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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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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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垣这个人是可以随意出入原主身边的,他打算从对方那里下手,用排除法。
    大佛寺位于皇城西侧,由于是立在山顶,一路蜿蜒曲折,有几处地势颇为险要,平日上山拜佛的香客并不多。
    江余扮成太监带着小权子跟泔水车一起混出城,两人一离开就换了身衣衫,等天擦亮,他们已经在去大佛寺的半路上。
    早间山里的湿气大,草木上全是露水,江余的衣摆靴子都已经湿了,他踩着石阶往上走,脸上蒙了一层细汗。
    身后的小权子喘着气,“主子,您饿不饿?渴不渴?”
    “再吵就把你踢下山。”江余冷冷的说。
    小权子拿袖子在额头擦擦,他心里嘀咕,陛下的性。情变了,以前是只爱贪玩的小猫,发脾气的时候也就挠几下。
    现在有点像在打盹的狮子,看着懒洋洋的,会突然扑上来,躲都躲不及。
    到山顶的时候江余背部全被汗水浸湿了,他站在寺庙门口,正想着怎么找到宋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屹立在山石前。
    江余将脸上的表情收拾了一下,快步过去高兴的喊,“宋相。”
    背对着他的人转身,瞥了一眼,一掠而过讶异,“陛下也来拜佛?”
    江余讪笑,“不是,朕是听闻这山上有九尾狐出没,一时好奇就想来碰碰运气。”
    宋衍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他的答案,径自往庙里走。
    臣子走在皇帝前面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被他做出来,显得理所当然。
    江余示意小权子在外面等候,他紧跟上宋衍,摆着该有的好奇东张西望,偶尔提出一些疑问。
    从宋衍那里知道了江余的身份,空静大师也没有出现慌张的神色,一派泰然。
    江余支着下巴,“朕看你们来。”
    一盘棋,一壶茶,三个杯子,空静和宋衍分别执一黑一白棋子,悠然的开始步棋。
    没过多久,江余就掩嘴打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他本来是在演戏,后来演着演着,真睡着了。
    棋局收盘,空静大师摇了摇头,起身打开门出去。
    宋衍抿了口清茶,他伸出手把肩上的脑袋推开,“陛下,时候不早了。”
    睡眼惺忪的江余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那回去吧。”
    几乎一夜没睡,又是爬山,这会困的不行。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江余算是体会到了,他几乎是三五步就磕一下,“宋相,朕听刘爱卿说城里枫麒酒楼的招牌菜很不错,你跟朕去尝一尝吧。”
    宋衍蹙眉,“陛下不宜在外做多逗留,以免涉险。”
    江余故意摆出架势,“你想抗旨?”
    宋衍微笑着开口,“陛下说笑了,臣不敢。”
    说不敢,还笑的这么开心,江余低头拍拍衣摆上的毛刺,掩盖了眼底的冷意。
    到达枫麒酒楼,江余饿的前胸贴后背,不等宋衍说什么就点了一桌子菜,点完以后他才发现酒楼老板杵一边惊悚的看着他。
    “就这么多。”宋衍垂着眼睫,看起来心情恶劣。
    老板应声,有一丝畏惧。
    菜伤的很快,江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豌豆荚,太苦涩,难以下咽。
    “陛下可是觉得苦了?”宋衍一副关心的语气。
    “没有。”江余喝了口汤把豌豆荚咽下去,“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宋衍把那盘豌豆荚端起来放过去,语气非常温煦,“臣虽然俸禄微薄,但是这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一朝丞相说自己穷,连小孩子都不信。
    见江余纹丝不动,宋衍体贴的夹了一大筷子给他,“太后知道陛下出宫吗?”
