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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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你老公-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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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行馆见到飞尘了吗?”紫蔚问了一句,“只怕我们去要人,他们也不会承认。”
  陆宁宁摇头,“我没有见到飞尘,但是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肯定也被他们抓了。”
  夏侯婉瑜见她哭得伤心,心疼得不行,“陆骁,你快想想办法。”
  陆骁沉默半晌,扶额叹息道,“来不及了,六儿回京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圣上耳中,走是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陆宁宁急得都快跳脚了,“娘,你去求太后好不好,我不想嫁去乌戎。”
  自从永安帝有了赐婚的想法后,夏侯婉瑜能求的人都求了,却无人能改变永安帝的想法。此时听着女儿的哀求,只觉得心痛难当,“六儿,是娘没用。”
  闻言,陆宁宁心下仓惶,只觉得自己完了。
  第二日,永安帝的赐婚诏书准时传达,陆宁宁成为乌戎王妃的事天下皆知。
  半个月后,陆宁宁踏上了和亲之路,由楚辞亲自护送。
  陆宁宁和陆飞尘再见面,已经是云与泥之间的距离。
  临行的前一夜,夏侯婉瑜来到陆宁宁的房间,看着生无可恋默然无声的女儿,她握住她的手哭着哀求她,“六儿,你一定要答应娘,到了乌戎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傻事。不然,娘也活不成了。”
  陆宁宁勉励一笑,“我是爹的女儿,绝对不会做有辱陆家声望之事的。”
  “好孩子。”夏侯婉瑜抱住她哭,“苦了你了。”
  陆宁宁揉了揉眼睛,半晌才道,“娘,我求你件事。”
  “你说。”
  陆宁宁手撘在膝上,垂着眼睛道,“我离开后,你一定要给飞尘说一门最好的亲事,让他做最幸福的人。”
  “好!”夏侯婉瑜抹着眼泪,“娘答应你。”
  

☆、和亲

  芳草萋萋,十里长亭外,长长的送亲队伍列队而站。
  陆宁宁一身艳红嫁衣,安静地坐在华贵的四轮铜轴马车中。
  夏侯婉瑜没有勇气面对离别的场景,由紫蔚和陆家两姐妹将陆宁宁送到城外。
  陆朵朵埋在陆宁宁怀中,扁着嘴可怜道,“六姐,你一定要记得回家看我们。”
  她这么一说,陆安安立马眼圈泛红,捂着帕子小声哭了起来。
  陆宁宁摸了摸陆朵朵的小脑袋,浅笑了一下,“你以后要听娘的话,不能惹她生气知道吗,不然,我一定会回来教训你的。”
  “我会很乖,你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陆朵朵保证道。
  陆安安隐忍地小声哭,陆宁宁又推了推她,“哭什么,我是嫁人又不是送死,别哭哭啼啼地让人难受。”
  生离和死别同让人心伤,陆安安难以克制,“宁宁,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霜儿,你也是。”
  陆府派了凝霜做陪嫁丫鬟,凝霜也舍不得陆安安,“小姐,我一定会照顾好六小姐的,以后凝霜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陆朵朵不懂离别,只知道她六姐要离家去很远的地方,听她们哭也哇哇大哭了起来,紫蔚抱过她,“好了,都别哭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的。”
  这时,楚辞走过来撩起了帘子,“时间到了,该启程出发了。”
  三人下马车,陆朵朵揪着陆宁宁的衣服不放,小脸哭得一片潮红,“六姐,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啊。”
  陆宁宁忍了许久,此时终于忍不住流了眼泪,轻点头,“我会回来的。”
  流云看着哭作一堆的人,砸了砸嘴,“好可怜,我都不忍心这么对她了。”
  闻言,司空幸的目光只停顿了一秒,便飘到别的方向,清隽的脸上是一片漠然。
  流云嘻嘻笑,“你以后就这么对她最好了,反正你不能对她有感情。”
  队伍开始前行,楚辞吻别了一下老婆,“等我回来。”
  紫蔚亲了亲他,“路上小心。”
  楚辞翻身上马,随着送亲的队伍渐渐远去。
  长长的列队逐渐消失在路尽头,紫蔚转身,不远处陆飞尘坐在马背上,一口鲜血从他喉间呕出。
  “飞尘哥哥!”是陆朵朵惊促的呼唤。
  陆飞尘昏迷了整整六日,醒来后丢下一封书信,人便不知所踪。
  陆骁看着书信,眉头越拧越紧,半晌,指尖一松,那薄薄的宣纸翩然落地,无声。
  宛若陆飞尘离开的那般无声无息。
  翌日,提刑司俞清洲收到匿名的举报信。
  信中交代了当年赤河一战中,姚家军全军覆没一事乃遭奸人陷害所致。
  主谋就是当朝左相杜国忠,并附上杜国忠与乌戎往来的信件为证。
  此事震惊朝野,俞清洲立马立案展开调查。
  杜国忠拖着一把老骨头在宸极殿外长跪不起,直言此事乃遭人诬陷,声声如泣。
  永安帝亲自将其扶起,道左相与姚将军乃翁婿,绝不可能做出此事,那些信件必是伪造,责令提刑司尽快查出诬陷左相之人。
  柴家,二当家一脚踹翻了院子里的簸筐,口水都快喷了出来,“那圣上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就觉得当年之事必有隐情,现在铁证如山,他还要包庇杜国忠那狗贼,将军岂不是一直要蒙受不白之冤?”
