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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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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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传闻是他某日读书,看到了一篇君子为什么佩剑的文章,深受所动,觉得男人就该随身佩戴武器。
  但在武器的选择上,却想得与别人不同,既然身携兵器是明志,武器的杀伤力自然是越大越好,于是就让人给他打造了两把铁锤随时携带,以示威武。
  只是从没见过那位娄公子使过大锤,没想到叫阮晋崤抢了先。
  阮沁阳扫了眼野猪的头颅,这猪头生生没了一块,也不知道阮晋崤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就是有经验的猎户遇到那么大的野猪,也要几人围攻才敢出手,将军神勇不凡……”
  阮沁阳正听着就感觉到眼前一暗。被夸奖阮晋崤伸手遮住了她的眼:“那么血腥的东西沁阳你看一眼即可,免得晚上噩梦。”
  阮晋崤的手没捂在妹妹的脸上,不过离得极近,说完他就感觉妹妹的睫毛拂过他的掌心,又痒又麻。
  本来阮沁阳对看猎物尸体就没什么兴趣,闻言点头:“幸好娄公子所佩武器特别,以后大哥不能那么冒险,这麓山应该清过大猎物,怎么还会有那么大的野猪出现?”
  “侍卫只是清理巡查了中外围,这只野猪之前大约藏在深林,所以没被发现。”阮晋崤顿了顿,“我已吩咐增派人手巡逻,不会再出意外。”
  “嗯。”
  阮沁阳点头,这一大堆女流,要是有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
  说完,阮沁阳余光觉着阮晋崤还在看她,以为他还有什么话与她说,侧脸过去就见他那双笑得微眯的眸子正专注地盯着她。
  那眼神像是什么呢?
  阮沁阳仔细辨别,有点像是吾家有女初长成。觉着她长大了,想事比以往周全,感到欣慰之类。
  看了野猪,阮晋砚捂着嘴打了几个哈欠。
  毕竟还是年纪小,又累了一上午,阮晋崤看出他的困意,直接把人交给了嬷嬷,阮沁阳本来是想把人抱过来,见阮晋砚进了乳母的怀里就闭了眼,想了想自己的臂力就没折腾。
  安顿好了砚哥儿,阮沁阳想着终有空跟阮晋崤聊聊“较量”的事,回转就见着他在吃东西。
  吃得还是桌上已经冷得桃花鱼羹。
  “就那么饿?等会就开宴了,再者就是想吃鱼,也该叫丫头拿去热一热再入嘴。”
  阮晋崤抬头,阮沁阳忍不住一乐,话说那鱼羹她好像还挑了一口吃,也不知道阮晋崤是多饿,不仅吃了,还急得嘴上还粘了花瓣。
  “哥哥饿得连花瓣都要一起吞下肚?”
  走到阮晋崤旁边坐下,阮沁阳看着他唇上淡粉的桃花,阮晋崤常穿红衣,笑起来本就有一丝说不明的妖异俊美,此时唇上带花,身上气质更矛盾让人好奇了。
  阮晋崤被动手,伸舌舔下了那片花瓣,反问:“甜丝丝的,为什么不能下肚?”
  “哥哥看来是忘了我拿这甜丝丝的东西泡脚了。”
  能才看到她用桃花泡脚,现在又能毫不介意地吃花,也不知道阮晋崤吃得时候有没有想起之前的画面,觉不觉得膈应。
  阮沁阳说完,脸就被捏住了。
  刚上手触到妹妹滑嫩的肌肤,阮晋崤就察觉她身体一僵,不过他装作不查,捧着她的脸,惩罚似地揉了揉:“沁阳连大哥都敢调侃,我吃着鱼你却让我去想你的洗脚水。”
  松手垂下,阮晋崤指腹下意识搓了搓,就像是潜意识不舍那柔嫩的触感。
  “我只是一提。”
  阮沁阳虽还是笑着,但神态却没刚刚那般自在。梦境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本以为解开了误会,一切就会往正常方向发展。
  可是两人才像是回到了一起相处的模式,阮晋崤一上手,阮沁阳那种不敢再拥有性/生活的记忆就涌上来了。
  怪异……
  阮沁阳看着阮晋崤这张脸视线就想躲,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不舒服。
  “大哥我刚刚就想问你,听说你在围猎途中与不少公子较量,还打伤了不少公子?”
