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横沟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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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横沟正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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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别那么凶嘛!这个人可是本警局重要的人证啊!你这样又吼又骂的,当心适得其反。”

  “好吧!那么这个年轻人就暂时交由本署收押,我们会请精神科医生为他诊断治疗,真田、芥川、盐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等等力警官提出这样的建议,三位警官自然也不好再有其他想法。

  这时,金田一耕助回头看着加藤谦三说:

  “对了,小伙子,你有没有见过这些工具?”

  加藤谦三看了一眼那七样工具后,便毫不迟疑地指称这七样工具全是这间车库里的东西,而且阿敏经常使用这些工具修理建筑物故障、破损的部份。另外,沾上血迹的两条毯子则是二楼双人床上的东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田警官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原本大家以为凶手犯案的现场是医院坡,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凶手似乎先在这儿把死者的脑袋割下之后,再把死者的脑袋带到医院坡当风铃一般挂起来。”

  “芥川兄的意思是,这里有可能不是凶手犯案的现场?”

  “是的。长官,有可能是凶手乘山内敏男不备的情况下杀害他。况且,这里正如大家所见,完全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就连二楼也整理得非常洁净。”

  “对了,小伙子,谁有这问车库的钥匙?”

  等等力警官转头问加藤谦三。

  “正门和后门各有两把钥匙,阿敏和小雪一人一把,若是这两人不在的话,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入车库,进不了车库自然就不能练习。因此台风夜之后,团员们都伤透了脑筋,阿哲的愤慨也达到极点。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如果有人敢任意撞破大门、闯入车库的话,事后可会倒大楣的。要是惹火阿敏,他绝对会翻脸不认人。”

  “这么说来,除了阿敏之外,就只有小雪能够自由出入车库喽?”

  “是的。”

  “小雪会开车吗?”

  “这里每个人都会开车啊!唯一不会开车的就只有我了,因为我还是见习生,所以目前还在驾训班学习。”

  “好的,那么长官,我带各位去二楼吧!”

  一看到二楼的双人床,佐川哲也的脸部便出现些微的变化。

  但是金田一耕助很快便发现,那不过是年轻人都会有的性冲动罢了。

  当芥川警官指出挂在天花板上、有烧焦痕迹的风铃,和吊在风铃下面琢也亲笔写的金属片时,金田一耕助根本无法抑制全身的战栗。

  他一脸木然地凝视着风铃,当芥川警官指着小抽屉里的两种金属片时。金田一耕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解地望着他。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这个金属片有什么重大意义吗?”

  “这……这……”

  金田一耕助喘着气说:

  “金属片上的琢也,就是法眼琢也先生,他同时也是小雪的亲生父亲、山内敏男的养父;而天竺浪人就是山内敏男的笔名。”

  金田一耕助说完,神色黯然地轻叹一声。

  加藤谦三虽然早就知道这里挂了一个风铃,却不知道抽屉里有金属片的事,更别提阿敏还拥有个“天竺浪人”的笔名,还有他会创作和歌的事。所以,当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显得相当吃惊。

  这么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小雪了;而且在医院坡的命案现场,阿敏的头颅下方也挂着天竺浪人所写的金属片。

  “阿谦,就你目前所看到的,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听到等等力警官提出的问题,阿谦连忙指着壁橱回答:

  “我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这些棉被都装在两个大型的棉被套里面,而且那种棉被套是用深蓝色、厚质的麻布制成,可以防水。”

  所有人听到阿谦这么说,脸上纷纷露出紧张的神色,芥川警官更是激动地说道:

  “凶手一定是用防水被套装着无头尸体,或是部份尸体离开这里。当被害人遇害的时候,尸体本身应该还在淌血,所以凶手才会使用防水的被套来包裹尸体。”

  “可是,芥川先生!”

  金田一耕助随即问道:

  “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呢?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无头尸体从这里运走呢?”

  金田一耕助说到这里,发现等等力警官、三位警官及在场刑警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他突然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只好一个劲儿地猛抓头。

  “我可没有在各位专家面前班、班门弄、弄斧的意思,只不过凶手在分尸,或是割下死者头颅的时候……”

  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企图改善说话结巴的毛病。

  “凶手的目的应该是想藉此隐瞒死者的身分,或者误导警方办案的方向,避免让自己的身分曝光。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芥川警官还不知道这桩命案的整个经过吗?”

  “根据高轮警局的描述,他们在辖区的空屋内发现一个男人的头颅。经调查后,证实被害人是本局辖区内的居民,而被害人的妹妹小雪应该还在这儿,所以高轮警局希望本局能给予适当的保护。”

  “唉!也难怪你不了解整个状况。我们请真田警官来说明这件事吧!”

  “不,金田一先生,就麻烦你说明一下,你可是和这件命案最有关系的人。真田,你觉得呢?”

  真田警官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说明吧!在此之前,是不是麻烦哪位先生将这两名证人带到楼下以便保护呢?”

