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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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寻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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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因事情败露而气奋不已,用短剑袭击西文。在一场决斗之后,你被他刺伤咽喉,而西文也被你伤了胸部而死于医院。那时,你捂住伤口,想原路返回,而力气耗尽躺在路边。

  “第二天早上,你们两个被人发现,西文·若力艾倒在了现场,而你却躺在距现场不远的地方。”

  “哈哈,像叙说一场警匪片的打斗情节。”

  基若莫把烟灰吹到天空。

  “你以为,如果自己和西文·若力艾的决斗让警方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追问,所以你便隐瞒了这件事情。当警方到医院对你询问时,你撒谎说对凶手毫不认识,也不知其目的。并且说短剑不是你的,而是凶手拿来的。以后,你从探病人口中得知弗休尔当晚在湖畔划船,并且从小路上经过,于是你将他当作了替罪羊。

  “不错,那天夜晚弗休尔是划船到格力马介山庄来过,是为了安慰失去姐姐的我。在你和西文·若力艾决斗时,他回到了哥勒尔·鲁杰山庄的屋子,恰好被附近的人看到。

  “弗休尔受到了警方的审查,甚至被认定为嫌疑犯,但他却没有为自己辩护。

  “因为这样,即使为了安慰失去姐姐的我,孤男寡女在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也一定会为社会所不容。为了不伤害我,他隐瞒了到我房间的事;为了我的名声,他宁愿承担不白之冤的责任,真是一个好青年。由于这个原因,他被警察拘留;你却毫无牵连。自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考虑这事的前因后果。”

  若兰用一种爱意和感谢的目光看着弗休尔,又用一种仇视和蔑视的目光盯着基若莫。

  “我日夜的思索,那种报仇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中环绕。

  “在埋葬姐姐对,我把手按在棺材上发下了誓言,一定要复仇。从那时起,我只为复仇而生存。为了这个目标,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在乎,因为所有的牺牲都是有代价的。

  “于是,我离开了我深爱的弗休尔,和你逐渐靠近,这是因为要消除你的戒心。你知道我是财产的继承人,而姐姐又死去,你也便开始接近我,对我诉说你的追求之意。”

  若兰又将脸转向了弗休尔。

  “弗休尔,在你被警方释放的时候,我和基若莫正在湖边的小岛上谈心,被你看见。你认为,我因你杀人而对你十分痛恨,便爱上了基若莫。于是你孤单地回到了小屋,企图自杀。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被吓坏了,于是我偷偷来到了你的屋子,告诉你发生的一切,你才了解我接近基若莫是为了给姐姐复仇。为了不让基若莫发现我去小屋找你的事,那样我的计划会前功尽弃,于是我们便商量我写一封信,说我要同基若莫结婚,希望你祝福我们。”

  “事实就是这样。”弗休尔说。

  阳台上的罗宾也点了点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那天晚上到弗休尔屋去的是若兰,那封信也不是让别人传的,而是当场写下的,难怪第二天弗休尔精神很好地去从事他的设计工作。罗宾一边想,一边点头。若兰又对基若莫说:

  “我又对菲斯丁娜说,杀死他男朋友的人是基若莫,并给她看了证据。在这之前,菲斯丁娜一直认为是弗休尔和德布尼两个人,经过我这么一说,再加上证据,她也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她也要报仇。

  “从那天起,她每天都来格力马介山庄,和我们交换看法,商量如何对付你,怎么进行复仇计划,我们非常小心,甚至多疑的你也没发现。”

  若兰又盯着基若莫。

  “你又企图将杀人的罪名安在弗休尔头上,你打了封信,又写匿名信,然后找了一条与弗休尔用的同一质料手帕、并在上面绣上了弗休尔名字的开头字母,再染上血演,将它丢在西文·若力艾被杀现场的草丛中。这样,弗休尔再劫难逃了。

  “我和弗休尔为了调查你犯罪的证据,想偷偷开车到弗休尔长大的农村,你警觉性很高,便打电话通知德布尼先生,谎称我被弗休尔拐走,然后借德布尼先生车子来追我们,后果就是你额头上的伤痕。”

