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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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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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内力混入音波中,固然能震碎敌人的心脉杀人于无形。

    但内力是有限的,时间长了,自己势必也会被真气反噬,终究也讨不到太大的好处。

    檀郎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向前走去。

    “我归顺他,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找个机会,给我的兄弟报仇。如今,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等到了可以帮我报仇的人。”

    “所以,”檀郎唇角挂上了一抹残酷的微笑:“挡我路的人,只有死。”

    一个死字出口,檀郎的脚步突然就重重的一落。

    “咚”一声巨响,如同九天玄雷,响彻云霄。

    黑衣人的队伍中突然就起了一阵的骚动,近三分之二的人都被那诡异的音波震得七窍流血,断了心脉。

    失去了生气的身体,“噗通,噗通”从马上栽了下去。

    纳威翻着烤肉的手,微微就是一抖。

    奇葩啊,这胖子就是个奇葩。

    秒杀有木有?赤果果的秒杀。

    不过就是走了几步,竟然就能死了一票的人。

    主子认识的人,都特么的bt,特么的与众不同吗?

    檀郎也终于再次停下了脚步,刚才的那一步迈出,似乎也抽干了他一身的力气。

    他突然“噗”一口喷出了大口的鲜血,身子也摇摇晃晃,眼看就站不住了。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副官并没有被他的最后一击震死,却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呵呵,”副官勉强笑道:“死胖子,你快不行了,我手下还有很多兄弟。”

    檀郎却朝他摆了摆手:“别吵,都别吵。不想死的就都给老子闭嘴。”

    檀郎两道缝一样的小眼睛缓缓扫过剩下那些人:“你们忘了,老子最拿手的是什么了?”

    副官脸色却是陡然一变:“下毒。”

    “呵呵,是啊。”檀郎嘴角一扯,压下险些冲口而出的心头血:“你们箭头上都涂了老子给的迷药。捏在手里那么久了,自己就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你,”副官心中更慌:“这不可能。”

    是啊,这根本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檀郎会突然反水,檀郎如果不反水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同伴下毒?

    出来偷袭敌营,还给自己同伴下毒,这脑子除非是让门给夹了。

    “怎么不可能,”檀郎淡然一笑:“独孤家的人都不是好鸟。其实,你们每次跟老子一起出来,老子都偷偷给你们下了毒,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若是敢有人对老子不利,老子就跟他同归于尽。如果你们都乖乖的,老子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得给你们解了毒。”

    “你,”副官脸色一黑:“是个疯子。”

    当然是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连自己的同伴都提防。

    “所以,”檀郎微微一笑:“现在,你们可以死了。”

    他突然一声仰天长啸,如龙吟般清澈,幽深高远。

    黑衣人的阵营中却再次起了骚动,瞬间,又死了一大片。

    檀郎又发起了第二次音波攻击。

    这一次,他终于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内力。

    强压下的鲜血再也无力抑制,顺着嘴角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可以了,”长孙元轶拿起条雪白丝帕仔细地擦了擦手:“去帮忙吧。”

    手下那几个煞神早就等着他这一声招呼,“呼啦”一声各自抄家伙就上。

    对方黑衣人阵营中那些侥幸躲过檀郎第二轮弱势音波攻击的人,叫那些更没人性的家伙干净利索地摸了脖子。

    檀郎看的瞠目结舌,那个样子,是在杀人?

    砍瓜切菜都没这么利索好吗?

