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奋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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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奋斗生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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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陈张氏和小张氏醒过来,才看清自己的处境,顿时扯着嗓子哭天喊地。
  然等那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把挎在腰间的大砍刀就这么抽开刀鞘一亮,刺眼的锃亮白光才让人回过神来,那群讨债的是会杀人的,几人瞬间缩成一团,不再闹喊,内心胆战心惊!
  怎么会这样!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来了万安县?
  陈家人怕的不行。
  他们现在全都被反捆着绳子扔在地上。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表情凶狠,阴沉道:“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了,既然好路你们不愿意走,那就别怪我们手段狠毒了。”
  陈张氏一摸自己身上的钱全都不见,就知道是被这些人搜走,心中大恨,嘴上却什么都不敢说,不敢有任何不满。
  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饶道:“大人,我们身上的钱财都叫你给拿去了,您就放了我们吧。”
  那人听了,踹了陈张氏一脚,嗤地一笑:“你知道自己儿子欠了我们多少?五百两,就你们那点儿?还不够付利息的,!”
  小张氏缩在一旁不敢说话,陈满芝吓得低着头挨在她娘身边。
  还有小张氏的儿子陈有福和他娘子袁氏,袁氏手里还抱着个孩子。
  船行了三日到了宝嘉县,后面人带着刀,陈加人也不敢弄幺蛾子,哆哆嗦嗦被带去了一个地方。
  “这,这不是矿山吗。”宝嘉县的有个铜矿山,陈家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时说这话的就是陈有福。
  黑衣服人嘴角勾起一个笑,“既还不了钱,自然就要做苦力了。”
  说完将陈张氏小张氏以及陈有福交给一个总管头,收了银子,然后带着陈满芝和袁氏。
  她们两个被卖去了花楼。
  袁氏一向惯于装个娇弱病态的模样,这下心底是真有些慌了,大声叫唤,可惜已经没用了,谁让他们陈家人欠那么多钱呢。
  陈家人再呼天抢地也没个人能来救他们了,昨日晚上尚且还做着美梦,想着李长兴拿着需求钱财来给他们只求认回自己的儿子,却不想一能醒来就被抓了回来。
  此时此刻,陈张氏和小张氏不约而同地把陈桂香恨上了,若不是她这么小气,不替她们还债,陈家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地步!
  然而她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姜彤忙着把资料书最后一点收尾,她没每日还挺忙的,不过虽然忙,也有喜儿在旁边看着提醒,比以前好很多,不会一忙起来就忘了时辰。
  况她现在身体也受不住太劳累。
  这日她娘刘太太来看她,跟她说起一件事。
  “就是陈家,陈桂香的娘家人,听说出事了。”
  姜彤一愣,“出事?”
  刘太太道:“之前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于是就连夜从陈桂香家里搬了出去。左不过是心里有鬼怕人我们报复,日前我派人去查陈家,才知道那陈家人之所以从老家跑来万安县,是因为他们在老家欠了一屁股赌债,没钱还了才过来投奔陈桂香。你说奔就投奔吧,哪里想得到这家还人黑了心肝做出那等丑恶行径!到了别人的地方也不晓得安生些。
  我这边还没腾出手给她们一个教训呢,就听说那宝嘉县里的人追了过来,趁夜里把他们都抓回去了,还在那院子里留下欠债还钱四个血字,吓得人房屋主人什么似的,在那后悔把房子租给了外乡人!因知道陈桂香是陈家的女儿,有人就赶紧通知了。
  陈桂香一过去就大喊大叫嚷天嚷地的,她倒是不怕出丑,怎生不替女婿考虑考虑,这才考中举人,名声都给他娘败坏了!”
  刘太太暗骂陈桂香是个蠢货,丁点满意眼色都没有。
  又道:“亏得珍儿早早搬了出来,这样的人,岂是能一起过日子的!”怕不是要被她给磨搓死。
  姜彤对陈家人从来没好感,知道这事了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至于陈桂香,她如此不管不顾自己行为,压根不管会不会带累卢景程。
  姜彤想着,或者,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吧。
  陈家人欠债逃跑,现在被债主抓了和正着,这事,谁又知道卢景程没有刚好做了个推手?
