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李逸被忽略了半天,见杨春风这个德行,就知道她要不顾女子矜持,舔着脸追去摄政王府,赤鸡的整个人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怎么,要追过去么?”李逸开口就掐人七寸,“那痴儿没与你成婚的时候,一向都是摄政王照料。”
  言下之意就是这么大都长的好好的,你才和他在一起几天,回趟家怎么就用你惦记了。
  杨春风耷拉着一张脸,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道理,只是找个理由给自己好受,被人无情戳破,看着李逸的表情充满幽怨。
  “早年间,摄政王请我给那痴儿看过,”李逸在杨春风眼中燃起希望之光的时候,无情的将其掐灭,“天生痴傻,根本治不好。”
  见杨春风眼中光亮熄灭,李逸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心里一边默念着师门教导的医德,一边缺德带冒烟的说,“他一辈子都是傻子,你心悦他也没有用。”
  “他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情,也永远不会懂,”缺德这玩意一旦开始后头就顺溜了,“他依赖你粘着你,无非是因为你能给他吃喝温饱。”
  杨春风脸色青白,眼圈微微泛红。
  李逸是大夫最是懂得不破不立,也知道什么地方该下猛药,见着杨春风这个反应,也不管天打雷劈能不能得好死了,反正他这一身医术若是没个后人,他死后也无言面见师祖们。
  “你见着他的一身伤了吧,”李逸说,“若说你在他眼中和摄政王相比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他和摄政王没有和你亲厚,可能就只有你身为女子这一点。因为幼时虐待他的是名男子,他又从小丧母,没有感受过女子的温柔,这才对你格外亲近……”
  “别说了,”杨春风一手紧攥着自己衣袖,一手带着细微的抖,对着李逸挥了几下,“别说了。”
  “丫头,你可别傻,”李逸见杨春风果然在意这个,马上损出了新高度,“你要是喜欢个寻常的谁都好,那有妇之夫,不管真心与否,不管迫于什么,不也都亲自送上门了。”
  “你皇亲贵胄,这天下少有什么人你得不到,但是任你皇亲贵胄玉叶金枝,”李逸顿了顿,“唯有一个痴儿的心,你穷极所有,也得不……”
  “你说话……”杨春风打断李逸的话,眼泪哗啦啦开了闸,抖着俩手左抹一把右抹一把,哭腔带怨,“你不是神医吗?”杨春风脸似花猫,眼眶通红,嘟着腮帮子气囊囊的还嘴,“说话咋这么损啊,你们师门都不教医德,我才不跟你学!”
  李逸把人弄哭了之后,也彻底手足无措,一把年纪他也没哄过哭唧唧的小女孩,只得一边下意识的往后溜一边还嘟囔,“谁让你傻,俩一对傻子……”
  杨春风听见“哇”一声,直接哭的坐地上,香姑听着动静急的直敲门,李逸一见这事实在是办不成了,赶紧把青峰从杨春风的脑袋上抓下来,塞怀里就要脚底抹油。
  但是由于是他把人弄哭的,赶紧浑身上下划拉了一通,最后摸出一个小瓶子,里头是他炼制想今天用在自己身上来增加胜算的,但是没来得及吃,眼下正好丢给杨春风当哄小孩。
  杨春风哭的稀里哗啦接了药瓶还没等问是什么,李逸就糟心的撞窗子跑了。
  香姑听着撞窗子的动静,赶紧也不管不顾的撞门进来,进来就瞠目欲裂的看着她的心肝公主,正坐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惨,又见那个挂一身鸡零狗碎的小白脸没影了,想来是撞窗子跑了,难道是狗胆包天,轻薄了自家公主,那还了得!
