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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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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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里的女人就不应该讲理。
    本来还以为大郎会敷衍自己,不想大郎却老实的点点头:“想,俺天天都想,算不清多少回,就记得跑马的时候想,拉弓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连上茅厕都想,想的俺恨不能立刻就家来,抱着媳妇儿亲几口……”
    碧青刚要感动的时候,大郎忽然抓着她的手塞进了他的裤子里,特不要脸的说:“睡觉的时候尤其想,这里最想……”
    碧青立刻出戏,就知道这厮不安好心,亏了自己还想感动来着,越想越气,伸手掐了他兄弟一下,大郎疼的闷哼了一声,把她的手抽了出来:“你这婆娘,想当寡妇啊。”
    说起这个,碧青倒想起正事来,掐着他的脸皮拽了拽:“从今儿起,我教你认字,一天认十个,会念会写才算。”
    大郎一听脑袋都大了,连着摇了好几下:“不认,不认,俺就是个庄稼汉子,认字干啥,会种地就成了。”
    碧青哼了一声:“不认是是吧,成,不是说当庄稼汉子吗,这次就别回京了,跟着我在家种地。”
    大郎一听就急了:“这,这可不行,俺是骁骑营的人,哪能留在家里种地啊。”
    碧青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刚才怎么说的,合着都是糊弄我的是不是。”
    大郎忙把他的小手攥在手里,这丫头如今力气越来越大,还专找一个地儿掐,真有些疼,把小媳妇搂在怀里道:“俺是个笨人,比不得二郎聪明,你叫俺认字念书,还不如拿把刀杀了俺容易些,媳妇儿,你就别逼俺了,不识字也一样吃饭当兵,有啥干系啊。”
    碧青蹭的坐了起来道:“干系大了,师傅说,咱们大齐跟北胡早晚要打仗,你要是不回家种地就得上战场,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死在战场上,甭想我让我跟别的女人一样,给你守着,你前脚死,我后脚就改嫁,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过日子,再也想不起你王大郎是谁。”
    大郎脸都气红了,抓着她一翻身压在下头,咬着牙道:“你敢,你要是敢改嫁,俺做鬼都不放过你。”
    碧青切了一声:“省省吧,都做鬼了管得着活人的事儿吗,你要是来找我更好,看我跟别的男人过日子,气不死你。”
    大郎目眦欲裂,大手抬起来碧青有一瞬害怕,转眼儿就把脸凑了过去:“你打,你打,你只要敢打我,明儿我就走, 搬我师傅哪儿去,这辈子都不回来。”
    蛮牛竟然真要打自己,碧青忽觉委屈的不行,自己都是为了谁啊,辛辛苦苦费尽心思的过日子图啥,要是弄到最后成了寡妇,自己还折腾个屁。越想越委屈,大眼里蓄满了泪花儿,转了几圈没憋回去,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大郎最见不得小媳妇儿哭,小媳妇儿的眼泪一掉,她心里就拧着个的疼,颓然放下手,抱着小媳妇儿哄 :“俺没想打你,俺就是抬抬手,真的,俺疼媳妇儿还疼不过来呢,哪舍得打啊……”
    碧青抹了把眼泪推开他:“你就是想打我,刚才你那眼珠子瞪的,恨不能吃了我,打我算什么?”说着更委屈了,一连串的眼泪掉了下来。
    大郎心疼的不行,抓起碧青的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俺让你打回来成了吧。”
    碧青哼了一声:“不成,你得答应我学认字。”
    大郎刚面露难色,小媳妇儿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大郎急忙道:“好,好俺学,学还不成吗,别哭了,一会儿回去让人瞅见,还当俺怎么欺负你了呢,说不准又得挨咱娘一顿烧火棍。”
    碧青哼一声道:“就是你欺负我,挨打也活该。”
    大郎见小媳妇儿不哭了,苦着脸商量道:“媳妇儿,你男人可笨啊,要不咱换别的,你掐我两下子。”
    碧青一瞪眼:“你可是应了,要是敢说了不算,以后甭想碰我一根指头,不信就试试。”见大郎一张脸跟吃了二斤黄连似的,碧青又觉好笑,伸手戳了他的脑门一下:“认字而已,哪儿就这么难,瞧你这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着你上刀山呢。”
    大郎嘟囔了一句:“俺宁可上刀山。”见小媳妇儿脸色不好看,忙闭上嘴。
    棒子打了,下头就得给甜枣,不然蛮牛这样儿,就算学了也学不好,想到此,碧青软着身子偎进蛮牛怀里,抬头亲了他一口,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蛮牛眼睛嗖就亮了 ,低下头问:“当真?不是哄俺的?”
