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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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快醒来-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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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年轻,还肯上进,又积攒下了这么多的功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秋铭扶了下眼镜,看着那条横幅,欣慰道:“从医多年积善行德,积攒的功德如今换来了我与我爱的人携手一生,也值了。今晚,我多年的愿望就实现了……”
  老领导赞许的点头,走上台,看到了背对着他的乐师和占据一整面墙的管风琴。
  “噢,还有西洋玩意,我当年出国访问时,在一家教堂见过,国外的人结婚,都要到教堂去,没想到你能把这玩意也弄来,结婚还赶个洋潮流,挺时髦的。”
  “哪里哪里,只是考虑到婚礼进行曲还是管风琴的声音最能体现婚礼的庄严和正规,这才用了这个场地。”
  梅阁默默站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汗巾,谨慎地捂住半张脸,做出紧张的样子,转过身,微微鞠躬:“首长好,我是负责弹管风琴的乐师。”
  “好,好……学这乐器的人不多,今晚好好弹。”老领导嘱咐完,坐在了台子左侧。
  谢秋铭看他一直擦着汗,微笑道:“不用紧张,等听到大校说开始,新娘进场后,你开始弹就行。”
  拿到二十九朵红玫瑰做成的手捧花后,谢冬清一路上很安静,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
  那个女人应该是被气到了,远远地坐在另一边,也不说话。
  车停在院子里时,谢冬清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捧花,士兵帮她开了车门,谢冬清慢慢走了下来。
  女人翻了个白眼,小跑到门前,站住,行了个军礼:“报告,新娘已经带到。”
  老领导站了起来:“好,小张啊,终于能见见你的新娘是什么样子了。”
  谢冬清静静地站在大门口,抬起头,直直盯着台子上穿白西装的男人。
  他的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看不到眼,只能看到上扬的嘴唇。
  老领导看到谢冬清披散着头发,低声问道:“新娘怎么没盘头?”
  “应该是时间来不及了,冯中尉估计也不知道怎么盘头。”
  老领导越发觉得这场婚礼不吉利,他想,在他年轻的时候,新娘不盘头,是代表着会悔婚回娘家的意思……算了。
  老领导看了眼旁边脸上一直挂着笑,目光灼热的年轻人,叹了口气。
  他道:“开始吧。”
  梅阁按下了第一个键,他一边弹着,一边悄悄回头。
  谢冬清面无表情地走着红毯,目光扫到了管风琴前坐着的男人,停顿了一秒,快速收回目光,微微点头,脸上不由地绽出了笑。
  这个突然露出的笑意,让梅阁和谢秋铭都放下了心。
  谢冬清走上了台,转身和谢秋铭面对面站着。
  管风琴停了。
  老领导带头鼓掌,掌声整齐划一。
  老领导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晚,有幸在这里见证一对新人的组建家庭,张不悔,这位优秀的战士,从军校毕业后一直奋战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大家抬头看看这里的横幅,这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是张医生救过的人命。”
  谢冬清慢慢抬起头,神色复杂。
  “今日,这位优秀的战士将要迎娶她的新娘,我将全程见证,送上我的祝福。”老领导问道,“张不悔,可有什么话对新娘说?”
  张不悔温柔注视着谢冬清,说道:“生生世世,永结同心,不畏风雨,白头到老,这是你孩童时期对我说过的话,今天,我愿意把这十六个字作为我们的爱情誓言,我将用实际行动,去履行这条婚誓。”
  老领导又问谢冬清:“新娘呢,有什么话要对新郎说?”
  谢冬清看到梅阁的手握住了烛台,他神情自然,站在老领导的旁边,看她望过来,抬手,在动胸前玫瑰的时候,微微指了指身边的老领导。
  谢冬清明白了他的意思,分工合作,她只用一心一意解决掉谢秋铭就可以。
  谢冬清开口道:“今天我的手捧花换成了二十九朵红玫瑰,还扎成了心型,其实就是想送给张不悔。”
  谢冬清抚摸着玫瑰,继续说道:“这代表着一颗心,这颗心不是衷心,不是爱心,不是慈悲心也不是仁心,而是良心。”
  她快速抽出一朵红玫瑰,对准张不悔:“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你,缺良心。”
  她抖了一下玫瑰,谢秋铭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连续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他倒在地上,撞倒了一侧的花架,花架轰然倒地,横幅飘落在地。
  梅阁动作迅速地将老领导反手压倒在地,金属杆的尖端对准他的脖子,大喊道:“全都不许动!”
