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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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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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阮晋崤才是他的亲儿子。
  恐怕阮晋崤自己也觉得自己姓赵了; 竟敢用这种防贼的态度对他,人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无论他父皇再怎么重用他,他始终是臣,而他才是君……
  赵曜眼角挑起,故意无礼的越过阮晋崤去看低着头阮沁阳:“本殿恰好路过,无意间瞧到阮大人跟阮姑娘作画,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看看阮大人的画作。”
  说完,不等阮晋崤点头,侧身看向桌上未干的丹青。
  视线触到画纸,赵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闻阮晋崤带兵打仗可以,没想到拿起画笔也像模像样。
  而且这画中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刚刚远处看着,赵曜被阮沁阳惊艳,而看到画,他却是心神都被重重撞了下的感觉。
  看了画在看阮沁阳被青丝遮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侧脸,赵曜心痒比刚刚更甚。
  只可惜有阮晋崤这个碍眼的家伙。
  眼眸微眯:“美极,极美。”
  该是赵曜长得不错,夸得又大大方方,这话才没那么冒犯猥琐。
  人说完就走,阮沁阳瞧着他的背影还没瞧几眼,阮晋崤猛地回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阮晋崤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珠子沉黑,阮沁阳怔了下,眨了眨眼,还是看不出他的情绪:“哥哥?”
  “我抱你回去。”
  说着手阮晋崤抬手搂上阮沁阳的腰肢,阮沁阳怎么可能叫他抱,再说她本来就没什么事,连忙避过,笑道:“我就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缓一下就好了,现在就没事了。”
  阮沁阳原地跳了下教阮晋崤放心,凑到画前去看阮晋崤的成果。
  听到赵曜语气怪异的夸奖她就好奇的很,看到了图,沁阳就愣了。
  “怎么画的那么好……”阮沁阳喃喃自语。阮晋崤的成果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他早早不画了,水平一定很差,还想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夸奖,以求让他不要盲目自信,也不要失望。
  但摆在她面前的画,在她看来真不比临鹤画得差。
  当然在技巧与构思上临鹤更有意境,为叫人惊艳,但是在画人物上面,阮晋崤也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
  就算是不去看画中人的脸,光是瞧见首饰,或是一缕青丝,她也看得出是画得她。
  “什么?”
  阮晋崤没听清沁阳的话,随着她一起弯腰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淡香,侧脸靠近她。
  “大哥你是被耽误的大画师。”
  阮沁阳眼睛闪闪发亮,触见她脸上的笑,阮晋崤那点被赵曜打断升起阴戾逐渐平息。
  “沁阳满意?”
  “当然。”
  阮晋崤这捕捉人物□□的能力,若是这些年认真培养,画作名气不会比临鹤差。
  听说在艺术方面有天赋的人都有颗自由不羁的灵魂,阮沁阳想了想阮晋崤,这会不会就是他性格偏执的原因,因为他是个艺术家。
  嗯……
  不需要婢女捧场,阮沁阳夸奖的话一流水的说了出来,阮晋崤并不打断,只是收拾东西的时候道:“或许我只是擅画沁阳。”
  “下次画砚哥儿试试?”
  阮沁阳没听出阮晋崤话里的意思,接话建议,“按着他崇拜你的程度,你就是叫他站半天不动,他咬牙也不敢晕过去。”
  “沁阳总爱欺负砚哥儿,小心他长大记仇。”
  “唔……等他长大,我早就嫁出去了,就是记仇也报复不回来。”
  阮沁阳笑得春风满面,阮晋崤的表情却淡了下来,轻应了声。
  两人说着到了休息的院子,各自回房修整,谁都没提四皇子,仿佛就没见过那么一个人。
  桑娥一直被海棠瞪着,原本觉得自己没几分错,也被瞪得心虚,进了屋就跪在了阮沁阳的脚边。
  “桑娥知错,求县主不与桑娥计较。”
  阮沁阳扫了她一眼:“错在哪?”
  “桑娥瞧见四皇子,看他衣着装扮觉得他是贵人,又见县主与大人在作画,怕打扰县主与大人,又怕得罪了贵人,自作主张没有通传……”
  “你不通传还捂我的嘴巴,你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还是别人府里头的!”
