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威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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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威脅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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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朋友送我一首曲子,但由于播出的是假名——”“哪个时候播出的?”

    “三天前播出的”

    “好,我起查查看。”

    曾根崎一口答应后,再度进入里面,不久拿着一张明信片交给山路,上面以向
右翘的字体写着三天前播音员所念的词句,的确只署名S ,虽然山路对明信片上的
笔迹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可以确定那是男人的笔迹。

    是涩谷邮局的邮戳。

    “从字体可以看出是谁写的吗?”曾根崎问道。

    山路回答说看不出来。

    “那就太遗憾了。”曾根崎轻轻耸着肩膀说道。

    山路默然注视着空中,内心依然充满了不安。

    二
    
    过了一个礼拜。

    关于S 的事情依然什么也不知道,山路很留意每天收到的信件,并没有发现跟
明信片同样的笔迹。

    第八天的下午,正在设计事务所的山路接到男人打来的电话,一时间分辨不出
是谁打来的。

    “我是中央广播台的曾根崎。”

    对芳这么一说,才让他想起那个身穿衬衫,个子高大的男子。

    “今天又由到一张要送给你的明信片,对方依然只是署名S。”曾根崎说道:
“我想起你,才打电话给你,如果你能来的话,我把那张明信片拿给你看。”

    “……”

    “你来不来?”

    “好,我立刻赶过去。”山路说道。

    他是在广播电台附近的咖啡店跟曾根崎见面。

    明信片署名和指定的曲子“夜之爱”都跟上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为了纪
念三年前的今天”这句话改成“为了纪念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

    山路拿着明信片的手微微颤抖着,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对方是指那个事件。

    “自从‘听众时间’开播半年来,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碰到。”曾根崎说道:
“我是指一个礼拜内连收到两张同样的明信片——”“也许你在三年前做了什么好
事,所以那个署名S 的人才会那么的怀念你。”

    “……”

    “你怎么啦?你的脸色怎那么难看呢?”

    “不,我没事。”山路连忙说道。

    山路把明信片还给曾根崎后,跌呛的走出咖啡馆。

    到底署名S 的那个人想干什么呢?确信山路杀害妻子,想伸张正义吗?或是另
有企图呢?

    山路收到第一封S 寄来的信是在三天之后,信封正面写着“山路真一先生收”,
背面并没有写寄信人的姓名,不过只要看字体就知道是谁寄来的,一定是那个“S ”,
依然是涩谷邮局的邮戳山路扳着脸打开信封,拿出来的不是信纸,而是两张名片大
小的照片。

    一张是N 温泉的照片,也照出山路跟妻子一起投宿的那家旅馆,第二张是山路
把妻子的尸体丢下去的那座断崖的照片,就在那一瞬间杀妻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眼
前,他忍不住把眼睛闭起来。

    山路镇定下来后,再度检查信封,甚至把整个信封翻面,除了那两张照片外,
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

    山路把那两张照片摆在桌子上,凝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里面放的是恐吓信,
反而比较好处理,可是只放照片,就让人不是滋味,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打什么
主意。

    (难道想告诉我他对那个事件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或者是先写信给“听众
时间”

    送我那首曲子,然后再送我犯罪现场的照片,想劝我向警方伏首认罪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在三年后的今天劝我向警方投案呢?为什么不在那时
候向警方报案呢?)山路左思右想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山路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不知道就难以很对方开战,不用说,山
路也不想向警方伏首认罪。

    虽然山路把那两张照片连同信封烧掉,可是N 温泉的断崖,以及很有个性的字
体却很鲜明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也挥不去。

