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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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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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血肉模糊的手掌包扎上药。
  疼痛的感觉让他暴躁的情绪稍微的平复,阮晋崤抿唇出门,就见着了等着他的砚哥儿。
  砚哥儿绷着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此时的大哥有些让人害怕。
  面容仿佛被黑气笼罩,一双沉黑的眸子站在羊角灯下也没染上丝毫光泽。
  “大哥……砚儿今夜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觉着大哥跟平时不一样,砚哥儿更坚定要陪大哥的想法。
  瞧见大哥低眸,用发寒的目光扫向他,砚哥儿又怕又觉得要坚强,咧着傻笑。
  “沁阳叫你来的?”
  阮晋崤声音不大不小,平淡不过的语气。
  砚哥儿本来想说是自己的想法,下意识地点了头:“二姐担心大哥。”
  “嗯。”
  阮晋崤轻应了声,并未再费时间处理公务,比平日早上了床榻。
  就是阮晋崤提早了时辰上榻,也超过了砚哥儿该睡时间的一大截,他强撑着等大哥,见着人来了,小胖身子往内侧拼命挪,怕挤着了大哥。
  “你与沁阳睡过?”
  阮晋崤掀被时想到了这事,扫了眼砚哥儿滚圆的身体,“可有压着你二姐?”
  虽然很崇拜大哥,但听到这话砚哥儿忍不住鼓了鼓脸,大哥和二姐是怎么肥四!为什么总觉得他的睡姿不好。
  “我小时好做噩梦的时候跟二姐一同睡过,就是一两次而已。”砚哥儿特意申明,他男子汉怎么能因为害怕,光往自家二姐的怀里躲。
  “二姐虽然很爱撒娇,但是真的很温柔。”
  砚哥儿见大哥躺平,也躺正了在自己的小枕头上,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
  他记事早,自然记得住二姐抱着他做事的模样。
  “大哥没回来的时候二姐经常与砚儿说起大哥,说大哥跟砚儿完全不一样,还说大哥不爱吃东西,有时候会追着大哥,叫大哥多吃一口食物……二姐说得是真的吗?”
  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大哥还有那么个时候。
  “她会喂我。”阮晋崤淡淡地道,不是不爱吃,只是有时候觉得没必要吃,然后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哄他,拿着勺子喂他。
  那时候几岁?她不过三四岁,身高不过他的胸口,勺子都拿不稳,却想着喂他。
  “二姐也会喂我,可是觉得不自在。”砚哥儿皱了皱鼻,觉得大哥跟他一样,一定都是被逼无奈,满足二姐投食的欲/望。
  阮晋崤斜睨了他一眼:“还有呢?沁阳还说过我什么?”
  “很多……”砚哥儿回想,“为了叫我听话,说得最多的就是大哥你小时候,说大哥你小时候任性但是听她的话,有些我知道是二姐哄我的,大哥你明明比二姐大四岁,怎么可能事事都听二姐的。”
  砚哥儿打了个小哈欠:“二姐是在意大哥的,大哥别想太多了……”
  年纪话说着说着就能睡着,砚哥儿声音断了下,过了片刻又惊醒眯瞪瞪地睁眼,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看着大哥的侧脸,好像是忘记亲大哥了。
  但是没力气动,又默默闭眼睡觉。
  砚哥儿睡着许久,阮晋崤还是睁着眼睛,手心隐隐作痛,可妹妹的脸依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晓得若是睡了,梦里恐怕还是有她,那些龌龊的亵渎心思却没让他恐惧,而是让他全身发热,期待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恶心心QAQ~


第36章 幸事
  砚哥儿“陪/睡”的效果立竿见影,隔日阮沁阳见到阮晋崤的时候; 觉得他的情绪已经过去了。
  想起丹青的事; 阮沁阳提了嘴,阮晋崤轻笑:“我听过临公子的画技出神入化; 他愿意动笔为沁阳绘一幅丹青是件好事。”
  旁边听到这话的弓藏抖了抖,觉得自家主子病似乎加重了。
  “我愿意叫他画; 也是一件好事。”阮沁阳玩笑道,“若是画的好; 挂在家里大堂怎么样?”
  临鹤不留画; 图画出来就归她了。
  “二姐胡闹。”
  砚哥儿一脸不赞成; “二姐是千金贵女,丹青挂在屋中欣赏就是,怎么能挂在大堂什么人都能看。”
  不得不说砚哥儿后一句转的不错; 沁阳挑了挑眉:“那挂在你屋里,叫你看?”
