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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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幸福-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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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姐,我爸单位和我家实在没什么好逛的,要不咱们再你家去呗?”
  凌宝珍还想再争取一下,住惯了二伯家的大房子,回过头想想自家的屋子,真是又破又旧,根本就没法住人。
  “不用了,我还没来过小叔的单位,这趟来正好逛逛。”
  凌甜让凌宝珍带路,跟着朝楼里走去。
  凌国富现在被贬来了一个清水单位,不仅工资不高,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不过他们来的时间巧,正好是刚整理完一批档案,空闲的时刻。
  “宝珍宝珠,还有二妮儿,你们怎么来了?”
  凌国富坐在椅子上,拿着张报纸翻看,面前还放着一个白色的搪瓷杯,泡着一杯绿茶。另外一边还有两群人,一群女人围着聊天,一群男人拿着几副牌正打着,与那两群人相比,凌国富此时的姿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三叔,我送宝珍和宝珠他们回家呢。”
  凌甜看着这氛围冲着凌国富笑了笑,因为他们几个突然进来,另外两群人的动作也停下了,办公室内显得格外安静。
  “宝珍和宝珠都在我家住了一个礼拜了,我爸妈看你和三婶忙得没时间接人就把人送来了。”
  凌甜心里的小恶魔笑的很不怀好意。
  “三叔,你千万别误会,我爸妈让我把宝珍和宝珠送来,绝对不是因为当初你们和爷奶他们逼爸爸干活,害的他坏了身体因此怨恨你们,也不是因为当初我妈要做生意,你撺掇爷奶把咱们一家赶了出去,更不是因为你和我爸同时报考大学,结果我爸上了你却没上,你为此嫉恨我们一家到过年也不愿意和我们一桌吃饭。”
  凌甜小嘴把嘚吧嘚的讲着,凌国富的脸色随着她那些话,完全青了。
  讲了这么一大串也怪喘的,凌甜顿了顿,露出一抹羞涩的不好意思的笑容。
  “所以真不是因为我爸妈他们还记着仇呢,只是三叔你知道,我爸我妈现在都忙,我姐也忙,至于壮壮他每天也要上各种辅导班,你们也不提前说一声就把宝珍和宝珠放我们家门口了,实在是没人招待她们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交代啊。”
  凌甜的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她看着摇摇欲坠的三叔,最后总结性的补充了一句:“所以,三叔还请你体谅体谅我爸妈,你放心,真不是记恨你当初那些所作所为呢。”
  话音刚落,凌国富身子仰了仰,看着办公室里同事异样的眼神,他恨不得自己能昏过去。


第93章 心寒
  经过和大姐的谈话,凌甜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其实她压根就不需要考虑拒绝凌宝珍之后的后果啊。
  她知道自己刚刚那段话太过刻意,不过无所谓,她要的只是帮三叔在新单位好好宣传一下他当初做的那些事罢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没道理三叔一家那么对他们,她还顾忌着人情世道,纵容凌宝珍仗着年纪小在他们家作威作福,她直接明了的拒绝凌宝珍,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冷漠,可是她要是纵容凌宝珍,在外人看来这何尝不是他们一家都太过软弱好欺负的表现。
  凌国富当初做的那些事很多人都知道,没道理他都这样对他们一家了,她还把脸凑过去让他扇吧,她这个三叔那么要面子,今天这一出怕是要让他难过很久了。
  没错,凌国富现在气的都快想砍人了。
  自从被发配到这小部门,凌国富就觉得自己和那些新同事格格不入,在这里工作了,除了一部分领导的家属,纯粹混日子的外,还有一部分就是像凌国富这样专门替那部分领导家属做他们那部分任务的人。
  前者每天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后者也都是一些学历不高的,又多是男人,空闲的时候聚在一块打牌是常有的事。
  凌国富自诩文化人,他虽然只有初中学历,但存粹是因为当初没有往下读的缘故,并不是他天资不行。
  怎么说谎话说多了就成真的了呢,之前凌国富念书的时候一遍遍欺骗父母自己的成绩优异,在高考失利后,为了安慰自己又给自己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久而久之,连凌国富自己都认为他真的是个热爱文学,文化涵养极高,只是被家庭耽搁的优秀人才了。