  大厅里原本迅速给枪上膛,应对突发事件的士兵们停下了动作。
  梅阁转头对谢冬清说道:“补枪!”
  谢秋铭躺在地上,按住胸膛上的伤口,虚弱地叫道:“清清……我这些年对你难道不好吗?”
  “好。”谢冬清迈过横幅,站在他面前,枪口对准他,说道:“可有些事情,不能用之前的感情来补救。就如这条横幅,不可否认,你是医生,你救过很多人命,这是你的功德,不假。这么多年来,你对父母,对妹妹都很好,为人子,为人兄,你做得很好,这也没错。但自从你决心把我困入梦中,妄图终结我的人生控制我要像一个女人爱男人一样爱你时,你在我这里,就再也无法得到原谅了!”
  有一枪打中了肺部,谢秋铭咳了几声,满嘴血地笑了起来:“你竟然想起来了……可你……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你把十九朵玫瑰换成了二十九朵玫瑰,不正是爱我的标志……”
  “那只是因为十九朵数量少手捧花藏不住枪。”谢冬清说完,低声道,“不要多想了,对不起了谢秋铭,再见。”
  她扣下了扳机,结果枪却哑火了。
  梅阁愣了一下,把手中的烛台扔向了她。
  谢冬清刚要去接,谢秋铭使劲拽了手边的横幅。
  谢冬清脚一直踩着横幅的一边,这下被腾起的横幅带倒,重重摔在地上。
  另一头的花架也倒了下去,扣在管风琴边的烛台上,火沿着花架慢慢烧了起来。
  梅阁也顾不上这边的领导,狠狠将谢秋铭的手臂扣在身后,喊道:“谢冬清,起来补刀!”
  老领导滚下台,立刻下令:“快!逮捕他们!救张医生!”
  谢冬清忍着痛爬起来,大吼道:“我的梦,我说了算!都给我站住不许动!”
  大厅里的人包括跳动的火舌,都像被定住了一样,整个画面定格了。
  谢冬清一把操起旁边的烛台,冲上去,在谢秋铭的大叫中,狠狠刺穿了他的脖子。
  飞起的血溅了两人一身,谢冬清的婚纱上,梅阁的西装上,星星点点都是血。
  梅阁摸了下谢秋铭的脖子,似是叹气又似是松了口气,低声道:“死了。”
  大厅里的人消失了。
  谢冬清扔掉手中染血的烛台,拉起横幅,盖在了谢秋铭身上。
  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擦掉脸上的血,回头问道:“我们……能出去了吧?”
  “你是都想起来了吗?”
  “嗯,慢慢地就都想起来了。”谢冬清点了点头,坐在梅阁旁边,“有点累。”
  “那就……歇一会儿。”
  谢冬清看着他的西装还有胸前溅上血的红玫瑰,说道:“其实一直想说,你真的挺适合红玫瑰的。”
  “是吗?”
  “嗯,你很适合红色。”
  “因为我姓梅吗?”
  “有这么一点原因,而且你今天的西装……”她笑了一下,“倒有点像咱俩在结婚。”
  她的话,让梅阁微微怔住。
  他轻声说道:“这种到处都是血的婚礼,我不接受……”
  谢冬清轻轻笑了起来,一缕头发滑落。梅阁手指一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本能地抽出胸前的玫瑰,把这缕头发别在她的耳边,又放上了玫瑰。
  做完这些后,两个人都害羞地别开了脸。
  好久之后,谢冬清摸着耳边的玫瑰问道:“现在外面是几月份了?”
  “九月。”
  谢冬清惊道:“已经九月了?!”