  砚哥儿略为难; 他的房间挂的是圣人画像; 中间添一幅二姐的画像,似乎有些奇怪。
  “不若挂我的书房。”阮晋崤嘴角轻扬,像是为了弟弟妹妹不要吵起来说得玩笑; “说起来我许久没动过画笔了,曾经沁阳还夸我工巧,可做画师。”
  阮沁阳记得这事,而且还记得她说了没多久,她爹就安排阮晋崤开始学武; 学政治谋略,生怕他玩物丧志,沉迷作画。
  “大哥擅画?”砚哥儿有些惊异,他本以为大哥擅武,不太会碰这一类东西,他还想着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正好互补。
  “不止擅长,而且还画的很好……不比临公子的差。”
  自家人当然要狠狠夸,阮沁阳一脸真诚,砚哥儿惊叹连连。
  阮晋崤也不谦虚,一副妹妹说得都是对的模样。
  “我再过几日就能均出一日休息,到时不知道沁阳愿不愿意受累,陪我作画?”
  没想到阮晋崤动了想画画心思,阮沁阳没迟疑地点了头,她都能给临鹤画,自然更能给阮晋崤当模特。
  “到时候叫砚哥儿一起。”
  阮晋砚眸光一亮,期待万分。
  阮晋崤神色微动,扫过砚哥儿:“砚哥儿还要去书院,怎会有空。”
  书院每个月倒是能休息几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和阮晋崤的休沐重合。
  砚哥儿的小胖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阮沁阳看着可怜:“要不然去书院请一天假?”
  “为了玩。”
  阮晋崤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就是陈述一个事实,但砚哥儿还是深深觉得羞愧了。
  他来京城是为了读书,怎么能光想着玩。
  但下定决心奋斗拼搏的砚哥儿却忘了,他大哥专程请了一天假,就是为了陪他二姐玩。
  /
  “去了太佛寺,而且遇到了临鹤与雅郡主?”
  自上次后,章静妙就格外关注阮沁阳的动静。
  她想着可能是她上一世甚少关注阮家,所以记错了一些事情,但是一桩桩不同合在一起,她产生了阮沁阳是跟她一样重生归来的想法。
  但想想却觉得不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阮沁阳不像是重生,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加上太佛寺这事,章静妙更确定阮沁阳跟她是不一样的。
  如果阮沁阳是重生,只会选择两件事,一是趁着阮晋崤羽翼未丰时,给皇后递信,联合田家把阮晋崤扼杀;二就是代替阮姀,让阮晋崤先爱上她。
  而她却选择了在临鹤的面前露脸。
  “静妙你怎么看?”
  章太傅看向女儿,原本他以为她是糊涂得了癔症,说自己一梦梦到了以后种种,但查阮晋崤查出的蛛丝马迹,却叫人心惊。
  “在女儿的梦里,阮晋崤爱上了侯府庶女,因为阮沁阳虐杀庶女,怪罪于侯府……阮沁阳因为与庶女有几分相似,被囚禁后宫,而侯府家破人亡。”
  侯府家破人亡,在章静妙看来跟阮姀的关系不大,阮晋崤曾叫别人爹,这对明帝与阮晋崤都是侮辱不过的事情。
  镇江侯府是明帝最忠诚的臣子,但阮晋崤认祖归宗后,阮家就是明帝软弱无能的佐证。
  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阮家的覆灭到底是明帝的手笔,还是阮晋崤的安排,只有当事人才清清楚楚的知晓,也有人说阮晋崤在阮家备受冷待,性情乖戾暴虐,不喜欢阮家人不过是找个借口折磨他们。
  “叫我说,静妙你既然要嫁给四皇子,又有以后的记忆,为何我们不助四皇子登基。”
  章静妙的三哥章奎不耐烦道,“你也说那阮晋崤只爱侯府庶女,你又怎么讨得了他的喜欢。”
  章太傅蹙眉:“住嘴,你一个男人竟然没你妹妹看得懂形势。”
  因为后宫没有成器的皇子,皇上若不是想江山毁掉,铁定会把基业交予四皇子,皇后和田家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同以往。
  “女儿不知陛下现在与阮晋崤接触了没有,但却知道至多还有半年,田家就会覆灭,皇后娘娘会被打入冷宫,陛下认回阮晋崤。”
  而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她跟四皇子大婚没多久,她想尽一切办法,想逃过跟四皇子一样的命运,却没想到死于暗杀,竟然还比四皇子早走一步。
  她跟四皇子生活过一段时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烂泥,权衡利弊之后,才决定选择阮晋崤。
  “迟迟不认,一是想有万全把握,二是想培养阮晋崤。”
  现在的皇上大权在握,早就不是以前的皇帝,章太傅联想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你妹妹不会成为四皇妃,你以后也休要再提。”
  章奎还是觉得他们在舍近求远:“全京城都认定的事,怎么更改?而且阮沁阳那个变数,又打算怎么处理,直接杀了?”
