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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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王爷的小桃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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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弈笑:“夕河你何必说得这样直白,我这位将军在打仗上是无需置疑的,秋胧你下去吧。”
    秋胧答了声是,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花弈你搞什么鬼,大军在前居然还有心思掺和他这点儿女情长?”
    花弈摊手道:“没办法,谁让我家媳妇儿交代过呢,你怎么来了,九曜那小子怎么了?”
    夕河的脸色冷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声,坐到他身边:“总是做噩梦,都醒来好几回了,喝了从宫里带出来的药也不管用。”
    “那你还出来?”
    “我点了绛桃送的安神香,看他这会子似乎似乎睡熟了。”她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只希望这场战争早些结束,就好了……”
    花弈的印象中,夕河素来是个内心十分强大的女子,当年在宫里她走路从来不看两边,她的眼中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再没有其他,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都够让她费一丝丝心。
    而今这个女子的脸上却是疲倦和担忧,像是历经看沧田巨变,只求能安稳一天。
    待她离去,花弈悄悄上了城楼,眺望远方依稀可见的军营亮光心生一计,他换了套轻便的衣服,一人离开了乐林,策马朝那边奔去。
    到了漆鹿驻扎的地方,有人见到他大吃一惊,拔刀便要砍,花弈轻松地化解了那人的攻击,笑道:“去告诉你们国君,说我花弈要见他。”
    那人才不给他机会,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远处还有人举箭要射,花弈略一皱眉,旋身从包围中跳了出去,脚一点在一人的肩膀上借了力,跳到那弓箭手身边,他笑嘻嘻地把人家的弓箭抢了来,拉弓朝他们的主将帐篷射去。
    周围的人全都变了脸色,然只见剑光一闪,主将的帐篷中有人提剑飞了出来,将花弈那充满力量的剑给劈了开。
    沈鹤白道:“花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军营!”
    花弈不慌不忙,把身边碍眼的弓箭手推了开,抱着胳膊道:“这是我跟你们云国君的事情,似乎他违反了当年与我的约定呢,你让他出来,别跟个胆小鬼似的,躲躲藏藏。”
    沈鹤白喝道:“大胆!你……”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花弈揉揉额头,气沉丹田地吼了一嗓子:“弗云,给老子出来!你个不守信诺的小人混蛋!”
    半刻,那边的帐篷里走出一人,道:“跟我提守诺这事儿,你是最没资格的人。”
 相隔一年有余,二人又一次见面。            




☆、七十五章 别把自个儿说的跟天神似的一尘不染

七十五章 别把自个儿说的跟天神似的一尘不染

夜里的太子殿略显空旷,绛桃与白芷睡得正熟,对窗户外面的人毫无所知,他堂堂太子,若是被人看到隔窗偷看的样子,大概不知要说什么。

瞧见绛桃梦话里都在说香料的配方,弗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好久没见,你就不能梦到我么。

父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不好,他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从前只能离得老远看到的权利、责任,如今都摆在他的眼前。

最关键是亶木国派来的使团让他莫名地慌张,娶配香师?不,说白了就是娶绛桃。

池面波光粼粼,他站在岸边仰望苍穹,满天的星子都像她带着笑的眸子。

凉风从背后吹来,弗云嗅出一丝不寻常,他右手一抬,金边的广袖中甩出一道寒光,后面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哟,想不到你武功不是那么差啊。”

侍卫打扮的一人捏着那把小银刀,大喇喇地就走了出来,他将那银刀一扬手扔了回去,弗云以两指夹住收回袖中。

“花弈。”

花弈朝他笑了笑,指指身上的衣服道:“错了,我是殿下的侍从,叫元芳。”

弗云早就觉得他的痴傻有问题,现在看来不过是装疯卖傻,以此为借口宣战而已,好一个亶木国的王子殿下,多年以前就将这些都埋伏好了。

“半夜私闯太子殿,你有几条命够我砍的?”

花弈嘻嘻笑道:“别这样严肃嘛,我今儿来是跟太子殿下做个交易。”

“你一个小侍卫凭什么同我做交易?滚开!”