  三当家嗑着瓜子,“杜国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圣上若是想用人,还得倚仗着他,他是不可能对他怎么着的。”
  “那我亲自去了结那狗贼!”二当家从地上拎起柴刀就要杀到杜府砍人。四当家拦住他,“你省省吧,还没见到杜国忠,你就被别人砍了!”
  柴老大坐在屋檐下,看着天空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小世子了。”
  姚府,姚城双目泛红,武德侯夫人在一旁哄他,“城儿,此事是奸人诬陷你外祖,你莫要相信。你外祖怎么可能会陷害你爹呢?”
  姚城红着眼睛冷笑,“有没有他心里清楚,别再拿我我当不知事儿的孩子了。您是我娘对我有生养之恩,我不能与您恩断义绝,但是杀父之仇我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从此我与杜府恩断义绝!”
  “住口!”武德侯夫人甩了他一巴掌,抖着手冷笑,“你心心念念的父亲何曾把你当过他的亲生子!城儿,娘才是唯一的亲人,你爹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你,没有你,你知不知道!”
  “不是这样的。”姚城惶然摇头,痛苦地揪住头发,“他是爱我的,我知道,他只是憎恶你,他没有厌恶我,没有!没有!”
  姚城失控般地跑了出去,武德侯夫人绝望地跌坐在椅子上,抬手,已泪流满面。
  老管家见他疯狂的模样,急忙地跑到尚府通知尚若云。尚若云在城中的酒肆找到他的时候,姚城早已昏醉了过去。
  半醉半醒间,他看着她痛苦呢喃,“若云。。。我的一生就是个笑话。。。没人爱我。。。我也不配得到任何爱。。。若云。。。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呢喃着,他抱住她哭了起来,像只漂浮在大海上没有安全感的小舟。
  尚若云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的发顶轻声说道,“姚城,你还有我。”
  陆飞尘离开后,陆骁并未差人去寻找,陆府一下子少了三个人,顿时清冷了不少。
  陆宁宁离开后,夏侯婉瑜因为伤心过度,身子一直不见好转,陆安安和紫蔚轮流侍奉。
  这一晚,夏侯婉瑜睡下后,紫蔚和陆安安在花园里闲聊。
  陆安安抬头看了看月亮,清丽的脸上染满愁思,“四嫂,飞尘走了,你说他还会回来吗?他六岁那年就到了陆府,和四哥、我还有宁宁,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和家人已经没有分别,你说他怎么走得那么无牵无挂呢?”
  陆飞尘离开的原因,陆骁并未和众人多说,紫蔚并不清楚他为什么离开,她想了想道,“既然他选择离开,想必离开对他来说是解脱也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有缘分,我想有一天一定还会重逢的。”
  陆安安垂了垂眸,“我只是担心他会做傻事。”
  “不会的。”紫蔚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一个月后,陆宁宁和司空幸大婚,楚辞启程回京,半个月后赶了回来。
  分别了一个半月,不能打电话也不能发短信,楚辞想念紫蔚想的不行。尝过分离的滋味,他对永远分离那一天的到来越发恐惧。
  晚上,紫蔚在他的动作中察觉到他的情绪,失控、焦躁。
  她默默承受,等他发泄完,才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
  楚辞吐了口气,躺到她身侧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间,“没什么,想你了。”
  紫蔚没再说话,两人抱在一起躺了一会儿,他问,“你想我没?”
