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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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帽子之谜-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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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素夫人冷冷地看着老头。“没有,先生,他没有,并且我不遗憾他没那么做!”
    “你的态度真迷人,罗素夫人。这些日子……我希望你明白你在这件事上并不完全清白,从某种意义上说,”警官说,“所以请仔细考虑好,再回答我下一个问题。蒙特·费尔德在哪里保存他的私人文件?”
    “我不必考虑,警官,”她突然说,“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有机会让我知道,我会的,不要着急。”
    “可能费尔德不在公寓的时候,你亲自对其进行了一番劫掠,是吗?”奎因微笑着纠缠不休。
    “可能我这么干了,”她回答,露出脸颊上的酒窝,“但是这对我没什么好处。我发誓它们不在公寓里……好了,警官,还有其他事情吗?”
    埃勒里清晰的声音似乎让她震惊。但当转向他的时候,她卖弄风情地拍拍她的头发。
    “据你所知,罗素夫人,”埃勒里冷冰冰地说,“你和勇敢的利安得(情人)亲密相处这么久——他有多少顶不同的丝绸大礼帽?”
    
    “独创的猜谜游戏,不是吗?”她咯咯笑道,“至于我所知道的,亲爱的先生,他只有一顶帽子。一个人需要多少顶?”
    “你能确定是一顶,”埃勒里说。
    “就像你的出生那样确定,奎因先生。”她设法让她的声音悦耳。埃勒里盯着她就像一个人盯着一个陌生的动物样本。她有一点噘嘴,转而高兴起来。
    “我在这里不太受欢迎,所以我要走了……你们不打算把我放在恶心的监狱里,是吧,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警官鞠躬。“哦,是的,你可以走了,罗素夫人,在某种程度的管制下……但是请理解不久我们可能仍然需要你令人愉快的陪伴。你能留在镇上吗?”
    “很乐意,我保证!”她大笑,走出了屋子。
    维利像一个土兵突然走进来说:“嗯,警官,我猜搞定了!”
    警官疲惫地落坐在椅子上。“你在旁敲侧击吗,托马斯,像埃勒里弱智的小说里的一些警官那样——你会认为摩根先生会以谋杀蒙特·费尔德的名义被逮捕吧?”
    “为什么不——还有其他嫌疑人吗?”维利似乎困惑了。
    “我们要等一阵子,托马斯,”老头沉重地回答。
    第十六章 奎因去剧院 
    埃勒里和他父亲透过小办公室的一段空间彼此对望了一眼。维利困惑地皱着眉重又回到原位坐下。他在沉默中安静地坐了一段时间,似乎突然下定决心,请求离开房间。警官摸索鼻烟盒盖子的时候咧嘴笑了。
    “你也吓了一跳吗,埃勒里?”
    然而埃勒里很严肃。“那个女人确实吓着我了,”他说,有点发抖,“吓一跳是个太温和的词。”
    “我一时没能领会她态度的重要性,”警官奎因说,“考虑到她知道内情,而我们在到处摸索……这分散了我的才智。”
    “我应该说会见非常成功,”埃勒里评论说,“主要是因为我已经从这本沉闷的关于笔迹的大部头书中收集到一些有趣的事实。但是安吉拉·罗素夫人不符合我的纯粹女性的标准……”“如果你问我,”警官低声轻笑,“我们美丽的朋友看上你了。考虑考虑吧,儿子——!”
    埃勒里扮了个意味深长的嫌恶的鬼脸。
    “好了!”奎因伸手去拿桌子上电话中的一部。“你认为我们应该再给本杰明·摩根一个机会吗,埃勒里?”
    “他该死就应受惩罚,”埃勒里抱怨道,“但是我认为这是例行公事。”
    “你忘了资料,儿子,资料,”警官回应,眼里闪着光。
    他以愉快的声调跟警察局的接线员说话,一会儿,听到电话的蜂鸣声响起。
    “下午好,摩根先生!”奎因快活地说,“你今天还好吗?”
    “警官奎因?”摩根犹豫了一下问道,“下午好,先生。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有个相当大的问题,摩根先生,”警官笑道,“然而是一个由于我害怕被指责无能而不敢回答的问题……摩根先生,你今天晚上是否碰巧有空?”