    碧青点点头:“哄你干啥。”
    蛮牛顿时觉得一天认几个字也不算什么,只要小媳妇儿说话算话,认字就认字,想起小媳妇儿刚说的,浑身都发烫,大手不老实的往碧青腰上摸了过去,腆着脸道:“媳妇儿,这会儿先让你男人摸摸成不,俺保证就摸一下。”
    碧青才不信他的呢,再老实的男人遇上这事儿都会变的狡猾奸诈,要不是不想当寡妇,自己至于牺牲这么大吗。
    碧青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儿冒险,以蛮牛色欲熏心的程度,让他再进一步,这一步就真不知道迈到哪儿了,若是弄巧成拙,没准就让蛮牛得逞了。
    可是除了这个,碧青也实在没别的法子,目前来说,对于蛮牛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自己的身体,假如让他这会儿占点儿便宜,以后能保住命也算值了。用色诱的方式教自己男人识字念书,碧青觉得,自己都能作为贤惠典型著书立传了。
    这么一想,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哪还能忍受蛮牛一脸猥琐,捏着他背上的皮,用力就是一拧。
    小媳妇捏着一点儿皮儿,哪受的了,大郎吃痛忙缩了回去,想着小媳妇儿答应了,只要认字就能摸,凑过去道:“媳妇儿,啥时候开始啊?”
    刚才还宁死不学,这么一会儿倒急不可待了,碧青笑眯眯看着他:“既然你如此好学,现在就开始,先说好,学好了有奖励,学不好可要挨打。”
    大 郎琢磨小媳妇儿才多大的力气,打自己两下算啥,只当挠痒痒了,要是学好了,这便宜可占大了,如今他媳妇儿虽说由着自己亲亲摸摸,可只限于腰以上,别的地儿 自己碰一下都不成,上回把小媳妇儿的裤子扒了,小媳妇儿差点儿没跟自己玩命,能名正言顺的摸,可不容易,认字就认字,自己兄弟那么聪明,都能进太学念书, 自己是二郎的亲哥,也不会太笨吧,这么想着,大郎忽然对自己有了信心。
    只不过这信心,在他媳妇儿狠狠又一板,打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忽悠就没了,小媳妇儿手里的板子,长七寸,厚六分,面儿光溜溜的,一板子打下来,真有些疼,两板子打下来,手心就红了,三板子都发麻了,而自己这会儿都数不清挨了几板子了。
    崔九抱着小海,趴在窗户外头偷看,教大郎认字,还不如教一头猪呢,自己也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
    崔九是觉得,大郎既然投身军旅,又进了骁骑营,作为男人就得建功立业,像大郎这种人,如果天下太平,就只能是个大头兵,过几年回家种地,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可如今并不太平,北胡人蠢蠢欲动,南蛮子虽说退到了自己的老巢,很难说什么时候又会蹦出来,那些人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只要没灭族 ,哪怕剩一人,也不会消停,自己不消停让大齐也跟着不消停。
    于大齐来说是边境之患,于大郎来说,却是机遇,大头兵想建功立业就得在战场上,崔九很清楚大郎的身手,也因此颇为佩服他,大郎的身手并不花俏,但大多都能一招制敌,比起那些教头教的套路,大郎的身手更具实战性,也因此,在南疆才能立下战功,斩杀敌将 。
    勇,大郎不缺,可有勇无谋也难成大事,目不识丁是大郎建功立业的最大障碍,崔九好几次想教他,跟大郎说:“只要学会了认字,以后你媳妇儿的信就不用我念了。”大郎倒也动心了,可这厮蠢笨的让人生气。
    二郎在太学里的成绩名列前茅,不用想也知道,将来必是大齐的栋梁之才,就想不明白亲兄弟怎么就差这么多,二郎聪明的天怒人怨,大郎蠢笨的恨不能掰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头是不是塞了一脑袋草,要不怎么如此不开窍。
    因为已经彻底绝望,所以对碧青教大郎认字,很是好奇,可也没想到,这丫头真这么狠啊,啪一竹板又打了下去,崔九跟小海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大郎终于恼羞成怒,劈手夺过碧青的手板丢在地上,耍起了脾气:“俺不学了,手疼。”碧青见蛮牛闹脾气,也不着急,把他的手拉过来:“我看看,哎呦,都打肿了,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说着,把大郎的手凑到自己小嘴上轻轻吹了一口。
    暖暖的气息吹在手心上,大郎浑身都燥起来,定定看着他媳妇儿的小嘴发呆,碧青吹了两口,发现蛮牛直勾勾盯着自己,低笑了一声,贴着蛮牛的手心亲了一口,并且,调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问:“还疼不疼?”