  腰间摸出老皇帝临终交给她的影卫令,转身就跑出去召了常年隐在暗处的影卫,命人顺着小白脸跑的方向追去。这才进屋把哭的惨兮兮的杨春风扶起来又是摩挲毛吓不着,又是温柔软语的问怎么回事。
  可怜老李·神医·李逸,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追上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浑身上下黑黢黢好几个汉字给围了,不报名号,不说是谁派来的,直接上来就要抓他,他这些年义诊期间不肯出诊,不肯医治大奸大恶,着实得罪了不少想收拾他的,以为是寻仇,哪能让人就抓了,一身保命的本事都拿出来,连使阴招撒毒粉都干出来了,废了好些功夫,才勉强带伤跑了。
  杨春风哭了好一阵子,俩眼睛都哭成俩蜜桃,最后开始打嗝,耷拉着一张脸,盘腿坐床上嗝嗝嗝嗝嗝个没完没了,很多事她还没来得及去想,刚刚沉浸在朦胧的恋慕里,就被人赤。裸裸的刨开了残忍的本相,逼着她不得不想,不得不想的透彻。
  杨春风哭唧唧的把红豆眼掏出来,上次打的死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就捏着在手里扯啊,拽啊,想到伤心处还上去咬一口,咬的红豆眼身子直抽抽,迷蒙的小红豆眼回头艰难的瞪了杨春风一眼,十分的委屈。
  这里杨春风一通好嚎,那边李逸收徒不成反遭围捕受伤,摄政王府也没好到哪去,摄政王压根就没问自家小公子愿不愿意和他回家,显而易见的,他去了小公子正坐院子里,撩眼皮就看了他一眼,之后连哼都没跟他哼一声,他那一年多完全是养了条狼狗,对着他是狼,对着别人是狗。
  他是实在碍于李逸的救命之恩,才不得不趁小公子没注意把人打昏了带走,只是这带走是带走了,等会小公子醒过来肯定要闹,养在府里的那一年,小公子基本不让人近身,极其稀少的两次,是让他摸了脑袋,所以这王府上下,只有他能堪当守着小公子醒过来的大任。
  他下手的时候有准,一个时辰肯定醒,摄政王等在床边,见小公子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见小公子一把把床头木雕仙鹤从细腿处掰折,然后直接迎面砸在他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  酷爱告诉我,我写不虐o(* ̄︶ ̄*)o

☆、46

  这一下砸的算是狠了不小的劲; 摄政王自己都听着了“当”的一声响; 因为实在太出人意料; 谁能想到这才醒过来就抄手打人,根本没躲过去。
  脑袋顶上直接被仙鹤的嘴给啄了个不小的口子,温热的小细流顺着脑袋顶上流过脸颊边; 顺着下颚滴滴答答的落在前襟,一会前襟就湿了一小片,血还挺旺。
  跟着摄政王脑袋一起开闸的是小驸马的暴力模式; 摄政王好歹年轻也是个百夫莫挡的将军,让小驸马打着这一下,只能说是心不设防,挨了这一下; 剩下凭小驸马再怎么发狠了扔东西; 也打不到摄政王。
  小驸马把床上摄政王好容易雕了好久才雕成的仙鹤木雕,平时睡觉不摸都睡不着的几只仙鹤都给顺着腿掰断了,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砸。
  摄政王捂着脑袋东躲西闪,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一屋子心爱的木雕快让亲祖宗砸没了; 得亏摄政王眼疾手快,把一个木雕小美人揣怀里,摄政王张了几次嘴; 叫了他家小公子好几次,小公子连夹都没夹他一眼。
  说实话,摄政王还是头一回见着他家小公子发火; 他当初刚将人接回府中的时候,小公子排斥任何人的接触,可是长期的遭受虐待压迫,性格已经养成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惊惶,无法接受别人也融入不了别人,好像除了吃饱之外,没有别的需求。
  摄政王不是没找大夫给看过,不是没下过苦功夫整日和人泡在一起来接近过,只是收效微乎其微,所以这两年,他恨虐待故人之友的亲戚,更恨这么晚才去接人的自己。
  养在府中的一年,摄政王以为小公子一辈子就要那么过了,没想到聘给长公主,却阴差阳错下长公主不光没死,还轻易的就让小驸马肯亲近,摄政王本来又以为这样是最好了,可是前些天他听下人来报,小公子竟然将那个前御前侍卫肖欢给打了。
  摄政王听了差点喜极而泣,寻常人可以轻易就拥有的喜怒哀乐,他曾经在小公子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样,天生不会哭不会笑,不表达对任何东西的喜爱,对外界对任何人的刺激,都只有带着麻木的惊惶。
  可是他竟然听说小公子会发怒了,哪怕是没有李逸的所求,他也是要去看一次人的。
  摄政王晃神之间,又被一个大兔子木雕砸了脚,疼的龇牙咧嘴,脸上前襟一片血红的狼藉,反倒是笑了。
