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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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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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往哪去?”
  阮沁阳看到楚媏拎了把伞往外走, 眨了眨眼道。
  楚媏回头,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你今日醒的真早。”
  “刚回来睡不惯床才会起的晚了,调整过来自然就能早睡早起。”阮沁阳边说边往她的方向走, 只是刚站在太阳下,就觉得脸被晒黑了,就拿了她手上的伞打在了两人的头顶。
  伞上青柳,阮沁阳仰头, 笃定地道:“这不是我家的伞。”
  “少套我话,你哪里记得你家所有的伞, 再者不是你家的就不能是我自带的?”
  被点破了,阮沁阳也不理亏,笑的轻笑:“媏姐姐聪明。”
  说完, 阮沁阳也不转视线,透亮的眸子盯着楚媏。
  楚媏被她看的不耐烦,默默道:“宴会我与金公子聊了几句,说起来观星, 他说今天晌午到下午会下雨, 我觉得神奇, 所以想拿着伞出去逛逛。”
  阮沁阳微怔:“你们两个发展还挺快。”
  “哪有……是因为他见你没陪着我, 又是他邀请了我,怕我不自在就与我多说了几句。”
  阮沁阳不怎么相信这话,都是世家子弟,楚媏又身份特殊,别的人巴结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给她不自在的机会。
  “你有问他借几本观星的书看吗?”阮沁阳突然道。
  楚媏怔愣:“我只是觉得神奇而已,再说那书哪里是看就看得懂的,我连观星辨南北都不会。”
  “就是不懂才要看,不接书怎么一来一回,怎么熟悉怎么知道话投不投机。”
  楚媏听着:“你不是就跟大皇子一起长大,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男女相处?”
  “自是为你准备的。”阮沁阳拿伞拿的手酸,顺势递到了楚媏的手上,“你等我换身衣裳,我们出去逛一逛,要是下雨了就去跟金公子说好神奇,请客吃饭跟他多说说神奇的事情,要是没下雨就去说他是骗子,让他请客赔礼。”
  楚媏握着伞呆在原地,按着阮沁阳那么一说,她们怎么都要跟金珏栩吃一餐。
  待阮沁阳换好了衣裳,楚媏见到她忍不住道:“就那么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凑成对,你有没有惋惜过你准备的这些弯弯道道没用武之地。”
  若是看到阮沁阳跟陌生男子你来我回的过招一定很有意思,可惜她就那么被绑定到了对她千依百顺的阮晋崤身上。
  阮沁阳扯了扯唇:“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
  楚媏赔罪给她按肩。
  …
  两人出去没多久,果真下起了细雨,躲在酒楼里,阮沁阳支着脑袋看着楼下的人群,推了推靠在她身旁的楚媏:“去金家夸奖金公子。”
  楚媏正惊讶地看着外头的雨丝,脑海里浮现起金珏栩对她说得那些听不懂的话。
  “他还真厉害。”
  “那你还不去。”
  楚媏站起来,发现阮沁阳还是顶着脑袋赏雨,疑惑道:“你不去?”
  “你们的事,我去添乱什么。”阮沁阳懒洋洋地道。
  楚媏犹豫地又坐下了:“若是金公子是你的表哥就好了。”
  阮沁阳惊讶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金公子这般喜欢他的人应该不少,他又比临鹤更好相处,若是他是你表哥,身份劣势我……”
  楚媏没说完,就被阮沁阳打断,阮沁阳一收刚刚的慵懒表情,抓着楚媏的手道:“你说得是什么话,就是金珏栩现在的身份配你都不够,更何况如果他是我表哥。”
  楚媏甩了下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金珏栩与临鹤其实有许多相同的地方,都是从小熟读诗书,擅长寻常人不会钻研的学问,与她千差万别。
  “临鹤还真……”阮沁阳知道楚媏在男女相处间的自卑感,一定是因为临鹤的关系,憋了憋也找不出个形容词。
  “还真什么?”
