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亲闺女[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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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亲闺女[穿书]-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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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骋彦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为了自己的一个“梦”,他竟然愿意说出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经历,愿意像小丑一样逗自己开心。
  “爸!”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脸上泛滥,哭出声的那一刻,迟微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将迟微微护在怀里,当她趴在胸口哭泣时,迟骋彦的心都快被她给融化了。
  和迟微微一样,迟骋彦也在为女儿肯袒露心事而激动不已。
  过去的十八年,他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还以为,和女儿的距离只能止步于平常的关心和交谈,却不想能够走得这样近。
  生活中,在所有人的眼里迟骋彦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强者,但他更想做女儿一个人的强者,为她遮风挡雨。
  “是爸没保护好你,有爸在呢,以后不敢有人再欺负你。谁要敢动我女儿,还让我女儿给他做家务?我不把他皮剥了?!”迟骋彦咬牙切齿道,那一股凶狠劲和他在生意场上简直一模一样。
  迟微微真希望迟骋彦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如果迟骋彦未来不会黑化,或许他们的生活会比现在更加地幸福……
  ——
  “言先生,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
  早上八点半,刘妈一开门就看到言振国提着大包小裹的东西,身后还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
  将补品递给一旁的刘妈,言振国笑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尊弥勒佛,“听说微微病了,我特地来看看,这不,连医生都带来了。”
  昨天下午,言振国就知道迟微微病了,赶紧找人联系在国外熟识的医生,替他买了最近了一趟航班赶来。
  医生这边前脚刚落地,后脚言振国就带他来了迟骋彦的家里。
  对老友孩子的关心,可真是一点不比对自己闺女的少。
  “言先生您太客气了,您来进来休息会吧,我这就去通知一下先生。”将送来的礼品依次放在一旁,刘妈主动接过那名外国人手里的行李箱。说话时,刘妈笑着的嘴角怎么都合不拢。
  在书里,言振国和迟骋彦是生意场上的好友,这些年来的合作,让言家的生意一直蒸蒸日上。
  按照书中之前的剧情发展,言振国的公司会被迟氏集团压垮,本人也被迟骋彦逼到抑郁自尽。不过现在,两人正是交情最好的时候,那些黑暗的争斗都是后话了。
  “老言,这一大早你怎么就来了?”披了件衣服,迟骋彦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睡一个好觉,他可不想这么早吵醒她。
  坐在沙发上的言振国赶紧起身,说:“我听说我侄女病了,就想着过来看看。”
  这才一天没见,迟骋彦看着就比昨天沧桑了不少。为了照顾迟微微,看样子昨天晚上他一定没有好好地休息。
  “还是先别了。”迟骋彦打了个哈欠,说话时揉了揉眼角的一点湿润,“你侄女啊,现在正在为噩梦担惊受怕呢。”
  招呼着他们先坐下,迟骋彦靠在沙发背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昨晚陪女儿聊天一直到后半夜,天快亮了迟微微才有了睡意。躺在自己怀里,她就像是一只安静的小猫一动不动,呼吸时身子一阵阵起伏,简直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小公主!
  充当了小公主的人肉靠垫好几个小时,直到女儿翻了个身,迟骋彦这才抽出身来。
  几个小时没动弹,迟骋彦的手臂有些僵硬,但是一想到女儿憨态可掬的小脸,倒也不觉得酸疼。
  “噩梦?”言振国被他的一番话讲得摸不着头脑,“我侄女做噩梦,怎么跟我还扯上关系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活动着右手手臂,迟骋彦又想起了昨天迟微微讲述自己噩梦时的那一番描述。
  几乎每一条有关那个恶魔的特征,言振国都沾了边。
  看了他前几天刚修好的小平头,迟骋彦无奈地撇撇嘴道:“不瞒你说,你和微微梦里的那个舅舅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迟骋彦:妈,你别打我了,求你了,再打我就傻了。
  姥姥:行,我尽量。
  迟微微:爸,我的作业你是不是忘了签字了?今天老师又说我了。
  姥姥抄起旁边的遥控器,朝着迟骋彦后脑勺就是一下。
  姥姥:你说你挨打是不是活该?!
