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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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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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千秋转过头,潮红退去之后,脸色更显苍白,“千秋害怕。”
  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叫徐名舟柔肠百结,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官场上最利的那把刀也有刀鞘,他低头轻抚她汗津津的额发,无限怜惜道:“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先前是他想错了,他以为千秋有他的疼爱便已足够,平白叫她忍耐慕容清,他心爱的小丫鬟,便是他自个儿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第170章 陪嫁8
  千秋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身上忽冷忽热,不停地发抖,在梦里迷迷糊糊地乱叫; 姬未早已同徐名舟言明; 她这一夜过得不会很舒服,都属正常反应,熬过今夜便好。
  徐名舟瞧着她紧皱的眉头,心头像是一把钝刀在割肉,轻柔地替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徐名舟紧握着她的手; 亲吻她的手指; 柔声道:“好千秋,熬过去,大人守着你,没人敢伤害你。”
  他守了一夜,到天蒙蒙亮时; 千秋终于如姬未所言; 平复下来; 呼吸平稳; 不再发抖说胡话,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生机,徐名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起身准备上朝,坐了一夜的腿微微有些麻; 徐名舟敲了两记,才恢复如常。
  走出房门,还是叫等着的安二吓了一跳,“大人,你的脸!”
  徐名舟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一夜未眠,定是精神好看不到哪里去,下巴也长出了短短的胡渣,与他平素翩翩君子的模样相去甚远。
  “别大惊小怪,去打水。”徐名舟摸了摸刚长出的短刺胡渣,今日可有一场硬仗要开打。
  从江南织造贪污之案开始燃起的一把火,烧旺了整个朝廷,圣上震怒,许多涉事官员接连落马,这把火越烧越旺,眼见都快烧到太子头上。
  贪污案爆出第三日,太子终于忍无可忍,在朝会以头抢地,直言受小人污蔑,此事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旨在诬陷与他,他愿自请让出太子之位,只求一个清净,言辞恳切,涕泗横流,真是一副谦和知进退的模样,叫圣上也出言安抚他。
  没想到,此时光禄大夫慕容极卫突然出列,摘下官帽,散发投地,向圣上认罪,直言自己数十年的贪污历史,并且自个儿呈上了账本铁证,慕容极卫是众所周知的太子一系,且是太子心腹,他一认罪,太子绝无可能干干净净,这前头的一出戏成了笑话,圣上怒极,竟敢在朕面前惺惺作态!
  朝堂之上,风云瞬息万变,太子圈禁,慕容极卫下狱再审,太子一众嫡系人人自危,争先恐后地想办法找出路自保,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太子的时代就这样悄然而过。
  操纵这一切的徐名舟不仅片叶不沾身,还得了其余同僚的同情安慰,前途无量的司徒大人被巨贪恩师蒙蔽,还娶了恩师女儿做正妻,真是一片赤诚之心错付。
  徐名舟在众人的同情中,十分有勇气地恳请震怒中的圣上让他去牢中探望恩师,圣上不仅没有动怒,反而赞徐名舟是个有情有义的真君子。
  “老师,学生来看你了。”徐名舟又带了个盒子来看慕容极卫,只是物是人非,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司徒大人,慕容极卫却已是阶下囚。
  慕容极卫身在牢狱倒是比先前镇定许多,尘埃落定,再也无可彷徨,他摸摸半百的胡须,温和地笑道:“名舟,你我不是外人,怎么还要带东西来?”仿佛他不是身处阴森可怖的天牢,而是如同在家中待客一般。
  “礼不可废,”徐名舟打开盒子,里头是半卷残书,“学生访遍四海,终于是得到老师您心心念念的这本书。”
  盒子里的半卷残书正是慕容极卫当年教授徐名舟时,经常念叨的那半卷,时隔多年,他早已忘记,未曾想徐名舟还记在心上,这半卷残书也唤醒了他当年只是个教书先生时的情景。
  莘莘学子,天真浪漫,嗷嗷待哺,每日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着他,多么单纯的日子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许是大夫言明清儿这辈子都不能当一个真正的女子,那时,他的心变了,他慕容极卫一生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为何他的女儿要受寻常女子不会受的苦,不,就算清儿做不了普通女子,她也一定要比寻常女子过得更尊贵!
