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跟班这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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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跟班这酸爽-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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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末?那不相当于现代的七点左右?这个时候也正是宫门即将下钥,天黑透的时候。
  郑薇没有多此一举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接到小喜子递的信之后,尽管为年前办宴的事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她仍然在繁忙的空隙当中忍不住要猜想,到底沈俊找她有什么事,非要冒着风险跟她面谈?
  恍惚当中,郑薇还算错了好几个数字,幸好乔木读书不行,算帐方面倒有些天赋,才没有使她弄出太多的错误。
  不过,人一忙起来,两天的时间还是很容易过去的。
  从尚食监的办公地点回来时,郑薇直接就没有走回景辰宫的路。
  一回生二回熟,乔木在回宫的路上才听说了此次的事,并没有表现得像之前那样慌张。
  正好她这几天差事在身,晚归是正常的事情,倒不必担忧怎么打通守门的人。
  沈俊选的寿春宫以前是历朝太后所住的寝宫,本朝应有的太后——德懿皇后在先太子失踪之后没多久就急病死了,而先帝朝的太妃们殉的殉,出宫的出宫,偌大的一个宫室就这么空置了下来。
  这一块在立朝之初盖皇宫做规划时就预备的是太后的寝宫,本朝以孝为治人之本,太后寝宫的位置就靠近南边,跟向东的乾宁宫不是一个方向,寿春宫虽不像坤和宫靠近乾宁宫,但它是除前朝的乾宁宫之外占地面积最大的宫殿群,方向又坐北朝南,是整个皇宫最温暖的方向。
  郑薇到的时候,太阳的最后一点余烬恰好就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头。
  这里建造得再豪华,也很多年没住人了。
  郑薇她们到的时候,细碎的脚步声惊动了不知在哪里栖息的寒鸦,它们“哑哑”地大叫着拍着翅膀投入了黑暗。
  “小姐。”乔木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正好天也是黑麻麻的,面前的宫殿就像只蛰伏的怪物一样缩在黑夜当中。都说皇宫里阴气盛,像这样的地方,一般人平时都不愿意靠近。也不知道沈俊是抽的哪门子风,居然把会面地址选在这样阴森的位置。
  郑薇的性子说难听点,有点像个老妈子。若搁着是她一个人早不知该吓成什么样了,但她一看乔木这么怕,她自己反而不那么怕了。
  她握住乔木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心里却有些发愁:就算寿春宫年久没人住,但也不是她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她原以为沈俊会在门口等她,或是留个什么提示,可她沿着宫墙都转悠了一大半,也没找到进门的方法。
  她刚刚这样一想,正好转到寿春宫的一处角门前,那门被风一吹,吱哑一声,开了一条缝。
  乔木再也没忍住,“啊”地小声尖叫了一声。
  郑薇本来心里吊着就七上八下的,乔木冷不丁一叫,吓得她差点也跟着叫了起来。
  她拍拍胸口,还没说话,面前的门打开了一半,一身红衣的沈俊站在门里:“你进来。”
  郑薇“哦”了一声,忙拉着乔木往里走。她还没进门,却被沈俊拦住了:“你进来,她留下。”
  乔木吓得连连对郑薇可怜巴巴地摇头,郑薇便回头恳求地看着沈俊。
  沈俊像铁面神一样板着脸,理也不理她们的作态。
  郑薇无法,只有小声安慰着乔木:“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出来,不会有事的。”
  沈俊却像听不得她们两个黏黏乎乎地说话一般,还不等郑薇多安慰乔木两句,一把将她扯进了角门里,还顺手从里面把门栓销死了。
  郑薇直到进了门,听见门栓的销住的咔声才发觉一个问题:沈俊他今天好像特别不一样,他似乎比以前霸道多了。
  沈俊拉着郑薇的手走到庭院的正中央也没有放开。
  他在最前庭停下,这一日正是冬天里难得的晴日,下弦月虽有些晦暗,但郑薇还是能看清他脸上那股专注的神色。
  他望着郑薇,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的神色迷离又不解,面对着郑薇,像是在面对着什么难题一样,居然还微微皱起眉来。
  郑薇莫名觉得心惊肉跳,她按下心中百般思潮,捏起一个客套的笑容来:“不知沈侍卫这么着急,一定要我避着人来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俊像是被刺痛了什么一样,他突然蒙住郑薇的眼睛。
  即使这是滴水成冰的冬天,沈俊的手上却温暖得像个火炉一样。隔着温热的手掌,郑薇听见他在深深地吸气。
  吸,呼,吸,呼。
  郑薇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随着他呼吸的节奏狂跳起来。
  幸好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拿下手掌,倾泄的月光让郑薇眯起眼睛,她听见沈俊说道:“是有关郑夫人的事情。”
  郑薇那颗脱缰跳动的心脏突然被勒上了缰绳,差一点骤停。
  “什么?是她出了什么事吗?”