    “不知。”江余无视碗里的菜。
    “陛下虽年纪还小,却也是一国之君,理应多参与朝政,孰知民情。”
    “有宋相在,朕才能坐稳江山,朕知道的。”
    “陛下英明。”
    “宋相辛苦了。”
    虚情假意一番,江余也饱了。
    离开酒楼后江余不动声色的在街上扫过,他兴奋的说,“那边好像很热闹,随朕去瞧瞧。”
    宋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几个十多岁的小孩在耍杂技,江余站在人群里不停叫好,心里却很焦急,他把宋衍的行踪透露给了姬柏和封毅城,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天色已晚。”宋衍声音微沉。
    “再看一会。”江余不耐。
    这时突然有一群人拥上来,宋衍身边的人被挤开,连小权子都没例外,就剩下江余跟宋衍。
    宋衍面不改色,拉着江余的手腕推开人群往外走。
    “你弄疼朕了。”
    “陛下忍着点。”
    江余的刻意拖拉给了乔装打扮的刺客机会,他赌宋衍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置他的生死于不顾。
    好在他赌赢了。
    宋衍不急不慢的提醒,“陛下,臣不会武。”
    江余脸色发白,“朕……朕也不会。”
    他们一步步往后退,那些刺客眨眼间就逼近了。
    宋衍从容不迫的取出一个手指长短的小管放在唇边,一支细小的箭嗖的迸射出去,直刺朝他们挥刀的老头喉咙。
    旁边的江余喉结滚。动。
    有了这个空隙,宋衍的人已经靠近,双方交锋起来。
    周围的人群慌乱的窜逃,江余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往宋衍那里躲,无视他脖子上蹦出的青筋,抓着他的袖子惊慌大叫,还有意无意的拽着他往打斗的地方靠近。
    “来人啊!护驾!护驾!”不远处的小权子抱着头喊。
    江余始终跟着被严密保护的宋衍,他无意间扫视的目光一停,盯着宋衍手臂上的血,应该是被什么刮到的。
    他眼睛闪了闪,大惊失色,“宋相,你受伤了!”
    宋衍低头一看,左臂不知何时被划破一道口子,鲜血透过衣物汩汩地往外渗,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江余见他一副碰一下就倒,吹一下都能晃上三晃,虚弱到不行的样子,嘴角的抽。动都快压制不住了,“宋相?”
    “陛下,臣有点晕……”宋衍说完就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
    江余下意识的偏开身子,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地上的人,宋衍竟然晕血。
    余光在左右巡视,江余的眼睛眯起,他蹲下来伸手捏住对方的脖颈,五指收拢,看着对方的脸色白里透青,又猛地松开。
    不行,宋衍一死,平衡打破,姬柏和封毅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平日里连靠近都难的宋衍终于受了点小伤,江余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在暗地里清理身边的人,让小权子把宫里所有太监宫女的资料都调查了,确保留下的都是能信任的。
    江余让暗卫挑出几人想办法混进锦王府和将军府,必须越快越好。
    住在司澜宫里的涔太后也不知道在哪听到的消息,“晔儿,听说宋相受伤了?”
    “嗯,是为了保护儿臣。”江余露出心悸的表情。
    “日后莫要再这般胡闹!”涔太后眼中的神色有些微妙,又很快消失,“晔儿,你应该去探望。”
    “哦,那儿臣明日就去。”江余好奇的问,“母后,皇叔出城了?”
    “你皇叔是去道北发放赈灾粮了。”涔太后瞧着新弄的护甲,“道北路途遥远,也真是难为他了。”
    江余看了一眼,那护甲的颜色艳丽的跟血一样。
    翌日,江余带着小权子去丞相府,他独自一人进去,宋衍在塌上看书,也没有起来接驾的意思。
    “宋相怎么不好好休息?”