  “名舟,你是个好孩子,别忘了你踏入官场的本心。”慕容极卫哑着嗓子,不敢去碰那半卷残书,就像不敢去触碰过去的自己。
  徐名舟微微一笑,“老师,您知道吗?您输就输在保留了那一份天真。”
  在慕容极卫惊愕的眼神中,徐名舟的眼睛沉了下来,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官场之中,何来本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只需做那个拿刀之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老师竟还想不明白,您输的不冤枉。”
  “贪如何,不贪又如何?”徐名舟微微一笑,合上盒子,“您还是忘了学生给您说的布庄伙计的故事。”
  贪如何,不贪又如何?慕容极卫这才终于想明白,他不过是站错了队,跟错了主子,他在官场浸淫多年,也终是比不上年轻的徐名舟,徐名舟是个天生的弄权高手,他虽是老师,可在官场运筹之上,想要指点徐名舟,那就是闹笑话了,慕容极卫苦笑一声,“名舟,老师都不敢说你是我的学生。”
  “老师,有件事我想与您说清,”徐名舟从袖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慕容清的罪状,他沉声道,“原先我想将她送官,看在她是老师独女的份上,我留她一条命,我们师徒之情便两清。”
  慕容极卫急了,双手抓住那张纸,一目十行地看完,眼中发红道:“名舟,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清儿一辈子!”
  “她自会好好地过完她的一辈子,”徐名舟自认已仁至义尽,不再欠慕容极卫,冷声道,“老师,您有没有想过,为何您的宝贝女儿会长成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妇人?”
  他的清儿怎会心肠毒辣?她分明是那样可爱懂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时,伸着胖胖的手费力地替他盛饭,“爹爹吃。”脆生生的幼儿声仿佛还在耳畔。
  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慕容极卫拿着这张有如千斤重的薄纸,眼中落下一滴泪来,他这一生,为何有如此多的憾事……
  慕容清一直被关在小院中,对朝中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她只是惶惶然地在等徐名舟所说的三天后的休书,心中千百种想法在脑中闪过。不会的,徐名舟是靠她爹上位的,有爹在,徐名舟不敢休她,他一定是吓唬她,不过是想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好让千秋进门的时候顺利些。
  没事,她可以退而求其次,千秋进门便进门,横竖她才是当家主母,到时要怎么磋磨千秋,不都是她说了算?徐名舟毕竟是个大男人,朝中事务繁忙,他还能事事管到不成?
  心中所有的自我安慰在传来院门被打开的声音一瞬间破裂,慕容清想起那天徐名舟冷冽的眼神,还是微抖了抖,下定决心先忍一时之气,等会儿若是徐名舟谈条件,她便都先应着,反正来日方长。
  徐名舟穿着赭色朝服,头戴官帽,显然是刚下朝,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往常他脸上都是带笑,削弱了气势,现在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十足的上位者的气势,他一言未发,先将休书掷到桌上。
  慕容清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要休了她?
  “城郊有座静心庵,很适合你去静静心。”徐名舟一挥手,安大安二上前,竟是要立刻押着慕容清走人的意思。
  慕容清大惊,怒道:“徐名舟,就算你要将我休弃,你凭什么要将我送入庵中,我要回慕容府!”
  “慕容府?”徐名舟轻笑一声,“已经没什么慕容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清看着他讥诮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怒道,“徐名舟,你是不是害我爹!”
  徐名舟冷了脸,转身离去,安大安二一个捂嘴一个按身,麻利地将慕容清请出了清辉院。
  一连解决了两件大事,徐名舟一身松快地回主院,前去探望还在养病的千秋,他推开门,便见千秋正在午睡,侧身躺在榻上,连睡时都睡得规规矩矩的,模样乖顺极了。
  徐名舟放轻脚步,走到千秋跟前瞧她舒展细致的眉眼,养了三日,总算恢复些精神,不像那日回来时凄惨模样。
  其实徐名舟心里有些疑问,那赖三说有人打晕他,带走了千秋,千秋中了药,也不可能一人跑到离禅房那么远的水潭,身上还盖着一件僧袍,只是他不敢问,怕千秋回想起那日的事心里会难受,有疑问,他自己会去查,千秋只要做他的宝贝小丫鬟就好。
  徐名舟低头轻吻了吻她的眉尾,一抬头便见千秋已醒了,半睁着眼前瞧着他,慵懒道:“大人,你回来了?”