  ——
  关键时刻,还是老爹解开了闺女的心结
  不过,这次“舅舅”的出场是不是很出人意料?作为原文的配角,这次的“舅舅”可是一位全新的“舅舅”哦~


第22章 
  言振国:???
  早两个月言振国就听说迟骋彦把女儿接回来,听说早十几年受了不少的苦,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也想和她认识一下,多照顾照顾她。
  只是迟微微一直不喜欢和外人接触,迟骋彦和她的关系也一直不好,这才作罢。
  好不容易赶上给迟微微过生日,言振国还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天晓得自家女儿那天会不舒服,也没能参加她的生日会。
  一拖又是大半个月,本想着今天好好认识一下。
  没成想,侄女竟然已经提前在“梦里”见过自己了。
  “侄女都梦到我什么了?”用手心蹭了一下头顶只有一厘米长的头发,言振国一脸好奇地问道。
  端起面前的一杯热水,迟骋彦小口地吹着腾腾热气,蜘蛛吐丝般说道:“梦到你逼她做家务,还让她做苦力,整日不让她吃饱饭,而且心肠歹毒和她姥姥一起虐待她。”
  “啊???”
  言振国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眼神中的欣喜全部变成了错愕。
  歹毒?虐待?
  这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词,怎么会发生在侄女的梦里?
  言振国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朋友的孩子也把他当成“弥勒佛”。
  平日里,别说生气了,就连稍微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的公司又是扁平化管理,被他的情绪一带动,手下员工的活跃性极高,基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争吵。
  之所以叫他“弥勒佛”倒不是因为他长得特别胖,而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弥勒佛一样憨厚,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亲近感。
  言振国特别喜欢孩子,不仅把自己的女儿宠上天,隔三差五还会给别人家的孩子送礼物。
  自己突然变成了恶毒舅舅?怀疑地打量了自己一番,言振国心里一阵委屈。
  迟微微;“爸,爸?”
  迟微微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像是一缕烟从楼上飘到迟骋彦的耳朵里。
  “爸在呢,爸在呢!”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迟骋彦瞬间被士兵附体,在听到“长官”命令的一瞬间“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朝楼梯的方向走近了一点,迟骋彦尤其注意楼上的动静,生怕女儿会下来撞上言振国那张和善又倒霉的脸。
  打开房门,迟微微还睡得有些迷糊,不过相比昨天而言,精神倒是好了许多。
  “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迟骋彦往楼梯上迈了一步,想起客厅里坐着的言振国,却又退了回来,“是不是饿了?爸让刘妈给你做点吃的。”
  趴在门框上,迟微微眯缝着眼睛。周末的天气正好,长长的走廊里沐浴着一天中最好的一段阳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迟微微又朝外走了两步。
  迟微微:“我刚才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是有客人吗?”
  “那个……你,你言叔叔帮你找了心理医生,是医生到了。”迟骋彦解释道。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迟微微决定正视自己那一段黑暗的过去。和老爸聊了一个晚上,关于舅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了。
  现在已经不是在原来的世界里,就算舅舅和姥姥再刁钻刻薄又怎样?反正也伤不到自己。
  有医生来为自己检查一下也好,起码可以让自己的状态能更快地恢复。
  “言叔叔来了吗?”迟微微追问道。
  看了眼坐在客厅的言振国,因为害怕侄女被自己吓到,言振国正慌忙地找地方躲藏。
  沙发后面?不太行。
  按摩椅?不够大。
  酒柜?太透明了。
  好端端来看侄女,结果却被逼得像小偷一样躲躲藏藏……这样窘迫的事,也只能发生在言振国身上了。
  迟骋彦连忙摆摆手,说:“没没没,你言叔叔忙,今天只让医生过来了。”
  “哦,”迟微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这才又退回了房间,“爸,记得帮我谢谢言叔叔啊。”
  “行,没问题。”听到闺女这样说,迟骋彦朝着客厅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正在东躲西藏的言振国距离迟微微也就十几米的距离,哪用得着迟骋彦来传话?
