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和理论基础的其他细节，并回答被试提出的所有问题。
消除有害后果 9l
在一项危险的研究计划中，仅仅给被试提供咨询信息和电话号
码是不够的。如果被试长期遭受的有害后果是因为参加实验程序引
起的，那么研究者有责任消除它。被试的愤怒情绪是很难逆转的，因
为愤怒无法被预料和查明。然而，如果知道危险所在，有道德的研究
者应该采取措施去尽量减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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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抑郁与记忆实验中给予咨询信息之前，被试要朗读用于诱导
愉快情绪的一系列自我参照的句子。这个练习被认为可以对抗先前
诱导出的消极情绪的后效。然后，询问被试当前的心情，还要求被试
用一句话讲述他们在实验结束后的心情并不比实验开始时糟糕。所
有的被试都要做这种描述，如果他们感觉不好，那么在一位实验者的
指导下，有一项集中的计划安排他们留在实验室里，直到他们感觉好
了为止。
墨蜀
除非得到许可，被试在实验中所做的一切都应当保密。有道德
的研究者不会到处说“新生鲍比是笨蛋，他在我的实验中表现最差”
这类话。特殊被试的个人信息，如他们对婚前性行为的态度或者其
家庭经济收入，没有得到许可也是不能泄露的。保密原则看上去很
直截了当，但是当研究者坚持这一原则时，就会遇到道德的两难
境地。
抑郁与记忆实验就会出现这种两难境地。实验者遇到的一个道
德问题是，因为他相信为了坚持让被试免遭伤害的原则，有必要违背
保密原则。这种西难问题是怎样发生的呢？被试的任务之一是回答
一些有关心理健康的问题。他们要回答自己最近是否因为个人问题
而寻找专业人员的帮助。如果被试回答是的，他们还要提供有关问
题和心理治疗过程的一些细节。被试得到保证，他们的回答是被保
密的。然后，被试完成一项评定他们最近的抑郁水平的临床测验。
如果被试表示自己接受过抑郁治疗，却叉在测验中得了高分，那么，
实验在这一点上就存在不一致。研究者为了减少伤害和增加坦诚，
就需要表面上保证学生的表现会得以保密，同时使用抑郁测验来预
防抑郁者因情绪诱导程序导致抑郁更加恶化。在实验过程中，有两
个学生在抑郁测验中得了高分，其中一个没有接受心理治疗。因为
这个测验被认为是预测临床严重抑郁的可靠且有效的指标，所以研
究负责人相信，有必要将这两个出现高水平抑郁的学生事先告知同92
行咨询员。然后＋由咨询员若无其事地与这两个学生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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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心理掣
这种两难境地经常出现在研究中。遵守一个道德准则时，不得
不违背另一个。在我们提及的案例中，如果高抑郁的学生怀疑研究
者侵犯了他们的保密权利，他们可能产生持久的愤怒和不信任。另
一方面，研究者不能忽略这样的事实：这些学生尤其是那个未接受心
理治疗的学生处于严重的抑郁状态。此时看起来，保证学生接受帮
助比坚守保密的原则更加重要。
如上所述，道德准则的坚守有时必须建立在实效的基础上。换
句话说，参与研究计划的决策者必须关注的是，如何在最好地保护被
试的同时，完成一项有意义且有效的研究。
涉及人类的研究很少对道德是什么的问题作彻底而清晰的解
释。贯彻道德准则的责任有赖于研究者、审查委员会以及审查待发
表的研究报告的杂志编辑。在有限制的情况下，研究者可能会辨明
欺骗、隐瞒和泄密的行为。然而，只要有可能，就应避免这些有问题
的研究实践。好的研究是不允许违背道德的。
以动物为被试的研究准则
尽管目前绝大多数心理学研究是针对人，但仍有相当数量的研
究是针对动物的（Mijler．1985）。动物经常被用来解决不可能或无
法用人来回答的问题。但足有人认为，不应该用动物来作研究
（Bowd，1980）。例如，罗林（1985）认为，如果法律和道德概念能被应
用于人类研究，那么，它也应以同样的方式适用于动物研究。他建
议＋动物研究的地位应当提高到与以人类为被试的研究相同的地位，
将指导人类被试研究的准则应用于动物研究。媒体报道已经讨论了
关于实验室中的动物受到虐待的声明，动物权利保护者倡导在研究
中限制使用动物。因此，思考在研究中使用动物的理由是重要的，而
且理解对动物的道德保护是有必要的。
动物之所以成为被试，是因为动物很有趣，而且动物也是自然界
的重要成员。许多鸟类保护者、其他自然主义的业余爱好者、比较心
理学家以及生态学家正准备证实这种益处。然而，更重要的道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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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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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动物很容易同时成为人类和其他动物的高度控制的榜样。
反对以动物作为研究对象的观点
以人为被试进行实验研究时，从道德上来讲需要禁止实验导致
人脑损伤，禁止将婴儿与其父母分离，不允许用未知的药物在人身上
进行尝试，通常还要排除给人造成危险和不可逆的操作。动物权利98
保护者认为这些禁忌同样适用于动物的研究。在动物权利保护者看
来，研究者既要保护人的权利，也要保护动物的权利，因为，例如，他
们认为实验损伤猴脑时研究者应承担与损伤人脑相同的责任。动物