  听到沁阳的称呼,阮晋崤眸光略黯。沁阳想与他亲近就会直接唤他“哥哥”,想跟他拉开距离就会唤他“大哥”。
  “我的确与他们较量,而且拳脚无眼伤了他们。”阮晋崤轻描淡写,可说完却拉开了衣袖。
  虽是侯府嫡长子,可看阮晋崤的手却看不出丝毫的养尊处优。
  手上除了一块显眼的青肿,还有两条浅淡的伤痕。阮晋崤唯一“娇弱”的应该就是他的皮肤了,一有了疤痕就难以祛除,用再好的药膏也只是让疤痕稍淡。
  看到伤痕,阮沁阳就想起他去沙场之前,她说他回来估计身上能挂满伤疤,现在看着虽然没那么夸张,但还是叫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触到那块新鲜的青肿,阮沁阳拧眉,唤了青葵去请随行的大夫。
  阮晋崤没阻止,只是道:“沁阳我把伤处展露不是为了叫你心疼,只是想让你知晓,拳脚无眼,我虽然上过沙场,比他们多些经验,但我猎杀了野猪在先,与他们较量在后,其实也是力竭强撑。”
  这话透着许多意思,阮沁阳听得浑身不舒服,那些公子难不成傻了不成,竟然欺负阮家人,欺负阮晋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我给你看我的伤口,告诉你他们在我对付完野猪之后,对我群起而攻,还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我真的不是在撒娇哦,也不是让你崇拜我【认真脸】


第18章 赴京
  “那阮晋崤脑子有问题,我看他这样也好,闹得让阮沁阳嫁不出去,在侯府做一辈子老姑娘,这样就能当他一辈子的宝贝妹妹!”
  魏雪真气得摔了头上的簪子,扫眼看到魏伯彦一声不吭地坐着,更是生气。
  有人看到阮晋崤邀请的第一批客人的名单,就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邀请的差不多都是镇江未娶妻家世不错的少年,后面还亲自邀请了魏伯彦。
  魏家猜到他是想为妹妹相看人家,几年前那一遭,魏家跟阮家就是表面客气,也不在意阮晋崤能有多出息,所以这一次本说魏雪真和黎韵霏办宴,魏伯彦可以寻托词不赴宴。
  但魏伯彦非来不可,然后现在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实魏伯彦身上没什么伤,唯一显眼的只是脖子上的伤痕,这青肿看形状还有可能是他在山上不足以被树枝划到的。
  但他的状态却让魏雪真害怕。
  “阮家兄妹嚣张跋扈,哥你学文,阮晋崤是武夫,你就是输给他也没什么可丢人。”
  魏伯彦缓缓地摇了头:“自上次他伤了我之后,爷爷便为我请了武师傅。”
  魏伯彦声音干涩,学了几年却连阮晋崤的一招都没接过,仿佛他光是站在阮晋崤的面前,心里就有道声音提醒他,他比不上阮晋崤。
  比起其他公子哥,魏伯彦伤的最轻,但他心里受得打击却是最大。
  魏雪真隐约能明白她哥的心思,以前说镇江的天之骄子,会有阮晋崤,也会有他,甚至因为魏家人脉更广,魏伯彦有隐隐胜阮晋崤的一头的意思。
  但是现在阮晋崤已经成了他们父辈都要以礼相待的人,她本以为她哥哥过得去这个槛,没想到他根本没放下。
  “哥……”
  “我们回去罢。”
  魏伯彦遥遥看了眼阮沁阳那顶在太阳底下发光的帐子。他到现在还是心仪阮沁阳,可知道怎么都不可能,在阮晋崤那儿没了两次自尊,他已经无法再面对阮沁阳。
  “若是阮晋崤能把她留一辈子也好。”
  话说出口,魏伯彦自己都惊讶自己会说出私心那么重的话,他没机会了,就想着别人也得不到。
  除了魏家,还有几位寻了借口,早早打了招呼走了。
  其中就有金珏栩,叫姑娘们知道了一阵可惜。
  而这些阮沁阳都还不知道,她正等着阮晋崤露出伤口后的解释。
  “怕你害羞我才未跟你说。”阮晋崤见妹妹脸上浮上担忧,心头一阵舒畅,“我这次回来察觉你与我生疏许多,我才想到曾经与你交好年纪相当的姑娘们都定了亲。”
  不是在说他的伤,怎么又跳到她身上了。
  懒得再辩解生疏的事,阮晋崤认为她是长大了不愿意跟他亲近,就那么认为也好。
  “所以大哥这次设宴麓山,是为了?”
  “自然是为了沁阳。”
  阮晋崤回得理所应当,嘴角微翘:“我想见见有意求娶你的少年郎。”
  “为什么要动手?”
