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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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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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三爷。”
  守门的是阮晋崤的长随弓藏,见到阮沁阳眼眸一亮:“将军喝了药没胃口,小姐来得正好,怎么说也得劝将军把早膳给用了。”
  听到这话,阮沁阳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夜里阮晋崤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屋,后头大大方方的从她的房里走出来,包括她身边的大丫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现在阮晋崤的长随,关于阮晋崤的问题,见到她也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跟阮晋崤关系那么好了。
  扫了一圈:“就大哥一人在屋里?”
  说起这个,弓藏就忧心:“将军不想让人伺候,把人都赶出来了,我们也只能按着大夫估摸的时间送药进去。”
  这不大对吧,下人赶出来正常,怎么女主也没在屋里照顾。
  阮沁阳踏入房门,闻到屋里的药味,大概知道为什么女主不在了,大概是阮晋崤怕把病染给女主,不让女主过来。
  “沁阳?”
  阮晋崤没睡,听到外面的声音响起,他就等着人。
  比起阮沁阳屋里的奢华,阮晋崤的屋子摆设简单许多,帐幔都没放下,勾在金丝爪勾上,更显得空荡。
  阮晋崤叫了声依然在床上躺得周正,没移动的意思。
  他不起,阮沁阳只有牵着阮晋砚过去:“大哥伤了风为什么还急着赶回府。”
  停在床边三步远,如今光线明亮,阮沁阳看着阮晋崤的脸依然有些不自在。
  说起来阮晋崤长得就没一点跟阮家人像得地方,阮家人的五官都是典型南方人的长相,小巧精致。阮晋砚这个小胖墩,虽然脸圆但依然能从五官看出来,长大以后能长成一枚温润美少年。
  而阮晋崤的长相更为大气,而且从军几年,轮廓分明的五官还多了些野性的粗犷。
  此时躺在床上,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色,看着依然叫人不敢冒犯。
  怎么看也不是阮家人。
  兄妹俩沉默对望,阮晋砚在一旁等不到二姐主动介绍,只有主动行了一礼:“我与二姐一同来看望大哥,听说大哥胃口不好,没有用早膳。”
  阮晋砚眉毛像是毛毛虫般纠在了一起,没想到大哥这个年纪了还耍任性,但是他却不能指责大哥,犹犹豫豫地道:“大哥这般不好。”
  这会儿阮晋崤才注意到阮晋砚,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多落了一会,阮晋崤轻笑了声:“本想耍赖让你哄我几句,没想到你却带了砚哥儿。”
  阮晋砚眨了眨眼,茫然地仰头看向二姐,大哥都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要二姐来哄吗?
  奇怪的感觉跟深了,以前不想不觉得,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阮晋崤关系好成这样的。
  “……那就让下人把早点上了吧。”
  “嗯。”
  阮晋崤缓缓应了声,捂着唇咳了几声:“风寒染人,砚哥儿早产体质不好,别在屋里久留。”
  “我体质也一般。”
  阮沁阳下意识接了句,说完就见阮晋崤怔了下,黑眸盯着她的时间稍长:“沁阳不想陪大哥?”
  阮沁阳说不清现在的感觉,她这个人怕麻烦,不知道自己穿得是本书的时候,阮晋崤在她看来是她的大哥,是侯府嫡长子,是她以后的依仗,对待亲人她自然是能对他多好对他多好。
  但是现在知道自己穿书,阮晋崤不是她大哥,以后还会有许多麻烦事,加上记得书里面那些剧情,现在的阮晋崤在她心里就像是变了个形象,她就想溜远点。
  “在气昨天晚上大哥鲁莽闯进你屋里?”
  阮沁阳送走了砚哥儿,忍着没跟着一起走,回头就听到了阮晋崤这句。
  阮晋崤直接就下了床,阮沁阳见他外套都没披,拿了八宝架上的披风搭在了他的身上:“我没生气。”
  展开披风的手在肩上一触既离,阮晋崤还未觉得热就冷了。
  “那是跟大哥生疏了?”
  阮晋崤低眸看向不言语的妹妹,觉得伤风都没此刻不舒服,前段时间两人的书信还是正常,怎么一回来,人就跟他隔阂了。
  “可是有人在沁阳面前说了大哥什么?”比如说他手段残忍,大胜后五马分尸了先锋部族的五百将士,扔在荒野暴晒,不许人收尸殓骨。
  沙场许多事都吓了禁令,但难免会传出什么话影。
  阮晋崤病得声音沙哑,此时放柔了声音,身上的戾气化去不少,平添了几分脆弱。
  阮沁阳摇头:“大哥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最近睡得有些不好。”
  就是生疏了……
  阮晋崤低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睡得不好,看大夫了没有?”
