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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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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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的灯亮着,传出来切东西的声音。
  “哥哥?”倪胭靠在门边,望着花笠的背影。
  花笠将一小块苹果扔进嘴里,问:“要吃水果吗?”
  “还要牛奶。”倪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转身,“我去外面等你。”
  她推开门,走进庭院的小花园,坐在长椅上。在这样的夏夜,微微凉爽的微风拂面,让人特别舒服。倪胭吸了吸鼻子,闻着周围鲜花的芬芳。她合上眼,任由夜来送来真真花香。
  花笠将一碟水果、一碟甜品,还有一杯牛奶放下,在倪胭身侧坐下。
  “你看,昙花开了。”花笠说。
  倪胭睁开眼睛,顺着花笠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花丛中的昙花在慢慢绽放。倪胭还没有见过昙花盛放的样子,不由好奇地瞧着,十分专注。
  花笠看她一眼,笑了笑,将一瓣橘子送进倪胭嘴边喂给她吃。倪胭视线仍旧凝在昙花上,张开嘴吃了,顺便舔了一下花笠指尖上沾到的一点橘子汁。
  花笠诧异地深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花笠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心想这女人撩人已经成了种本能。
  “开了。”倪胭说。
  花笠抬眼。
  花丛中的几朵昙花同时在一瞬间怒放,芳香的气息浓郁。
  花笠咧着嘴角笑笑,说:“这样千载难逢的时候似乎应该做些浪漫的事情。”
  “比如?”倪胭拿起桌子上的一小块甜点小口吃了。
  花笠将她唇边沾到的一点点奶油抹去,收手时,倪胭拉住了他的手腕。倪胭唇畔染笑,眸中闪烁着醉人的风光,她拖长了懒散语调:“我好像知道了呢……”
  花笠轻轻吹了口气,一瞬间,粉色的花瓣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在翩翩飘落的花瓣雨中,花笠倾身而来。
  厉决从车上下来,立在城堡门口。
  “嘿,阿决这么急着回家啊?咱们酒局还没结束呢。”车里的人探头出来。
  “明天见。”厉决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十分坚决,他语速不快,吐字却极清晰。
  “那好吧,咱们明天见了哈。”车子里面的人朝厉决挥了挥手,车子扬长而去。
  厉决转身,一步一步走进城堡。两旁的路灯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


第168章 小狼狗〖12〗
  厉决脚上的皮靴一步步踩在庭院里的砖路上; 寂静的夜里只有他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
  一阵风拂过; 带来阵阵从花园里飘出来的花香。
  厉决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他侧过脸,路灯昏暗的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刀削一样的剑眉微微拢皱,他望着花园的方向; 轻轻吸了口气。略微犹豫之后; 他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花墙上攀着的花叶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厉决的脚步停了一瞬,才绕过花墙。
  倪胭双手捧着玻璃杯正在喝牛奶,花笠低着头; 挑着盘子里的水果来吃。
  厉决漆黑的眼睛瞬间亮起,他朝着倪胭快步走了两步,又莫名停下来,盯着倪胭的目光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花笠。他的视线扫过花笠; 又重新放在倪胭身上。
  倪胭抬起头; 眼中迅速染上惊喜:“阿决,你回来啦!”
