丢,被人拐卖到大山里给人当媳妇儿。”

    真要那样,他们父子三个哭都没地儿哭。

    不止傅冉要去报到,蛋蛋也开学了,该去幼儿园上课,七点钟开园,七点半上课,这会儿蛋蛋还撅屁股趴被窝里睡得正香。

    傅冉把铁皮炉风门抽开,打算熬锅米粥,让颜冬青去喊蛋蛋起床。

    新打的架子床,没刷油漆,蛋蛋自个睡一间屋,他爹进来的时候,还睡得昏天暗地。

    颜冬青推两下,没动静,他没傅冉的耐心,直接掀了被子,两巴掌抽上去。

    啪啪,小屁股被打得清脆响。

    “快起了!”

    蛋蛋正梦见自个抱着猪蹄啃,还没啃两口,就被打醒了,眯着眼从床上爬起,老大不高兴。

    吃饭时还眯瞪着眼,一脸的不想上学。

    可惜由不得他不去,吃过饭,等赵大娘过来看湾湾,颜冬青和傅冉先把蛋蛋送去幼儿园。

    蛋蛋身上斜跨了个崭新的军绿书包,带子太长,差不点拖到地上,他一手拉爹,一手拉娘,拖着书包一路哼哼唧唧。

    “蛋蛋不想上学。。。”

    “不想上学就去拾破烂。”

    “啥叫拾破烂?”

    颜冬青抬抬下巴,胡同口的马路牙子上有个垃圾堆,苍蝇嗡嗡,不知哪家养的狗在上头叼吃的。

    蛋蛋隐约明白了,他爹竟然让他吃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本宫不要拾破烂。

    黄桑:那就好好上学,考满分。

    太子:压力好大,本宫要吃副猪脑补补o(╯□╰)o

 第99章 17号二更

    约莫是真怕拾破烂; 蛋蛋还算乖; 趴在课桌上不乱动,铁皮盒,铅笔; 橡皮,三线本都掏出来; 甭管会不会写字; 架势先摆足再说。

    傅冉和颜冬青在外看了会儿,见蛋蛋没哭闹才放心离开。

    纺织技术学校大多是女同志,年龄参差,有十八。九的姑娘; 也有像傅冉这样生过娃的; 校园不大; 正对大门的是一栋三层红砖楼,两侧是平房,有宿舍; 有实验室; 样板室,还有食堂。

    规模跟颜冬青的学校没法比。

    傅冉有些泄气:“三哥; 没你的学校好看。”

    颜冬青两手背后,脸上透着严肃:“你是来学本事的,不是图好看。”

    说话间,他四下看了看:“朕倒觉着可以,先去报到; 报过到朕带你去买辆自行车,以后上下学方便。”

    傅冉顿觉肉疼,花的又是她嫁妆。。。

    有蛋蛋和湾湾在,傅冉没法住校,办的是走读生,公家每月补助十二块六。

    办好手续,两人转去百货商店,买了辆凤凰牌自行车,不要工业劵,一百八十六块。

    傅冉发现了,百货商店里的好些商品都免了票据,缝纫机也不要工业劵,蝴蝶牌,一百零六块!

    对于傅冉来说,做衣裳怎么能少得了缝纫机,她在缝纫机柜台流连忘返。

    颜冬青揉揉眉心,无奈道:“现在买了不好弄回去,先去看电视机,看好了,我借个排子车,一块拉回去。”

    傅冉笑眯眼,没意见。

    自行车缝纫机不要工业劵,电视机却要!

    棕色的木头盒子,四四方方,前面是电视屏,右下角有个调台的转扭,傅冉新奇的摸了摸。

    “北京牌黑白电视机,两百八十块,搭一张电视机票!”售货员笑吟吟报价。

    傅冉又摸摸另一台稍大点的电视机。

    “北京牌彩色电视机,五百六十块,搭两张电视机票!”售货员耐心十足。

    五百六十块!

    傅冉咋舌,太贵了!

    颜冬青指指那台黑白电视机,让售货员开票。他手上有张电视机票,是他上半年帮实验室的教授完成铁路设计,老教授赠他的。

    万岁这么豪气,最后付钱的还是小皇后。

    当着售货员的面,傅冉没好说,等回榆树胡同借排子车时,才幽幽道:“万岁,您有算过统共欠臣妾多少钱吗?”

    颜冬青摇头表示自己没算过:“朕是你的,朕的天下也是你的,还要跟朕计较这些?”

