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非常讨厌黑面包的人。显然这是因为他曾经有过的经历。
这个人起初是在黑暗处吃这种面包的，然后他打开灯，发现面
包上长满了毛，当时感到很恶心。后来他报告说只要他一想
到黑面包就感到难受。对这个人来说，一个偶然的事件产生
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对马克·吐温的猫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然，并非所有的条件反射都是由一种偶然发生在机
体身上的事件引友的。在工具性条件反射中，机体的行为是
结果产生的工具，这种结果我们通常称其为奖赏和惩罚，它
能够改变行为发生的频率。让我们再看一个关于马的工具
性条件反射的例子。
20世纪初，在德国有一匹引人注意的马，它的名字叫聪
明的汉斯，其主人奥斯顿（Osten，H．v．）是一位数学教师。
当奥f顿蛤他的马出算术题时，这匹马就会用它的前蹄踢
出正确的答案。比如，当问到8加3时，汉斯就踢11次。．这
匹马可以很熟练地进行加、减、乘、除四则运算以厦一些简单
的拼写、阅读和发音。
不用说，许多德国人对聪明的汉斯的天才难以置信。然
而奥斯顿却很认真，他没有试图从马身上获利。为了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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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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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证实这匹马的才能，一些怀疑者在奥斯顿不在场时对它进
行了测试。令人惊奇的是，汉斯表现得和以往一样出色。
汉斯果真能够理解语言并会做算术题吗？芬斯特
（Pfungst，o。）和斯顿夫（Stumpf，0．）两位心理学家对此马
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结果证明，从某种程度上说，尽管汉斯
是一匹很聪明的马，但是它的天才还没有扩展到数学领域。
芬斯特（1911）曾提出，实际上，汉斯是通过观察提问人身上252
无意识提供的很微妙的非言语信号来完成其高超技艺的。
研究人员提出，当汉斯用前蹄击地的时候，一开始很快，然后
逐渐慢下来，最后恰好在正确答案的地方停止击地（有时错
过一二个数）。他们发现，当提问的人给汉斯出题的时候，一
般都头向前倾，然后当汉斯快接近正确答案时，直起身来。
汉斯好像对提问人的眉毛挑动、鼻子张缩以度说话声调非
常敏感。然而当汉斯击地时＋不让它看或听它的提问者，汉
斯的技艺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事实上，它只不过是从圭人
那里学会了什么时候停止击地的信号。
尽管汉斯不能理解数学，但它至少有一种超过其周围
观察者的知觉能力。实际上＋汉斯通过工具性条件反射学到
技巧的过程与这种技巧本身一样有趣。从暗示中，汉斯学会
了如何进行反应，而这种反应又被观众的注意和食物予以
强化。同样的学习技术被动物的训练者所采纳＋用来教会动
物表演各种各样的动作。例如，训练大象用前掌站立，致使
海豚跳来跳去的表演，甚至让食人鲸与它的训练者接吻。在
这些例子中，动物是通过训练才学会表演的，然而汉斯是自
己掌握了反应的诀窍。正如坎德兰德（1993）所提出的那样，
“从汉斯身上我们可以看出动物对它的生存环境具有令人
难以置信的敏感性，以震动物改变行为以适应环境的能力”。
在这一章里，我们通过考察学习的两种基本类型——
经典性和工具性条件反射——来阐明几个方法学方面的问
题。在讨论这些问题之前，我们先描述一下这两种条件反射
的基本特征。经典性条件反射允许有机体通过学习事件之
间的关系来表达世界（ Rescorla，1988）。工具性条件反射则
基本上只是引导有机体学习行为与其结果之间的联系。此
外，工具性条件反射还必须学习刺激与行为之间的联系、刺
激与结果之间的联系以及决定特定的反应一结果联系的前
后情境（ Rescorla，1991）。
条件反射的类型
经典性条件反射：能忆起巴甫洛夫的名字吗7
20世纪初，一些基本的心理学发现都是由巴甫洛夫（ 1849…
1936）做出的。他有一项基本发现非常著名，甚至在心理学界之外也
是如此，就是巴甫洛夫应答或经典性条件反射。但是这项发现的由
来还有一个迷人的故事，许多人都不很清楚。本来巴甫洛夫学的不
是心理学（在他上学的时候，俄罗斯或其他别的地方还没有心理学
家），但是后来他却成了一名心理学家。他对消化过程中胃分泌物的
按4量和分析方面的生理学问题的研究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他仔细测
量了不同种类食物所产生的胃液，仔细观察了作为一种生理反射的
胃液的分泌。由于对消化过程中胃液的研究，巴甫洛夫在1904年获
樗了诺贝尔医学奖。
在获得诺贝尔奖之后，巴甫洛夫把其注意力转向了其以往实验253
研究过程中的偶然发现。目前，他在实验心理学领域中的威望就是
缘二f他在这些偶然发现上所做的系统工作。在一次生理学实验中，
巴甫洛夫切开了狗的食管，使它不能再传送食物（见图9…1）。但是
他发现，当把食物放在狗的嘴里时，所分泌的胃液和正常进食时分泌
的一样多。由此可见，胃的这种反射活动好像依赖于与胃壁牧有直
接接触的其他部位的刺激。随后，巴甫洛夫卫发现了一种更加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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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图9…1巴甫洛夫_髓其同事和… p实验用的狗
