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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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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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乎是性格一直很温和的席美佳短短的十六年生命里,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了。
  席城从小就非常溺爱她,见她这样,答应了她的所有要求。
  席美佳整个人都是阴霾的,她一个人,又要学习,又要照顾自己,不想见到多的人,还把家里的佣人给辞退了。当时学校里面的新同学都以为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刘海长得遮住了眼睛,也从来不剪,衣服老是脏脏的,身上也总是飘着酸味,同学们全都捏着鼻子躲着她,很不喜欢她。
  恶劣一点的,还会对她恶作剧,例如在她的座位上沾胶水,将她的作业本撕碎,把她的书包扔到地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数不胜举。
  席美佳全都默不吭声的承受了这一切。好似只有被人伤害,被人唾骂,被人鄙夷,她才能从中得到解脱,得到救赎。
  如果她多关心妈妈一点,妈妈或许就不会死。
  如果她多陪陪她,或许她就不会死。
  如果那一天,她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或许就不会死。
  如果……
  ……
  全都怪她。
  席美佳的毫不反抗养大了某些人的胆子,有心的人看出被遮盖在乱发中的美貌。
  终于有一晚上,席美佳被半路劫持进小巷,四五个混混围着她,对着她露出淫邪的笑容。
  他们簇拥着逼近席美佳,向她伸出他们罪恶的手。
  这时,唐时彧出现了。
  他救了她,尽管,他也挨了那几个人的揍。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下课,唐时彧都等着席美佳一起放学,他们总是保持一段距离,也几乎不会交谈,因此,一个月了,都没有任何人看出来,唐时彧在等着的那个人,是她。
  而现在,席美佳完完全全的不会说话了,就是开口,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单词,完整而流畅的句子,一句也说不了了。
  席城很担心,想带她去看医生,却遭到她的拒绝。
  她认为这样很好。
  这是惩罚。
  对她不关心妈妈,没有照顾好妈妈的惩罚。
  她放下了自己最喜爱的画笔,自我放逐一样的活着。
  有一天晚上,唐时彧将她约出去,他和她说:“小哑巴,我要走了,希望没有我,你能过得比现在更好。”
  那是席美佳与唐时彧的最后一次见面,从那以后,唐时彧再没有在席美佳的生活里出现过。
  她很想念他。
  她剪短了头发,重新拿起了画笔,曾经属于她的风采,渐渐回到她的身上。
  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她,也会收到来自男同学的情书。
  只是,她依然从不说话,也很少笑。
  她的出色,让一些人变得敌视她。
  她在画画上的造诣,令人惊叹,却威胁到了一些原本在这方面很受关注的人。
  她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这些,她都没有什么。
  两年之后,在准备高考的有一天,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唐时彧的消息。
  他杀了人。
  那个被他杀死的人,是他的父亲。
  然后,用杀死他父亲的那把刀,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他死了。
  像妈妈一样,彻底离开了她。
  如果当初她挡着他,不要让他走,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
  为什么所有关心她的人都离开了她,全都是以自杀的方式?
  是她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他们吗?
  都是她的错,是吗?