    停顿。“为什么——刚好没空。”律师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应当在家里,当然,吃晚饭,我相信我妻子已经安排了桥牌游戏。怎么了,警官?”
    “今天晚上我想请你与我儿子和我一起共进晚餐,”警官遗憾地说,“你能尽可能地在晚餐时间离开他们一会儿吗?”
    一阵长时间的停顿。“如果是绝对需要的话,警官?”
    “我不会以那种方式提出来,摩根先生……但是我将感谢你接受邀请。”
    “哦。”摩根的声音现在坚定多了,“那样的话,我听从你的安排,警官。我们将在哪里碰面?”
    “那就好,那就好!”奎因说,“六点钟,在卡罗斯怎么样?”
    “很好,警官,”律师平静地回答,挂断了电话。
    “我忍不住要为这家伙感到遗憾,”老头嘟囔着。
    埃勒里低声发着牢骚。他并不同情摩根。安吉拉·罗素夫人对他有强烈的影响,这种影响如哽在喉。
    很快在六点钟警官奎因和埃勒里与本杰明·摩根在气氛欢乐的卡罗斯餐馆的休息厅里碰面了。他灰心丧气地坐在一把红皮椅子上,盯着他的手背,嘴唇难过地下垂,膝盖以一种本能的沮丧分得很开。
    奎因父子走近时,他试图挤出微笑。他站起来,僵直的样子显示出他的膝盖支配大脑来决定一个行为的固定过程。警官处于他最好的状态,部分由于他由衷地喜欢这个胖胖的律师,部分由于这是他的公事。埃勒里跟平常一样不表态。三个人像老朋友那样握手。
    “很高兴看到你准时来,摩根,”警官说。一个古板的服务生领班带他们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我真的必须向你道歉把你从家庭晚餐中拉走。只此一次。”他叹了口气,然后他们落座。
    “没有必要道歉,”摩根说,带着无精打采地一笑,“我想你们知道每个已婚男人有时喜欢单身汉的晚餐……这次就是这样,警官,你想跟我说点什么?”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警告。“现在不谈公事,摩根,”他说,“我有个主意,路易斯在极好的恢复活力方面有锦囊妙计——对吗,路易斯?”
    这顿晚餐烹饪水平很高。连警官这样对艺术的细微之处毫不在意的人都给他儿子留下详细的莱单。埃勒里对精美食物的主题狂热地感兴趣。随后三个人大快朵颐。摩根最初还倾向于心不在焉地品尝食物,但面对放在他面前的令人愉快的佳肴,他变得越来越活跃,直到最后完全忘了他的麻烦事,和主人闲聊,开怀大笑。
    伴着牛奶咖啡和上好的雪茄,埃勒里谨慎地抽烟,警官缺乏自信,摩根享受乐事,奎因开始说到要点。
    “摩根,我不打算旁敲侧击。我想你知道为什么今晚我在这里问你。我将会极其诚实。因为你的沉默,我想要关于星期天晚上——九月二十三号,四天以前的晚上——的事件真实情况的说明。”
    警官开始说话,摩根立刻变得灰心丧气。他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用难以形容的疲惫的表情看着老头。
    “要触及界限了,”他说,“我本来就知道你们迟早都会发现的。我想是罗素夫人恶人先告状。”
    “她说了,”奎因坦率地承认,“作为一个绅士,我拒绝听传言;作为一个警察,这是我的职责。为什么你要向我隐瞒这个,摩根?”
    摩根用调羹在衣服上画着毫无意义的图形。“因为——嗯,因为一个男人一直是个傻瓜,直到他明白他愚蠢的程度,”他平静地说,向上看着,“我希望并且祈祷——这是人的弱点,我想——那个事件在一个死去的人和我自己之间仍保留着一个秘密。发现那个娼妓藏在卧室里——听到了我说的每个字——让我无言以对。”
    他吞下一杯水,继续说:“千真万确的是,警官,我认为我被拖进了一个陷阱,我不能给我自己提供有帮助的证据。在剧院里我发现自己处于离我最糟糕的被谋杀的敌人不远的位置。我不能解释我的出现,除了明显的糊涂和证实不了的故事之外。我记得有一瞬间痛苦的闪现,我确实和死去的人在前一个晚上吵过架。这是个困难的局势,警官——相信我的话吧。”
    警官奎因什么也没说。埃勒里倚在椅子上,悲观地看着摩根。摩根艰难地咽下口水,继续说。
    “这就是我什么也没说的原因。当他的法律训练警告他,他所帮助制造的间接证据的要点如此明确无疑的时候,你能责备一个保持沉默的人吗?”