花弈啧啧叹道:“瞧你,跟我们殿下说话的时候就有说有笑,跟我们侍卫说话就摆谱,何必呢!”他在弗云肩膀上轻轻一锤,笑得天真无邪的样子。

“说吧,到底三更半夜找我要做什么,没事的话就请你回去吧。”

花弈笑道:“这不是和亲的事儿么,你也知道我们殿下现在,咳,傻兮兮的,怕是难能找到老婆了,希望你把小桃花嫁过来。”

弗云忍怒道:“你们只是要配香师,我们宫里最好的配香师另有其人,请你回去告诉你们殿下,让他等着吧。”

花弈截住他的去路,耸耸肩道:“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家国君的脾气你可能不太清楚,要是嫁过来的不是我们殿下想要的人,他可能会立即挥军哦。”

弗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拿一城的百姓要挟我?”

“怎么能说是要挟呢?这明明是个友好的提醒嘛,不过……”

“不过?”

“不过你若是有信心让将来的后宫只有小桃花一人,让她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许我们殿下会考虑放手。”

弗云急道:“我当然有……”

花弈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大话,就你现在留着她,迟早你们家母上大人会对她下手的,还是我们家殿下好啊,没爹没娘没人管,小桃花要是嫁过来可以随便放肆没人管她。”

弗云握拳不语。

花弈又道:“你若是真不肯放手,以一个城池百姓的性命为代价,放弃这太子、国君之位,与她归隐山林逍遥自在去,那我们殿下再佩服不过,将会以生命赞叹你的选择。”

放弃一个天下?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他身为独子若是甩手走开,这天下岂不要大乱?纵然他想走,脚上也早就被戴上了叫做“天下”的枷锁,一步都无法走远。

他看着花弈,花弈也看着他,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输在不由自己,无论是对绛桃,还是对这天下。

“总有一天,我会将绛桃接回来的!”

他的话是说给花弈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

但花弈只是无所谓地一笑:“好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弗云怒视他一眼,终是缓步离开,花弈紧握的手心才稍微松缓,那里已是一层薄汗。

为何?

染墨登基不久就大军压境,不想后院起火,朝中那群老不死的居然暗地里干起逼宫的事情,染墨登基不久地位不稳,只能放弃大好的战况回去处理内务。

但这咬在嘴里的肥肉,就是吐,也要吐得好看,于是花弈提了这看似荒唐的事,让染墨回去处理宫中的事情,而他带着另一队人马来“求亲”。

如此一来,这撤军也撤得毫不狼狈,求亲更是势在必得。

染墨曾道,若为国君,花弈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但花弈不管他那套,提前就把话说死了,这事儿虽说是为了我,但也帮了你,将来休要以此为借口让我帮你处理国政。

染墨只好放任他,领着心腹早早回朝。

不想一年多过去,弗云竟真的有这本事,冲到了亶木国来。

或者说,花弈不曾想过,他会再来同他要绛桃。他以为这个人的眼中应当同染墨一样,除了国家社稷再无其他。

弗云屏退左右,那些人迟迟不肯退去,沈鹤白更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花弈,打算趁他不备就下手,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弗云道:“你们都退下,无妨。”

花弈仍旧同当年那样朝他笑,轻松的样子仿佛不是身在战场,而是休闲胜地。

“我说,你死乞白赖地又回来做什么?打着要抢我老婆的名号做着杀生的事儿,你就不怕折她的寿?”

弗云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笑话,当年你的任意而为,将她生生从我身边夺走,让她背井离乡远嫁到不熟悉的地方,难道就不怕她伤心?”

花弈摇摇手指,“错错错,别把自个儿说的跟天神似的一尘不染,我当年说过,你要是不放手,那么我会用生命佩服你,可你自个儿用她换了和平,怎么倒把我说成了土匪呢?”

弗云道:“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

花弈回道:“你平时不照镜子么?”

“当年既然放了手,就像个爷们儿一样走得潇洒一点,如今我们夫唱妇随生活得开心着呢,你又跟个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回来要人,你说你是不是欠抽啊?”

