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美] h·g·威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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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美] h·g·威尔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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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嗯——月球之王——想要说——想要说——他推测你是——嗯——人类——你是从那个得垦地球上来的人类。他想要说他欢迎你——欢迎你——也想要知道——知道,如果可以用这个字——你们那个世界的情况,以及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停顿下来。我刚要回答,他又接着说了。他接着说的一些话,大意不太清楚,可是我认为多半是些客气恭维的话。他告诉我,地球对于月球,和太阳对于月球的情形一样,月球人非常希望能够了解地球和人类。然后他讲到——无疑还是用客气话说的——地可和月球相应的大小和直径、月球人对于我们这个星球一直抱着惊奇和揣测的想法。我眼光看着脚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告诉他人类电不知道月球上可能有什么,曾经认为月球是死的世界,也决没有想到今天所见到的这种富丽堂皇的场面。月球之王表示他听懂了我的话,把他那种蓝色的光芒,以一种使人眼花缭乱的方式旋转起未。于是,我说的话在大厅的各处引起一阵像笛声、喊喳青和沙沙声的反响。然后,他又向飞乌提出了一些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
  “他解释说,他知道我们住在地球表面,我们的空气和海洋是在地球的外面——后面这一点是他从他们的天文学家那里知道的。因为地球的坚实性质,总使他倾向于认为地球无法居住,所以他把这种情况称之为非常现像,也很迫近地要更多地知道一些细节。他首先要确切了解地球生物遭受的最冷和最热的温度。他对我关于云和雨的描述也深感兴趣月球外层坑道处于夜间状态的一侧,雾气常常很很重的事实,对于他的想像力很有帮助。他似乎很诧异为什么我们不感觉太阳光对我们的眼睛过于强烈。我试着给他解释,天空通过空气的折射被调和成蓝色,他很感兴趣,但他是否听明白了,我有些怀疑。我告诉他人类眼中的虹膜能够使瞳孔收缩,可以使眼内脆弱的结构免于接受过多的阳光。于是我得到准许,走到御前几英尺之内,使他可以看见我眼睛的这种结构。这样就对月球人和地球人的眼睛作了比较。月球人的眼睛不但对于人类能看见的光线恃别敏感,而且还能看到热。所以每当月球内部温度发生变化时,月球人的眼睛都可以从各种物体上看出来。
  “对于月球之王来说,虹膜完全是个新的器官。他用他的光芒照了一会我的脸来观察我的瞳孔收缩,他觉得很好玩。可却弄得我眼花缔乱,好一会儿看不见东西??
  “尽管有些不舒服,我却缓慢地不知不觉地发现了一种使我安心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这种一问一答的事很有理性。我可以闭目去想答案,而且几乎忘掉月球之上没有卜脸这件事??
  “我从御前下来回到我应该呆的位置之后,月球之王又问我人类怎样躲避热和风雨。我给他详细解释房屋建筑装备的艺术。说到这里,我们扯得很远,发生了误解,成了问答游戏。我得承认,这多半是由于我表达得不确切。为使他懂得一所房子的概念,我花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的气力。对于他和他那些侍从的月球人说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人类不进入地下居住而偏要盖房子住。当我试着解释一些情况,例如人类原始时期是住在洞穴里,在现代,人类也把铁路和许多别的建筑设在地下等等,这样就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了。我想这是因为我企图说明人类智慧的完美,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我另外一个同样不明智的企图是解释矿山是怎么回事,结果也引起了很大的纠缠。最后只好在说不完全的状态下把这个题目搁置起来。于是月球之王又问我人类对于地球内部怎么办。
  “我最后说清楚了我们远古的祖先就是在地球上产生、进化的,但是远到什么时候,我们不知道,而这个地球的内部是什么情形,我们人类根本一无所知。这种说法,在众多的月球人群中引起一阵喊喊喳喳的笛子般的叫声,一直蔓延到最远的角落。我不得不三次重复申明,从地球表面到中心有四千英里,关于这样远的距离中所包含的物质,人类所能了解的只有一英里深,并且了解得也很模糊不清。我认为月球之王是问我,在我们对于自己的星球几乎还没有真正接触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到月球上来。但他当时并没有难为我对这个问题进行解释,因为他被各种观念弄得极为焦躁不安,因而也不急于知道这些有关的细节了。
  “他返回来又提起气候的问题,我就给他讲解变化无穷的天空、雪、霜和飓风等等。‘可是夜晚到来的时候,’他间,‘冷不冷呢?’