  海棠气愤地道。
  青葵叫她不要与桑娥她们几个太熟,她们归根结底不算是姑娘的婢女,但是她天天听着桑娥她们夸姑娘,就把她们当做了自己人,没想到桑娥竟然这样。
  在她看来四皇子不管身份多高贵,她唯一的主子只有姑娘。
  “我只是……”
  “只是觉得四殿下长得英俊,看他衣着又不一般,觉得是为我好。”
  阮沁阳接道,她大约能明白桑娥的心思,她没什么坏心,但是有海棠的护主相比,她做得事情就太不经脑子。
  桑娥脸色涨红:“桑娥知错了,桑娥自作主张,竟然把主意做到县主的头上,请县主狠狠罚桑娥……”
  若是阮沁阳不说这番话,桑娥对自己的错认识的没那么明白。
  她想着阮沁阳想嫁人,觉得赵曜身份一定不一般,就想让他多瞧瞧的阮沁阳。
  这行为难听一点,就像是老鸨让客人相姑娘,阮沁阳是什么身份,她就算要跟贵公子接触,那也是平等相交,不用像是只有美貌的平民女子一样展现自己叫贵人看到。
  就算四皇子身份尊贵,但她捂海棠的嘴的行为落在四皇子的眼里,说得直接她的行为就是在轻贱阮沁阳。
  桑娥冷汗直流,这些日子太好过让她忘了形,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事要是严重追究起来,打杀了她都不未过。
  桑娥磕头,每次额头都结结实实地敲到榻下的木阶。
  阮沁阳晓得她是明白了,顿了一会才道:“回府以后去张嬷嬷那儿领板子,学个一个月规矩再回煦锦院。”
  待桑娥退下,海棠自觉跪下。
  “桑娥拦奴婢,奴婢就这般轻易的叫她拦了,奴婢领姑娘罚。”
  这就是自小陪着长大的丫头与后来的丫头的差别,阮沁阳:“领了板子,记得多吃点,桑娥瘦成那般都推不动。”
  “奴婢一定多吃!”海棠大声保证。
  除了海棠,还有当时在场没出声的下人,以示公平都是十板子。
  这次之后,将军府新来的那些下人也晓得了阮沁阳不是一味的好说话,谁做错了该罚就罚,就是身边的大丫头也不留情。
  青葵:“姑娘为何还叫桑娥回煦锦院?”
  犯了那么大的事,该赶走了才对。
  “她也不是完全没做对。”
  青葵呆愣,以为自家姑娘是瞧上了四皇子,然后就听姑娘接着道,“我哥哥那般的人,有时候我走在他背后远的我都瞧不清他的五官,他却能察觉到回头看我。”
  六感那么机警灵敏的人,却没察觉到赵曜他们,想来是沉浸画画根本没抽空分神。
  因为桑娥的阻止,让画是完完整整的画完,这算是好事一件。
  至于四皇子,在她眼中那就是个被亲爹嫌弃,被外家坑了,未来无望的倒霉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画呢?拿出来再叫我瞧瞧。”
  青葵:“收到大爷那边了,不在咱们这里。”
  说起来青葵也觉得奇怪,本来她都叫人收了,然后弓藏就拿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爷要添加什么东西。
  “那就取过来,装裱过后挂在我的屋里。”
  青葵领命去了,不过等会又两手空空的回来,道:“大爷说他亲自装池了再送到煦锦院。”
  阮沁阳鼓了鼓唇,有点怕阮晋崤选的底纹她不喜欢,但是想了想那是阮晋崤的作品,他们艺术家大概有自己的坚持,就想着算了。
  因为有四皇子打岔,阮晋崤不想在佛寺多留,但阮沁阳想着来都来了,就叫阮晋崤去求只签。
  “我上次与媏姐姐求到了一样的签,不知道大哥会求到什么。”
  “求到的是什么?”比起他会求到什么签,他更好奇阮沁阳求了什么。
  阮沁阳摇头:“女儿家的秘密怎么可能随意告诉哥哥。”
  话是这般说,但等到阮晋崤闭目摇签,竹签落地,阮沁阳一看就是一愣。
  “这签筒里面是不是就只有这只签,怎么谁摇都是这支?”
  地藏王菩萨灵签,第十二签。
  ——双眉不展几多年,今日遇时别有天;桃李春深重烂漫,芙蓉秋景正鲜妍。
  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怎么可能这般巧,来了两次,三个人是同样的签文。
  “沁阳抽的也是这支?”