  听到侄女的感谢,言振国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也露出了甜甜的笑。
  回到房间,等迟微微将门关上后,迟骋彦这才舒了一口气。
  漫步走到言振国身边,迟骋彦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说:“听见没?我女儿多懂事,还让我谢谢你。”
  迟微微是迟骋彦的掌中宝,平常做了不少令自己感动的事都没机会告诉别人,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要好好地炫耀一番。
  看迟骋彦神气的样子,活像幼儿园受到老师表扬的小胖娃。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言振国赞同地点点头,“好好好,我侄女懂事,最懂事了。”
  打量着客厅那一张按摩椅,黑色的外壳上贴了不少非主流贴纸,这可一点都不符合迟骋彦一向简约的审美。
  “这按摩椅花了不少钱吧。”言振国伸手在皮质靠垫上摸了一番,这手感着实要比人造革高级了不少。
  抬起屁股,言振国刚准备坐下享受一轮被按摩的快感,哪知道衣服还没碰上按摩椅,就被迟骋彦给拉了起来。
  “这是我女儿给我买的,要坐,回家自己买一个去。”拿起一块精致的眼镜布,迟骋彦仔细地擦拭着按摩扶手上的灰尘。
  有些贴膜的边缘已经失去了粘性,他又赶紧用食指按了几下,试图让贴膜能坚持得更久。
  言振国拍拍屁股,说:“小气,那我女儿给我买的酒,你也别想尝。”
  大家都是成年人,却在为这种芝麻大的小事斤斤计较,简直像是两个争宠的小学生,在比着谁的女儿对自己更好。
  “你快走吧,等过几天我再去找你。”迟骋彦自顾自地清理着按摩椅,末了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别一会我闺女下来,你吓到她了。”
  活了几十年,言振国见过重色轻友的,也见过见利忘义的,像迟骋彦这样重“女”轻友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女儿奴啊女儿奴,对他可真的是服!
  ——
  医生为迟微微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
  拿出了心理测验专用的罗夏墨迹卡片,又做了沙盘治疗,全程下来,迟微微都很积极地配合。
  拥有米国双料博士学位的心理医生,对于治疗曾经的心理创伤有一套独特的手段。
  尽管他的普通话说得不够流利,却丝毫不影响和迟微微的交流。
  三个小时过去了,心理医生针对迟微微的情况做出了一整套治疗方案。
  钢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心理医生就像是在做功课的邻家大哥哥一样轻松。
  从迟微微地房间退出来,医生把那张写着治疗方案的诊断书,递给了正在客厅休息的迟骋彦。
  这三个小时,迟骋彦的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当年等待考试成绩都不像现在这样紧张。
  “她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英文)。”心理医生这样解释道,“不过她的情况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按理说,如果会产生幻觉而晕倒,应该是有极大的心理阴影才对。(英文)”
  曾经治疗过许多名病人,这样的情况他倒是很少见到。
  心理疾病不像生理疾病有固定的痊愈时间,可能一夜之间就可以痊愈,也可能阴影会一辈子和患者如影随形,这些都不奇怪。
  “你是一个好父亲。(英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心理医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刚才跟我提到你们谈心的内容了,你对她的积极影响真的很有效果。”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迟骋彦虽然不能像心理医生一样用专业术语开导她,但是平常的聊天同样是一剂良药。
  迟骋彦:“那她现在……”
  心理医生:“只要再做几次心理沟通,多多休息放松一下情绪,就能够慢慢地恢复(英文)。”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迟骋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靠在墙边,楼下心理医生叽里呱啦的一番话黎梓琛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倒是迟骋彦的回答让他知道迟微微的病情应该不太严重。
  一步步向后退,黎梓琛路过了姥姥的房间。
  虚掩着门,姥姥正在缝补着自己之前挂破的衣服。将缝补口对齐的时候,右手一滑,那根针宛如一滴水珠顺着细线落在了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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