    瞧这话说的。。。仔细砸吧,还是很甜的。

    小皇后顿时没了意见,万岁更是将吃软饭吃出了心安理得。

    为了生活方便,榆树胡同有个共用的排子车,保存在胡同尽头的马大爷家,跟他打声招呼就能借。

    有了排子车,颜冬青把电视机和缝纫机一块推了回来,又花半天的时间把电视机装上。

    虽说头十来年就有电视机了,但那会儿是抢手货,干部家庭才有,普通老百姓大多只听过,从没见过。

    “这玩意儿得不少钱吧!”赵大娘还是头回见到。

    傅冉哎了声:“可不是,两百多。”

    赵大娘多嘴又问:“你俩家干啥的?”

    咋这么有钱呐?

    住这单门独户的小院儿,又是电视机又是缝纫机,还有自行车,里里外外这些家当,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

    傅冉咳了咳,没吱声,看向颜冬青。

    颜冬青倒是淡定,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老家有个窑厂,有我的份,挣了些钱。”

    听他这么说,赵大娘不疑有他,咋舌道:“窑厂可挣钱了!咱们村的头一个万元户,就是烧砖发的家!”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大娘这番话算是给了傅冉个提醒。

    等傍晚赵大娘离开,傅冉才犹豫着道:“三哥,咱们是不是有些太显摆了?”

    颜冬青并不放在心上:“现在不是头几年,大家各凭本事过日子,不用管旁人怎么说。”

    傅冉想想也是,很快把这事抛诸脑后。

    晚上,傅冉在灯下描衣裳样子,颜冬青没事干,把收音机拆了重组,堂屋电视机哇哇响,蛋蛋坐在小马扎上,看得聚精会神,他身旁,湾湾踩着学步车也是目不转睛。

    原来还有比过家家更好玩的,看电视!

    自打有了电视机,兄妹两不吵不闹了,互相有爱了,小公主学说话进步如飞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入了秋,一场雨之后,气温骤然下降,傅冉一早起床,换了件棕色毛衣,下衣摆扎在喇叭裤里,再穿上坡跟皮鞋,高扎马尾,显得明媚动人。

    立在带穿衣镜的大柜前左右看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了想,傅冉从空间里放出一对珍珠耳钉,刚要戴上,才意识到她没有耳洞。

    颜冬青也起了,瞧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大满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收敛点花哨的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傅冉才不听他的,顺了顺头发:“臣妾改天去扎个耳洞,再烫个头发。”

    颜冬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突然之间,不少女同志不再藏着掖着,耳洞手上脖子里,出现了首饰的踪影,黄金白银珍珠碧玉,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仿佛一夜之间,各色珠宝首饰重新浮现出水面,大街小巷,穿裙装踩高跟烫头发的女同志也渐多了起来。

    傅冉长相是标准的东方美人脸,再稍微打扮打扮,一点也看不出生过两个孩子,骑自行车到学校,不少女同学打探她衣裳在哪儿买的。

    傅冉也不瞒着:“毛衣自己织的,裤子自己做的。”

    其中一个女同学指指她裤腿上的绣花:“这也是自己绣的?”

    傅冉笑点头。

    这年月,会做衣裳不稀奇了,会刺绣才是稀罕事!

    女同学道:“这要是给孙老师瞧见,一准高兴坏了!”

    起先傅冉不知道孙老师是谁,直到学校给他们开了样板课之后,才知道孙老师这个人。

    所谓样板课,就是用纸板裁出不同的衣裳样式,教样板课的老师又可以称之为样板师。

    孙老师约莫六十来岁的年纪,模样清瘦,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乍一瞧是个严肃的小老头,其实特随和,特爱跟人唠嗑。

    样板课因为是手工课,没那么多纪律规矩,课堂上大家有说有笑,孙老师两手背后挨个看每个学生,时不时指点两句。

    到傅冉时,视线落在她裤上的刺绣,两眼腾地亮起来。

    一连数天,孙老师都注意到了傅冉,不是裤腿上绣花,就是上衣摆上绣些小东西,绣工精致,很招人眼。

    “小傅,这些都是你自己绣的?”孙老师忍不住问她。

    傅冉哎了声,笑道:“是自己绣的。”

    头些年破四旧,古董字画刺绣被毁了不少,更没人敢拿出来,尤其是刺绣,哪个也不敢往衣裳上绣花,穿出去指定要被打成思想落后分子。

    到底时代变了,现在不止古董字画流向市面,刺绣也没人再管,上头红头文件批下来,明摆的说了: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傅冉今天穿了件白衬衫,下衣摆上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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