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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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王爷的小桃花-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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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猛地站起身,太过激动让他咳个不停,脸庞变得充血一样得红。
    夕河静静地看着他咳嗽,等他稍缓时递了帕子给他,道:“你莫急,我这就走了。”
    “你站住!”
    谁准你走了?你说走就走,如今又是说走就走,你当我真的没有办法留住你么!
    他上前拽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像要捏碎她的每一根骨头,他毫不留情地看着她的眉毛蹙起,看她终于忍不住疼痛嘤咛一声。
    “不许你走!”
    “我已嫁人,阿九,放手。”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生气,越是想要狠狠地捏碎她。
    “没我的允许,你能嫁谁?嫁了也是白嫁!”
    夕河忍着痛,笑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可是我变了,我怕忽然有一天会失去你,这样的感情我要不起,也不敢要,阿九,放手吧,别让我再害怕了好不好?”
    他的脸白的让人不忍心看,“那个什么剑客已经死了,同我回宫。”
    “他死了,我就是他家的寡妇,为什么要跟你回宫?宫里已经没了我的地方,你所做的都是徒劳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真的爱他?夕河你骗不了我,这世间除了我,没任何人能让你看得上爱得起,你所做的才都是徒劳而已。”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什么波澜都没有,但是阿九知道,她的心里早就狂风暴雨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一定感觉得到,也唯有他,才能看清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的真心。
    他查过好几年,那剑客的来历仍旧是什么都查不出,仿佛他就是凭空出现的,这样的背景反而越发让人怀疑,他的一片空白,只能说明有人刻意隐藏了。
    但是他相信夕河,无论何时都相信她,所以才等到至今。
    他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再等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他只好亲自下山,来这里寻找她。
    “你再这样,只会让我躲得更远而已。”
    “你从来就不曾躲过,何来的再?夕河我知道你在等我,可我也在等你,既然你不肯过去,那只好换我过来了,如何?”
    她的眼泪几乎涌出来,硬生生是憋着,嘴角的弧度看似没什么不同,但那一丝丝的颤抖丝毫不落地被阿九看在眼里。
    “同我回去,我们把时间调回五年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
    好半晌,夕河点了头,这一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他是她永世无法抗拒的劫,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晚饭时候夕河还没回来,绛桃忍不住担心,差人去寻她却是遍寻不着,得知此事后,花弈很是无所谓地劝道:“甭担心,她好着呢。”
    “你怎知道?”
    “有人来回,说是在城里见到阿九了,有那小子在,她就不会有事的。”
    绛桃差点摔倒,阿九?那人一巴掌过去就半条命没了的人?“我说你也够不靠谱的,要真是出了事,你是指望阿九能挡几下啊?”
    “那小子身上有个特别能救命的令牌,我遇到了都要让他三分,亶木国上下无人不知,只要他亮出令牌就相当于把我哥给搬出来了,想活命的都不会动他的。”
    “那要是亡命之徒呢?”
    花弈很认真地想了想,“恩……应该没那么倒霉吧?算了不管他们,甜点要送来了,趁热吃才是正经。”
    这个人这辈子是不会正经了……绛桃抚额,叫来了容绣,交代她赶紧带人去找那两个祖宗。
    容绣嗤嗤一笑,“王子妃您多虑了,殿下早就派人暗中保护他们了,不会有事的。”
    原来是被耍了。
    绛桃一把抢走花弈手里的碗,恶狠狠地朝他呲牙,“不耍我你会死么?”
    “会闷得慌。”
    看他二人又要斗嘴,容绣赶紧先离开了,出了院子遇到天澈,他像个柱子似的站得笔直。
    “容,容绣姑娘好!”
    容绣拧眉,他吃错药了不成?难不成是装傻子装太久,真的傻了?思及此,看他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天澈却觉得她的眼神柔情万种,仿佛飘散着淡淡清冽香味的莲花,被风一吹来回摇摆,惹得人心痒难耐,很想去触碰一下,又怕亵渎了她的高贵,只好远远观望。
    容绣已走远了,他忽地想起怀里的东西,大吼一声:“容绣姑娘且慢!站那儿别动等我一下。”
    被他吓得一哆嗦,容绣略带责备地看着他,“在府里岂可大吼大叫,成何体统了,要是被夕宫主看到你就完了。”
    “多谢容绣姑娘关心,嘿嘿。”他挠着头笑了笑,别别扭扭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泥人,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眼睛也死盯着地上一只蚂蚁不敢乱看。“这是送给容绣姑娘的,今儿个在集市看到,觉得跟容绣姑娘实在太像了就买了来,你看看喜欢么?”