  “我告诉他比白天冷一些。
  “‘你们的大气冻结吗?’
  “我说不冻结,因为我们的夜晚很短,所以从来也冷不到那个程度。
  “‘甚至也下变成液体吗?’
  “我刚要说‘不’,忽然想起来,至少我们一部分大气——水蒸汽——确实有时液化成为露水,也有时冻成霜。这种过程和月球外部的大气在月球较长的夜晚冻结完全类似。这一点我解释清楚了。月球之王接着又和我谈起睡眠的问题。因为所有的动物都是有规律地每24小时就需要睡眠。也是我们地球上所有的动物一种天赋本能。在月球上,只有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才睡觉,那也是在异常劳顿之后才有的事。然后,我设法给他描绘夏夜的温馨美妙,转而又谈到一些兽类夜出游荡白天睡觉。我讲到了狮子和老虎。讲到这里,我们似乎谈不下去了,因为在月球上,除了水生动物以外,其余都是家养的生物,绝对服从他的意志,就这样也不知已经有多少年了。月球里有水生的可怕动物,但没有猛兽。然而,有又大又壮的东西在夜晚还能在‘外边’存在。这一概念他们很难接受??”
  '纪录到此过于支离破碎,约有20多字左右的空白无法誊录'
  “我估计他和他的侍从谈到人类奇怪的特性——肤浅和不合理;他提到人类只居住在他们的世界的表面,人类能适应风浪,也能尽量利用空间,而不能互相团结征服伤害人类的野兽,但却敢侵入别的星球。在他谈论时,我坐着思考。然后按着他的要求,我给他讲了各种不同的人类。他也提出一些问题追问我。‘你们所有各种不同的工作,都由同样的人类去作。那么,思考由什么人管?由谁来统治呢?’
  “我把民主办法的大略向他谈了谈。
  “我说完之后,他命令给他额上喷射清凉喷雾。然后要求我把刚才说的重复一次,因为他觉得有没说清楚的地方。
  “‘那么他们也做不同的工作吗’飞乌说。
  “我说是那样,有些人是思想家。有些是官员,有猎人,有机械工程人员,有艺术家,也有劳工。’但是大家都参加统治’我说。
  “‘那么他们为适合不同种类的工作,体形上有区别吗?’
  “‘也许除了服装以外,看不出区别,’我说。‘否则他们的思维略有不同,’我接着又说。
  “‘他们的思维一定大不相同,’月球之王说,’否则他们就都要想做同样的工作了。’
  “为了使我自己能和他的先人之见更加协调一些,我就说他的推测是对的。‘思维都隐藏在大脑里,’我说,’但区别也就在那里。如果能看到人类的思维和灵魂,那就会和月球人那样变化多端和各不相同。有伟大的人和渺小的人,影响远大的人,行动敏捷的人;也有好吵闹、心思不静的人,也有无须思考,什么都能记住的人——”
  '此处记录有三个字不清楚。'
  “他打断了我,要我再谈一下以前说过的一段话。’刚才你说所有的人都参加统治?’他强调说。
  “‘参加到一定的程度,’我说,但恐怕我这种解释把问题弄得糊涂了。
  “他把问题引申到一个明显的事实上,‘你的意思是说,’他问,‘你们那里没有一个地球之王吗?’