  等等力警官立刻挥挥手,叫一名刑警将阿谦和阿哲带出去。

  金田一耕助这才开始说:

  “事实上,高轮台町的本条照相馆在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曾接到一位自称是小雪的女性打来的电话,请他们立刻到医院坡的空屋拍照。

  没想到,当本条照相馆的三个人扛着照相器材来到医院坡的空屋时,却赫然发现挂在大厅中央的风铃竟是一个人的头颅,而且那颗头颅上还吊着天竺浪人所写的和歌金属片,也就是说,凶手把死者的头颅当成风铃挂在天花板上。”

  金田一耕助幽幽地看了一眼挂在壁龛附近的风铃,继续说道:

  “至于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目前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那名自称是小雪的女性,之所以打电话给本条照相馆,目的是希望有人能立刻发现那颗头颅,并且向警局报案,或者她希望其他的团员也知道这件事,进而厚葬死者。”

  金田一耕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情绪。

  “事实上,在昭和二十二年,也有位叫冬子的女性在那栋空屋的同一个地点上吊自杀,这位冬子就是小雪的母亲,但是因为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太晚了,所以冬子全身腐烂,听说身上还长满了蛆。所以我在想,小雪是不是希望在同样的状况发生之前,能有人发现那颗头颅……”

  金田一耕助再度神色黯然地看着芥川警官,眼中充满无限伤感的神色。

  “但是,小雪为什么要把阿敏的无头尸体带走呢?阿敏的无头尸体用棉被套包裹之后,又会被带到哪里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们知道被害人的身分,小雪也知道这栋房子势必会被搜查,一经搜查,就不难知道这里是分尸头颅的现场。那么,小雪为什么不把阿敏的无头尸体弃置在这里呢?或者说,她为什么不在那里把死者头颅切下来,难道只是因为那里没有这些工具,因此凶手才把死者带回这里肢解,再把头颅带回空屋去?

  可是,她又为什么不把无头尸体弃置在这里,而非要把它带到别的地方去?如果她是想埋葬尸体的话,应该会希望死者死后也能留个全尸,为什么偏偏把无头尸体藏起来?”

  “金田一先生,你知道小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猜不出是为了什么。”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小雪下一步会怎么做?”

  “大概会自杀吧!”

  金田一耕助的语气中隐含一丝落寞,彷佛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似的。

  这时候,坂井刑警忽然说他在二楼并没有找到存折和印鉴。

  “再怎么放荡不羁的爵士乐玩家,也不至于连一点存款都没有吧?”

  于是他下楼去问阿谦,结果阿谦表示:阿敏应该有一本邮局存款簿,只是他的存款、提款都是由小雪一手包办。

  “好,我们立刻去邮局查问,若是有人提款,就可以仔细问一问那个人的长相。”

  不料,又有一位刑警走进来说:

  “主任,刚才高轮警局的加纳刑警来电说,秋山风太郎和原田雅实将在品川警局一位刑警的陪同下,朝高轮警局出发。我们是请他们直接过来这里,还是先让他们留在高轮警局?”

  “嗯,联络加纳,请他们留在高轮警局吧!”

  等等力警官说完,又回头对三位警官说道。

  “真田,我们可以准备回去了,后续事项就交给芥川处理,盐月,你负责把佐川哲也带回警政署好吗?”

  真田警官并没有任何异议。

  “对了,金田一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秋山和原田。”

  “欢迎之至。您体力真好啊!”

  “因为我是东北人嘛!”

  他们才一走出门口,新井刑警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警官,我捡到……”

  “对、对、对,你刚才说捡到什么东西?”

  “我在车库附近捡到这个东西。”

  新井刑警说着,便把手掌中的小钥匙亮给大家看。

  “这是车库的钥匙吗?”

  “怎么可能?你看仔细,这是我们手铐用的钥匙。”

  “可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金田一先生,上个月十六日,碑文谷警局辖区内的派出所曾经报告有一副手铐被盗,而且那名小偷很不寻常,当时手铐旁边有一把手枪,他不偷手枪,反而偷手铐。”

  “新井,这件窃盗案和这次的命案究竟有什么关联?”

  “被害人山内敏男不是一个大力士吗?这样的大力士会遭人杀害,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如果阿敏手上戴着手铐的话,恐怕又得另当别论了。凶手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追杀山内敏男的。”

  但是金田一耕助却另有看法。毕竟想在拥有一身蛮力的阿敏手上戴上手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手铐是在八月十六日被偷的,那正是由香利在轻井泽遭人绑架的前两天所发生的事,难道这两件事真的有关联?)


惊人消息

  二十日晚上六点左右,佛罗里达阿风——秋山风太郎和迈阿密阿雅——原田雅实一如往常地朝五反田出发。但是到了那里,却发现车库的门依然紧闭着,阿敏和小雪似乎都不在家。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到车站前的“蒙那密”咖啡店边坐边等,顺便打电话到阿哲的公寓,没想到阿哲也同样不在家。

  不久,肯德基阿谦——加藤谦三也来了,三人再度去探看车库的情况。只见铁卷门依旧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后来阿雅才说出十八日一早,阿敏曾拜托他去医院坡那栋空屋装配管线的事。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最近阿敏和小雪处得不是很好,所以想再去那里重温一下旧梦,培养两人之间的感情。”

  “原来如此,可是他们两个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大概两人又重修旧好,所以上哪儿去旅行了吧?”

  “就算是这样也该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不认为阿敏和小雪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对了,阿哲是怎么回事?”

  “阿哲会不会跑去跟踪他们两人,或者是负气睡着了?”

  阿雅和阿风的对话全听进阿谦的耳朵里,到八点左右,两人准备要离去时,阿谦也想跟他们一块儿走,可是却被阿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原来阿雅和阿风打算去拜访市谷一位有名的诗人——井上良成。

  井上良成原本是个正统的诗人,后来却半路转行创作歌词,并成为唱片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他在战争期间也曾有过一段怀才不遇的日子。由于他坚决不肯创作军歌,结果被当局盯上。所幸他一直没出什么纰漏,直到战后,他创作了一首《恋爱歌》,这首歌很快便风靡全国,让当时荒芜的人心重新拾起一丝希望,从那次以后,他又回复到战前的地位,直到现在仍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他的家庭生活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他在战争中失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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