  “喜欢你。”虽然也没什么证据,但她真不想见楚媏因为临鹤的关系,对有好感的人都畏畏缩缩。
  楚媏怔了下,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但能确定他是喜欢你的,如今他该在家纠结着要不要来镇江寻你,说不定婚宴他也会来。”阮沁阳想了离开京城时,临鹤的感觉,他很有可能会来,“你别急着辩驳我,我没什么证据,你觉得是无稽之谈就当做没听过,当我发了癔症。”
  她向来不喜欢管这些感情的事,对于楚媏和金珏栩,她也是抱着打趣的心态,做选择的还是楚媏。
  感情这种事,虽说当局者迷,但旁观者有时候所谓的清醒也有可能是添乱。
  今天会说临鹤,只是实在憋不住了。
  临鹤该是喜欢楚媏的,而喜欢不求爱,大约是他的自尊心?因为他认为楚媏普通,认为楚媏与他不相配,所以才说这些没门道的话,不知道是打击楚媏,还是借此说服自己否认对楚媏的喜欢。
  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说不定临鹤还有更深层的缘由,是她这个局外人看不懂的。
  阮沁阳后头的一番话,让楚媏都要说出口的话全都打进了肚子里,撑得肚圆。
  对上阮沁阳认真的神情,楚媏鬼使神差没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那我去借书了?”
  “去吧,若是他送你,就不必过来找我,若是不送,你再回来。”
  楚媏点头:“我有婢女与侍卫不劳金公子送。”
  话是这般说,阮沁阳这在酒楼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等到雨停了,说书先生和伶人全都表演完了,也没见楚媏回来,忍不住咬牙:“见色忘义,她就是有人送,派个人来跟我说一声会如何。”
  青葵捂着唇笑了笑:“栖霞县主可能是忘了,姑娘我们回去?”
  “不上轿,走回去。”
  说着,阮沁阳提起裙摆下了楼梯。
  路上的青石板淋了半天雨,灰尘泥土洗净,透着沉绿偏蓝的色泽。
  绣鞋踩在微湿的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阮沁阳低着头看着脚边小水珠四溅,突然想到了阮晋崤,不晓得他现在在干什么。
  脚不注意才进了小坑,溅起的污水弄脏了裙摆,阮沁阳微皱眉:“阮晋崤。”
  “姑娘?”
  青葵听到声音,见主子盯着裙摆,急急忙忙蹲下拿了帕子给她擦拭,见污渍越擦越大,青葵头疼,“可要回酒楼换一件衣裳再回去?”
  没听到主子回话,青葵疑惑抬头。
  阮沁阳略大的眼里带着丝丝迷茫,缓缓地道:“我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姑娘说什么?”青葵反应不过来姑娘的意思。
  “我叫了谁?”
  对着姑娘求助的目光,青葵眼一亮:“姑娘好像是叫了大殿下以前在侯府的名字。”
  果真不是错觉。
  阮沁阳轻锤了下脑袋,她竟然会无意脱口而出阮晋崤的名字,而且还是因为污水沾到裙摆,她叫他做什么,难不成期待他突然出现给她擦裙摆。
  阮沁阳一路想到侯府,都没想清楚她当时是什么一个念头,怎么就叫了阮晋崤的名字。
  …
  回到府里,楚媏果真早就回来了,阮沁阳开了门就见她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在看。
  见她进门连茶都不倒一杯,阮沁阳觉得有些好笑,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跺了跺脚:“见色忘义,坏姑娘!”
  相比阮沁阳的打趣,楚媏愁眉苦脸的抬头:“我可能要把这些书都还回去,完全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不懂的去问金公子,这些我全不懂,而且好复杂,我不想懂……”
  观星听着神奇有趣,但仅限于成果出来,要是她来研究怎么出这成果,她宁愿不知道明日是天晴还是下雨。
  阮沁阳拿过书看了眼,沉吟了声:“那就还回去,以后好奇天象问他就是,他懂就行了,你何必也要明白。”
  “才借就还会不会不好?”
  楚媏拢着眉看着那堆书,金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热情,给了她那么多本。
  “他又不是你讨好对象,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不喜欢,他若是因为这个不想与你交往,你别搭理他就是了。”
  说完,阮沁阳留楚媏一个人纠结,回了自己屋子。
  她本来是想跟楚媏聊一聊阮晋崤,但楚媏满脑子都是金珏栩,或许还有点临鹤,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口。
  砚哥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平日里三句话有一句是阮晋崤,她今天想听他说,他人又消失了。


第84章 
  千等万等, 终于到了镇江侯府新主母进府的日子。
  镇江侯府张灯结彩, 喜贴满了整座府邸, 处处红绸缎, 走道两边的花草也绑了红球。
  楚媏巡视了一圈:“你还真给你那继母面子。”
  这精致程度,都像是给自己办婚礼那么用心了。
  “不是你说我那继母不错。”
  “我说是我说, 但我瞧着你不是对她不冷不热。”楚媏说完,扫过阮沁阳全身,见她穿着洒金百蝶云缎, 头戴垂金流苏翡翠坠,手指也新染了颜色,“你说临鹤会从京城过来,只是随口说说吧, 我看你是觉得大殿下铁定会过来。”
  就是笃定阮晋崤会来,所以打扮的那么周到。
  楚媏本以为阮沁阳听完会心虚, 没想到阮沁阳眼角挑起,略挑衅地道:“我的确是随口说说,本以为出了酒楼你就忘了, 怎么还记在心里?”
