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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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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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琢摸着怎么也得试试,就叫了苏全进来:“你去一趟工部;把深州开渠引水的图纸拿过来。”
    苏全应声去了不提;且说碧青,见到旺儿的时候;真有些意外;今儿才大年初三;外头又下了雪;崔九刚娶了王妃;新婚燕尔正是黏糊的时候;怎么旺儿却跑来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能在这时候得个外头跑的差事;旺儿觉得,自己简直交了大运;那天爷被太子爷拦下;回了府;根本连书房的院子都不出;叫人守着院门;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进;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王妃。
    可 王妃哪个性子;岂能干休;见天的领着人在书房外头闹;她是王妃;九爷都得躲着;更别提他们这些奴才了;挨打都快成家常便饭了。想到府里那位凶悍的王妃;旺 儿就忍不住怕;那位可不管你是谁;连爷都不惧;还能怕谁;所以,这时候自己能来冀州送信;真正是劫后余生;别说下雪了;就是下刀子也不怕。
    只不过,一想到还得回去;就肝儿颤儿;别说爷不待见王妃;谁摊上这么一位能待见啊;不是赫连威要统领北征军;估摸这会儿,王妃早被爷休回家了。
    想到爷过得日子;再瞅眼前这两位;旺儿真觉老天爷忒不公平;眼前两位不过是圆房罢了;瞧这腻乎劲儿;看个信,有必要离这么近吗。
    饶是碧青脸皮厚;也有些扛不住;蛮牛这也太直接了;本来自己出来见旺儿;叫蛮牛好好背他的兵书;可这厮非的跟过来;强词夺理的说,若是有不识的字;好问自己。
    碧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借口找的忒假了;北胡志他都背下来了;自己真不信兵书上还有他不识的字;不定,心里惦记着什么呢;圆房之后,这厮脑子里就没别的了。
    仔细想想;貌似这头蛮牛从见自己第一次的时候,脑子里就没有过别的;不过,碧青得承认自己很幸福;蛮牛很知道疼媳妇儿;虽说对那些事儿有些过于热衷;但这完全是正常反应;要是他对自己没有兴趣;自己才该哭呢。
    而且,自己也享受到了;或许女人真需要这种滋润;碧青现在每次照镜子,都觉自己比过去漂亮了;眉梢眼角那种自然而然透出的风情;不是一个青涩小丫头能有的;皮肤也越发细嫩润泽;身材更是;胸部越来越雄伟;腰肢反而越来越细;显得屁,股也大了起来;穿上裙子很好看。
    碧青其实跟大郎一样,更喜欢过去那种简单的粗布袄裤;那种朴实的青碎花;穿在身上有种返璞归很的田园气息;可现在不成了。
    如今家里的丫头都这么穿;统一做了发下去的;丫头是青碎花的袄裤;梳着一条大辫子;根据季节变化;有单的;棉的,夹的;小子都是素青布;以至于,碧青不好再穿以前的衣裳;以免被人误以为是家里的丫头。
    以前个子有些矮;撑不起裙子来;如今倒还成;而且,蛮牛也很喜欢自己穿裙子;总说好看;碧青其实很怀疑;他是觉得方便才说好看的的。
    一想到晌午时候的事儿;碧青就忍不住脸红;如今冬月冬时都不大敢在屋里伺候了;只要见大郎在;俩人都躲的老远;好在有江婆婆。
    师傅搬到武陵源;吃饭都是在这边儿;江婆婆就闲了下来;索性过来伺候碧青;老爷子哪儿遣了个机灵小子伺候笔墨。
    不过,当着旺儿;蛮牛离这么近干什么?碧青瞪了大郎一眼;大郎这才悻悻然的坐了回去;碧青收起信看向旺儿:“你家爷还说什么了?”
    旺儿道:“爷说叫姑娘尽快拿主意;深州那边儿的旱情等不得。”
    碧青笑了:“你家爷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儿了;行了,你下去歇着吧;等我想想;写好了回信;你再捎回去。”旺儿巴不得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呢;欢欢喜喜的跟着沈定富下去了。
    大郎见没人了,大脑袋又凑了过来;瞥了眼碧青摊在炕桌上的图:“咦……这是深州的地图。”
    碧青意外的看着他:“你认识?”
    大郎点点头:“副统领哪儿有咱们大齐各州的地图;俺见过一回。”
    碧青不信的道:“见过一回就记住了?”