  不过陈家人也是自作自受。中什么因得什么果,姜彤的不会同情。
  “咱们且不必管,左不过是她们自己作的,与旁人无尤,更别提她们且合伙害过我。”姜彤神情淡淡。
  刘太太当然不会可怜陈家人,她巴不得他们受到教训呢,不然怎么出了胸口这一口恶气。
  这事他们才从一说完,没过几日,陈桂香就在周遭哭诉,骂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骂他受媳妇撺掇对舅家不敬不说甚至见死不救,现在更是弃老娘与不顾,不孝不悌,枉为人子。
  人都是爱听八卦爱看热闹的陈桂香的在这样毫不掩饰的大肆胡闹,短短几日,燕子巷各家各户都听说了。
  一个个的眼睛里冒光,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我早看出来了,因为不想媳妇伺候老娘,在老娘跟前立规矩,那卢举人一早另置了宅子把夫人接出去享福,听说一院子丫头奴仆伺候着,独独把个老娘留在这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说得有板有眼。
  “呸,还读书人呢,卢寡妇把死把尿把人拉拔长大,砸锅卖铁送去学堂,竟也是这不知反哺的货色!”这个更是说得像自己亲身经历一样。
  “你们可小声点吧,当心被举人听到。”
  这话一出,周围声音果然都小了。
  “依我看啊,娶妻要娶贤,娶一个和娇娇小姐儿回来,枕头风一吹,到头来儿子都跟你离心。”
  ……
  此种言论,不一而足。
  阿贵有时无意听到了,气的过去把人骂跑。
  他心头委屈,觉得少爷人那么好,还要被那些长舌妇说道。
  转头跑到姜彤宅子那边可能,把这事告诉喜儿。
  如此姜彤也就自然知道了。
  彼时姜彤坐在窗台前看书,八月睡在摇篮里的睁着眼睛吐泡泡。
  听了这事,她拿眼睛看卢景程,观察他的反应。
  卢景程整个人还是一副稳重泰然的模样。
  淡然说了一句,“珍儿无需担心。”
  大周二十五年冬月。
  这天起了大风。
  一辆豪华而低调的马车从景程驶进了万安县。
  镇南王妃俞婉秋坐在铺满毛毯的宽大马车里,神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要慎重露出一丝紧张。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一位长相英俊高大挺括的男人掀开车进来了。
  俞婉秋立刻喊了一声王爷,她眼圈微红。
  此人正是镇南王周成骁,因夫人大病一场之后要求来青阳郡的万安县,问她什么原因,对方又不肯说,只默默掉眼泪,周成骁无法,最后只得亲自陪着夫人走一趟。
  “婉儿身子可还好。”周成骁低哑浑厚的声音响起。
  俞婉秋摇头:“我没事。”
  一边把头慢慢靠在王爷身上,轻声道:“王爷,我们去普陀寺。”
  周成骁现在也不问,直接一声吩咐,马车就直往普陀寺而去。


第五十四章 
  俞婉秋被一个偶然听到的故事乱了心神; 神思不宁了许久。她这人自来是内敛的性格; 心头藏着许多事; 又喜一个人暗自琢磨; 就非常伤心身; 以至于之后又是病了一场。
  俞婉秋对某些事有着直白的感觉; 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可怕念头。
  这点念头促使着她走一趟,甚至一刻都不能等; 必须往那座寺庙再去一次!
  他们坐船而下,到了万安县然后换上马车。
  普陀寺依旧是万安县里最大香火最鼎盛的寺庙,十七年前俞婉秋在此落脚; 在此早产,那段回忆称不上美妙,而现在俞婉秋却拼命回想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害怕被自己遗忘了的细节。
  镇南王看着妻子越来越冷凝的眉目; 心中更觉得奇怪。
  “婉儿; 你要不要同我说说,你心底到底有什么事?”镇南王如斯开口。
  俞婉秋眼中有泪光点点; 却强行压了下来。
  半晌后,缓缓道:“王爷; 你知道十七年前; 我是在哪里生产的吗?”
  镇南王抚了抚妻子额边的头发; 叹了一口气:“当年你同我负气,带着人先行离开,到了万安县; 在普陀寺停留数日,不慎早产。婉儿你执意来此,莫非跟这件旧事有关?”这就是周成骁想不通的地方,快二十年前的事了,难道妻子过来是怀疑当初早产的事有蹊跷?