  自诩优秀的他自然看不上现在这个部门的同事,他觉得自己和那些人不是一条道上的,即便来了新单位两三年,至今没有融入进去,又因为只要有空就捧着一本书看的原因,被冠上了大学生这个外号。
  凌国富没觉得这是同事的嘲讽,只当这是大家对他热爱学习的态度的赞美,也默认下了这个外号。
  现在好了,凌甜刚刚的那一通话说完,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呢,其中有好几个领导的家属,最爱八卦了,如果她对自己的事感兴趣,派人调查一下是很简单的事。
  凌国富想着不久前因为他和妹妹拿了他妈给的侄子婚礼的份子钱而分家的丑事,背后出了一阵冷汗。
  “三叔,没事我就送宝珍和宝珠回去了,你别送了。”
  凌甜很满意自己的出场效果,她这个小叔最爱面子了,有了今天这一出,从今往后他怕是都不敢让凌宝珍上她家的门了,怕被人冠上一个嫌贫爱富,忘恩负义的名声。
  凌宝珍现在还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二堂姐刚刚说的话,下意识的就跟在她后头离开,至于凌宝珠意识到了二堂姐在做什么,只是她那个爸爸不是最喜欢大姐吗,他丢了大脸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也默默的和个隐形人一般,紧跟在凌宝珍身后离开。
  等走到外头,被太阳那么一晒,凌宝珍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二堂姐似乎把她爸损了一顿啊,只是二堂姐说的那些事确实好像也是她爸做过的,这么一来凌宝珍看着二堂姐的背影,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不走了,不是回家吗?”
  凌甜看着凌宝珍停下来的步伐,好奇的问道。
  “二堂姐是不是不欢迎我去你们家借住?”凌宝珍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凌甜问道。
  “是啊。”
  凌甜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这么直白的拒绝让凌宝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看着她质问道:“既然这样那一天二堂姐为什么会答应我去你们家住?”
  小姑娘眼眶泛着红,小手都捏成了拳头。
  “因为我不知道你脸皮那么厚啊。”凌甜摊摊手,同样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凌宝珍先是一僵,然后嘴角往下一垮,“哇——”的一声转身跑了。
  凌宝珠低着头,嘴角向上翘,等再抬起头来时露出的却是怯怯的紧张担忧的表情,她纠结的看了凌甜一眼,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跺了跺脚,拿了放在车上的行李,朝凌宝珍离开的放下追了过去。
  凌甜摊了摊手,这么看来她似乎少了一次帮他们一家在邻居面前宣传的机会啊。
  闫肃全程看着他的小媳妇发飙,觉得他的小姑娘就是和人斗气也还是那么可爱啊。
  再怎么样凌宝珍和凌宝珠都只是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虽然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孩子满县城蹿都是没人管的,可凌甜毕竟还是现代成年人的思想,她让闫肃慢慢开着车,直到看着两姐妹前后脚进了一栋筒子楼里,这才离开。
  这下好了,总算能彻底摆脱小叔一家了。
  ******
  当天凌国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醉醺醺的,一身的酒臭味,让等了他小半宿的白春娇差点气死。
  好端端的住在二哥家的闺女突然跑着回来了,一回来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住,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哭,听得白春娇又心疼又心急。
  小闺女是个蠢的,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二哥家的二妮儿把她们送来的,现是去了丈夫的单位,然后不知和大女儿说了什么,大闺女就哭着跑回家了,小闺女也跟着大闺女跑了回来。
  白春娇原本还想着两个闺女能在二哥家住那么长时间,估计是二哥家喜欢她这个招人疼的大闺女的缘故,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又因为小闺女说不清楚话,白春娇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等丈夫回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至于徐老太,她原本住的就是凌宝珍的房间,现在这个孙女把房门反锁了,她自然也就没地睡觉了,现在正躺在白春娇夫妻俩的房间补眠呢,这也是白春娇生气的地方。