    奎因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们暂时先放过那个,摩根。为什么你星期天晚上去拜访费尔德?”
    “为了一个非常好的原因,”律师痛苦地回答,“一个星期以前的星期四,费尔德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他正在做的最后一笔投机生意需要他立刻获得五万美元。五万美元!”摩根干巴巴地笑着,“之后他榨取我的金钱,直到我在财政上像一头老奶牛那样虚弱……并且他的‘投机生意’——你能想像它是什么吗?如果你像我一样了解费尔德,你就会在赛马场和股票市场找到答案……可能我错了。可能他对金钱的迫切要求很难实现,可能他清除了旧‘账户’。无论如何,他想要五万美元用于全新的主张——为了那笔钱他确实会把原始文件返还给我!这是他第一次建议做这样一件事。每次——从前——他蛮横地用勒索换取沉默。这次是一个买和卖的建议。”
    “真是个有趣的要点,摩根先生,”埃勒里眼睛闪烁着光亮,插话道,“在他的谈话里说了些确实导致你怀疑他‘清除旧账户’的什么话吗,像你说过的那样?”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做了什么。他给我这个印像,他急需要度几天假——休假对他意味着一个在北美洲大陆三年的短途旅行,少不了——恳求他所有的‘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他大规模地做敲诈勒索的生意,但是这次——”埃勒里和警官交换了一下眼神。摩根继续往下说。
    “我告诉他真相。我正处于财政状况很糟糕的境地,主要是由于他,并且我绝对不可能满足他索要的荒唐的数字。他只是笑——坚持要拿到钱。我最急切的是拿到资料回去,当然……”“你从取消的单据中查证到某些丢失的事实了吗?”警官问道。
    “它不是必要的,警官,”摩根咬着牙说,“他确实展示了单据和信件,为了我两年前在韦伯斯特俱乐部的利益——当我们吵架的时候。哦,关于这个没什么问题。他是个杰出人物。”
    “继续说。”
    “上个星期四他挂断我的电话,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我在谈话期间拼命地想让他相信我会在某些方面满足他的要求,因为我知道,一旦他明白他已经把我榨干了,他根本不会有什么顾虑去公开这些资料……”“你问过他你能否看到这些文件吗?”埃勒里问。
    “我相信我问了,但是他嘲笑我,还说当他看到我的钱的颜色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单据和信件的颜色了。他不是傻瓜,那种无赖,在他拿出该死的证据的时候,他不会冒险让我伤害他……你知道我多直率。我甚至承认有时候用暴力解决的想法会进入我的大脑。一个人在那种情形下又怎么能抑制不住这样想呢?但是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抱有杀人的想法,先生,为了一个非常好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下。
    “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埃勒里温和地说,“你不知道文件在哪里!”
    “确实是,”摩根怯怯地一笑回答说,“我不知道。那些资料随时都可能大白于天下——落在任何人手里,费尔德的死对我有什么好处?更糟糕的是我可能换了个坏工头……星期天晚上,经过三天可怕的日子,凑集他索要的钱——没有结果——之后,我决定跟他做一次最后的解决。我到了他的公寓,发现他穿着睡袍,非常惊讶并且看见我根本不害怕。起居室里不太对劲——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罗素夫人藏在隔壁的屋子里。”
    他用颤抖的手又点上烟。
    “我们争吵——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在吵,他在冷笑。他不听理由,不听辩解。他想要五万美元或者他到处发送这个故事和证据。一会儿我的神经出了点乱子……在我完全失去自我控制以前我离开了。就这些,警官,作为一个绅士和一个环境下的不幸牺牲品,我以我的名誉担保。”
    他转过脸去。警官奎因咳嗽起来,把烟扔到烟灰缸里。他摸着口袋找那个棕色的鼻烟盒,取出一小撮,深深地吸进去,背靠在椅子上。埃勒里突然给摩根倒了一杯水,摩根接过去一饮而荆“谢谢你,摩根,”奎因说,“因为你在陈述中如此坦率,请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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