  若兰说着盯着基若莫额头上的伤疤,他额头上渗出了大量的汗,阳台上的罗宾想起了当时俩人的那场打斗,和弗休尔的柔道与拳击的厉害,也忍不住笑了。

  “而有一天,琼笛舅舅特地由杭城来看我,而那一天你不在格力马介山庄。那天,只有弗休尔、菲斯丁娜和德布尼先生。刚一开始,我接到琼笛·德立发的名片时心中十分不高兴,因为他和我母亲过于接近,使我父母吵架,又让佣人乱说一气,说姐姐是他女儿,不是我父亲的,不过他一个老先生有病这么远来看我,我不见的话就伤他的心,因此我便让他到二楼的会客厅来。

  “琼笛·德立发先生是一个很慈祥的人,他用和蔼的目光凝视我而说明来意,他的话令我吃惊而又伤心。他说:‘若兰小姐,我因为有病很久没有去过分宅的办公室了,最后身子稍有起色就去了一趟,我便发现保险库有翻过的痕迹,我十分吃惊,将东西查看了一遍,却发现我将把遗产给你的信封被打开了,再看珠宝盆,所有的宝石、戒指都没丢,只少了一只戒指。

  “丢的戒指本是一对,但那人只偷了一个,我想,这一定是珠宝贼干的,我就没追究,几天后,我收到一位住在鲁·倍杰尼的朋友的信,他对我说你已经订婚了。

  “那位朋友和你父母也不错,所以他非常关心你,他对我说你的未婚夫叫基若莫·艾莫。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要我对你说。我才从老远跑来看你。’

  “等琼笛舅舅说完,我便让他把那份遗嘱撤毁。

  “因为我若继承了他那庞大的遗产,人们一定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母亲的名誉一定会破坏,但是我接受了他好意送的珠宝为了这些珠宝,弗休尔亲自去了一趟杭城。

  “但是琼笛·德立发先生说他病情一向不稳,怕弗休尔去了不能见他,便将后门的钥匙及保险库钥匙交给我,然后对我说:‘我办公室位于新建的分院里,从后面就可进去,虽然我有好多下人,但我病情加重他们一定会忙于照看我。你就让弗休尔直接去办公室,取了珠宝后独自回来。’

  “弗休尔就这样把珠宝盆取了回来,现在珠宝金就在桌子的抽屉里,同丢失的那枚戒指成对的那一枚,也在其中。”

  若兰看着基若莫。

  “基若莫,刚才你给我戴上的那枚称为你母亲遗物的戒指,怎么和琼笛·德立发先生的一摸一样?也就是说,它们两原来是一对,这证明这枚戒指是你从宅第偷来的。你不仅害死了姐姐,也杀了西文·若力艾,还偷了琼笛先生的宝石戒指。你不仅是杀人凶手,也是宝石盗贼,还是一个骗子,你不是人,你是地狱的魔鬼。”

  受到若兰义正词严地诉责,基若莫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基若莫,你承认自己的罪状吧!我希望你自己招供,写到纸上吧!

    我是杀死伊利萨伯和西文·若力艾的凶手,为了嫁祸弗休尔,我写了

  匿名信,并把行凶的短剑和锯子藏入了他的小屋。

  “最后写上你的名字。”

  基若莫抬头看了一看若兰和弗休尔,他们正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提起笔写了自供书,并签了名字,然后神情恍惚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下了楼梯。

  “就这样放了他?”

  弗休尔问若兰。

  “就算我原谅他,上帝也不会宽恕这样一个狠毒的人。”

  “他会不会自杀?”

  “不知道,如果他自杀,那他还有一点良知。”

  “希望如此。”

  “把一个害自己这么苦的人,你仍这么宽容,你真是一个绅士。而且……”

  若兰欲言又止,脸红了。

  “是我最爱的人,最亲的丈夫”。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二张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若兰将基若莫的自供书锁在书桌的抽屉里,然后两个人携手下楼。

  等两个人脚步声消失后,罗宾偷偷进入会客厅,从抽屉里取出了自供书放入了口袋,然后回到阳台沿着外墙慢慢回到地面,打开草园木门离开了。’

  罗宾回到了哥勒尔·鲁杰山庄,直接回到了大门旁弗休尔的小屋,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弗休尔直到第二天三点钟才回来,他看到屋内的罗宾大吃一惊,而被吵醒的罗宾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睡得挺舒服,弗休尔你才回来?”