  “可能只是要入夏了,换季了睡得不安稳,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逃避这个问题,阮沁阳先坐在了桌边,捡了桌上的玛瑙柄的汤匙,给阮晋崤盛了碗粥:“大哥多少吃点,不然空腹饮药,风寒好了胃又出了问题。”
  顾及着生病,阮晋崤坐得离阮沁阳不近,安静地喝完了手上的粥,擦嘴的时候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
  “大哥回床上休息吧。”
  “好。”
  “爹下午应该就能到家,知道大哥回来了他一定高兴,大哥也快快病好,别叫爹担心。”
  帮阮晋崤盖好了被衾,阮沁阳默默松了口气,终于可能溜了。
  纤细白净的手指搁在玉白色软缎的被上,瞧着比锦缎还要柔软白净。
  阮晋崤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沁阳就不担忧大哥?”
  阮晋崤眉目带着发白的病色,手却烫的像是火炉,阮沁阳眉头下意识皱了下,肢体接触唤醒了她一些不好的记忆,让她忍不住挣开了他的手。
  “我当然也担心大哥。”
  阮晋崤的目光从被挣开的手,一直划过阮沁阳的眉眼。
  虽然昨晚已经看了无数遍,阮晋崤依然在心里细细描绘了一遍妹妹的模样,他这两年间不知道画了她多少遍。
  “大哥?”被阮晋崤盯着看,阮沁阳眨了眨眼,“若没事,大哥再闭目休息一会。”
  阮晋崤缓缓收回视线:“我病染人,你别怕药苦,等会喝碗药免得染上。”
  不像是往常般撒娇耍赖,阮沁阳干脆地应了声“好”,安排了大丫鬟来进屋候着伺候,交代了几句才走。
  而阮晋崤看着阮沁阳的背影,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中暗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得时候会觉得有点绕,泥萌看着还好吗,觉不觉得那里不清晰,要改下细节Q…Q
  故事就是个,从小被千娇百宠的妹子,觉得自己是穿书女配,然后开始避免书本发生的事情。
  但其实实际情况跟故事偏差非常大,比如男主满脑子只有,我的妹妹为什么不搭理我了!我要落泪了!


第4章 阮姀
  守在外头下人都没想到阮沁阳才来,吩咐了事情就要走。
  能制住他们主子的人走了,弓藏都不用装,脸就是苦着的。
  “将军赶路赶得太急,才叫病情加重了,大夫说需要好好休养,要不然就会损耗了身体元气,以后难以补回来。”
  阮沁阳点头:“一个大夫候着恐怕不够,我再派人请个专治风寒的大夫回来。”
  “靠二姑娘多费心了。”弓藏觉着再多请几个大夫,都还没阮沁阳守着主子有用,但这话却不能直说,“二姑娘忙着劝将军饮食,这会儿还没用早点,不然在侧厢用膳?”