权利保护者的观点概括起来有三点：（l）动物能像人一样感觉到疼痛
和它们的生命被摧残（Roberts，1971）；（2）对科学家来说，摧残或伤
害任何生命都是不人道的（Roberts，1971）；（3）宣称动物研究有助于
科学进步的论调完全是种族歧视，就像种族间的偏执，完全是无稽之
谈和不道德的。辛格（1978）称这种不顾其他物种权利和利益的行为
是种届主义。大多数实验心理学家尤其是心理生理学家对这些观点
持强烈的反对意见。下面让我们逐一考察。
支持以动物作为研究对象的观点
动物权利纲领的第一项条款指明，动物能感觉疼痛和痛苦。这
当然是真的’f旦是道德标准应存在于所有用动物做研究被试的科学
事业中。这些原则的核心成分是，排除不适当的疼痛和不人道的待
遇。没有一位道德的心理学家试图将过度的伤害强加于一只动物。
当疼痛和痛苦施加于动物时，必须是在科学家和道德检查委员会深
思熟虑同意之后。这种考虑应在动物的痛苦和实验的潜在利益之间
进行权衡。只有当后者远远超过前者时，才能允许实验进行。最后，
用动物进行行为研究时，要注意的一点是，这种研究大多不会给研究
的动物造成疼痛和伤害。
第二项条款是，摧残任何生命对科学家来说都是丧失人性的。
假设植物不包括在内，因为对人类来说，如果没有动物，就必须以植
物为食才能生存。即使反对杀害生命仅限于动物的观点也是不成立
的，因为在动物研究之外＋它仍然有许多严重的影响。比如，持这种
观点的人不应该吃任何肉。同样地，他们也不应该使用任何取自死
亡的动物身上的产品（如皮革）。归根结底，如果杀死动物是丧失人
性的话，那么从死去的动物身上获益就不丧失人性吗？果真如此，一
个动物权利的真正信徒就应当放弃使用大多数现代药物，因为所有
的药物实质上都得益于动物实验。但是，事实上始终坚持动物权利
的信念通常很难。一项对参与一个支持动物权利组织的活跃分子的
调查揭示了这种困难的存在（Plous，1991）。普劳斯（Plous）报告，实
际上这些活跃分子中宣称自己是素食者或素食主义者（指不食用包
括牛奶和鸡蛋在内的动物食品的人）的比例高于一般人。许多活跃
分子还说自己不使用皮革制品。但是，大多数动物权利保护分子
（53％）却说，他们购买皮革制品，摄取动物肉，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最后一条是，以牺牲动物为代价的科学进步是典型的种属主义。94
种属主义的信念是，只要我们人类能获益，牺牲大量的动物就是正当
的。作为一种反对动物研究的批评，这种观点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
的事实，即大量的动物研究亦使动物从中获益。例如，米勒（1985）指
出·由老鼠的昧觉厌恶研究发明丁一种非致命的新方法，驱使狼群远
离羊群，防止牛群吃玉米。类似的是，如何孵化鸭子的研究使饲养员
用更好的方法准备人工孵化野生雏鹰。
无论如何，即使是为了人类利益使用动物是一种种属主义，但让
许多人放弃业已取得的利益或即将在动物研究中可能获得的利益，
都是值得怀疑的。请看一段怀特（White，R J．）的话，一位进行了
一系列包括摘除猴脑的动物实验的著名神经学家和神经外科专家的
一段话t“当我写这篇文章时，昨天从一个孩子的小脑和脑干处取出
j个大肿瘤的生动场面叉一次展现在我眼前。几十年前，这种手术
根本不可能做，很危险，但是今天要感谢在低等动物身上所做的广泛
的实验，使得手术毫无差错并非常安全。”（1971，504页）
除了临床外科手术的好处以外，还有许多成果来自动物行为的
研究。米勒（1985）指出，动物心理学实验直接有助于治疗许多心理
问题，如尿床、恐怖症、神经性厌食类的强迫障碍、抑郁症等。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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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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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由动物实验产生的如生物反馈之类的行为技术，已经被用于帮助神
经肌肉障碍患者重新获得机体控制的能力。动物心理学研究已经从
实验上证实了心理应激与生理健康之间存在联系。另有研究证明了
将婴儿与母亲分离是有害的——然而，新生儿为了维持生命每天必
须被放在暖箱里三个15分钟时——却是有必要的。米勒描述了许
多其他获自动物行为实验的成果，他关于动物心理实验的利益的观
点实际上与一些动物权利保护者的观点相反（Plous，1991）。
盖洛普和斯瓦雷兹（1985）回顾了动物心理学研究的理由、范围
和使用。他们考虑了可能的替代方法，发现在许多情况下，心理学研
究中没有其他途径能替代动物实验。
研究中使用动物的指导原则
心理学家已经注意到在长时间使用动物的研究中对待动物要讲
人道和道德（Greenough，1992）。例如，一项早期关于人道对待动物95
的说法（ Young，l928）宣称，作被试的动物“将会受到和善的对待，适
当的饲养，而且它们的生活环境保持在最卫生的条件下”（p。 487）。
这个观点与APA现在的动物研究的指导原则相呼应，其总原则
如下：
动物行为研完者应努力促进对基本行为原理的理解和／或
为提高人类的健康和幸福作贡献。为达到这些目标，研究者要
保证动物的权利和人道地对待它们。虽然有法律和规定，但一
只动物的即时保护则有赖于科学謇个人的良知。
实际上在人类的任何事业中，有时都会发生人道处理的滥用。
然而，这些滥用行为有悖于动物研究者的规范操作。道德的研究者
对待动物很人道。一旦发现不人道的对待，这些有问题的研究者应
当受到处罚。我们不能因为发生了这种滥用而推论出禁止动物实验
的结论。动物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