  紫蔚轻笑,“还好。”
  “能不能不气我?”他在她颈间咬了一口,“就算不想,也好歹口头表示表示想念,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她从谏如流,“嗯,很想你。”
  这个答案他还是不满意,“算了,不用很想,一点点想念就可以了。”
  紫蔚轻哼,“怎么说你都不满意,你可真难伺候!”
  楚辞坏笑,又开始亲她,“那我来伺候你。”
  又滚了一遍,已经到了半夜,两人却毫无睡意,楚辞给她说在乌戎的事儿。
  “我离开的时候,陆宁宁送我,你没瞧见她当时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看起来多孤单可怜,那一霎那我还真舍不得她,想把她一起带回来。”说着说着,他拉住她的手放到胸前,“也不知是不是四哥当久了,我好像真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似得。”
  紫蔚在他胸前轻拍了拍,“正常,毕竟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只希望她能在乌戎好好生活。”
  “难。”楚辞摇摇头,叹了口气,“她这辈子大概是忘不了陆飞尘了,新婚当夜就把老公咬伤,以后她和司空幸估计还有得折腾,希望司空幸能善待她。”
  闻言,紫蔚推了推他,“你知道飞尘他已经离开了吗?”
  “离开?”楚辞狐疑,“他去哪儿了?”
  紫蔚,“不知道,那日送亲队伍离开后,他呕了血昏迷了六日,醒来后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那封信只有陆将军看过,没人知道他离开的原因,也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一件事,“飞尘离开的第二天,有人往提刑司寄了一封匿名信,揭发当年赤河一战姚家军全军覆没的事儿是被左相杜国忠陷害所致,还有确凿的杜国忠和乌戎往来的书信,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和飞尘有关?若是有关,那是不是代表他和乌戎也有关?”
  “卧槽!无间道?”楚辞愕然,“他这么牛逼?”
  紫蔚扶额,“你能不能听重点?”拍了他一巴掌,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姚城很反常,对他娘的态度也很可疑,我觉得匿名信件的事儿应该是真的,俞大人已经在调查此事,只可惜永安帝已经相信了杜国忠是清白的,又或者他必须相信他是清白的!”
  楚辞听懂了她的意思,哼笑,“看来还真有‘秦桧’,连女婿都下得了手,老头儿是个狠角色啊!”
  紫蔚无奈一叹,“那不然如何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位置?”
  

☆、出国

  翌日,陆骁将楚辞叫到了书房。
  “爹,您找我何事?”楚辞弓腰抱拳,越发适应陆宝宝这个角色。
  “坐。”陆骁冲他扬了扬手,楚辞在书案对面坐下,他从书简下抽出一封书信,“这是飞尘留下的信件,你看看。”
  楚辞接过书信,从左至右扫了一眼,眉间拧了拧,“他真是乌戎的人?”
  陆骁摁了摁额角,“你还记得你六妹和你娘子比武那日说的话吗,乌戎野心昭昭,我担心你六妹留在那里,最后会。。。”
  他话没说完,楚辞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若是有朝一日开战,陆宁宁多半会自己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这种事,她是做得出来的。
  楚辞捏了捏书信,“那您说,飞尘是回乌戎去了吗?”
  陆骁叹了口气,“我想多半是,我担心六儿见到飞尘,会。。。”
  他话没说完,楚辞又听懂他的意思。心爱的男孩儿是卧底,陆宁宁没准儿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楚辞,“那需要把飞尘找回来吗,他虽是乌戎的人,可到底没有做过不利陆府的事儿。没准儿他回了乌戎,才更加危险。”
  陆骁点头,“爹也是这么想的,你。。。”
  他话没说完,楚辞再次听懂了他的意思,保证道,“爹,我会亲自去乌戎,把他带回来的。”
  陆骁欣慰一笑,楚辞觉得他和这个‘爹’,还是挺心有灵犀。
  楚辞离开前,陆骁嘱咐他,“此事暗中进行,你带上贝贝一起,如此我才更加放心。”
  “是,爹。”果然心有灵犀。
  楚辞离开书房,便去通知老婆要出国的消息。
  紫蔚,“飞尘真的是乌戎的人?”
  楚辞点头,“千真万确,这事儿路上我跟你细说,咱们得赶快去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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