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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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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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却没有人敢在圣人面前放肆,太子李瑛此时站了出来,朗声笑道:“若非父皇,我等还不能像今日这般齐聚一厅,赏着高悬的明月,品着美酒佳肴,如此丰盛,都是父皇治国有方,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乐业,此乃是我大唐之福,社稷之幸事!”

    李隆基哈哈一笑,众人跟着一同吹捧,饶是知道是在拍马屁,李隆基仍是满面笑容。

    李白冷眼瞧着,若不是他游历数年,见过许多百姓的祸事和不幸,他还真会以为这大唐盛世之下,都是民康物阜。

    高力士趁着热闹之际,招来一人耳语几句,那人匆匆退了下去,不过片刻,便有歌姬舞姬入得厅来,各个花枝招展,曼妙动人,因着氛围的缘故,众人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

    李白坐在崔宗之旁边,见他面容微红,还以为他喝了酒,于是好意提醒道:“待会儿圣人怕是让我等作诗,你还是少喝一些罢。”

    “唔。”崔宗之的脸又红了些许,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句,看着李白像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李白看着心知肚明,遂道:“放心罢,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崔宗之闻言,忙举起杯子遮住了脸,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他顺着感觉看过去,与李瑶对视一眼,匆匆别过头去。

 第78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六)

    长明阁内; 歌舞升平; 唐玄宗领着众人饮酒作乐,几位皇子间表面上一片祥和,兄友弟恭。

    武惠妃娇艳动人; 此时端坐一侧,比素时多了几分的端庄大气,偶尔侧过头和李隆基耳语几句,两人相视一笑。

    李琮端着酒杯,走到李瑛身边; 轻佻的挑了挑眉; 道:“二弟; 听说你身边这位郝象贤与父皇身边的红人李白之妻可是世家交情,怎的就没将这人才留在自己身边呢?”

    他从额头到右脸颊处; 有三道长长的疤痕,使他面容显得几分狰狞,听说是在偶然一次狩猎时被豽所伤; 这也是他身为皇长子,却不能做太子的重要原因。许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的性情大变; 对人对事也变得狠戾无比; 唐玄宗对这个儿子怀有愧疚之心; 故而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情,便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李瑛淡淡一笑,并未作答; 郝象贤心有灵犀,朝李琮揖了一礼,道:“庆王所说不差,只是郝许两家的世交随着两位老人相继离世,现今也变得不如之前,幼时在安陆,倒是与李白之妻见过几次面,却实在称不上关系好,顶多算是点头之交罢了。”

    李瑛接过话头,又道:“况且太白之才若能为父皇看中,也是他的福气,众位大臣皆是为我大唐鞠躬尽瘁,这位才子为我所用与为父皇所用,又有何不同?不过都是为了黎民百姓罢了。”

    李琮望着李瑛毫无破绽的一张脸,只觉得他愈发的口是心非,人面兽心,冷笑道:“三位弟弟感情真是好,形影不离,为兄看着甚为羡慕啊。”

    李瑶向来觉得李琮阴阳怪气,话里有话,令人厌恶的很,他做不来心里一套,面上一套,但李琮毕竟是他的皇兄,也只得勉强道:“皇兄若是羡慕,大可常来寻我们,像小时候那般就是了,光是嘴上说有什么用。”

    李瑛责怪的看了李瑶一眼,李琮闻言哈哈一笑:“好啊,有空了自然会去,奈何公务繁忙,看样子也只能在宴席上碰上几面了。”

    说完,他便去寻一旁与人喝酒的李亨,李瑛看着他的背影,对李瑶二人道:“他一直都以为那次狩猎毁容,是我派人为之,毕竟他做不来太子,受益之人只能是我,也罢,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随他如何去想了。”

    李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后,端着酒杯去了外面。

    李瑁朝李白遥遥敬了一杯,李白回敬,刚放下杯子,便见李隆基喝的满脸通红,对贺公道:“如此美景,当不可辜负,贺公才华横溢,当领首作诗一首,让这些后辈也领略一下你老人家当年的风采。”

    贺知章忙道:“老臣不敢,现今年轻人个个不同凡响,可不敢小觑,尤其是在座的数位,还是让他们来罢。”

    李隆基正是有此意,贺知章此话也正合了他的意思,于是他顺着贺知章的话道:“既然如此,那就都来做上一首罢。”说着,他看了看周围,指着李瑁道,“这几日你读书倒是勤奋,那就你先来罢。”

    李瑁蓦地被当众点名,受宠若惊之余便是紧张和惊慌,他强自镇定下来,旁边高力士亲自捧来笔墨纸砚,他稳了稳心神,冲高力士一笑,略一思考,便知纸上认真的作了一首诗。

    写完后,高力士捧到李隆基面前。

    李瑁紧张的看着李隆基的反应,李亨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李瑁冲他感激的笑了笑。

    李隆基面色平淡无波,只点头道:“嗯,确实有些长进,帽儿开了个好头,下一个谁来?”