    容绣尽量压抑着,扯出一个笑容问他:“你说这泥人同我很像?”
    天澈的脚尖踢着地面,扭捏地像个村姑,“是啊,特别像,我一看就想到姑娘了。”
    “哪儿像?我也没有头?”
    天澈大窘,猛地抬起了头,果然见她手中的泥人是个没头的,就那一截身子还少了一个胳膊一条腿。
    “不,不对啊,我买的时候明明挺好的啊!”
    容绣把泥人扔还给他,扭头就走。
    留在原地的天澈欲哭无泪,卖泥人的小贩你等着!老子明天就去抄了你家!
    一连几日夕河都没回来,绛桃还怪无聊的,听惯了她的教导,这会子忽然没人管她了,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放肆。
    依着池塘建的凉亭里摆了罗汉床,天热赏鱼时能小睡,床上还摆了十二扇的屏风,能挡挡野风,此刻绛桃就躺在屏风里趴着看书,手边是驱虫的香炉,里面是她自己调配的香料。
    听花弈说城里的形势越来越好,国主为了感谢他送了好几箱珠宝来,让她去挑可她不感兴趣,那国主兴许是听说她曾是配香师,让人送了十分精致的香炉来,香炉上的狻猊是纯金打造,点缀着各种宝石,简直是闪瞎眼的水平。
    绛桃却不甚喜欢,让人给收了起来不用,说是等哪天离家出走就带出去卖。
    下人们暗暗偷笑,这样招眼的贵重物品一看就是皇家的,谁敢收?
    花弈被请去国主的皇宫里赴宴,绛桃嫌无聊不肯去,留在家里看书,反正夕河不在也没人会嘟囔她。
    再说夕河说过,她可是王子妃啊!谁敢说她的不是?敢说就砍了。
    风力带着池塘里清新的水味,香炉里淡淡的香像是要将人宠到无限,看着书就困了,眯了眼,却瞧见屏风上冒出个人形的阴影,吓得她一下坐了起来。
    这大白天的,闹鬼不成?瞧这屏风山个影子显然是个女鬼啊!
    “这位英俊的王子,请原谅我的失礼,请接收我最诚挚的道歉。”捏着嗓子学出的女声让人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怪别扭的。
    紧接着一个男子样子的影子出现的屏风上,甩了甩胳膊,很是大方地说道:“本王心胸宽广,不会计较的。”
    “可是英俊的王子殿下,我心中有愧,请殿下罚我吧。”
    “本王宅心仁厚,不……”
    绛桃哗啦一声拉开了屏风,对外面的人喊道:“你有完没有,能不学女人说话么!再说就你那个德行,还好意思说自己心胸宽广?你舌头没抽筋呐?”
    赴宴早早回来的花弈收起了纸做的小人儿,非要挤上床去,可床上就那么大点地方,哪儿还有让他躺的地方,于是两人只能盘腿坐着,不能同时躺下。
    “早知就该让他们送个大些的床来,你说说你,干嘛非要同我挤啊?”
    天气热,她白皙的皮肤有些微微发红,不听说话只看脸,很是娇羞可人,花弈无不可惜地摇摇头,叹息道:“上天就不该让你会说话,真是可惜了这样一张美人的脸。”            




☆、五十四章 咸……齁死我了……

过了这么多年,绛桃仍旧对这话题十分不喜欢,总觉得他是为自己的容颜才大费周折将她掳了来,说白了有些红颜祸水的感觉,她有些置气地去抢他怀里的纸人,拿在手里摆弄。
    “真可爱,这是谁做的?”
    “天澈做了说是要送人的,估计是要送我的,只是他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十分体谅地将这纸人拿了来,成全他一番心意。”
    这段话简单来说,就是他抢了人家的劳动成果,还大大地美化了一番。
    那女娃子的纸人怎么看眉眼都有些像容绣,绛桃想起那傻大个儿一见到容绣就咬舌头的样子,心里暗暗笑了起来。
    “这肯定是他送给意中人的,你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花弈拿出男娃子的纸人,掰掰胳膊掰掰腿儿,道:“容绣不喜欢这东西,再说你看那女娃的脸剪得那么胖,送过去也是讨人嫌,我跟他说了个好法子,他只要照办一准儿能讨容绣的欢心。”
    绛桃好奇地凑过去问:“什么法子?”