  她却不知道,沈俊这话一出口,就在心里骂了一声“该死”。
  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她约出来,根本不是为了要说这件事!
  但是,既然把话起了个头,什么也不说似乎也不太妥当。他在心里快速捋了一遍自己得到的消息,很快确定了要说什么。
  “张夫人现在在外面很有名气。”
  “名气?”郑薇有点听不懂:“我娘不是在山里清修吗?这能有什么名气?”
  她后来仔细想了想,她娘寄身的寂月庵虽没什么名气,但的确是个极佳的存身之地。有些尼庵即使兼做些暗下里的勾当,但寂月庵背靠大相国寺,在人家的地盘上,是她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吗?
  只要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想在达官贵人们那里搏个好名声,就不可能放任淫窟在自己身边,这个年代对礼法的要求已经渐渐开始森严,真若闹出丑闻,即使以大相国寺的名声,那也吃不了要兜着走。
  她娘虽看似危悬在外,其实可能比在威远侯府还安全。
  沈俊这时已经想好了要说些什么,他按住郑薇的肩膀:“你别急,你娘只是结识了几个达官贵人,那些人对她十分有礼,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郑薇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住了,她再怎么都没想到,她娘都躲到深山里去了,居然还能有成为红人的体质,她着急地道:“可是,那要我怎么不担心?我娘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啊!她认识达官贵人有什么用?她能保护自己吗?”
  沈俊心道:这个你以为的弱女子做的事情可一点也不弱。
  但他面上不显,想到姜氏跟他的谈话,只道:“你还记得郑夫人说过,她跟圆智大师投契的事吗?”
  郑薇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前些日子在大相国寺听讲经时还筹划着要找圆智大师问问她娘的情况呢,只是她一步走八步抬,上哪都是一堆一堆的人,自然也没机会询问。
  沈俊没等她再猜,把答案说了出来:“圆智大师闭关多年再度出山,京城里有不少显贵在他出山之时拜访过他。郑夫人正好泡得一手好茶,有人品出了这泡茶之人手艺绝高,便——”
  “便想见见这泡茶之人?”郑薇见他停顿,不由地着急地问了出来。
  沈俊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笑起来:“你别着急,大师虽不入红尘,但人在红尘之中,怎么会不明白像令母这样的人如果真让人见了恐怕要惹出祸事来?只是,令母的手艺让人实在喜欢,便有人找到她专门求茶。”
  “那她答应了?”
  沈俊道:“那里头有些人圆智大师拒绝不了。”
  郑薇焦虑起来:“现在只是圆智大师在前面拦着吧?那他们有没有见过我娘的真面目?”
  沈俊一滞,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郑薇也知道问这么多,指望沈俊什么都知道,这未免是在强人所难,尽管心里焦急万分,也只好按下来不再细问。
  哪知沈俊端详她片刻,突然道:“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再帮你打探一下。”
  “你要怎样打探?”想也知道,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很私密的,沈俊不藏在别人房里肯定没法子看到。
  她却没发现,沈俊从见面开始就没再叫过她一声“娘娘”。
  沈俊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郑薇皱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拢在袖子里的荷包,那里有她所有的大额银票,给过这一次之后,她除了从尚食监里捞钱外,再没了其他来银子的路数。
  但是,还是她娘的消息比较要命。钱没了,以后可以再赚。郑薇狠了狠心,把手伸进袖袋里。
  然而,还不等她抽出来,一双温暖的双手按住了她的手。
  郑薇抬头,沈俊眼睛里盛着幽幽的波涛:“这个消息我免费给你。”
  郑薇半张着嘴,看见他闭了一下眼睛,将她的手握得几乎要握出红印来:“我只需要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他的脸不知是不是被冻的,还是有其他原因,烧红得厉害,“我想问你,我心悦君,君待我何?”