  阮晋崤拿过竹签,上头的诗句浅显,不用去解,就能猜到意思。
  眉头不止没展,反而微微拢起:“应是刻意做得噱头,想讨人高兴,做不得准。”
  阮沁阳虽没点头,但心里也觉得那竹筒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只要年轻男女,抽到的签文都差不多。
  他们兄妹俩两三句叫旁边听到的小僧气的不轻,知道他们是贵人,他不敢多言,瞧见殿外殿主路过,就想是看到救星般连忙跑了过去。
  沙弥说了是怎么一回事,便把殿主请进殿中。
  阮沁阳见来的师傅披着袈裟,不是方丈也是寺中重要人物,和阮晋崤行了一礼。
  “贫僧慧元……”慧元念了声佛,“听弥生的说,两位施主觉得签筒有异?”
  阮沁阳看这和尚慈眉善目,该不是难说话的人,就把上次她跟楚媏抽到一样的签,跟这次阮晋崤抽到的也是十二签说了。
  “也不是说签筒作假,只是觉得太巧有些惊异。”
  沙弥偷瞄了不吭声的阮晋崤,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却躲在女施主后头不开腔。
  “这世上本就有无尽巧合,有因自有果……”慧元看了阮沁阳与阮晋崤的面相,笑的慈眉善目,“那位姑娘贫僧不知道,但两位施主抽到一样签文却不奇怪,两位龙章凤姿,隐有夫妻之相……”
  阮沁阳一怔,诗薇先反应过来,怒声打断慧元:“这位大师莫乱言,我家姑娘与爷是兄妹,可没什么大师你说得那相。”
  “慧元师傅是我们太佛寺的神算神相,今日有缘才开口为你们看相,你们才不得无礼!”沙弥不客气地瞪着几人,“表兄妹怎么就不能……”
  “我与沁阳是同父同母,流着一般血液的亲兄妹。”
  原本面无表情的阮晋崤冷眼睨向沙弥,他与沁阳血脉相连,是这世上最亲密不过的人,岂容他人胡说八道。
  听到是亲兄妹,沙弥也哑言了,求助地看向慧元大师。
  慧元原本笑得慈眉善目眯着的眼眯的更紧,手指掐算,仔细打量两人的五官,怎么看都是夫妻相。
  “这怎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兄妹,若是兄妹又怎么可能诞下子女……”
  能看出他们姻缘线紧紧相连,命格好的发紫,两人相辅相成,若是结为夫妻,福泽延绵,多子多孙。
  见慧元大师额角都溢出了汗,而她旁边的阮晋崤散发着戾气,就像是慧元再说一次他跟她不是亲兄妹他就能爆炸。
  阮沁阳心里默念了声阿弥陀佛,拉着阮晋崤溜了。
  她倒没有多可怜慧元,不是兄妹不知道他看相看出来还是蒙的,但是她和阮晋崤怎么可能有夫妻相。
  阮晋崤对她来说就是一起长大的亲人,小时候有一度对她来说阮晋崤就是跟砚哥儿一般的,是需要她照顾的孩子。
  她要是跟他成亲,那跟奶妈嫁给带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简直恶心。
  想来阮晋崤也是那么认为,感觉到阮晋崤依然气愤发硬的手,阮沁阳在他手上拍了拍:“哥哥刚刚都说全都是噱头,做不得准,怎么又那么生气。”
  阮晋崤反握住了妹妹的手:“我听不得那些,我与沁阳流着一样的血,是亲近不过的兄妹。”
  这话阮晋崤刚刚在殿内讲过,此时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黑眸深沉,幽幽地看着沁阳。
  “自然自然。”
  若是平时阮沁阳大约就避嫌把阮晋崤的手推开了,但是这会儿被阮晋崤感动,越发后悔自己因为梦境疏远了他。
  相信阮晋崤就是认祖归宗,也会把她当做最亲的妹妹。
  与她只有亲情。
  慧元就算真看准了,估计看的也是书中原主相貌跟阮晋崤的夫妻相,和她无关。
  诗薇瞧到这一幕,脸色微红,嘲笑自己想太多,竟然觉得阮晋崤对阮沁阳是那种心思,若真是那种心思又怎么可能那么不愿意两人不是亲兄妹。
  只可惜她往宫里递的信已经递出去了,也不知等会还有没有法子找到机会,再去补一条。
  诗薇觉得是误会,弓藏身体却忍不住抖了抖。
  他太了解伺候的主子,越发越觉得主子病入膏肓,他曾为了主子暗暗许愿,虽然难以实现,但两人要是不是亲兄妹就好,自己主子就能得偿所愿。
  但他的主子却一边抱着那样的念头,一边欣喜笃定他与二姑娘流着一样的血,连两人不是兄妹的话都听不得……
  “幸好沁阳拉我,不然我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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