  “听说临鹤要动笔画安平县主,还称安平县主是神仙人物,他本打算封闭再不画人物,却被她的风采所摄,为她得罪雅郡主也不惜。”
  章静妙轻声道,她原本是想着保住阮姀,然后与她交好,她做阮晋崤的宠妃,她做阮晋崤的皇后,但谁想到多了阮沁阳这个变数。
  比起其他,她觉得阮沁阳更危险。
  “四皇子最好美人,女儿相信他一定会为安平县主的风采倾倒。”
  四皇子什么都想要最好,想娶她也是因为京城人人说她最好,如今多了个临鹤夸赞的阮沁阳,再想想阮沁阳的容貌,何愁四皇子不动心。
  “我们家不偏不移,自始至终的效忠陛下,我比楚媏更合适那个位置。”在官场最怕站错队,上一世他们章家以为四皇子一定荣登大宝,以为忠于他就是忠于皇上,没想到却被皇上划为了对立面,这一世重来选择,家族怎会不兴旺。
  章静妙想得周到,命人不露痕迹地吹捧阮沁阳,却没想到几天后临鹤失足坠马,摔断了手。
  对一个画师来说伤了手是要命不过的事情。
  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阮沁阳正与楚媏说着话,楚媏惊地站起:“好端端怎么会坠马?”
  临鹤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要么就是去佛寺,要么就在城里转悠,这些地方的路都是平坦不过,怎么会坠马。
  “具体原因小的也不知,说是马突然发狂,把临公子甩下马。”
  “除了手其他地方可有损伤?”
  阮沁阳听过不少人坠马被马踩死的事,在古代一个内出血就能要人命。
  “万幸是在街上摔伤,马匹很快就被制住,临公子除了手伤其他地方无碍。”
  虽然听到是这样,但楚媏还是收拾了东西,打算去临家一趟。
  “虽然我跟他不和,可毕竟是一起长大,他那双手他看得比他的命还重……”楚媏眉头紧锁,“希望只是小伤。”
  阮家和临家没什么交情,阮沁阳不方便去,叫青葵取了人参一类的补药叫楚媏带过去。
  “可惜临公子的手,没几日他就该给县主作画了。”
  见楚媏走了,桑娥虽然也可怜临鹤的手,但更可惜没出来的画作。
  要画跟画出来是两回事,若是画像出来,阮沁阳的名气一定大涨。
  “这话今后别说。”阮沁阳扫了她眼。
  桑娥连忙应是:“桑娥只是觉得可惜,以后一定闭紧嘴巴不乱说话。”
  楚媏走了,阮沁阳闲着没事,便换了衣裳跟丹昙拉筋练舞。
  如今大明流行的舞种,并不仙气,而且大多都是群舞,比起展现舞蹈身段,更像是要用气势压倒什么人似的。
  阮沁阳想起那画册里面的缎带,跟丹昙研究起前几朝的惊鸿舞,每天甩手到手酸,也觉得有意思。
  练得差不多,楚媏那边派人传话,道临鹤问题不大,手臂已经接起,太医说好好休养并不影响作画。
  不过这好好休养可能要一年半载,画不成夏日百花图了。
  画师画画本来就是瞬间的灵感迸发,等下个夏季,估计对百花的理解又变了个样子。
  阮沁阳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她身边有意思的事情太多,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画也好,过几日大哥也要画我,要是两幅画摆在一起,我怕我说得谎话太假,我大哥不信。”
  海棠闻言:“如此说来,临公子虽然倒了霉,但对大爷来说却是幸事。”
  青葵想说海棠话太夸张,就见自家姑娘点头,长吟了声:“嗯……没有对比,不战而胜,不好也是唯一,算是幸运。”
  说完,阮沁阳不忘吩咐几个丫头:“到时候见到画努力夸,为我分担些。”
  不是阮沁阳夸张,是因为阮晋崤画画已经是非常久非常久的事情了。
  久到她觉得他可能会弄一团墨当她的五官,当初她是为了鼓励他发展爱好,才把他夸得无比优秀,但现实……幸好她爹开始安排他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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