  她放下玻璃杯; 站了起来。玻璃杯中的牛奶轻晃。坐在倪胭身旁的花笠将挑中的一块梨肉塞进嘴里; 他上半身向后靠在长椅上,让自己的坐姿更舒服一点,他望着厉决,脸上挂着笑。
  厉决又一次看向花笠,花笠一边嚼着水果,一边懒懒散散地朝厉决招了招手。
  厉决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看向倪胭。
  倪胭已经走到了厉决面前,动作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仰起头来望着他。她抬手比量了一下厉决的个头,弯着眼睛笑:“我的阿决已经比我高了这么多啦。”
  如今的厉决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十四岁的野孩子,他的身量彻底拔高,高大挺立。蓝色军装更是将他的身量拉得越发硬朗,胸前的银勋章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带着寒意的银光。倪胭再也不能将他当成半大孩子搂进怀里,只能仰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他。她站在他身边,只剩下小鸟依人的感觉。
  “他是谁?”厉决低下头望着倪胭微微红肿的唇。
  倪胭恍惚了一下,不是因为厉决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声音。厉决的声音对倪胭来说太陌生了。她教会了他说话,而如今分别几年他再回来,却是另外一种低沉磁性的陌生嗓音。
  她教他说话的时候,他十四岁,大概正是变声的时期。如今他从少年变成了男人,声音也不再如曾经那样尖细怪异。
  倪胭觉得有一点欣慰,却又有一点失落。
  “他是我哥哥,许洄河。”倪胭给厉决介绍。
  花笠站了起来,扯着嘴角笑着开口:“晚上好啊,妹夫。这居然是我们第一次见。”
  厉决拢皱的眉峰这才舒展开,周身散发的冷意也悄然消散。他冲花笠略微颔首,抬起手臂搭在倪胭的肩上,轻易一带,就将倪胭带进怀里,揽着倪胭的肩转身就走。
  望着厉决揽着倪胭离开的背影,花笠脸上的笑慢慢散去。
  走到花墙处,倪胭回过头望向花笠。四目相对,倪胭挑起眼尾,眸中是尚未褪去的蜜意旖色。就在刚刚,厉决绕过花墙的前一瞬,倪胭才匆忙将花笠推开。如果她的动作慢了一瞬,又或者厉决多迈出一步,此时定然是另外一番情景。
  倪胭朝花笠挥了一下手,语气轻快:“哥哥晚安呐。”
  “晚安——”花笠拖长了腔调,神色不明的眼中噙着一抹浅笑。长椅后的路灯打下来光照在他身上,他身后的花草隐在暗处,只有他现身于光圈中。
  倪胭在厉决停下脚步之前,转过身,仰头望向厉决,问:“怎么深更半夜回来?回来之前也没说一声。”
  厉决本来要停下的脚步便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他“嗯”了一声。
  “嗯什么啊?”倪胭轻笑出声,轻轻在厉决的胸口推了一下。
  绕过花墙,厉决松开倪胭,他大长腿往前迈了一大步,在倪胭身前蹲下来。倪胭无奈地笑了笑,趴上他的背。厉决手臂穿过倪胭膝下,小心翼翼地背着她。他站起来,踩着院子里铺满的方砖,一步一步往前走。
  倪胭将下巴搭在厉决的肩窝,歪着头望着他的侧脸。不过两年多一点,他不仅身量迅速拔高,就连五官都发生了变化,像是被时光或经历打磨过,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十分硬朗。他的眼神从小时候的干净单纯变得冷而深,不变的却是眼睛里一如既然的坚决。许是因为匆忙赶回来,他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剃去。
  倪胭抬手,用手背摩挲着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厉决转过头来,近距离地静静望着倪胭。倪胭翘起嘴角,她抬起手,像多年前那样揉了揉厉决的头发。
  厉决眼中的眸光忽然滞了一瞬,一瞬间,那些记忆涌上来,那些回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记忆里的倪胭和面前的倪胭逐渐重合。
  厉决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三年,他靠着回忆度日。将她想了千万遍,念了千万回。一次次极限的训练,一次次生死交错的瞬间,是记忆里的她让他撑了过去。他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回来见她。他得变得最强的人,只有最强才能让她完完整整地只属于自己。
  他想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她,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如今她真的就在自己身边,鼻息间全部都是她的气息。
  为什么深更半夜回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哪里顾得上白天和黑夜。他甚至因为能够回来见到她,而几个日夜未曾合过眼。
  他睡不着。
  无论是睁开眼还是合上眼,眼前都是她。
  厉决深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痴迷地吸取有她的味道。
  “阿决,走啦。”倪胭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
  “嗯。”厉决点头,他转过头,目视前方,背着倪胭一步一步往回走。探过倪胭膝下的手臂越发收紧。他背的不是倪胭,而是他的全世界。
  花笠斜靠在花墙上,手里端着一碟点心,含笑望着厉决背着倪胭远走的背影。他脸上挂着笑,漫不经心地吃着点心。点心很甜,上面一层奶油,里面一层果肉,外面还涂着巧克力。
  特别甜,特别甜。
  整块点心被花笠吃下,口腔中还是萦绕着浓郁的甜味儿。他抬手,用指腹抹了一下唇。
  啊……
  花笠后知后觉地发现甜的不是点心,而是倪胭留下的味道。
  远处,厉决已经背着倪胭走进了楼中,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花笠没心没肺地笑笑。
  ·
  回到卧室,倪胭踢了拖鞋,光着脚走在地毯上,随意地坐在床角,弯下腰来随手揉了揉角。
  厉决站在她面前看了一会儿,然后在倪胭身前单膝跪下,一手握住她的脚腕,一手给她揉脚。
  即使他学会了说话,可是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而是喜欢沉默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倪胭双手搭在床上撑着身子,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角度,微微向后仰着。她含笑望着厉决的手。大概是他幼时生活环境的缘故,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的手就比倪胭的手大了很多。倪胭还记得那时候强硬地给他修剪指甲时,曾惊讶了一下他的大手大脚。
  没想到三年之后,他的手又长大不少。她的脚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那么小。
  倪胭忽然皱起来,她欠身拉住厉决的手腕,问:“你的手怎么了?”
