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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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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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申替她准备的房间中待了一会儿,屋顶上传来些许动静,百雨人跳下来了。
  “你小小年纪,那些东西都是从哪学的?”百雨人皱眉数落道,刚她在亭中的样子十足一个可怜的青楼女子,一口一个妾的,听得他浑身别扭。
  谢谨不在意地把脸上的妆容擦净,重新上妆,“路上现学的。”
  这次,她还要去自荐枕席呢,“你出去,我要换身衣裳。”谢谨赶人,百雨人莫名,“你想夜闯周申的卧房?周府守卫非同小可,若他与此事无关,可是打草惊蛇。”
  卧房是一定要闯的,可不是穿夜行衣那种闯,谢谨直觉与百雨人说不清,只一个劲地赶他,“你在外面接应我就好了。”
  百雨人被她赶鸭似的又从屋顶赶出去,在屋子旁的大树上隐去身形,暗想:小姑娘胆子越来越大了,真是让人高兴。
  谢谨在纱衣外披了层外衫,就往院外走,到院门口,就被院子里的守卫拦住了,谢谨娇弱道:“几位侍卫大哥行行好,麻烦替我通报一声,我想见大人。”
  这几年,周申从不带女人回府,这次宴会带了个妙龄的美貌少女回来,还安置得如此妥帖,府中的人都不敢小觑这个少女。
  守卫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行礼道:“姑娘多礼了,卑职这就去通报大人。”
  谢谨感激地点头道谢,“多谢侍卫大哥。”
  不一会儿,守卫来了,还带回了周府的管家,他并没有直接通报周申的权利,只能通报给周府的管家,管家想亲自来看看,他只好带管家来。
  管家见月光下一个娇弱可怜的少女穿着单薄,凄清地站着,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这位大人,我能见见周大人吗?”
  周府冷清了这么多年,该有点烟火气了,管家点头道:“跟我来。”
  他三代都是周府的管家,在府中权利不小,一路畅通地带着谢谨来到周申房外,轻敲周申的门,“大人,你今夜带回来的姑娘想拜见你。”
  “进来吧。”
  管家喜形于色,推了一把谢谨,“好好伺候大人。”
  “是。”谢谨羞道,推门进了房。
  她凝神去听,房内只有周申一人,她放了心,不再用那副做作样子,信步走进里屋,周申正低着头在塌边自己与自己对弈。
  “追思,来,下棋。”周申头也不回地招呼道。
  谢谨走到他身边,拿起一颗黑子,是玛瑙做的,她将玛瑙棋子轻轻捏在手心里,笑道:“大人,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周申被她逗乐,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要变戏法的,他纵容道:“好啊。”
  谢谨修长的手指微微抖动,淅淅沥沥的粉末从她指尖滑落,她摊开手,除了一些黑色粉末,手上已空无一物,“大人,好玩吗?”
  周申脸色一变,张口欲喊,谢谨比他更快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如同对林蕴宽一样,她笑道:“大人,你猜是这玛瑙棋子硬,还是你的脖子硬?”说完,她微一用力,就让周申涨红了脸,喘不上气来。
  看火候差不多了,她微微松开手,娇声道:“大人,这首辅的位置你坐了已有十五年了,坐得舒服吗?”
  她故意提起首辅之位,就是为了不让周申往江湖恩怨那方面去想,让他误认为今日之事是哪个政敌所为好了。
  周申听了她的话,果然开始往阴谋诡计朝廷倾轧方面开始想,片刻间,他心里已有了十七八个人选。
  东拉西扯了一堆问题,都是根据百雨人给的那些资料上问的,谢谨终于决定切入正题,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听说锦衣卫指挥使与大人感情甚笃,当年他坐上这个位置,是否是大人出的力呢?”
  之前回答谢谨的问题时,无论答案真假,周申都答了,可是这个问题,周申却沉默了。
  谢谨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在周申脸上比划,“大人,回答妾身的问题,只需用一张嘴就够了,那大人这双眼睛,我就替大人挖了吧。”说着,将簪子尖利的一头往周申眼睛戳去。
  “住手!”因脖颈还被制住,周申的声音很小,可也足够谢谨听见了,她停下动作含笑看着周申,周申闭了闭眼,答道:“是,是我出的力。”
  “大人肯出力替明大人坐上高位,自然是与明大人感情非同一般了?”