  “不了,我回煦锦院。”回去之前,阮沁阳把大夫找到跟前,详细问了阮晋崤的病症,虽然她没克服心理阴影,看到阮晋崤就肚子疼,但该做周到的一定得做周到了。
  未来会登基为帝,而且还可能一怒之下弄死镇江侯府全家,她可开罪不起。
  “我听说大哥带回来一位医女,这些日子该都是她在照顾大哥。”阮沁阳没忘记女主,朝弓藏说,“有些事情她更熟悉,要是她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张嬷嬷,叫下人直接准备别耽搁了事。”
  当个女配真不容易,伺候好了男主,还要担忧避而不见的女主在府里有没有住舒坦。
  “那位姑娘……”弓藏表情纠结,不晓得该不该与阮沁阳说,迟疑了下,“那位并不是什么医女。”
  “不是医女?”阮沁阳眨了眨眼,惊异了下,却没有多问,“大哥总不会带个无关紧要的人回来,就算不是医女,大概也能照顾大哥几分。”
  “的确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二姑娘的吩咐,小的记住了。”
  弓藏表情纠结,从调查看来,阮姀很有可能就是镇江侯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女,只是镇江侯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下人来说。
  阮沁阳没有追问叫弓藏松了口气,二姑娘人好,从来不叫人为难。
  踏出恒明院,阮沁阳用早膳的胃口都淡了点。
  喝着樱桃凝露蜜,阮沁阳还想着女主避而不见,还有阮晋崤与往常不同病恹恹的样子。
  现在的状况,应该是阮晋崤发现了初恋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伤心欲绝。
  而女主一边又是心疼,一边还要担心十几年没见过的亲父不欢迎她寻亲。
  在书里面镇江侯没说不欢迎阮姀的出现,但也没多高兴就是了。
  镇江侯跟已逝的侯夫人感情甚笃,到现在侯府没有庶出子女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阮姀对他来说更像是个错误。
  在书里面,阮姀到了侯府后,镇江侯就抱着补偿的心态对原身更好,到最后纵容原身弄死了阮姀。
  其实梦里的故事在她看来太狗血也太无脑,她爹虽然疼爱她,却不可能随意纵容她弄死一条人命,但是再无脑也是她的金手指,还是提防些好。
  现在的话,按理来说她应该把亲爹让给女主,在旁化解他们的矛盾,做好一个善良女配。
  但是……爹是她从小叫到大的,就算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在镇江侯府生活了十多年,对她来说镇江侯府就是她家,镇江侯就是她亲爹,大哥没了就够心疼的了,爹可不能再让给别人!
  女主什么的,有男主就够了。
  “姑娘,你说那医女不是医女,难不成是大爷的房里人?”海棠伺候阮沁阳用完早点,忍不住好奇。
  镇江侯洁身自好,阮晋崤这个嫡长子在男女方面更是干净,这些年侯府里爬床的丫头那么多,没一个成功的,连带着镇江侯送的,阮晋崤也拒了。
  她们这些丫鬟都说,大爷这是给未来妻子足够的尊重,没娶妻之前不会纳妾也不会留丫头在房里伺候。
  之前说带了医女,她们只是觉得好奇,稍微多猜了一些,现在说医女不是医女,像是另有隐情,要不是规矩好,她们这些丫头早就去蹲墙角打探消息去了。
  府里谁都晓得恒明院就像是森严的像是铁桶,但对她们煦锦院格外的松,她们去打探消息,绝对不可能无功而返。
  “姑娘,要不然我唤兰溪去打探打探,若是房里人,府里的下人也好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待那位姑娘。”
  “到底是为了府里其他的下人,还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青葵觑了海棠一眼,给阮沁阳奉上了漱口的清露,“姑娘没发话,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叫你跳脱,东问西问。”
  “我这是想为姑娘分忧。”
  海棠小声反驳。
  青葵看向主子,这是以往不用海棠说,她们找把那“医女”的底给打听清楚了,但她隐隐能感觉主子与以往的不同,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得有些排斥大爷那边的消息。
  “若是想为我分忧,就约束院里的小丫头,都老实乖巧些,不该说得话都别说别问。”
  阮沁阳瞟了一眼瞬间乖巧老实的海棠,忍不住翘了翘唇:“注意恒明院的动静,有什么不好就通知我。”
  不过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在才故事刚开始,男主总不可能就没了。
  打发了丫头,阮沁阳有些心乱,也就没理事,叫青葵给她铺了笔墨纸砚,开始练起了字。
  /
  再写到“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丫头进屋禀报,说镇江侯已经进了城。
  搁了笔,阮沁阳扫了眼墙角放着的沙钟,比预料的早回来两个时辰,看来是听到阮晋崤回府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从天京赶了回来。
  就说阮晋崤那么急干嘛,半夜赶回来,扰得所有人都麻烦。
  青葵端了滴了玫瑰露的温水叫主子净手,拿着软绫的帕子裹了玉石在主子的手指上轻按“姑娘要不要再拿调制的青花膏再润一下。”
  今日阮沁阳握笔多用了些力,看着柔嫩白皙的指沿边上红了一层,青葵瞧着都觉得心疼。
  青花膏是蜂蜜搭了几种花露药材配置而成,是千金难买的祛疤良药,但到了阮沁阳这儿,就是预防写字长茧子可以厚敷的普通药膏。
  “别费事,免得等会儿耽误了时辰。”
  阮沁阳估摸着不错,等她换了衣裳,发饰刚戴好,下人就通报说侯爷距府邸就两条街了。
  阮沁阳去二门的途中,亭廊没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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