    丫的,长孙元轶终于肯出来帮忙了?还以为自己这条老命就这样要交代了呢。小子心太黑。

    他却也终于放宽了心,长孙元轶既然肯派人来收拾残局,那么,他的一番苦心终于不会白费。

    眼前一黑,檀郎肥硕的身躯小山一样“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个时候失去知觉的还有洛天音。

    于苦逼的檀郎不同,洛天音的失去知觉却是受到了分外热情的关注。

    前一刻,她还在于卓雅和朱雀分析着这几日从岛上各处收集来的东西,看一看能否从中间找出遏止蛊虫的办法,

    下一刻,突然就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绵长蚀骨之痛流向了四肢百骸。

    洛天音神情一滞,心中暗暗叫苦。

    那样撕心裂肺的蚀骨之痛她虽然不常感受,却是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梦魇。

    三月之期并没有到,这一次病发莫名的提前了。

    想来是宇文冰月最后给她服用的丹药当中下了迷药,许是迷药有些成分跟丹药冲突,以至于她这次发病的时间突然提前。

    她暗暗咬牙,可是那样的疼痛却并不是人体所能承受,四肢百骸中仿佛突然间就多出了数不清的小虫子,在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骨血。

    对面,徐太医仍在专心地验看着各种东西,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终于,她听到自己耳中有清脆的“嘭”一声轻响,仿佛琴弦断裂一般。

    眼前一黑,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地上砸去。

    不过,她并没有倒在冷硬的地面上,朱雀在她倒地的瞬间已经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之后就将她平放在榻上。

    眉眼之中,却带着他从不曾有过的慌乱和冷厉。

    这件事情,洛天音不知道。

    她的意识仿佛早已抽离了身躯,在暗无天日的水火中飘荡。

    一会,是冲天的烈焰,滚烫的热浪无情炙烤着她脆弱的身躯,几乎将她一身的水分都迅速蒸腾。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如同缺水干涸的陆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片片皲裂。每一片裂缝中都牵扯着血肉撕离的噬心之痛。

    “恩……”睡榻上的洛天音双眉紧颦,手指无意识地抓挠。

    似乎,想要通过那样力量的发泄来转移自己身体的痛楚。

    她却不知道,被她一把抓住的,是朱雀的手。

    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朱雀手掌之中,朱雀却不闪不避任由她将自己的痛苦尽数转移。

    “她身子怎么这么烫?”卓雅一声低呼,浸了水的帕子刚一放到洛天音头上,帕子上的水分须臾之间就干了。

    “徐太医?”朱雀声音已不复温润,只剩下令人惊心的冷凝。

    徐太医指尖扣着洛天音脉搏,却是久久未语。

正文 074 冰火两重天

    洛天音尚未从那漫天火焰中脱离出来,身体四周似乎又一下子掉入了无边的冰冷水域。

    那水的冰冷比之深冬的碧水河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才被烈火一番的炙烤,极度缺水的身体突然被那冰冷的水包裹。

    水中森冷的气息一下子就从刚才被火炙烤的大开的关节中,毫不留情地钻了进去,无孔不入。

    如同淬了毒的牛毛细针,在不留情面地嚣张的在四肢百骸上下游走。

    “唔……”睡榻上的洛天音突然放开朱雀鲜血淋漓的手,将四肢蜷缩在一起。

    “吓,”卓雅惊呼道:“好冰。”

    洛天音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仍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突然张开嘴向自己凑到嘴边的胳膊咬去。

    “快阻止她。”

    徐太医话音尚未落地,朱雀出手如电,已经将一块软木塞在她口中。

    只听得“咯咯吱吱”的细碎声音从洛天音口中传来,力量的确不小。

    “好险,”徐太医抬手擦擦头上冷汗:“若不阻止她,她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把自己的肉一块块撕扯干净。”

    朱雀微微皱眉:“这究竟是什么病?”

    “这不是病,”徐太医仍在细心把着脉:“她脉象太过紊乱,时而急促如战鼓,时而低沉如泥牛入海。”

    徐太医收回手指:“这情况,倒像是中毒。”

    “可是在碧水城中的毒?”朱雀一向温柔的双眸中突然就迸发出点点冷冽的寒芒。

    “不是,”徐太医摇摇头:“她这毒已经很有些日子了,应是,应是,自幼就有的。”

    “自幼?”卓雅倒吸口冷气:“她如今都尚未及笄,年龄本就不大。那她究竟是几岁中的毒?又是什么人能狠心给那么小的孩子下毒?”