  “你怎么知道!”周申瞪大眼睛,脸色涨红,可这涨红的原因就不是因为谢谨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他许诺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谢谨拿簪子轻轻拍了他的脸,“大人,别激动,吓坏了妾身,妾身手上没个准,大人的脖子可就要断了。”
  周申只能勉强冷静下来。
  问到明渊的问题,周申如此激动,可见他与明渊的感情的确非常人可比。
  “你为何会帮他登上如此高位?”
  “你是故意羞辱我吗?”周申愤懑道,“你明明已知晓我对他的感情非同一般。”
  谢谨有一瞬的怔忪,周申察觉到,抓住这个机会,立即大喊,“来人!”
  谢谨立刻将他劈晕,已迟了,外面已传来喧哗的声音,此时,头顶的砖瓦突然掉落,破了个大洞,百雨人透过大洞向她招呼,“快走。”
  谢谨毫不犹豫地跳上去,百雨人顺手拉住她把她甩到背上,“抓紧。”说完,他如飞鸟般一个提气飞向空中。
  谢谨在他背上惊呆了,她早已知晓百雨人有一身深厚到不可思议的内功,然而她还是被他绵长的气息吓着了。
  他们几乎是在飞。
  身后的追兵在片刻间就被甩掉了,百雨人带她回到落脚的客栈,一放下她,就气道:“秋日怎么能穿得这样少?”
  身上披着的外衣早在狂奔之中不知掉到哪了,谢谨仅穿着纱衣,她不冷,只是有些尴尬,百雨人拿起她包袱里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受冻了,看你怎样难受。”
  谢谨胡乱把衣服穿上,急道:“周申与明渊的感情非同一般。”
  “那是自然,他们交情匪浅。”百雨人不以为意。
  谢谨无奈,解释道:“周申好像是个断袖。”
  “断袖是什么?”
  ……
  谢谨花了一些时间解释断袖是什么,百雨人听明白之后,奇道:“那这与我们要查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谢谨懊恼,忙了一晚上,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得到了一个没用的消息。
  “不过我这倒是有新的进展。”百雨人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通过一个朝中友人得知管宁其实是明渊先收养的,后来才过继在管廷昱名下,极有可能是明渊想为管宁造一个高一些的身份,好与他的官位相匹配。”
  “这样看来,管宁受明渊的恩惠颇深,听命于明渊‘这位大人’的可能性是最高的了。”
  百雨人颔首,“我认为不是可能,是一定。”
  谢谨攥紧了拳头,百雨人轻拍她的头,“明渊在找谢家的人是一定的了,只是他不一定就是杀害你师兄害死你师傅的凶手。”
  “我总感觉,他在找人,而不是杀人。”
  “你怎么知道,他找我,不是为了赶尽杀绝。”
  “直觉。”百雨人又拍拍她的头,手感真好,“到底如何,明日再说,今天这样晚,你该睡了。”
  小姑娘每天睡得太少,也让他操心。
  百雨人让她睡,她睡不着也得睡,要不然他还是一掌把她拍晕,他这个人说一不二的很,尤其是他老把她当成个小娃娃似的。
  他莫不是起了些做爹的瘾头?听他的声音,年纪应该也不大啊,谢谨胡思乱想着,也还是睡着了。
  被她怀疑是想当爹的百雨人倒挂在房梁上,瞪大眼睛看她蓬松的头顶,小姑娘又挑食又莽撞,真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狐狸,哦,生得也一样美。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原点,蹲守拱卫司,她不信,管宁会一辈子不出现。
  终于在蹲守了七日之后,管宁来了。
  他穿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面沉如水,沉静内敛,自有一股清贵之气,与那高傲跋扈的明光岫有天壤之别,恐怕认识明光岫的人看到他,也只会以为人有相似罢了,不过他这样看起来,与谢晋元竟有七分相似。
  这让盯着他的谢谨心中隐隐作痛。
  他不配与师兄长得相似,若是师兄还活着,比他要俊百倍,千倍。
  百雨人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冷静。
  他们潜在树上,等着管宁从拱卫司再出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再吃点。”百雨人从袖子里掏出糕点又给她。
  从清晨到现在,她已吃了一肚子的冷糕点,也不知百雨人身上到底带了多少干粮,源源不断地能拿出来喂她。
  她抿着嘴,示意坚决不吃了。
  百雨人遗憾地把糕点放回袖中。
  他自己好像真的不吃东西,她从未亲眼见过他吃东西,喝水都很少,每次她问他,他都说吃过了,今日他们两人一起蹲守在这儿,一步都未离开,他孜孜不倦地喂她,自己却一口都没吃过。
  莫不是真的练得什么邪功?