  她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纳闷,到迟迟等不来凌国富的着急,现在看到喝的醉醺醺的丈夫,更是一把炸药引燃了火信子,随时准备爆炸了。
  “你干什么呢,男人喝醉回来都不知道好好伺候着。”
  老太太上了年纪觉浅,凌国富回来的动静不小,她马上就从床上下来,出门迎儿子来了。
  看着最宝贝的小儿子醉醺醺的躺在门关,小儿媳妇双手抱胸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个媳妇真是娶错了,不仅没给她生个孙子,家人出事还拖累国富,更让她气的是白春娇给小闺女介绍了一个那么不靠谱的对象。
  要不是她这个媒做的不好,小闺女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要不是小闺女的日子难过,她就不会动坤儿婚礼份子钱的主意,要不是动了婚礼份子钱的主意,这个家就不会分,她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丢那么大的人。
  这些日子老太太在家一直给白春娇找麻烦呢,白春娇之所以急着把闺女送到孩子二伯家里,也有想彻底放开手,专心应付老太太的意思。
  这样的事她懒得和徐老太吵架,她翻了个白眼,上去和老太太一起把那个喝的跟一摊烂泥似的男人扶了起来,挪到沙发上,老太太进屋给儿子倒水搽脸,白春娇则是端着茶水让他喝几口解解酒,她还有好些问题要问他呢。
  “国富,怎么回事,二哥家的二妮儿今天去你们单位和你说了啥,咱们宝珍一回家就哭,难道是在二哥家受什么委屈了?”白春娇试探的问道。
  一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凌国富有一瞬间的清醒。
  “都是你,以后不准再在这个家里提到凌国栋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我凌国富还活着一天,那两个丫头谁敢再去凌国栋家,我打断谁的腿,你白春娇要是敢鼓动她们,咱俩就离婚。”
  凌国富一阵咆哮,连离婚的威胁都用上了,脸红脖子粗地瞪大眼看着白春娇,只坚持了不到三秒的时间,软塌塌的又趴下了,打着沉重的鼾声,似乎是彻底醉过去了。
  白春娇看着那个倒地的男人,一阵心寒。
  她大概猜到白天出了什么事了,当初把闺女送走的时候这个男人不说话,闺女在老二家住了那么长时间他不说话,难道自己打的主意对方都不知道吗,还不是自己不好意思,借着她的嘴做了这些事。
  现在好了,受了委屈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她当初死活要嫁的男人,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第94章 留学
  “听说过几天医院会来人帮我们验血。”
  一晃眼,又是一个三年,凌壮坐在高三的教室里,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身形可疑的僵硬了几秒。
  验血……
  作为一个极其怕打针新人,凌壮想着自己现在请假来不来得及。
  说起来还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太严重,导致他现在听到打针两个字就不好了。说起这件事,还得回到凌壮六岁的那一年。
  那一天,凌壮小朋友半夜忽然间高烧,好在凌国栋有每天半夜去小儿子房间帮他掖被角的习惯,当即就把妻子叫了起来,也没惊醒睡在隔壁的海公公两口子和两个闺女,急急忙忙就抱着烧迷糊的儿子朝医院跑去。
  当时和他一起在护士站等着打针输液的还有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子,一个是发烧来输液的,还有一个是来打屁股的退烧针的。
  原本凌壮晕乎乎的,又是第一次打针,还没觉得打针有多可怕,结果还没轮到他,前两个孩子在护士手里,针还没下的时候哭的就凄惨,等针上手上屁股的时候,嚎地都快把天花板给吼下来了,当时凌壮就觉得,打针啊,真的是一件好可怕好可怕的事。
  因为发高烧,他打的是退烧的屁股针,当时自诩小男子汉的凌壮壮童鞋一边心里怕,一边还强忍着让自己别哭出来。
  粉嘟嘟的包子脸烧的红红的,配上红兔子一样的眼睛,抽搭着鼻子捏紧小拳头忍着不哭的模样,狠狠刷了一波护士阿姨和姐姐的好感值,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护士们也舍不得下手啊,就哄他,他妈妈也生病了,先给他妈妈打针,再给他打针。
  那时候凌壮烧的晕晕乎乎的,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也生病了,还心疼的用小手握着妈妈的大手,想要给她鼓励。
  他紧紧闭着眼,不敢看护士姐姐们给妈妈打针的场景,结果就几秒钟的功夫,他屁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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