  郑薇觉得她的耳朵有一瞬间是失聪的,她听到了什么?一个侍卫在向她表白?这一定是她在做梦!
  他,他疯了吗?!他不要命了!!
  郑薇张开嘴,却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害怕,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慌乱地想拉出她的手,可是,她这才发现,她的手被沈俊拉得太紧太紧,她居然怎么挣也挣不开。
  可是,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
  郑薇的大脑完全停了摆,她只知道一件事:绝对不能喊出来,一喊出来,两个人都会完蛋!她还没活够,她还不像这个人一样发了疯!
  她沉默地挣扎着,而他沉默地不放手。
  在这个空旷得有些可怕的庭院里,除了他们俩,没有人会知道这里上演着一出怎样惊心的剧目!
  郑薇心里憋得要爆炸,如果这里不是让人窒息的皇宫,她早就不管不顾地开始大喊大叫,大踢大闹,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
  这三个字是世上最高的山,是天下最宽的海,将他们两个遥遥隔起来,此生都不会有望!
  她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出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就这样猛地向她开火,这让她要怎么承受?她只是一个想要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她不想出名,她不想出事,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地到老到死,可他居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一切都捅破了,这怎么可以!
  在最初的恐惧和慌乱过后,郑薇终于意识到,她和一个练武的侍卫比力气太可笑了。她在耗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前停了下来,她抽泣着低声道:“放开!”
  沈俊像蚌壳吐珠一样,在扔出那样石破天惊的八个字后吝啬地吐出了两个字:“不放!”
  放开!
  郑薇无声地尖叫,愤怒地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他是无赖吗?!
  他的脸突地在郑薇模糊的视线里放大,他擦着她的耳畔,轻声道:“讲点道理,这个问题是你先问我的,我给了你答案,我再向你要一个答案,这很公平吧?”
  郑薇猛地僵住,在质问出声的时候她想了起来:她先问的他?好像,还真有这回事!
  “可——”郑薇急得要说话,一根手指落在了她唇畔上。
  沈俊道:“你是想说情况不一样吗?”
  郑薇眨眼,她不敢随意开口了,这个小侍卫,从一开始到现在,跟她之前熟悉的那个憨厚热心的人完全不同。她有种直觉,如果她随便说话的话,说不定会死得很惨。
  沈俊也没有让她说话的意思,没得到郑薇的答案似乎让他不怎么沮丧,他轻声笑道:“你觉得,从我们认识,直到现在,难道我们不是一直跟其他人不一样吗?”
  郑薇竟然无言以对。
  沈俊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好的猎手,不光在猎物出现的时候下手要快,还要在捕捉猎物的时候要有足够的耐心潜伏。
  后者,甚至比前者更重要。
  他想起很久前有人跟他说过:“儿子,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猎手。”从山村到京城,从猎户少年到世家子弟,他一直没丢掉他的手艺!
  他一定会是最好的猎手!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人,郑薇的确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她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跟他僵持,这人摆明不得到答案不肯甘休。她倔了一会儿,自暴自弃似地叫道:“是!我是喜欢你!可那又怎么样?”郑薇虚弱地反问道:“你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
  沈俊自从她说出那五个字之后,目中就像被点亮了万千盏星光,眼睛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他唇边的笑越来越盛,在他的唇角拉到最大的时候,郑薇终于没忍住,一把捣住了他的嘴巴:“你疯了!笑什么笑!”
  大团温暖的气体从沈俊的口中喷出,落在郑薇的手心,他的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像焖豆子一样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在这寂凉的院子里尤其大声。
  郑薇心惊胆战,生怕他的笑声引来了什么人。
  倏忽间,她的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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