    蛮牛下意识摇头:“不,不疼了。”
    碧青放下他的手,正色道:“既然不疼了,接着学,这个念什么?”
    大郎想了一会儿:“胡,你刚说了北胡的胡。”
    碧青笑了:“对了。”
    大郎也高兴起来,目光一闪:“媳妇儿你刚可罚了,俺现在答对了,是不是得给俺奖励了……”
    崔九从戳开的窗户纸往里看,正看得津津有味儿,忽听怀里的小子道:“崔九大哥,姐夫是不是没吃饱啊,怎么吃大姐的嘴呢……”一句话屋里碧青急忙推开大郎,脸通红的喊:“崔九。”
    崔九抱着小海一溜烟跑了,一边儿跑一边儿嚷:“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两口子继续继续……”


☆、第52章 
    冀州府柳泉居,天还没亮;老掌柜就把伙计都轰了起来:“今儿咱们柳泉居有贵客临门;都给我起来干活;桌椅板凳过一遍水;别忘了椅子腿儿;你小子干 活儿就是面儿上光;平常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让你过去了;今儿不成;今儿来的都是贵客;要是怠慢一位;就砸了我柳泉居的招牌;我的招牌砸了,你们几个小崽子糊 口的饭碗也就没了;小四,把窗户框子擦擦;一抹一手灰;让贵客看见还了得。
    跑堂的小四拿着抹布用力抹了几下子;凑到老掌柜跟前道:“掌柜的;贵客来咱这儿不是吃饭的吗;没事儿摸咱的窗户框子干啥?”
    话没说完,后脖颈子就挨了一下子:“少跟我耍贫嘴;赶紧干活;厨房,对,厨房给我用大力气收拾;半点儿油烟都不能见;听见我的话了?”
    帮厨的两个小子一副苦瓜脸:“掌柜的咱这厨房天天炒菜;哪能没点儿油烟啊;您这可是难为小子们了;再说,哪有客人吃饭往厨房钻的。”
    掌 柜的眼睛一瞪:“你们懂个屁;今儿王家的大娘子,不定也得过来;这位可是做吃食的祖宗;就你师傅那点儿手艺;给人提鞋都不配;手艺精;有本事;对咱饭馆子 里的事儿一清二楚;上回去她家指点酿酒;留我吃了顿饭;先不说做的菜多地道;就是人家那灶房,干净的啊;灶台铺上褥子能直接躺着睡觉了。”
    哄……大家伙笑了起来:“掌柜的,谁家在灶房睡觉啊。”
    老 掌柜的大概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咳嗽一声道:“那个,我就打个比方;总之,这位是个爱干净的;尤其吃食上忒讲究;咱们还是小心些好;再说了,这么大的席 面摆在咱们柳泉居;是咱的光彩;如意楼可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开的;今儿客席头一位就是咱们的知府大人;想着都解气,让如意楼在边儿上瞅着;到底是他这个知 府大人的小舅子有用;还是咱的老字号拿人;更何况,今儿咱冀州府有钱的大户可都来了;这要是吃着咱柳泉居的菜好;以后的买卖想不红火都难;赶紧着,别磨蹭 了。”
    账房拿了一张老大的红纸出来:“掌柜的,您瞅这么写成不?”掌柜的看了几遍点点头;指使小四跟账房先生贴到大门外头。
    小四拿着糨子把红纸贴在墙上小声问:“先生;今儿才订出去两桌;咱就不做买卖了啊;不至于吧。”
    账房把红纸抚平:“你懂什么;今儿只要把这两桌伺候明白;咱柳泉居就成了冀州府头一份的馆子;如意楼算个屁;你小子也不想想;知府大人都是客;主家得是多大的贵人;得了,少扫听这些有的没的;干活要紧。”
    正说着;忽然瞥见那边儿来了个小和尚;账房见过;是普惠寺方丈净远大师跟前的小沙弥;老娘生病的时候;自己在普惠寺求了一剂神方;吃几回就好了;就是这位小沙弥把药送出来的;这么一大早怎么跑冀州城来了;莫非是化缘?
    想着,忙迎过去:“一大早的小师傅这是去哪儿?”
    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叫弟子前来定一桌素席。”账房先生忙叫掌柜的。
    老掌柜出来见了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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