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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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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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这点,这样子的男人,还是可以做哥们儿的……
  心里寻思着这个,看着他摆着的一张臭脸,她又有些幸灾乐祸。
  “我走不动路了,再借你床一睡?”
  她说得理直气壮。
  可这句话一出口,赵樽还没有什么表态,那正在打扫屋子里秽物的月毓,表情却是生生一阵僵硬,那手臂明显抖了一抖。夏初七眼风往她一扫,心里哪里会不明白?
  原本她是不愿意与月毓这样只为一个男人的女子争一时长短的,可因为有了先前的“醋洗”那件事儿,她心下对这位月大姐生出了一些嫌隙,小心眼一发作,态度上也就有了质的转变,故意与赵樽在那里墨墨迹迹,也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
  见她不爽了,夏初七才“特别不好意思”的笑着看她。
  “那什么,月大姐,今儿楚七给你添麻烦了。所以呢,答应给爷的那二百两银子,至少其中有五十两应该属于你的,回头你记得,让爷分给你啊,可别忘了,大事儿啊!”
  她一脸认真,装疯卖傻。
  空头支票谁不会许?她头一回发现了穷人的好处。光脚的不怕穿脚的,她笑眯眯的说着,像个挥金如土的大土豪一般表现得十分大方,而那赵贱人的脸色,黑得呀都快成锅底灰了。
  这么一瞅,她身上不舒服的症状,似乎又轻减了许多,在他瞧不见的角度,唇角悄悄翘开了一抹促狭来。
  让你收拾老子。
  打不过你,还能恶心死你呀?
  正在这时候,梅子笑急急的端了她交代残缺的汤药进来,赵樽冷冷扫了她一眼,也就没有马上撵她了。但似乎他不想再靠近那张床,远远的坐了,一副高冷尊贵,一脸冷冰冰的样儿,瞧得她心里头特爽。
  小样儿的,就气死你。
  之前撞破的脑袋上,大概痛过去了,除了麻木之外,就是头有些发晕,她让梅子借她缠上了一圈儿药布,又喝完了那些汤药,眼风扫了赵樽一眼,索性舒舒服服的躺下去,扯过铺盖来往身子上一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副就要鸠占鹊巢的样子,嗅着月大姐新熏上的幽幽淡香,觉得这滋味儿好闻得紧。
  半眯着眼儿,她似乎就要睡过去。
  赵樽一脸铁青,冷冷的薄唇轻抿着,似乎又要发作。
  她偷眼一瞄,直想发笑。
  想了想,她又良心发现了。当然,另外一层意思,还是害怕当真惹恼了他,毕竟目前她还得倚仗这货来对付那个东方妖人呢,暗暗收拾下行,还是不要太让他下不得台,不要得罪得太狠了好。所谓“打一棒槌给一颗甜枣”,她得明白废物利用,以恶制恶的道理。
  “行了行了,爷,您老就别臭着脸了。”
  懒洋洋地爬起来,她确实是有气无力,不是装的。
  “我走,我走还不成?哎哟,难受死我了。”
  她又捂额头,又捂喉咙,还拍胸口,一副下一瞬便会昏厥的劲儿。
  赵樽冷冷的扫视过来,那目光盯得她心里一阵儿发毛,声音更冷。
  “别走了,今晚就睡这吧。床也宽敞。”
  喔唷,丫的反调戏?
  向来习惯了调戏别人,夏初七清了清嗓子,稍稍有点儿不适应。
  “那个……没事儿,没什么,麻烦月大姐送我一程便是,不敢再叨扰爷休息了。”
  一直垂手立在边儿上,月毓听了她这句话,哪里能不乐意?牵开唇角一笑,她温温柔柔地替她拿了个披风,款款走到床头,正准备弯腰扶起夏初七,没有想到,赵樽目光深了深,却是冷冷阻止了她。
  “不许扶,就让她睡这儿。”
  “可是……”月毓咬了咬唇,还是回过头来,问了,“爷,那您睡哪儿?”