  楚媏咬唇,那还不是因为那日她的神情太过严肃,她无聊就会想起,虽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总想跟阮沁阳讨论几句, 问她无端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可阮沁阳摆明又不愿意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她只能憋在心里,越憋越想说。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随口说这个。”
  阮沁阳真怕感□□,因为她是有偏向性的。就比如她很讨厌临鹤,觉得他配不上楚媏,要是很楚媏讨论感□□,一定会忍不住数落临鹤。
  但跟临鹤相处十几年的又不是她,谁知楚媏和临鹤是怎么一回事。
  可既然都开了头,阮沁阳只能道:“若是今天他来了,你问他就是,要是他没来,你就别想我说的那些话,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那要怎么问?”
  “你觉得他会来?”阮沁阳眯眼反问。
  楚媏怔了下,摇了头:“临家与侯府没什么交情,再者他讨厌这般场合,应该不会来。”
  阮沁阳眨眼应了声。
  见阮沁阳明显不想跟她聊,楚媏跺跺脚:“今天侯府怎么感觉安静许多?”
  楚媏说得安静,是指阮家的那些堂亲表亲少多了,没在府里乱窜。
  “我爹出的力。”
  她爹就是个行动派,想通了事情,明夫人就没再踏入侯府的机会。五老夫人虽然有时候爱摆长辈款,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阮侯爷动了真气她就知道收敛了。
  不过收敛到现在这程度,想来她爹发得火不小。
  “听说有些表亲直接打发回家了?”楚媏这几日不是受这个人的礼物,就是跟那个人巧遇,一下子冷清下来还有点不适应。
  “你是明知故问。”
  阮沁阳白了楚媏眼,阮姀态度奇怪,她本来说不管,哪想到哪日阮姀跟楚媏一同去宴会,就露出了端倪让青葵看着了,既然都知道了自然不能不跟父亲说,自然就要赶人,免得出什么家丑。
  “那个姓邱的表哥殷勤献的挺好,就那么赶走了我竟然还觉得有些可惜。”楚媏砸唇,又是巧遇又是送诗,每次触到那邱厘仰慕的眼神,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多了层光环。
  怪不得有些男人会迷恋家世普通的女人,知道那些女人小意讨好自己是为了银子也无所谓,被人用崇拜爱慕的眼神看着,总是舒服的。
  “可惜什么?”阮沁阳点了点楚媏的额头,笑了声傻,“你想想他那情诗给我写过,给阮姀送过,然后有拿来送你。他那眼神姿态对我做过,对阮姀……”
  “够了够了!”
  楚媏摆手不要再听,按着邱厘钻营的心思,说不定还不止她们三人,还有别人也有可能。
  快到吉时,女客陆陆续续坐满花厅,阮沁阳带着几个堂妹待客,阮姀姗姗来迟,打扮没出什么错,但眼眶的红肿却遮不住。
  阮沁阳和楚媏对视一眼,她们别说为邱厘落泪,想到就觉得恶心,但是阮姀好像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要不然你与她聊聊?”
  阮沁阳仔细的打量了楚媏一遍,若说她看起来多喜欢阮姀也不像,但怎么就想让她跟阮姀聊聊。
  阮沁阳想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楚媏“啊”了声:“我只是觉得你讲道理的时候特别有意思,神态模样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想看你怎么教导庶妹而已。”
  闻言,阮沁阳:“……”
  楚媏说了缘由,阮沁阳也没去找阮姀深谈,主要是现在情况不合适,若是把阮姀说得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姀不欢迎新主母。
  再看阮姀,阮沁阳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以前刚见着她,她脑海里就不断浮现阮晋崤为她痛苦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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