狗被持在一十木头架上．唾｝盔从导昔流^一个能够记录唾减流速…流量的量具中。
理解的现象。他发现，狗不必与食物直接接触就能进行胃液分泌并
流出唾液，甚至，只要看到褴装食物的空碟子，或者只是看到了经常
喂它食物的那个人，狗也会分泌胃液并流唾液。以前他们认为·胃液
的分泌是自动生理反射的结果，这种生理反射只发生在一种以上的
物质与胃壁的直接接触时。生理反射可以在生理正常的动物身上表
现出来，也正是它逐渐发展成神经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巴甫洛夫
也发现了一种新型的反射，有时他称其为心理反射，有时称其为条件
反射。在实验室里研究巴甫洛夫条件反射的标准范例请看图9 2。
巴甫洛夫的重大发现表明，几平任何不能产生特定反应的刺激，
只要与能产生特定反应的刺激配对出现，就能够控制该反应。例如，
如果一个人遭到特定环境（比如说他或她的办公室或房间）中紧张性
事件的影响，那么他或她的躯体便会作出一些防御性反应，比如，心
跳加剧、血压升高、肾上腺素激活等等。结果该特定环境便渐渐成了
这些防御性反应的条件，这样，即使没有紧张事件发生，在这种环境
中，他也会产生一些生理上的变化。行为医学领域的一些研究者发
觋，现在一些常见的疾病——高血压、胃溃疡、头痛——可能是由经
常处于紧张状态的人们的条件反射引起的，正像看到黑面包发霉而
导致对黑面包极端厌恶一样。巴甫洛夫条件反射也可能对其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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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条件反射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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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9 2形成经典性条件反射大致步骤的轮廓圈 254
当把一千中性刺激（如铃声）先于无条件刺激（如食物，它能产生一十无条件反
应——流唾液）呈现给被试时，被试不会赢出唾装。如果中性刺激能够准确地预示
无条件刺激，经过几敬配对出现以后（第…阶段】，中性刺激就与无条件反应产生了
联系，用第二阶县中的虚线表示。对中性刺激来说，这时的反应就变成丁条件反应＋
而中性刺激就变成丁条件刺激。最后（第三阶段），只要有条件刺澈就艟破引发流出
唾菠（现在被称作条件反应）。后来，如果条件刺激不与无条件刺激配对出琨，条件
反应就会越来趣萌，最后完垒滴失。
人类行为的发展起一定的作用，比如，病态恐惧和其他嫌恶等。
然而，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并不意味着，你任由髓意配对事件的支
配。研究表明，犀管事件的配对出现（比如：一间办公室与紧张）对经
典性条件反射的发生必不可少，但这样的配对还不够充分。几年前，
卡明（1969）曾指出，用条件刺激（conditioned stimulus，简称cs）来
预测无条件刺激（unconditioned stimulus，简称us）是很重要的，但
有时不那么一致。卡明首先说明，老鼠能够很容易地学会把诸如光、
声音或声光的组合这些条件刺激与一个微弱的电击这一无条件刺激
联系起来l但是，如果老鼠先知道一种条件刺激（比如声音）与电击相
联系，当光在声音之后出现并紧接着给予电击时，那么老鼠关于光与
无条件刺激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很清楚。卡明认为这是由于老鼠首先
知道声音预示着电击，然后，当声光一起出现时，光相对于声音来说
就显得多余，动物还设有学会把光与电击联系起来。根据这些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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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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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推知，那些对他的办公室表现出紧张反应的人，不会把紧张
与一件办公家具联系起来，因为只有办公室才是紧张的预示物。当
一个事件能够预示着另一个事件时，一种关联的关系（或一种关联
性）在这两者之间就产生了。
尽管经典条件反射的过程很重要，但另一些心理学家，尤其是斯
金纳（ Skinner，R F．）却反驳道：许多类型的学习不是通过这些过程
发生的。他们认为，另一种形式的学习通常称作工具性或操作性
条件反射——是许多学习的原型。
工具I操作）性条件反射 255
第二种条件反射的最早例子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桑代克
（Thorndike，E L）做出的。他把猫放在迷箱里，猫可以从里面逃
走。桑代克的这些实验与巴甫洛夫的实验几乎在同一个时期进行。
具体实验将在第11章详细描述。简言之，其主要观点是实验表现了
从行为结果中获得的学习。桑代克的猫做了一些从迷箱里逃走的反
应。然后，当把它们重新放到箱子里时，它们倾向干作出同样的反
应。行为的结果影响了它们的学习方式。既然行为是产生结果（奖
赏）的工具，那么就把这种形式的学习称作工具性条件反射。这种条
件反射与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遵循不同的原则＇什么是无条件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