  “爷自然也睡这儿。”赵樽答得自在。
  夏初七心知这货是与她扛上了,料准了她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主儿,不敢真与他睡在一处。
  可月毓却不是那么想的,在她的心里,爷对楚七的包容,甚至可以说对她的纵容,已经超越了她对他所有认识的临界点,一次次挑战了她对他认知的底线,因此她是相信的,那漂亮的芙蓉脸儿唰的一白,神色明显焦灼了起来,张了张口。正想说点儿什么,一直在屋外的二鬼,便进来禀报了。
  “爷,西配院那个傻子来了,找他媳妇儿呢……”
  她说着,若有似无的瞄了夏初七一眼。
  傻子他媳妇儿几个字,分量足够重。
  那个月大姐僵硬得鬼一样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几分,“爷,时辰也不早了。我送楚七出去,梅子过来替您重新铺床,早些歇了吧。”
  已到子时了,傻子先前都早已经睡下,怎么会又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找夏初七?夏初七寻思着,心下默了默,只瞄了月毓一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却是听得赵樽淡淡说着,三个字情绪皆无。
  “带她去。”
  月毓目光亮了亮,福了一下身,“是,爷。”
  既然傻子都已经找上门儿来了,夏初七自然没有不走的道理,更何况,她先前那些个话一来是开个玩笑,二来只是为了试探下月毓的反应,又怎么会真的霸占住赵樽的床不走?
  人她都懒得霸占,不要说床。
  手撑着床,她正准备起来,脑袋昏旋了一下,便听见月毓吃惊的抽气声儿。
  “怎么了?月大姐”
  她转头,随意的那么一问。
  接着,她便顺着月毓的目光,望向了她刚才躺过的那张床。只见那原本干净整洁的被褥上,有着好几处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很想不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那不是她额头上的血痕,而是她身上的大姨妈给渗出来了。
  这也太糗了。
  怪不着她,没有卫生棉的时代……
  她闭了闭眼睛,一吸气,假装没有看见赵樽黑得发绿的脸色,清着嗓子解释。
  “哟喂,这脑袋上的血,咋就搞到被褥上了?”
  什么叫越描越黑,这就是了?
  赵樽冷飕飕的,目光发寒,其余一干人等都风化了……
  月毓把夏初七从玉皇阁里送出来的时候,傻子已经候在门外了。在几名值夜金卫军的虎视眈眈下,傻子他耷拉着一颗大脑袋,不敢偷眼去瞄他们,似乎还是像当初那样儿,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瞧。
  “傻子!”
  夏初七冲他招手,喊得有气无力。
  可大难不死,还能再见到亲人,她心里也直觉是幸运。
  笑眯眯地向月毓道了谢,夏初七也不管她什么表情,由着傻子背了,便回西配院去了。路上,想着先前的疑惑,她试探性的一问。
  “傻子,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傻子是一个不惯说谎的人,尤其是在夏初七的面前,他几乎都没有考虑,便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说是他在床上睡得正香,窗户那里突然有动静儿把他吵醒了,他爬起来想要小解,却听见窗子外头有人说楚七中了那什么药,躺在玉皇阁里头,人都快要死了……
  那样的话,还能不把傻子给吓到么?
  想都没有想,他系着裤腰带便往玉皇阁来了。
  弯了弯嘴角,夏初七心里突了下,又问:“那人的声音你可听仔细了?”
  “我,我忘记听了……”
  “……”
  傻子摆了摆脑袋,委屈的看着她。
  他那会子心里直念着夏初七,哪里又会想到那一层?
  夏初七没有再问他什么,只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头却已经对这事儿有了计较。那人把傻子叫过来的目的实在太简单了,说白了,便是不希望她与赵樽真睡在一处。
  当然,也不排除还想继续整她。
  入得西配院,她与傻子各自睡下,想到那一层,便在自家屋子的窗户和门边儿上都虚虚的抵了一根竹竿子,这样儿晚上如果有什么动静儿,她便能在第一时间醒过来了,而她的“武器”们,就要枕头边儿上。
  经过这么一回,她再嚣张不怕死,心下还是谨慎了不少。不怕别人,就怕那东方妖人又跑来对付她,而她现在的力气,如果不先发制人,估计都不用反抗,她便成了人家砧板儿上的鱼肉了。
  不过,她总觉得今晚上的事,不仅仅只是东方青玄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不是赵贱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又如何会那么倒霉?
  所以说……
  那贱人,不是好东西。
  心里没着没落的琢磨了一会儿,大概先前的催吐洗胃和额头撞伤实在把她给弄得疲惫不堪了,在这样一个按理来说不应该好睡的夜晚,她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
  次日清晨。
  她是被房门外的轻轻敲门儿的“咚咚”声给惊醒的。
  “谁啊?”