  梅阁带着心疼的语气说道:“你应该有好几个月没好好吃饭了,人看起来很虚弱,脸色很苍白,小小一团躺在病床上……”
  谢冬清小声骂道:“妈的……”
  骂完,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脸,轻咳了一声。
  梅阁轻声问她:“出去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谢冬清摊开手,看到手上的血,说道:“虽然生气,但我估计我爸也只是打他一顿而已……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
  “我……”梅阁说道,“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个人身安全保护令,让他这辈子都不能靠近你,你看行不行……”
  周围的景物从上端开始一点点消失。
  谢冬清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一颗鲜红色的珠子慢慢出现在眼前。
  她摩挲着那枚魂珠,低声说道:“梅阁,出去后,你可千万别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要转移战场了……等小谢了结完现实的事情,就要开始跟梅阁培养感情了。
啊,治愈温馨的□□梦即将上线!(改了个错别字)

  ☆、乘物【熟悉的陌生人】

  黑暗过后,嗅觉先一步苏醒。
  谢冬清闻到了医院的味道。
  像消毒水,像酒精,又像是下雨天潮湿的旧走廊散发出的味道。
  紧接着,她听到了吵闹声,听到了她的父亲怒火冲天的骂声,和母亲呼唤她的声音。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团光亮,母亲的脸越来越清晰。
  “妈……”
  “醒了,醒了!老谢,闺女醒了!”
  谢冬清慢慢坐起来,又浑身无力地跌了回去。
  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四肢都麻木了,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恶心的想吐。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谢冬清觉得周围无比的混乱,母亲叫来个了护士帮她拆管,把鼻胃管拔下来时,她听到了父亲的呵斥:“你坐在这儿不许动!”
  谢冬清偏过头,看到谢秋铭一脸鼻血,颓然地坐在旁边。他抬眼看了谢冬清一眼,又慢慢闭上眼,转过脸。
  护士出去后,谢冬清推开谢母,一把抓起柜子上的苹果朝谢秋铭砸了过去。
  她想说些什么,但张开嘴,长久不发音的喉咙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谢冬清晕晕乎乎地又坐回床上,流着泪,哑着嗓子哭道:“爸……爸,他逼我嫁给他……我不……愿他就杀我……他砸我的头,用刀……用刀捅我,还掐我……把我,把我的头按进水里……”
  她越说越委屈,谢母一听,眼泪也立刻掉了下来。
  她抱住女儿,哄道:“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不怕……”
  谢父被女儿的话惊呆了,他回过神,抬起脚踹到了谢秋铭身上:“滚走!”
  卫坤在旁边拦都不敢拦,乖巧地缩在一角,大气不敢出。他本想偷偷离开,又觉得不礼貌,于是他尴尬地站在这里,不敢发一言。
  谢秋铭红着眼圈,擦了鼻血,可怜兮兮道:“爸,你让我滚哪去啊?”
  谢父脸气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突起,瞪着眼道:“老子管你滚哪去!立马给我滚!离我女儿越远越好!”
  “你是不要我了吗?”
  “我没你这个儿子!”谢父越说越气,想起他在日记里写的那些话,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照片,甩到了他脸上,怒道,“我供你吃供你穿,到头来却养出了个垃圾!你滚蛋!我家没你这样的人!你想去哪去哪,立马滚走!”
  “爸,我姓谢,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们谢家的长孙,我是奶奶唯一的孙子!”
  “妈的我谢家没你这种孽子孽孙!”谢父爆了粗口,一把掌打过去,“快滚!”
  谢冬清头一次见爸爸发这么大的火,谢母搂着她,轻声安抚着。
  谢秋铭站起来,眼里含着泪,不可置信地问:“你要女儿,就不要我这个儿子?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那只是梦!只是清清做了个噩梦,能代表什么?!我伤害她了吗?!”
  谢母原本不想搭理他,听他说出这种混账话,发怒道:“谢秋铭!你个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祸害我女儿!你眼瞎了吗?我女儿从小都是活泼健康的,却因为你!”
  她指着谢秋铭:“因为你这个渣滓,在医院被扎针,吃乱七八糟的药,每天只能吃流食,最后连意识都没有了,你是瞎了吗?看不见吗?不都是因为你?!还说什么没有伤害她……你怎么能这么坏!”
  谢母摇着头,怒极反笑:“我这辈子没做什么后悔事,但现在我万分悔恨!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妈,养你这个坏东西!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个坏东西,我当初就该让你奶奶把你扔出去!”
  这句话提醒了谢父,他补充道:“你别以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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