    大郎点点头,见小媳妇儿一脸怀疑,颇有些不满:“媳妇儿,你别瞧俺背书慢;记图却快;只俺见过一回的,都能记住;只不过,这条河好像没有。”说着指了指图上贯穿南北的水路。
    碧青笑了;收起地图;凑过去啪嗒在蛮牛脸上亲了一口:“我男人就是聪明。”大郎愣了一会儿立马激动了;见屋里没别人;哪还管其他;把小媳妇儿搂在怀里就啃了起来……
    直到外头咳嗽了一声;听见江婆婆道:“先生。”
    碧青忙推开大郎;小脸通红;一时动情;倒忘了这里不是两人的屋子,低头快速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刚收拾整齐;老爷子就迈了进来;老爷子虽说是当世大儒;也是从年轻里过来的;一瞧两人的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哼了一声。
    大郎是有些怵老爷子的;一见老爷子来了;见了礼就跑了;老爷子愣了一下;看向碧青挑刺儿:“老夫是恶鬼不成;你男人见了就跑。”
    碧青忍不住笑了;从江婆婆手里接过茶,捧给老爷子:“师傅,大郎虽憨可也知道您不待见他;自然不会在您跟前讨嫌了。”
    大概老爷子也觉得不应该;咳嗽一声,说了一句:“老夫什么时候不待见他了;你教他的兵书可是老夫的。”
    碧青:“大郎也不是怕您;是敬重您老人家;而且,他也不笨;您给的那本兵书跟北胡志;他已经背熟了。”
    老 爷子没好气的道:“背再熟有什么用;要会用才成;不然,念多少本兵书也是纸上谈兵。”说着,把茶碗放到桌上,沉默半晌方道:“有些事儿师傅想来想去,还得 提醒你;这次朝廷北征,崔家并非主战派;平南大军回朝后;赫连起获封车骑将军;赫连家也因此水涨船高;势力跟崔家几乎相当;假如此次北征;赫连家再立战 功;赫连一族定会风光无二;崔家一直以大齐第一世族自居;怎会忍受赫连家后来者居上;如今北征已成定局;恐崔家不会眼睁睁看着赫连一族凌驾于自己之上。”
    碧青道:“崔家显赫也是因大齐;更何况,大敌当前;若仍存内斗之心;何异与通敌叛国;这个道理崔家掌权者应该明白。”
    老 爷子摇头叹息:“人的贪心不会满足;当初崔家不过冀州一方望族;后得机缘;晋升大齐勋世族;太后;皇后;太子妃皆出崔氏一族;显赫安逸太久;人的贪心就会 越来越大;当年万岁驾临崔府;崔家子弟跪伏在地接驾;万岁看着地上的崔家子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崔氏一门果真满门朱紫啊;当时师傅就知道;崔家不成 了;从古至今,所有望族不过显赫一时;不知收敛;必会盛极而衰;更何况,崔家野心勃勃;皇上乃不世圣君;能忍崔家这么多年;是因大齐外患未除;不然,哪还 有崔家;若崔家懂得韬光隐晦;或许圣上会念着当年的拥立之功;放崔氏一马;可你瞧瞧如今;你这丫头嘴上不说,恐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然,也不会避的崔家远远 了。”
    碧青苦笑一声道:“避也没避开。”
    老爷子道:“你说凤林;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可惜……”摇摇头:“崔氏不会收敛;这次北征军必然会千方百计塞入崔家子弟;为一己之私;做出什么事来;就是灭门的大祸,崔氏一族覆灭还罢了;若是让北胡趁虚而入;侵入大齐;崔家就是千古罪人;你叫大郎小心提防着些。”
    碧青道:“若统领北征军的是赫连威;又怎会让崔家子弟进北征军。”
    老爷子摇摇头:“朝堂上的争斗;你不明白;赫连家想趁着此次北征,成为大齐第一世族;自然要罗列罪名,打压崔家;在京城赫连家不是崔氏的对手;战场上就不一样了。”
    碧青:“师傅是说;赫连家会将计就计;趁机抓住崔家的小辫子;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老爷子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大敌当前;却仍内斗不绝;这一仗胜负实在难料。”
    碧青见师父脸色悲戚,不禁劝道:“师父何必如此;皇上是圣君;既让赫连威统帅北征军;想来必有遏制之法;不会让内斗影响大局。”
    碧青宽慰师傅几句;送着师傅走了;自己也不禁有些慌;先头是没想到如此复杂;战争本来就是最残酷的;就算众志成城,也不见得能打胜;更何况,还窝里斗。
    碧青其实很气愤;依着她;无论是赫连家还是崔家都该死;大敌当前;大义当前;还记挂着打压别人,趁机扩张自己的家族势力;这种人窃居高官;是国之大不幸;应该通通砍头。
    不过,气愤归气愤自己还需仔细斟酌;多给蛮牛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忽想起什么;叫冬月把陆超叫过来。
    陆超这小子自打拜了师傅之后;越发长了本事;前些日子;看见狗娃子拿着玩耍的小弓,颇为精巧;问了才知道是陆超做给他的;既然能做小弓;难道不能做弓箭吗?