  看着一地缺胳膊少腿没脑袋,残忍遭到分尸找不出一个全乎的木雕,显然是来自一个小傻瓜的报复,摄政王心情却是欣喜的,果然是会发怒了,为什么发怒,为什么不听他说话,显而易见,因为他家小公子也有在意的人了。
  摄政王连问都不问就把人打昏了从在意的人身边带回来,现在他家小公子也听都不听他的解释,把他整日摆弄爱不释手的木雕都毁了,他家小公子终于是有了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了。
  摄政王退到门口,看着小公子气鼓鼓的在一地“碎尸”中找漏网之鱼,管家带着宫里来的姑姑找到摄政王到时候,正见摄政王倚着门,糊了半脸的血,前襟更是干涸了好几朵血花,还抱着胳膊一脸老怀大慰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被砸。
  摄政王看见管家过来,正想和人说说小公子的事,但见了管家身后的姑姑,整个人微不可查的颤了下,这姑姑正是女皇的贴身姑姑,见姑姑的脸色也似乎很焦急,摄政王更是一颗心当时就下了油锅。
  等一道手谕宣读完,摄政王只来得及用布巾沾了水,把脸上的血随便抹了一把,扯了侍卫身上的披风一裹,一边往马厩冲,一边吼着管家过会等小公子砸完了就把人送回去。
  李逸这个忙他帮不了了,实在不行就吃点苦头吧,他家小公子好容易表现出点正常人的情绪,他是万万不能给人从中作梗的。
  再说手谕称他那朵小娇花身体不适,看了太医喝了药还干呕不止,他一连称病窝在家里这么久,只关心小不点有没有见他安排的小公子,没注意到那小不点身体不舒服。
  摄政王打马向皇宫的方向狂奔,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只弄了个黑披风把血迹裹住,只恨不得长一对翅膀,几下飞去皇宫,马上见着他的小不点是不是安好,才能将油锅里炸的酥脆的心揣回肚子里。
  管家把摄政王早些年猎到的一头熊做的熊皮披风给小公子披上,命人备了马车送小公子回长公主府,天色已经快黑了,管家和自家小公子一道坐在马车里,见小公子瘫着脸坐的笔直,黑熊皮披风衬得一张小脸越发的白里透红,少年的伦廓在身边的人不觉得,可管家已经好久没见着人,这一细看,才发现他家小公子似乎是长了不少。
  坐在马车里个子看不出,但是伦廓退去不少少年的青涩,脸部线条也锋利了些,不再像先前那么男女莫辨,肃穆端坐的样子,反倒是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英气。
  管家想起摄政王当年刚把小公子接回来的时候,小小的身条形销骨立,那一副东躲西藏的小可怜样子,不仅摇头晃脑感叹,怨不得摄政王不愿强行留人,这长公主真真是把他们小公子养的好啊。
  不知道自己终于被摄政王认同了一回的杨春风,此刻正一个人对灯独酌,她一向不喜欢任何刺激的东西,但是现在她觉得已经没什么能比刚刚从窗户跑掉那老家伙的话更刺激人了。
  她需要找点别的东西来盖过这种刺激,好让她被猝不及防扒了皮,正淋淋滴血的心脏,能有片刻的麻木。
  这酒是香姑弄来的,一开始香姑还弄点果子酒来糊弄她,笑话,她是想喝醉又不是想灌大肚子,后来威胁香姑要是不给她拿烈酒,她就要上街去喝,香姑这才给她弄了这坛子,问了半天也不告诉她叫什么名字。
  不过口感是挺刺激的,入口呛辣,就是不怎么上头,她都喝了块一小坛了,才只是有点晕乎乎的。
  杨春风又倒了一杯,一口干了辣的龇牙咧嘴,顺理成章的辣出一串眼泪,伸手胡乱的抹了接着喝下一口,她想赶紧喝醉,但是肚子都灌大了还只是晕乎乎,思路更他妈的清晰了,也更糟心了。
  杨春风抽了抽鼻子,闭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直接对着壶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口感,让她瞬间飙泪,在旁边的一打子布斤里扯了一块,捂眼睛上,可这次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了。
  “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傻子。”杨春风布巾捂着哗哗流泪的眼睛,抽抽噎噎的对着一桌子冷菜冷饭哭唧唧的自言自语。
  “不,”杨春风恍惚道:“我,我不能爱上一个傻子。”
  “大胡子说的对,痴儿的心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杨春风头顶在桌子上哽咽出声。
  “妈~~~”杨春风哽的自己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傻子……”
  “不”杨春风用布斤狠狠擦了鼻涕扔地上,“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杨春风双眼在一天嚎好几场的频率下,红肿成一条细缝,每次勉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