  “王爷,你且再等等,很快,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俞婉秋现在说不出口,她心中太慌乱太复杂。
  现在,这些情绪几乎时刻折磨着她,不得放松。
  马车很快跑到了普陀寺。
  前头有一队护卫开路,王爷和王妃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些隐隐的阵仗,小沙弥赶紧去通知了住持。
  虽说不欲惊动太多人,但是镇南王周身一身的杀伐气势和异常俊朗非凡的长相,一看就知不是平常人,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美若天仙的俞婉秋。
  住持缓缓而来,而后手捻佛珠行了一个僧礼,“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礼。”
  镇南王:“住持有礼。”
  因多年前见过镇南王妃,所以住持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妃娘娘有礼。”
  俞婉秋颔了颔首,“住持还记得我?”
  住持脸上淡然微笑,“自然,王妃风姿依旧。”
  边说住持边说领着人进了内间。
  “不知王爷王妃不远至此,可是有事?”普陀寺住持是个聪明人,不认为这种大人物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俞婉秋尽管焦急也耐下性子,在心中把事情捋了捋,才镇定把自己想问的事情一一问出。
  然而,就在她问到那年她在生产那时寺中是否还有其他夫人再此生产这问题时,住持的眼睛一闪。
  他这表情太明显,周成骁和俞婉秋都发现了。
  俞婉秋手指不自觉捏了起来,声音有些抖:“是不是……”她只说了几个字,就停住了。
  住持沉吟半宿,颔首道:“确有其事,当初有位香客,身怀六甲,亦是在上香时突然发动,随后在厢房中产下一子,是在王妃之前大约一两日……”
  随着住持的回忆,当年一些被忽略的事情逐渐展示在眼前。
  俞婉秋几乎站立不住,而镇南王此时也逐渐听出了些不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婉儿,你在怀疑什么?”周成骁声音沉沉。
  俞婉秋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深吸了几口气,才沉重道:“王爷,你可能觉得我疯了吧。但是,我心里就是有这种怀疑。当初,跟着我到普陀寺的几个人都不是我的心腹丫头,我被猫儿吓到摔倒,难产,这件事姑且不提是不是有人陷害,当时我要生了,她们一个个都去叫大夫,却许久没有归来,后来我疼着快昏迷,隐约见身边有了个外人过来,等再有意识,却说已经生了,王爷,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俞婉秋声音泣泣。
  她自然不会说她是无意听到了一段话才让自己的心思。
  但看现在,只听住持这一番话,果然那时候寺庙内还有别的妇人生产,还那么奇怪,那人以后竟不告而别突然离开了。
  俞婉秋觉得这一定是个阴谋,忍不住扑在镇南往怀中放声哭了起来,口中一声一声喊着:“王爷,王爷。”
  周成骁一边安抚妻子,一边又和住持详谈,随后招来人手,吩咐去将寺庙里十七年前还在的人都找出来。
  却莫说,如此一盘盘问,竟然真的问出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来。
  “那时那位在寺庙中生产的妇人,是我日日给她送饭的,一开始她就没有立即回去的打算,因我曾问过她需不需要我去通知她的家人,那妇人直接拒绝了。
  之后,大家都知道寺里来了贵人暂住,也就是王妃娘娘,那位妇儿也知道。
  然后有一日,我正要给人送饭食,远远见着人从隔壁不远的厢房跑了出来,随后进了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就把她的孩子抱了出来,又跑去了那间。
  我有些纳闷,于是就站着没动,偷偷看着,见没过一会儿,那人又抱着孩子跑了出来回了自己屋子。
  我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没有多管闲事,把斋饭放下就走了,然而等到下午再去时,就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只第二日,我得知王妃头天正是在隔壁生产,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头……”回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十七面前她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这段话透露出了太多消息。
  俞婉秋已经哭成个泪人,镇南王脸色变得黑沉如水。
  末了沉声问:“你可知那妇人叫什么,家住何处?”
  回话的人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却是不太记得了,隐约是姓陈还是什么的。”已经过了快二十年,哪里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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