    碧青记得,现代时在网上见过袖弩;射程不远;却胜在灵巧;若遇危机情况;或许可以救命;想着,叫冬时拿了纸笔出来;自己趴在桌子上画。
    画了半天也画的四不像;自己毕竟没见过真东西;只是想当然的画出来;自然不靠谱;可陆超看见了碧青画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嫂子;这是弩;好精巧。”
    碧青道:“精巧什么啊;根本就不知道画的什么东西。”忽看向陆超:“你会做弩?”
    陆超摇摇头;碧青以为他不会呢;不免泄气;却听他道:“不知道;没做过;不过,若是照着嫂子的图,应该能做出来。”
    碧 青立马来了精神;充满希望的看着他:“你跟碧兰已经定亲;也不是外人;有些话嫂子也不瞒你;你大郎哥要去北境打仗;我这心里总有些惧怕;就想着给他准备些 防身的东西;这才想做袖弩;只可惜,我不懂这些;只画出大概;这么着;你拿回去试着做;若能做出来最好;做不出来也没关系;如何?”
    陆超点点头:“那我就试试。”
    碧青大喜:“需要什么材料,只管找嫂子要。”
    陆超拿着碧青画的几张图走了;正好小五从冀州府回来;碧青就问他鸭子收的如何;小五道:“正是为这事儿回来的;鸭子收了好几车;今儿我都拉回来了;不过,这大过年的;嫂子要这么多的鸭子干啥?莫非咱家养的那些鸭子还不够吃。”
    碧青摇摇头:“不是吃;有大用。”
    叫定富去村子里找人宰鸭子;拔鸭毛;旺儿在武陵源待了足足三天才回京;不是碧青赶他;恨不能住上个一年半载才好。
    怪不得爷来了就不想走呢;王家的日子太滋润了;伙食好的没边儿;哪怕是下人,也跟着主子吃一样的。
    王家的饭更是有了名儿的好吃;哪怕一碗最简单的汤面;也能做出不一样的滋味来;瞧着简单;可都是换着花样儿做;今儿吃包子;明儿吃面条;后炖肉烙饼;大后儿是什么;旺儿不知道;因为他回京了;临走还顺了一套大饼卷酱肉;留着道儿上吃。
    一想回去说不准又要挨王妃的巴掌;旺儿真恨不能多磨蹭几天;可惜不敢;怀里揣着姑娘写给九爷的信呢;干系到买卖;就是爷的头等正经事;自己敢耽搁,那绝对是找死。
    旺儿进府溜达一圈,没见着爷;问了才知道,爷如今天天都在东宫待着;不到半夜绝不回府的;旺儿忙奔着东宫去了;。
    慕容湛正劝崔九:“你成天在我这儿待着也不妥当。”
    崔九不以为意的道:“爷把整个王府都让给她了;还要怎么着;不是太子哥说着;爷早去冀州了 。”
    慕容湛叹了口气;看见旺儿进来;太子不禁挑挑眉;旺儿进来磕了头;把碧青写的回信呈上来;崔九看了一遍;递给慕容湛:“太子哥瞧瞧;我没说错吧;这丫头肯定会答应的。”
    慕容湛接过;忍不住道:“好字。”
    崔九笑了:“有时想想,这丫头也真是怪胎;论学识;京城那些世族的闺秀才女;哪个都不是个儿;却宁愿当个农妇;太子哥不知道;这丫头不是做做样子;是真的下地干农活儿;弟弟都让她逼得挑了一天猪粪;哪个臭啊;如今听见猪这个字;都觉恶心。”
    慕容湛忽想起那天碧青在地里刨番薯的样儿;不禁道:“本宫也见过的。”
    低头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不禁大喜:“她信上说,能帮深州打二百眼深水井;可是真的?若不费朝廷一文,就可在深州打二百眼深水井;便不能彻底解决深州大旱;至少能缓解旱情;配合耐旱的番薯;深州百姓便有救了。”
    崔九把碧青圈的地图递了过来:“太子哥先别急着高兴;这二百眼深水井虽说不用朝廷花银子;但也不能白打;得拿这些地来换;您要是同意这个;一开春就打井。”
    慕容湛不禁道:“深州的荒地;也不知你们要来做什么?”看了眼那图道:“虽说深州赤地千里;灾民外逃;可这些地也并非朝廷所有。”
    崔九看向旺儿:“那丫头还说了什么?”
    旺儿忙道:“姑娘说;她出银子;官府出头,深州如今的田价儿几乎白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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