  两年后,席美佳拿去参加国际画作比赛的《沉睡的女孩》,得到了一等奖。
  那副画只用了黑白两色着墨,甜美沉睡的少女的肩膀上,是一双骷髅的手,黑暗中,无数大小不同双眼睛,盯着她,凝视她,他们不怀好意,他们桀桀怪笑。
  绝望,恐惧,束缚,窒息。
  少女没有任何挣扎,她安静的沉睡于中,嘴角甚至微微向上勾起,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美梦。
  所有看到那副画的人,久久不能回神,热泪从他们眼眶中淌出。
  国际画坛因这副画而撼动。
  画坛的大人物们急切的寻找这副画作的主人,却发现两个月前,它的主人已死于安眠药自杀。
  长期无法得到缓解的抑郁症,在收集了足够多的安眠药以后,在一天夜里,她点亮了别墅里所有的灯,躺在床上,将那些安眠药全数吞了下去。

  第41章 在画中沉睡的少女02

  公交车只能到路口,下车以后走进别墅地段回家,还需要大约十余分钟的路程。
  中途的车站下了许多的人,到温宛他们下车的时候,车里面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个人,车子再往前走一站,就是终点站。
  终点站不会有公交车停靠,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路牌立在那儿,公交车开过去以后再打个转,原路返回,回到发车站,才算是走完一个圈。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开车的人比坐公交的多。
  温宛与唐时彧从公交车下来,一前一后,唐时彧在前,温宛在后,两人相隔差不多三四米的距离,在路上走。
  亮晃晃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斜斜的,长长的。
  已经好几天了,温宛抬头看了一眼唐时彧的背影。
  她和往常走得一样的速度,不快,甚至是有点慢吞吞的。唐时彧手长腿长,却总是离她几步远的距离。
  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在这微凉的夜里,一路的沉默。
  唐时彧看起来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温宛却知道,他在精神状况已经非常糟糕,糟糕到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自残,也因为这个原因,被佣人发现,才忽然被送到了国外。
  唐家经营的连锁酒店遍布全国,在他们家里,是不允许有任何丑闻传出来的。
  “啊……”
  踩到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头,往前面一滑,人就扑了出去,膝盖着地双手向前撑,趴在地上跌了个正着。
  前面的少年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到跌在地上笨拙的女孩和路上还在打滚的婴儿拳头大小石头,皱了皱眉。
  “走路不看路吗?”
  唐时彧凉凉的声音传来,语气颇有些不耐烦。那事不关己的态度,随时想要抛下温宛一走了之的样子。
  正如温宛猜测,他转身便往前走了,也没管她。
  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不是会互相关心的那种,唐时彧每天都等她一起回家,大概只是看她可怜。
  “……”
  温宛跌倒以后趴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
  其实也不是特别痛,对于曾经做过军官的温宛来说,破皮这点小痛,其实和被针扎一下没有什么区别。
  但温宛却装作了很痛的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唐时彧的背影,忍受不了一样眼眶泛着红。
  前面的少年又继续走了两步,停下。
  “你怎么这么麻烦?”
  原地站立了两秒钟,最终倒转了回来,走到温宛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己起不来?”
  少年眉目清冷,有着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少有的仿佛看透世事般的冷然。
  ……很痛。
  温宛眨了下眼,成功的让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泪珠在少年的注视下,完美的落下,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温宛要感谢上一个世界兴起时候去拍过的几个电影,她天分不错,还得过奖的。
  很显然,对温宛的可怜兮兮,少年很不感冒。
  他动作有些粗鲁的伸手将温宛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一眼就看到温宛膝盖上的血,皱了眉。
  强扯着温宛的手臂走了几米,温宛一跳一跳的跟随他,姿势不好看,动作又慢,跳两步,还发出强忍疼痛的低哼声。
  唐时彧停下脚步,看一眼温宛。温宛咬着嘴唇,拿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真是麻烦。”
  少年低咒了一声,甩开了女孩的手,走两步蹲在温宛的面前。
  懂得疼惜女孩子的男孩,这么的善良。
  不会再让你以那样绝望而惨烈的方式死去了,看着少年路灯下蹲着的微微有些削瘦背影,心理年龄已经好几百岁的温宛心里如是想。
  温宛站在原地踟蹰了片刻,就在这个档儿,唐时彧已等得不耐烦。转过头来,命令一般的说了两个字:“上来。”
  温宛这才缓缓的往前跳了两下,小心翼翼的趴在了少年单薄的肩膀上。
  少年背着她站起身,轻轻松松的往前走。
  她的手不经意的撩开了唐时彧的衣领,他洁白的后背上,被重物撞击造成青紫色瘀痕出现在温宛的眼前。
  果然……
  只是看了一眼,笃定了心中所想,两秒后温宛再度软软的趴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她的手缓缓的抱紧少年的肩,头轻轻凑上前靠在上面。
  唐时彧感受到来自于她的依赖,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一僵,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将女孩从他身上扔下去的冲动,背着温宛继续往前走。
  “不要贴得那么紧。”
  过半晌,少年恶声恶气稍有些不自在的声音传来。
  温宛抱得更紧了。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少年超级不耐烦的声调。
  温宛索性将脸也贴在了上去。
  “……小哑巴!”