  “那是因为出了些意外。”
  在阮晋崤口中,阮沁阳听完事情是始末好像就没了生气的道理。
  他有意帮她校考那些少年的品性,没想到听到有人说他战功作假,他本身脾气就不算好,就与他们较量了一番,而且这较量还不是他开的口,而是有位公子主动提出。
  至于时候送猎物过去膈应人,阮晋崤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在哥哥眼里,这些人都配不上沁阳,沁阳值得更好。”
  被他那么一打,就是配得上的,要是有点血性,就不会在打跟侯府结亲的主意。
  阮沁阳觉得这事太过,但阮晋崤一副我妹妹天仙下凡,凡人不可匹配的模样,太中她的下怀,阮沁阳扫了眼他手上的青肿,勉强没在计较这事。
  “那几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哥……”阮沁阳一直觉得漏了什么,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按理说那几位喜欢讨好她的表哥,因为时刻围在她帐篷左右才对。
  “现在应该已经抬到山下。”阮晋崤轻描淡写,“有位姓岑的,看到野猪吓破了胆,尿了一裤子。”
  姓岑的就是纠缠她最厉害的那个,阮沁阳勉强算阮晋崤做了件好事,至少让那几位想攀龙附凤的表哥,再没胆子给她写那些打油诗。
  走了几家,宴会依然热闹。
  男女席位隔了纱幔,不管是姑娘还是公子,都等着夏风拂过,风一吹,纱幔掠起,往对方那边看去。
  阮沁阳发现那些公子都刻意避开她的反向,至多也是看看她身边的阮姀,不由兴致缺缺,可发现有不少姑娘往阮晋崤的方向看,忍不住觉着不怎么公平。
  动手的是阮晋崤,凶残的也是他,怎么到最后坏的是她的桃花。
  /
  这次麓山设宴虽然出了些意外,但大部分人还是吃饱喝足了下山,所以还算圆满。
  下山后,阮晋崤就要准备赴京,最不舍他的自然是阮晋砚。
  桌上摆着他最爱吃得翡翠糕他也半点不碰,无精打采的,包子脸都泄气了,看起来没往常那么肉呼呼。
  “大哥真会定居京城吗?大哥是嫡长子,父亲虽然还未请封,但大哥是要继承侯府的,怎么能定居到京城去。”
  大约是听到阮晋崤有会御赐的府邸,这次赴京可能会一去不回,阮晋砚抿着嘴,半点都不赞同。
  阮晋崤挑眉:“砚哥儿说反了,该是你时常回来看望父亲。”
  阮晋砚一愣不解其意。
  “我领旨后会接你去京城,在青山书院读几年后,便进国子监学习。”
  “我怎么不知道。”阮沁阳没听过这事,表现的比阮晋砚更惊讶,她记忆力书本可没这段。
  “因为我还在与父亲商量,但结果应该与我说的无异。”阮晋崤看向砚哥儿,“砚哥儿愿意随我去吗?那儿的学生更聪慧,你去了可就不像是在族学那般无人与你争锋。”
  如果阮晋崤不说后面那句,砚哥儿没可能还要犹豫,听到后面那句,立刻点头:“砚哥儿从来都不怕对手。”
  阮晋崤满意地点头,他刚回来时还看不惯这小胖墩,相处过一段时间,倒是觉得他没那么讨厌。
  叫人把砚哥儿带了下去,“不只是砚哥儿,哥哥想沁阳你也跟我去京城。”
  “我?”
  阮沁阳更是不解,在家住的好好的,好端端她为什么要去京城。
  “侯府这半年就会有新主母进门,你留在府里我怕我看顾不了你,再者你已经到了该定亲的年纪,镇江没好的,不代表京城没有。”
  若不是早就决定带妹妹去京城,他也不会弄回了阮姀,想让她气恼,跟镇江侯隔开距离,虽然没如他所想奏效,但人他还是要带走。
  “京城有最时兴的缎子,有最新鲜的玩意,再者父亲领的职务时常往返京城与镇江两地,我们就是到了京城,跟父亲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少。”
  “可是……”
  阮晋崤说得认真,阮沁阳感觉有几分道理,特别是她亲事这一项,被阮晋崤那么一闹,同龄的公子都避她如蛇蝎。
  阮晋崤看出她的犹豫:“早些年你还与我说,有机会想换个城住一段时日,免得一辈子生老病死都在镇江,现在有机会大哥带你出门,你怎么又不愿了?”
  阮晋崤问得声音很淡,似乎是习惯了他回来之后,妹妹各种与他的承诺都不作数,眼里的那丝失落就像是自我疗愈了,翘起唇,也不勉强阮沁阳:“你要是觉得不好,就不常住,反正就一天不到的路程,你可以随时回侯府,只是砚哥儿年岁太小,我可能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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