    早以被尘封起来的妻子之死突然复苏过来,很鲜明的浮现在眼前。

    山路感到狼狈和不安,为了想知道S 到底是谁,他前往涩谷邮局附近,可是光
是这样是无法知道S 是谁的。

    山路的日常生活也在收听“听众时间”后乱了步伐,因为在工作和商谈时,突
然浮现被他杀害的妻子的脸,因此他的设计错误百出,只好忍痛承认失败。

    就如同滚雪球那样,不安越来越加深,疑惑也越来越扩大。

    (如果不想办法解决的话,说不定光是不安就会让我崩溃。)就在山路这么想
时,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不要说是信封的样式和颜色相同,就两背后没有写寄信人的姓名也一样。山路
以发抖的手打开信封。

    最先拿出来的是一张纸,以向右翘的字体这么写着:我知道你在三年前的六月
二十日,在N 温泉杀害妻子,把妻子的尸体丢下断崖,因为我亲眼看到这一幕。如
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警方,你一定会被关进监狱里。可是我对正义没有多大的兴趣,
因为正义换不到一毛钱,何况我也不喜欢让有所作为的人被关进监狱里。因此我想
跟你来一次交易,我确信这种交易对你没有什么损失,因为你也不想被关进暗无天
日的监狱里。

    我已经计算过你的收入,你一个月约可收入五十万圆,扣除生活费用,大约有
三十万圆的盈余,你只要从中拿出十万送给我,这是我的要求,每个月十万,如果
你答应的话,就把钱存进我在三星银行涩谷分行所开立的户口。

    “帐号一二七三五  须贝太郎”,这是我的户口,你每月只要把十万圆汇进这
个户口里面,你不学要根据须贝太郎这个名字调查我,因为银行可以用假名开户口,
所以调查也没有用,只是浪费精力而已。

    为了让你更容易下定决心,我在信内附了一张N 温泉的照片(因为上次寄给你
的照片,你一定把它撕毁丢掉了),这张照片有事件的日期,但愿你是个聪明人。

    S 再度检查信封,果然信封内附有一张照片,是山路投宿的那家旅馆的照片,
是从不同的角度拍的。

    山路放下照片,再度看了遍信文,果然如他所料,对方的目的是有勒索金钱,
虽然稍微放心,可是山路的心情并没有舒畅下来。

    “须贝太郎——”

    山路看着这个名字,由对方在这封信的末尾署名S 来看,这个名字多半也是假
名。

    (每月汇进十万?)

    这个金额对山路来说,并不是十分的庞大,他原以为对方会勒索一,二百万圆,
没想到只勒索十万圆,让他感到意外,不过仔细一想的话,每月支付十万圆的勒索
法更恶劣,因为一个月十万圆,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连续勒索十年,至少要付出
一千万圆。

    山路不想付这笔钱,因为屈服一次,就得永远屈服下去。拒绝对方的要求很容
易,可是一旦拒绝对方的要求,会有什么结果呢?

    (问题是对方真的握有确切的证据?真的看见他杀害妻子吗?)山路再度看着
恐吓信。虽然有可能是对方在胡扯,可是对方言之凿凿,由不得他不信。

    山路看完信后,把视线移向挂在墙上的月历,今天是七月四日,离S 指定的十
日还有六日,无论如何,在这六天内要有所决定才行。

    在这六天里,山路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有时想不付,不是认为支付是趋吉避
凶的好办法,这两种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交错着,使他难以下决定,就在第六天,七
月十日的早上,山路铁青着脸,拿起电话筒,打电话到他存款的那家银行。

    “请从我的存款中……”山路好象很疲倦的说道:“提十万圆汇进三星银行涩
谷分行的须贝太郎,帐号是一二七三五,谢谢。”

    放下电话筒时,山路知道自己完全屈服在对方的勒索下了。

    三
    
    表面上,每天都平静的过去。

    S 没有再来信。多半对方确认十万圆已汇进贝须太郎的户口,感到很满意吧。
山路也从勒索中解放出来,可是这种解放只是暂时的,因为下个月十号,他还要汇
十万圆进入贝须太郎的户口,不只下个月,下下个月也是,永远没完没了。

    钱,他当然很心痛,屈服感更让他受不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S 手上,这种无
力感也令他难以忍受。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有所行动才行。)在快接近八月十日时,山路这么想。
他不想永远当被人的猎物。

    第一次付出十万圆,对方会有所疏忽,山路这么想,至少在下一次付款前,会
有所疏忽,他利用这一段时间调查对方。

    目前有两件事非调查不可,一是S 到底是谁?二是对方真的看见他杀人吗?真
的拥有确凿的证据吗?