弗云的眼略一眯起,冷冷道:“花弈,你在我的军营说这样的话,也未免太狂妄了,你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够我杀么。”

花弈轻轻一笑,就因为这是你的军营,所以我才来。

你仗着国君的身份在气势上为大军鼓足了气,我们这边必然要弱下去,如今虽然我来了,王子对国君总还是有些差距的,倒不如亲自到你这儿来,若是我活着回去,那么以一敌万军的事迹自然可以让我军大涨士气,若是回不去……那更好了,你杀了亶木国的王子,还想要全身而退?

怎么算,这场赌注都不吃亏。

只是代价高了点儿——是他的命。

临来时,他忽然想起家中这几日怕是要安静了许多,也不知小桃花能不能习惯,当初就该新盖一栋小巧些的房子。

万一回不去了……她,会改嫁么?

为了不让她改嫁说什么他这次都要活着回去! 


☆、七十六章 不错啊,背后放冷箭?

花弈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香囊,弗云见到后脸色一变,但没说什么。
    “上回你们派了个御医团来,方才朝我瞪眼的那哥们儿拿着这东西找了小桃花是吧?你口口声声地把她名字挂嘴上,真是够让我恶心的,那回若不是小桃花拦着,我是定不会让你们安然无恙地回去的。”
    弗云不说话,心里却好像有炸雷一般的声响,他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的耳边炸开,轰得他耳膜疼。
    是的……他怀疑过绛桃,即使时间很短,并且后来也做了努力,但他仍旧怀疑过。
    “我同你说,今儿个你真是为了小桃花也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开展也罢,今后就请你别再说有关小桃花的事儿了,因为你不配。”
    弗云一拳便打了过去,花弈侧身闪躲,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弗云也拔出剑来,剑影微晃,花弈的软剑像条银蛇般缠住他的宝剑,他趁机抽出手来推出一掌,打在弗云的胸口。
    “你这武功不行啊。”
    “少废话!”弗云倒退半步提剑又刺过去,花弈却总能恰好闪开,身形比手中的剑更为灵活。
    弗云的武功算是上乘,但花弈却是练的旁门左道的武功,不在一般的套路上。
    说白了,就是正人君子面对痞子无赖,再怎样都无法占优势,弗云气急,花弈却很悠闲。
 倏地,一道寒光从背后飞来,花弈侧身一躲,却留了空隙给弗云,他剑一挑,从花弈的右肩上刺过,一道血印立即从衣服下面显露出来。
    “不错啊,背后放冷箭?”
    弗云道:“兵不厌诈!”
    背后又有不知多少箭射来,前面又是弗云虎视眈眈的逼迫,花弈心里暗暗道,不好啊,情势不利。
    “花弈,你受死吧。”
    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想起往年的热闹情景,今年却只能趴在窗台上无聊叹息的绛桃重重叹了一声: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容绣捧着刚炖好的银耳汤进来,笑道:“桃王妃无聊了吧,要不咱们去都城里走走吧?我让人准备马车。”
    绛桃摆摆手,不怎么有心情:“不想去,也不知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下午就回来了咱们却不在家,他就有把柄念叨我了。”
    容绣盛了汤,用小勺慢慢搅动,边吹凉边道:“要是战事结束了咱们会收到消息的,今儿个殿下不会回来,王妃放心出去玩也没关系。”
    这打仗又不是出去打猎,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天澈去哪儿了,在那边院子里么?”
    “应当在的,王妃要找她?”
    绛桃笑道:“啊,有点事儿,你在这儿帮我把汤吹凉,我一会儿回来喝。”
   她前脚才踏出门槛,容绣带着些无奈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王妃若是想去战场大可不必过去了,殿下临走交代过,绝对不许任何人带你去,否则格杀勿论。”
    什么?他临走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绛桃狐疑:“我没说要去战场啊,只是问问他雪团最近好不好,你怎么会觉得我要去那儿呢。”
    容绣叹了一声,道:“殿下他们出发第二天纳锦就不见踪影,我一直瞒着王妃说她回家了,其实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不过我想以她的性子,八成是去找秋胧将军了。”
    绛桃瞪她,你这不是偏心眼儿么,你妹去你不拦着,我去你却来阻拦?
    “那还不找人把她抓回来?”
    容绣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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