  被怀疑练了邪功且有当爹瘾头的百雨人浑然不知她的想法,他在有些方面很迟钝。
  不过在眼力方面他不输给任何人,轻拍小姑娘的头顶,“他要出来了。”
  谢谨立即看向出口,果然,片刻之后,管宁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中。
  只见他站立在门口,久久未动,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在等谁?”谢谨奇道,“莫非是明渊?”这几日,他们始终得不到明渊的行踪,这人就像在这世上不存在一样。
  “不会,”百雨人回到,“我听朝中的友人说明渊已有半年未曾现身。”
  半年未曾现身过一次?这样也能把持住整个锦衣卫,可见此人的手段高明,绝不是单靠着周申爬上这个位置。
  “来了。”百雨人提醒道,“管宁等的人。”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正远远地飞驰而来,等他略微靠近,百雨人便低声道:“是戈达尔。”
  正是他们假扮的伏都与伏清兄妹的师傅戈达尔。
  “你不是说戈达尔是塞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京都?”谢谨以为他们假扮塞外的一对兄妹,在中原武林中,必定万无一失了。
  没想到,他们的师傅戈达尔会出现在这儿,若是别人他们尚且可以糊弄,伏清与伏都兄妹自小由他们的师傅带大,戈达尔不可能认不出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
  “巫医大人,”管宁的姿态放得很低,“恭候多时。”
  戈达尔下马,直接问道:“管大人,你好,明大人在哪里?”戈达尔长居塞外,对中原的繁文缛节不太了解,说话一向很直接。
  管宁对他的无礼不以为意,他见多了礼数周全的庸医,戈达尔再无礼,只要他能治好大人,哪怕踩着他的脸走,他也愿意。
  “明大人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休息,我今夜就带您去。”管宁说道。
  “他们要去找明渊了,”百雨人在谢谨的耳边说道,“戈达尔是塞外数一数二的巫医,手段很阴毒,为人也很古怪,没想到管宁能请到他来中原,看来明渊恐怕已经病入膏肓了。”
  “不行,他不能死,”谢谨咬牙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杀他之前,先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找谢家的人,又是不是派人杀了你师兄,传消息给你师傅。”
  百雨人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谨恨恨瞪他一眼,把百雨人瞪得心花怒放,小姑娘越来越胆大了。
  “敛息,跟上他们。”百雨人拍拍她的头。
  拱卫司门口,已有人替管宁牵马来,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谢谨与百雨人紧跟在后,两人都是当世的顶尖高手,又是收敛气息的行家,一路紧跟,丝毫没让管宁与戈达尔发现。
  管宁一直带着戈达尔来到城外一片密林,“巫医大人,请下马。”戈达尔点点头,与管宁一同下马。
  两人下马走进密林。
  百雨人飞上树顶往下一看,密林中瘴气弥漫,再加上今夜没有星月,昏暗无光,林中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
  谢谨焦急地看着他,百雨人飞身下来,摇头,“林中瘴气不足为惧,不过这林子天然是一个阵法,融合了中原和塞外的秘法,十分古怪,匆忙进去,可能会在其中迷失方向,更别提林中会有多少机关,恐怕人没找到,我们却要耗死在里头了。”
  连百雨人都说进不去,谢谨亦无话可说了,百雨人安慰地拍拍她的头,“他们既然从这里进去,就只能从这里出来,这种阵法为了保证绞杀闯入者,出入口只有一个。”
  “好,那我们就在这儿等。”谢谨原本想等管宁带他们找到明渊,就先杀了他,这下还要留着他的命去找明渊了。
  管宁带着戈达尔绕过重重机关,来到明庄门前,“巫医大人,请跟着我。”戈达尔看出庄子的古怪,无意给自己找麻烦,乖乖地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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