    他故作高深地转了转头,道:“自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于是这日之后绛桃就总能看到天澈,或者说在容绣身边看到天澈。她去花园赏花,天澈就恰巧在除草,她去游湖,天澈就恰巧在钓鱼,她吃个饭,天澈都要送双筷子过来。
容绣将碗筷摆好,略显不耐烦,“都拿了正好的碗筷,你送来的用不上。”
    天澈嘿嘿傻笑,眼睛里的容绣是虽嗔犹娇,“殿下说他最近手容易抖,怕筷子掉地上,要我多送一双来备着。”
    绛桃偷偷捏了块鸡肉扔嘴里,嚼得吧唧响,“他哪里是手抖啊,明显是脑筋乱抖抽风了,你呀,要是听他的话,这辈子都别想能跟容绣多说两句话了。”
    “这不是多说了一句么。”天澈下意识地就说出了口,看到容绣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双手把筷子摆好,朝绛桃行了个礼,道:“您先吃着,我,我就退下了。”
    怎么能害羞成这样,天天跟在花弈身边你好歹跟他学学厚脸皮的本事嘛。
    绛桃抹了把嘴上的油,叫住他:“先别走,我这儿有事儿交代你呢,喂傻大个儿!”
    天澈差点一头撞门柱子上,被绛桃唤住才站住脚,怕看到容绣的样子会更害羞,便不敢回头,半侧着脸问:“有,有什么吩咐?”
    “转过脸来!怎么跟小媳妇儿似的。”
    天澈很是不情愿地转了身,脸却是只看着地面,像是一抬头就要被砍脑袋一般。
    瞧你这点子出息!
    绛桃从袖中拿了个清单出来,上面列了一些她配香要用的东西,对容绣道:“你去帮我把这些买来,现在天也晚了,只有城外赖家或还开着,就去他那儿买。”又撇了下嘴,不怎么待见地对天澈说:“天晚了,你跟着过去顾着容绣的周全,若是有什么事儿你顶不住了好歹也能来报个信儿,喂,这点事情做得来吧?”
    容绣抢先道:“城里治安挺好,我一人去就行了,王……”
    “好啦,我要买的可多着呢,让他帮你提着,要是他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好了,去吧。”
    容绣想再说,可绛桃已经装看不见地低头猛吃了,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理的样子,容绣只好叹了声气,行个礼就出了屋。
    他俩一出去,花弈恰好进来,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道:“天澈那小子要当国君了不成?怎么嘴能咧成那个样子?”
    绛桃已经快要噎死了,喝了口汤才缓了过来,“他啊,压根儿就是个二傻子,在你这个大傻子的调教下,已经离容绣越来越远了。”
    “不可能,我教得那么好,肯定是他学得不好,徒弟不好怪不得师父嘛。”
    “你说说,你都教了他什么?”
    花弈想了下,道:“就让他日常多对容绣好一些,从细节下手,多出现在她跟前,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好吧,方向是对的,只是二傻子的策略驴了点儿。
    绛桃顺手给他也盛了汤,把菜的位置给换了,道:“总之啊,今儿个可是花前月下的绝好机会,他要是再搞砸了,就活该他一辈子单相思。”
    花弈嘴挑得很,不爱吃的菜一大堆,在绛桃的威逼利诱之下已经好了很多了,可还有好些坚决不吃的,比如茄子。
    现在油焖茄子就摆在他眼前。
    本来容绣偷偷地把这道菜故意摆在绛桃那一边,谁知还是被她察觉出来,给调换了位置。
    花弈坐下吃饭也不急,故意去夹绛桃那边的菜,还总是挡着她的筷子让她干瞪眼。
    绛桃被他挡得急了,一掳袖子筷子直直地戳到一块鸡肉上,咧嘴一笑,怎么样,还是被我抢到了吧。她正将筷子收回,谁知花弈却“恰巧”碰到她的筷子,把肉又戳了下去。
    “怎么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胳膊太长了。”
    他笑得天真烂漫,气得人直跺脚,绛桃一拍桌子,吼道:“不就是把茄子摆你跟前儿了么,你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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