  厉决左手的小手指缺了一小节。
  厉决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倪胭,说:“没事。”
  倪胭蹙眉。
  即使他不说,倪胭也能想到这三年他受了多少苦。和他一起接受培训的人有很多死在那里再也没有回来,而就算是活下来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九死一生?
  倪胭抬起头望向厉决眨了眨眼,问:“我不在身边,阿决怕不怕?”
  厉决犹豫了一下,他抿着唇,点了下头。
  “来,抱抱。”倪胭伸开双臂。
  厉决的沉静的眸光闪过一抹异色,他眼睫颤了一下,然后像小时候那样扑进倪胭的怀里,将脸埋在她胸口蹭了蹭。
  倪胭轻轻拍着厉决的后背,温柔地开口:“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
  厉决在她怀里点头。
  “我们睡觉好不好?”
  厉决在她怀里又一次点点头。
  倪胭笑了笑,她将怀里的厉决拉开一点点,望着他的眼睛,像他小时候那样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要先洗澡哦。”
  厉决忽然抬手,在倪胭眼前晃了一下。
  “怎么了?”倪胭诧异地问。
  厉决试探地将手贴在倪胭的脸上,又学倪胭那样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他紧抿的唇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倪胭在最初的疑惑中回过神来。她弯下腰,将额头贴在厉决的眉心,轻轻蹭了蹭,说:“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你回家了,我是真的。”
  厉决眼中的亮色一点一点绽开。
  倪胭好笑地摇摇头,她望着厉决问:“我不在你身边看着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有好好吃饭好好洗澡吗?”
  厉决的目光躲闪了一下。
  “咦?”倪胭睁大了眼睛,做出惊讶的表情来,“该不会是三年没洗澡吧?”
  “有洗。”厉决皱眉。
  “真的?”倪胭故意逗他。
  厉决的眉头皱得更紧:“三年不洗澡会臭。”
  他声音有点闷闷的,还有一点急。
  倪胭失笑:“怎么还是傻乎乎的……”
  “我要生气了。”厉决闷声说。
  倪胭一下子笑出来,她歪着头含笑望着厉决,问:“怎么还能不生气?比如我给你洗澡?”
  “我自己洗。”厉决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目光有些抵触。
  倪胭托腮,眸光流转:“害羞吗?阿决是忘记了当初是谁教会你洗澡的?”
  厉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闷声说了一句“我去洗澡”,然后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倪胭笑笑,也不阻止。卫生间里响起水声,倪胭懒散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随意整理着长发,看见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唇,倪胭愣了一下,她回头望向卫生间的方向。
  她将手搭在唇上,这才想起唇上沾染的花香。略作犹豫之后,倪胭去了另外一间浴室,仔细洗了个澡。
  倪胭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厉决已经洗完了澡。他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身上狰狞的疤痕。他坐在床角,正低着头用毛巾擦头发。听见开门声,他抬头望向倪胭。
  倪胭走过去,手轻抚过厉决硬邦邦的胸膛,指尖儿反反复复抚摸着他心口位置上的疤痕。狰狞的疤痕证明着曾经这里有着怎样可怕的伤口。而且这个位置就在心口,显然当时他受的伤万分凶险。
  厉决拉住倪胭的手腕,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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