  “我考虑了几个人,但最后肯定地告诉他说没有。我解释说,我们在地球上试验过这种办法,但是这种贵族和君主往往都是以饮酒、邪恶或暴虐而告终。我属于盎格鲁·撒克逊民族,是地球上有影响的大民族,我们就不打算再试行这种事情了。月球之王听了这些话,更加惊奇不已。
  “‘但是,例如像你这种聪明智慧,你们怎样保存呢?他问。我告诉他,我们有许多图书馆储藏书籍,来帮助我们有限的'这里落了字,可能是“头脑”'。我告诉他,我们的科学是如何由无数小小的人类联合努力而发展起来的。关于这一点,他没有作其他的评论,他只提到,我们的社会虽然野蛮,但是,显然我们精通的东西很多,否则我们到不了月球上来。然而我觉得这是个极为显明的对照。月球人有了知识学问,他们生长、变化,而人类储藏了知识学问,仍然是野蛮的动物——配备齐全的野蛮动物。他说这??'这里有一小段记录不清楚。
  “然后他要我说一下人类在地球上怎样各处击动。我叙述了我们的铁路和船舶。他当时不能理解为什么人类利用蒸汽才只有100年的历史。但当他明白了之后,他显然也很感觉惊奇。我可以提一件古怪的事,月球人也和我们地球上一样,用年来计算时光,但是我完全不了解他们的数字系统。然而这也没有关系,因为飞乌了解我们的数字系统。我又和他谈到人类在城市居住只有九千到一万年,吹到人类到目前还没有联成一个兄弟般的社团,还是处于许多形式不同的政府统治之下。月球之王听懂这一点的时候,感到非常吃惊。一开始,他把我讲的各国当作是一个政府之下的各个行政区了。
  “‘我们现在的国家和帝国,仍然是个未来的某种体系的极为粗劣的草图,’我说。于是我便告诉他——【这里约有三四十字完全辨认不清。】
  月球之王觉得人类很愚蠢,各种民族死抓注种种不同的语言不放、完全不管语言不通的不方便。‘他们愿意彼此沟通,又不愿意彼此沟通!’他说。然后他用了很长时间问我有关战争的问题。
  “开始他迷惑不懈,也不相信。‘你的意思是说,’他问,他在寻找证据,‘你们在你们世界的表面——这个世界,你们几乎还没挖出它的财富——彼此残杀去喂野兽吗?’
  “我告诉他,完全正确。
  “他又问我一些细节来帮助他的想像。‘你们的船舶和可怜的城市会不会受到损害呢?’他问。我发现他对于这种浪费物资和便利的设备也留下了同相互残杀同样的印像。‘给我再多讲些,’月球之王说,‘给我画些图。我无法想像这些事情。’
  “于是,虽然是件讨厌的事,我还是给他讲了一会儿地球上的战争。
  “我给他讲了战争开始时的规定和礼节,讲了警告和最后通牒,还讲了部队的集合和进军。我把部队运动、占据位置。交战合在一起,给了他一个概念。我进了围攻城市和突袭、战壕里的饥饿和艰苦以及哨兵在雪地里受冻的情景。我讲了溃败和奇袭、拼死的最后抵抗和暗淡的希望。还讲了对于败逃者无情的追击和战场上的死亡。我也谈了过去的战争,入侵和大屠杀、匈奴人和鞑靼人的战争、穆罕默德和其他回教领袖的战争以及十字军战争。我说的时候,飞乌翻译,那些月球人的感情发生越来越强烈的激动,以致发出一片唧唧咕咕的私语声。
  “我告诉他们,一个装甲舰可以把一个一吨重的炮弹射出12英里,打穿20尺厚的铁甲——我们如何在水下施放鱼雷。我继续叙述了一架马克辛机枪操作的情况,也按照我能想像到的情况,谈了柯兰索战役。月球之王不相信这些事,所以不断地打断翻译来询问证实我说的是否和翻译的相符合。我谈到人类参加战斗时的兴奋欢乐的情绪时,他们更不相信。  
  “‘他们肯定下会喜欢战争吧!’飞乌给我翻译出月球之王的话。
  “我肯定地告诉他们,我们同族的人类认为参加过战争是一生中最光荣的经历。听了这话,他们全体都大吃一惊。
  “‘但是这种战争究竟有什么好处呢?’月球之王坚持他的观点,提出这个问题。
  “‘哦!说到好处嘛!我说,‘那可以减少人口呀!’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需要呢?’
  “这时又出现了停顿。清凉喷雾剂喷射在他的额上,然后他又接着说。”到这里,记录中突然出现了一系列显著的电波波动,就像月球之王第一次谈话之前,凯沃描写那一段沉默时发生的混乱一样明显。这些波动显然是发自月球的辐射的结果,而它们顽固地接近凯沃的文变信号,这使人难以理解地联想到,有某发报者故意使这些电波混杂在凯沃的信息里,把信息弄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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