    宋衍翻开一页,“臣才疏学浅,需要多读点书。”
    “宋相学富五车,受我朝无数文人墨客敬仰,连朕都远远及不上。”江余说完这句,默默咽下一口血,脑细胞都死光了。
    “陛下说错了,是臣愚笨。”宋衍抬起眼帘,讥诮的意味在眼底翻腾,“不然臣怎么会看不出陛下的用心良苦。”
    宋衍放下手中的书,意味不明的低笑,“陛下长大了。”
    江余的脸色猛地变了。

  ☆、第66章 卷六

气氛徒然变的凝滞。
    江余短促地笑了一下,“宋相说的是,昨日母后还跟朕提起后宫一事。”
    宋衍拂开榻上的毯子起身,一步步朝江余走了过去。
    江余面上维持着镇定,直到对面的清冷气息夹杂着药香扑进鼻子里,他终于还是有了一丝细微的破绽。
    “陛下,臣受先帝所托,必然会尽心尽力替你管好这江山社稷,只是……”宋衍的声音低了下去,隐隐透着刺骨的寒意,“臣不太喜欢被人利用。”
    言下之意,别自作聪明,再有下次,就从那把椅子上滚下来。
    江余摆出明白的表情,“朕也不喜欢被人利用。”
    “看来李太傅近日是用心不少,陛下都懂的拿臣揶揄起来了。”宋衍的眼眸半眯着,谁也看不透那里面的阴暗。
    “朕想起来那只黄貐还没喂,宋相,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
    门外砰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江余后面的声音,他侧头看向宋衍,发现对方身上的气息不太妙。
    宋衍启唇,“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站在那里的青年模样极为漂亮,一双桃花眼里流露着惶恐不安之色,他扑通跪了下来。
    “主子,奴才一时手滑打翻了药碗……”
    宋衍蹙眉,“下去领罚。”
    “是。”青年面色一白,他咬了咬唇,站起身走了。
    江余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那个青年的手背红。肿了一片,应该是刚才烫到的,他暗自留意宋衍,把那么个尤。物放身边……
    想到青年离开时的失落,江余眼底有一丝玩。味,“宋相,你好好休息。”他说完就脚不沾地的离开。
    宋衍站在房里凝望着有些仓皇的背影,小猫还是听话点好,如果连主人都敢挠,也只能剁了爪子丢一边了。
    从相府出来,江余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冷水泡过,宋衍应该不会怀疑他,顶多觉得他愚蠢,不安分。
    “陛下?”
    差点撞到大树的江余扭头去看一脸担忧的小权子,这个世界兴男风,不会原主已经跟……
    江余眉头一跳,他忽然把手放到小权子的屁。股那里,用力揉。捏了两下。
    小权子身子一颤,害羞的低着头,从脸到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陛……陛下……”
    果然猜对了。
    “我要了你?”江余面色古怪。
    “啊?”小权子瞪大眼睛,好一会才垂着眼睑小声说,“奴才这脏缺身子怎么可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江余扶额,回宫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卧槽两个大字血淋淋的在那摇摆着飘来飘去。
    他给忘了,这个世界不但兴男风,男人还能生蛋。
    “000,千万别给我来一个什么隐藏任务,我承受不来。”
    “叮,这是未知的。”
    “算我求你。”
    “叮,我尽力。”可能是第一次听到江余用祈求的语气,系统短路了几秒。
    虽然不是百分百的答案,江余还是松了口气,他真怕什么时候踩到地雷。
    回到宫里,江余直奔书房,早就等候在那的暗卫汇报李垣的儿子李旦在四年前贪污赈灾款,不但卷宗莫名其妙失踪,连那起案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人压了下来。
    江余沉吟不语,那时候原主还是太子,宋衍刚当丞相,姬柏做逍遥王爷,封毅城镇守边关,李垣已做了多年的太傅。
    朝廷局势稳定,以先帝的出事风格,如果被他知道李旦的案子,肯定不会草草了事。
    那么是谁中途拦截了下来?有那个本事瞒天过海。
    李垣那老头视名誉高过一切,为了不让儿子的事成为家族和他的污点,会不会是他做的?
    江余揉揉眉心,将一份名单扔过去,“朕要这几个人先后死于意外。”
    “是。”黑影隐没不见。
    外面祸事连连,朝中大臣个个紧张不安,唯恐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江余依旧吃喝玩乐,当起了聋子。
    道北的知府上折子禀报姬柏已经到了,并且拍了一通马屁。
    十年一次的祭天就要到了,宋衍那个丞相做足了样子,尽忠尽职的准备相关事宜。
    “陛下,臣说的那些都记住了?”
    “记住了。”江余敷衍。
    宋衍淡淡道,“那重复一遍给臣听听。”
    “……”江余面不改色,“朕又忘了。”
    宋衍轻笑,一派温和,“臣以为抄写上五十遍应该能记住,不知陛下是否认可?”
    操,江余咬牙,“宋相真是聪慧过人。”
    “谢陛下嘉奖。”宋衍笑容收敛,刚才的温和仿佛是错觉。
    于是那一整日江余都趴在书房抄书,地上丢了一堆纸团,以及他砸东西的声音,门口的小权子都不敢进去,怕被不小心砸到脑袋。
    江余写的手指都快抽筋了,实在无路可走就问,“会写字吗?”
    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响起一道声音,“属下不会。”
    江余把笔一扔,在宣纸上落了很大的墨点,他抓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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