    众人眼神瞟向洛天音,这个问题,只怕只有她醒来才能知道答案。

    “我们要怎么帮她。”朱雀沉默良久,突然说道,声音却是一阵暗哑。

    “什么都做不了,”徐太医摇摇头:“这个毒极为霸道,老夫生平从未见过。只能等。”

    等,只能等吗?

    朱雀宽大衣袖下的大掌紧握成拳,指节泛着可怖的苍白。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否给她服些宁神的汤药,叫她睡梦中不必这样辛苦。”

    “这个可以。”徐太医点点头,立刻写了张方子递给卓雅。

    天色,渐渐黑了,屋里却没有一个人离开过。

    服了宁神汤的洛天音,仍然不断挣扎在冰火两重天的交替折磨当中。

    在那样绵长的疼痛当中,徐太医霸道的宁神汤竟起了作用。

    她终于不再呜咽,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颦紧的眉头间或的抽搐,能看出主人此刻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洛天音缓缓睁开眼。

    她的双眼不过一瞬间的迷茫,之后瞬间清明,仍是如往昔一般的悠远,如同揉碎了漫天的星光。

    仿佛刚才那样一番痛苦的折磨,对于她来说不但不是一种磨难,反而是一种历练,她此刻的双眸中比平常更多了一分神彩,光华流转。

    “你终于醒了。”朱雀微微一笑,声音仍然如春风般和煦。

    手中温度刚好的水杯立即便送到她手边,一如他平时所为。

    “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

    洛天音点点头,她对自己睡梦中的疼痛记忆犹新。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撑了过来,竟然醒了。

    “你可知自己是怎么中的毒?”

    “中毒吗?”洛天音微微一愣,对睡梦中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只依稀有个大概的印象。

    原来,她不是有痼疾,而是被人下了毒?

    这个毒应该不是下在她身上的,至少不是针对后来的她。

    多半是冲着这身子的本尊来的吧。

    原来,她当初占据这身子时所感觉到的那样的疼痛就是毒发。

    当时的丑奴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子,根本无法忍受那样的痛苦,应是直接就毒发身亡了。

    真是倒霉催的了,自己占着这具身子没有带来任何的好处,倒是背了不少的黑锅。

    不过,谁会对那样小的孩子去下毒?阿奴不是个师父随手捡来的孤女吗?

    难道,这中间还有这什么不为人知的曲折?

    师父每三月叫她服一次丹药,应该就是这毒临时性的解药吧。

    既然师父能有解药给她,就说明她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那为什么又从来没在自己跟前提过?

    她心中突然涌上一阵酸涩,原来,她身边的人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白凤,”朱雀双眸中涌起淡淡的怜惜:“这世上没有度情楼查不到的事情。”

    洛天音微微一笑:“无妨,这都是小事。你看,没有解药我不是一样还活着?这毒也许本就是毒不死人的。”

    “至于疼痛嘛,忍忍也就过去了。”

    “白凤,”朱雀低下头,叫人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情绪:“该加快进度出去了。我不希望你再在这里出现危险。”

    “好。”

    洛天音微微一笑,窗外北风呼啸。

    肆虐寒风中竟挟裹着片片晶莹,如同鹅毛般从天而降。

    天上地下,瞬间一片肃穆的白。

    “下雪了,”洛天音眼中掠过丝惊喜:“太好了,也许我们有机会了?”

    “什么?”专心倒水的朱雀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我本来在为横渡水域没有船而发愁,如今老天爷可是帮了忙了。”

    她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

    “卓雅,往年冬天,河水会结冰吗?”

    “当然会。”卓雅点点头,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好。这里本就是极北之地,气候异常寒冷。等碧水河冻成了结实的冰坨子,我们就把它当平地来走,又有什么不可以?”

    卓雅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从没人想到过这样的法子,不过这也的确是个好法子。

    成了冰坨子的碧水河,则完全失去了作为水域天险的优势。

    “朱雀,想个法子让慕容静兮和玄若歌出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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