  “是的,为什么你在我房里?有事吗?”

  “我是给你道歉的,昨晚我打昏你并绑在屋里,真对不起,不过我绑得那么紧,你怎么挣脱的?”

  “是菲斯丁娜给我解开的!”

  “哈哈!我想也是她,她昨晚也在附近喽?现在一定回去了,如果她还在这呆着的话,可能会被古塞警官抓住吧?我看她不会开这种玩笑,因为她是一个如猫一样迅捷的女人。对了,弗休尔,天亮后你给若兰打个电话,因为基若莫的自供书丢了,她一定很急。”

  “咦,你怎么知道有自供书呢?”

  “这个你一会就清楚了,罗思推事今天早上九点半会来和我见面。这之后,我会亲自拜访若兰,把事情告诉她,这之前,你就在此等一会吧!”

  罗宾把迷糊的弗休尔留在小屋,回到了自己房间,准备吃早餐。

  罗思推事在九点半准时到达,他的脸色苍白。

  “怎么了,推事?你的神色不太好。”

  “嗯,发生了一件意外,基若莫·艾莫用手枪自杀了,这是女管家发现后报告给我的。昨晚,基若莫说要去格力马介山庄去,到了深夜,女管家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正要去看个究竟,却听到一声枪响。跑过去一看,只见艾莫已倒在门边。古塞警官也立即赶去了。”

  罗宾十分意外,这种狠毒的人也会自杀?

  “啊,是了…”罗宾几乎跳着叫起来。

  “对,不是自杀,一定是菲斯丁娜,他被跟踪的人枪杀了,那人一定是菲斯丁娜,她复仇了。”

  罗宾虽然明白,但不动声色,沉默了一会儿说。

  “想不到这种人也会自杀,他一定清楚自己难逃杀人罪的判决吧?”

  “但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真凶,虽然他自杀了,也不能说他畏罪自杀,因为没有任何证据。”

  “有,他已招供自己是真凶。”

  “口头的自供不是实证。”推事说。

  “不,是他亲自签名的自供书,看,这就是他的供词。”

  罗宾把基若莫自己写的招供书拿了出来。罗思推事读过后就用迷惑的眼光注视着罗宾,他像在要求他讲述一遍事情的整个过程。

  “这件事还是由我讲吧!第一点,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深受关注的疑犯弗休尔。虽然,事情发生的当晚,他是划着小船去了格力马介山庄,不过,那是为了和若兰约会。因为,孤男寡女深夜在同一屋中相处,传出去有辱若兰的芳名。所以,即使警方再三逼问,他终是守口如瓶。”

  “事情原来是这样!他是为了维护女人的清誉,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弗休尔真是极有风度的好男人。”

  罗思推事一边对弗休尔大加赞扬,一边却还在盯着罗宾。

  “有人传言弗休尔是你的儿子,你怎么看待?假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就好啦!”

  “我也盼望能有这么一天。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有等待将来的机会来验证吧!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糊涂着好,因为当弗休尔了解到自己是父母的弃儿时会痛苦、伤心,要是清楚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是

  罗宾不自觉地啜泣了起来,泪水也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生身父亲是那种人!推事,我觉得,宁可让他平平淡淡地安然渡过一生,也比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那种人强得多。”

  罗宾的嗓音都快嘶哑了。

  推事也激动不已。当他看到这位怪侠正为自己的父子深情而痛楚万分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阵酸痛的同情。

  “虽然我确认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认他的。他应该这么平静地生活着,而我则一生支持他。我要向上帝祈福,祝愿他们俩人能长相厮守,幸福美满。”

  罗宾的声音在激烈地抖着。他心里也正在经历着一场感情的波浪。

  “我的弗休尔……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就是我的杰恩。你从小就被那可恶的巫女拐走了,事过28年,我真想再叫你一声‘杰恩’,更希望你能喊我一声‘爸爸’。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要你明白你是一个盗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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