    山路一下定决心,立刻去拜访位于四谷的私家侦探社。

    他使用假名跟老练的调查员见面。

    “花多少钱无所谓。”山路说到:“只要你能帮我调查清楚有关贝须太郎这个
男子的事情。”

    “知道年龄和地址吗?”中年调查员拿着铅笔问道。

    “不知道。”

    “上班的地点也不知道吧?”

    “是的”

    “这就有些困难了,因为一点线索也没有,想找到一个人,有如海底捞针一样
呀!

    那个人是不是住在东京?有没有那个人的照片?“

    “虽然没有照片,不过我想这个人一定住在涩谷。”

    “哦?理由呢?”

    “因为贝须太郎在三星银行涩谷分行开有户口。”

    山路把一二七三五的帐号告诉调查员。

    “关于这个男子只有这些资料而已,是什么长相,多大年纪我都不知道,不过
无论如何,我想知道有关这个人的事情,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你能帮我调查吗?”

    “虽然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试试看。”调查员说道:“我想这要花一点时间,
因为目前并不知道贝须太郎是不是真名。”

    “要多久?”

    “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调查员一面屈指算着,一面说道。

    山路一离开侦探社,再度回到事物所,可是怎么也镇定不下来。几经考虑的结
果,决定再度去拜访N 温泉。

    虽然事情过了三年,刻丝再度去杀害妻子的现场,还是有点胆怯,不过他是非
去调查不可。

    S 在恐吓信中说看见山路杀害妻子,如果这是真的,那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
S也N温泉。

    N 温泉一共有三家旅馆,投宿其中的一家旅馆的某个男子偶然在六月二十日晚
上登上后山,目击到山路的行动,那个男子就是S ,如果贝须太郎这个名字是真名,
恐吓信所说的也是真的,那在六月二十日的客人中,应该有贝须太郎的名字,此行
去N 温泉,就是要确认这件事情,何况S 还送他照片,说是在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
照的,是不是真的在三年前照的,只有到当地才知道。

    山路一下定决心,立刻驱车前往羽田机场,因为火车太慢了,他打算乘飞机飞
往仙台。

    搭全日空班机,一个小时即可抵达仙台,飞抵仙台郊外的机场时,已将近下午
四点。

    从仙台前往N 温泉,搭车的话,还要颠簸将近三个小时才能到达。

    就如同三年前的那一天,N 温泉很宁静,山路的内心感到一阵疼痛。

    他不敢投宿三年前的那家旅馆,而在另一家旅馆卸下行李。

    旅馆老板和女服务生好象已经忘记他,这倒让山路松下了一口气。

    当女服务生把山路带到投宿的房间,送来晚饭时,天空突然昏暗下来,下起大
雷雨,讨厌雷声的山路忍不住皱起眉头,在旁伺候的女服务生笑着说,下一场雨,
天气会比较凉爽点。

    大约一个小时后,大雷雨停了,昏暗的天空也放晴,一打开窗子,看见后山高
挂一轮明月。

    山路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三年前他在那座山上杀害妻子,如今又回到这里,宛
如被妻子的灵魂牵引来似的,山路这么一想,不由得感到背脊一阵阴凉。

    山路连忙把窗子关起来,把女服务生送来的酒往喉咙里灌。

    第二天早上,山路从浅睡中一醒来,连忙把老板叫来,说他想看旅客登记簿。

    “只要看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那天就可以。”山路说道:“我有一个朋友说他
曾经来过这里,由于那个人素来以讨厌温泉闻名,所以我认为他在说谎,可是他坚
称曾来过这里,所以我跟他打赌。”

    “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吗?”老板这么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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