  “嗯,”徐名舟复又亲了亲她半眯的双眸,“吵醒你了。”
  千秋微微一笑,摇摇头,“是千秋自个睡醒了,大人今日下朝好迟,千秋等你用午膳都等的困了。”
  “怎么你还没用午膳?”徐名舟皱眉道,“我回的晚,就别傻等,饿坏了可怎么好?”
  千秋笑着起身,已是完全清醒,一双大眼睛里盛满柔和的笑意,“等这一会儿功夫哪会饿坏,跟大人一起用膳才吃得香呢。”
  徐名舟突然心头一热,有人在府中等他用膳,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叫他心头甜的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徐名舟拉起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柔声道,“我们一起用膳。”


第171章 陪嫁9
  山间寺庙; 夜色凉如水,屋内烛影摇曳,窗边模糊地印着两个人影; 一站一坐。
  “殿下; 事情已经办妥,”萧裕喜上眉梢地回禀,脸上是按耐不住的得意之色,“该是您出山的时候了。”
  “萧裕,你什么都好; 就是心眼只长了一窍; 有空跟徐名舟多学学。”道玄不紧不慢地盘着一串褐色佛珠; 英俊的脸在昏黄烛光下端正庄严,双眼微阖,如同一位真正的佛家弟子,而不是那个白日那个对着千秋荤话连篇的邪僧。
  萧裕在七殿下口中听了无数次类似的话,他倒也没有觉得不满或是自卑; 徐名舟那厮; 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长满心眼; 岂是常人可比; 他比不过也实属正常,就是不明白为何七殿下已暗中扳倒太子,为何还不出手?筹谋多日,不就为这个?
  纵观皇室,几位皇子皆资质平平; 还有哪位皇子能是七殿下的对手?
  萧裕将他心中的疑问道出,“殿下,都说打铁要趁热,属下不明,您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有什么可值得我去争夺?”道玄嗤笑一声,端正的脸又变得邪肆起来,他骨子里便不是个向佛之人,除非刻意收敛,否则浑身都散发桀骜不羁之气。
  天子之位,他都不在乎,更何况区区一个太子的身份。
  赵长东是景帝第七个儿子,他的母妃是后宫众多莺莺燕燕中无甚特别的一个,论出身,她不高不低,论样貌,在宫中众多美人之中也是不上不下,如此普通的一位宫妃,偏她生下的赵长东与众不同。
  他衔珠而生,出生之时,时辰尚未到早晨,却突然旭日东升,朝霞满天,四方鸟雀来朝,与九天齐鸣,京中诸寺钟鼓不敲而响,后景帝将他口中所衔的珠子取下,发现那正是一枚舍利子。
  如此不凡的出生让赵长东成了景帝的掌中宝,心头肉,也成了其他妃子皇子的眼中刺、肉中钉。
  不知是否是他母妃福薄,生下他不过半年便溘然离世,景帝喜他出生祥瑞,又怜他幼年丧母,便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养。
  宫内宫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赵长东,日盼夜盼地想着赵长东能长成一个废人。
  叫他们失望的是,赵长东如他不凡的出生一般,不仅生得龙章凤姿,且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身子也十分强健,在武学上的天赋让宫中的师傅也渴叹:若是七殿下生在江湖中,必定会成为一名绝顶高手。
  如此无可挑剔的一位皇子自然将其他皇子都衬成了泥,叫其他皇子厌恶嫉恨。
  赵长东生得早慧,心中早已十分明白,他的几位兄长瞧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太傅曾暗示他韬光养晦切莫锋芒毕露,在宫中太过惹眼,对他这样没有靠山的皇子百害而无一利,赵长东听了,挑眉一笑,“我本逍遥,何意惹凡尘?”
  他们恨他,他们厌他,他们妒他,这些他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江山之主,至高权势在他心中如粪土一般,他赵长东浑身都是反骨,对这世间的贪嗔痴皆无兴趣,他们要嫉妒要怨恨,那是他们的事,都与他无关。
  眼见赵长东越长越大,景帝的一颗心又全偏在他身上,几位母家强劲的皇子坐不住了,用尽各种阴谋阳谋,轮番上阵,只为了将赵长东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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