  她随口一问,伸了一下胳膊腿儿,只觉身子疲软不已,额头上的伤口,似乎比昨儿晚上刚撞上去的时候更痛了,那火辣辣的难受劲儿,简直没法儿描绘。
  而且,不晓得是不是昨日吐得太厉害,或者叫唤得太厉害。
  她不仅头痛,身子酸软,四肢乏力,嗓子都哑了,眼睛也浮肿了起来,实在是受损严重。
  “楚七,你醒了吗?是我,莺歌。”
  外面那道声音,软俏柔软,却也不陌生了。可不正就是赵樽指过来侍候她的丫头莺歌么?夏初七自嘲的翘了翘唇,有点儿不能适应自个儿也是有丫头的人了,使劲儿扒拉开被子,抚着依旧发烫的脸,费劲的干咳了两声儿,才起身去开了门儿。
  “楚七,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莺歌一脸的笑容,提了个竹篮子,十分客气。
  “唔,放那儿吧。”夏初七坐在床边儿上,眼前冒着星星,摸着肿痛的喉咙,不冷不热。
  “呀,楚七,你的脸好红,可是身子不舒服?”那莺歌拿一条绣着花枝儿的手绢捂了下嘴,大眼睛骨噜噜的斜瞄着,很有几分……风尘味儿,声音更是嗲得不像话。
  可她丫的不是明知故问么?
  昨儿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儿,她真是半点不知情?
  冷笑半声,不过,这些都不是夏初七目前关心的问题,她比较关注这个莺歌能不能给了元小公爷去。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呢,她是一个会绝对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家元小公爷的事儿,她就必定会办倒。
  除非……情况不正常了。
  抱着被子懒洋洋的倚在床头,她由着莺歌来喂她稀粥,脑子转得很快。
  “莺歌啊,有个事儿,我寻思问问你。”
  “你说。”莺歌那态度,那娇软,实在令人骨头发……颤。
  转脸,仔细瞄看她一眼,夏初七笑得十分热情,“昨儿晚上你都瞧到元小公爷了吗?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帅。哦不,就是生得很俊俏的那个小公爷,脸上总是挂着笑的那个?”
  莺歌是一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懂了三分。
  “楚七,你的意思是?”
  又吃了一口粥,夏初七淡淡的,问得漫不经心。
  “如果他要你跟了她,你可会愿意?”
  面色突地一变,莺歌想都没有想,放下粥碗,便‘扑嗵’一声跪在了夏初七的面前,就差声泪俱下,以死明志了,“不要,我不要。楚七,你怎么能这样呢?爷虽然差了我来侍候你,那也单单只是侍候而已,凡事我还得听月毓姐姐的,而我也是咱爷的人,不是你的人。没有爷允许,你怎么能把我送别人?”
  这么心急?为了哪般?真对赵樽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夏初七身子不舒坦,瞧她眼儿更加散漫,“你说你这个人吧,咋就开不了玩笑呢?我有说要把你给他了吗?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随了他?或者说,你生怕我不把你给他,在那玩儿矫情呢?”
  “我……”莺歌自知嘴快,有些悻悻然,“我错了。”
  啧啧啧,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姑娘。
  想想自个儿那臭德性,那越发觉得,封建社会的女子啊,实在让人叹息。
  又吃了几口粥,夏初七便不爱吃了,她是一个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主儿。打了个呵欠,又懒洋洋的躺回了被窝里,一只手揉着胀痛的脑袋,一双眼睛对着天花板瞪了一眼。
  “行了,我知道了,莺歌,你去忙吧。”
  “月毓姐姐让我照顾你的。”莺歌收拾着碗快。
  左一个月毓姐姐,右一个月毓姐姐,表面儿上恭恭敬敬,实际上,不就是摆明了要告诉她,她楚七其实啥都不是么,人家照顾她,与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斜睃一眼,夏初七慢条斯理的回答。
  “我用不着你来照顾,你又不是我的孝子贤孙,这么用心照顾我,我还真怕折了寿呢。”
  夏初七这货是个说话直的,损的,招人恨的。一般人对上她那张利嘴,都会吃瘪了还得吐血牙,又何况是莺歌这种平素里注意妇德涵养,不会与人争吵的姑娘?
  一瞬间,她面红耳赤,福了福身。
  “是,那你有事,你再叫我。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夏初七眯上眼,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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