  步子踩得重重的,像是在生谁的闷气一样。
  两家的别墅紧挨着,唐时彧的别墅在前,温宛的别墅在后。
  直接越过了他的别墅,他背着她走到她家别墅门前。
  “钥匙。”
  因背重太久稍微有别于平时的暗哑的声音,却仍然是那清冷的声调。
  ……书包里。
  将温宛放到一边,温宛的手指了一下书包。没有等温宛自己去拿,他动作麻利的从她的书包里面掏出钥匙。
  “哐当”一声,铁门应声而开。
  少年将钥匙扔回书包,而后将书包毫不温柔的丢进温宛的怀里。
  话也不多说一句,他转身便走。
  温宛站在原处抱着书包,一直沉默着。
  走远了几步,却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唐时彧转过头来。月光照着他清冷的脸上,他此时好看极了,尽管,脸色不怎么样。
  “怎么还不进去?”
  想转身就走的,结果还是犹豫了两秒,看着站在大门口狼狈又可怜兮兮的女孩,开口问道。
  ……会害怕。
  温宛眼眶红红的看了他一眼,垂着头,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却看起来孤独又可怜极了的样子。
  奇怪的却是,唐时彧竟然看懂了她的那个眼神。
  风吹过衣摆,温宛冷得打了个寒噤,少年看着她,低咒了一声。
  “以前你也一个人,怎么不见你怕过?”
  声音虽然恶声恶气,话也说得不中听的恶狠狠,但到底是倒转了回来,经过温宛的时候,从温宛的手里粗鲁了单手提走了书包,管也没再管她,径自从温宛家的雕花铁门开敞的可容纳三人并排进的侧门,走了进去。
  看他走进去,温宛的脸上偷偷浮现一抹笑容,很快便隐没在嘴角。毫不在意他恶劣的态度,单脚跳着进去,将门合上,再跳啊跳艰难的走在他的身后,一路跟着他进到自己家。
  唐时彧比她走得要快很多,她进家门的时候,客厅和餐厅的灯都已经被他摁开,整个屋子大亮。
  好几天了,每天晚上回来这个房子都冷冷清清,一盏灯也不会有人打开,掩藏在黑暗里的别墅,好像是要吞噬人的怪兽。
  难怪,席美佳会在死的时候还要将全部的灯打开,好似这样,就可以假装不会害怕,不会孤独。
  “药箱在哪里?”
  送佛送到底,看着垫着脚尖,一瘸一跛的走路脸皱得像包子的温宛,唐时彧问她。
  ……那个柜子里的第三格。
  温宛的手指向客厅一个刷白漆的储物柜,指完以后,转头看向唐时彧,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他,乖巧又安静极了。
  唐时彧走过去,打开储物柜第三格的木门,果然看到一个木制的药箱子放在里面。
  席美佳的妈妈是艺术家,喜欢一切原生态的东西,家里许多的东西,都是木制作的。
  唐时彧提着箱子走到温宛的面前蹲下。
  看他打开箱子在里面找出双氧水和碘伏,还有纱布之类的东西,温宛主动拿起棉签和双氧水。
  唐时彧皱眉朝温宛沾着泥沙,还在出血的伤口看了一眼,“你别动。”
  说完,便站起身将茶几上的水杯拿起来朝饮水机走去。
  装了一杯清水过来,他将清水倒在温宛的膝盖伤口上,一点一点的把泥沙和血液冲刷下去。再打开双氧水的瓶盖,再次冲洗。
  给温宛小心的上好药,然后用纱布将她的膝盖包住。
  动作流畅,伤口包扎得也非常好,可见这种事情,他以前并没有少做。
  温宛一边看他动作,一边在心中暗暗思忖。
  做完这一切后,唐时彧站了起来。
  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给温宛处理伤口的时候,连温宛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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