    李琚站出来笑道:“那就儿臣罢,十八弟,八哥这厢献丑了。”

    李瑁忙笑着回道:“八哥读书比我多,定然比我作的好。”

    李琚作的要比李瑁快些,李隆基看了,倒也没有多少表示,神情看不出喜悲,接着便是甄王李琬。

    数位殿下轮番作过诗,李隆基却没有过十分惊喜的神色,只在忠王李亨作罢诗后,露出了赞赏的喜色,却也是一闪而过。

    崔宗之这时恰巧从外面回来,身后不远处跟着李瑶,李隆基瞧见了,道:“宗之算是贺公的得意门生,既然贺公不愿,那就让宗之为此情此景赋诗一首罢。”

    崔宗之被提名,做贼心虚的哆嗦了一下,而后听到是让自己作诗,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在那一瞬间竟然紧张出了汗水。

    李瑶从他身边经过,低声嘲笑了他一句:“瞧你这没出息的德行。”而后朗声笑道,“父皇可真是会选人,这崔郎的才情在长安城内那是数一数二的。”

    听见他这话,众人间有知道他们两人事情的,便心照不宣的了然一笑,不知道的却也听说过崔宗之的名气,自然都对他十分好奇。

    崔宗之见贺知章暗中点了头,便不再有所顾忌,他走到桌旁,提笔想了一下,而后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高力士拿给李隆基看时,李隆基迫不及待的接过来看了,连声道:“好好好,非常好,不愧是摆贺公为师的,果然不一般,竟是将朕的皇子远远甩在后面。”

    贺知章忙起身道:“圣人过誉了,众位殿下从小学的便是如何驾驭百姓,治理国家,而宗之从小便喜欢作诗赋曲,怎能相提并论呢。”

    李隆基笑道:“贺公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大家都来赋诗一首,只当是为今夜这良辰美景锦上添花了。”

    众人闻言,自持有些才华的都开始绞尽脑汁作首好诗,希望入了李隆基的眼,日后飞黄腾达的前程也就指日可待了。

    李隆基一篇篇的看过去,众位大臣也一一看过,翻到王维的诗时,李隆基复又拿起方才崔宗之见相互比较。

    “摩诘与宗之真是不相上下,朕这番看着,倒有些为难,你们且来看看谁的更胜一筹。”

    张说接了过去,众人轮流看去,这个有这个的优点,那个有那个的长处,看着大家跟着一起纠结,李隆基哈哈大笑起来,眼角余光看到李白刚刚写完,便招了招手:“太白,将你作的拿来给朕瞧瞧。”

    听见这话,众人手中动作停了,俱都盯着李白手中的诗,若不是顾忌李隆基的身份,怕是都会被好奇驱使的上前抢了。

    李白亲自递到李隆基手中,众人虽看不到那诗写得如何,却都认真的盯着李隆基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李隆基先是眼前一亮,而后细细品读,竟是来回看了三四遍,方才出声赞道:“好诗,妙哉!”他一双眼睛,似是不肯从那诗上收回,一边不住的夸赞,“怪不得贺公等人极力推荐,也怪不得被人誉为‘谪仙人’,朕今日方才真正领略到,此名号不虚,不虚啊!”

    李白闻言不骄不躁,淡然道:“圣人过誉了。”

    李隆基哎了一声,终于抬头看了李白一眼,像是看到了一个绝世的珍宝一般,道:“朕突然觉得,让你做一个翰林供奉,着实是委屈你了。”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有人喜有人忧,还有人嫉妒的眼睛发红。

    武惠妃在旁听了,拿帕子捂着嘴嗔道:“臣妾那日就说了,李大才子位于供奉着实可惜,您那日还责怪臣妾多嘴。。。。。。”

    李隆基此时心情大好,也不怪罪武惠妃涉政了,笑着跟武惠妃赔不是:“那日是朕一时糊涂,没能理解爱妃的好意,是朕的不是,太白的才情,若只是做个翰林供奉,确实可惜。”

    李林甫扫视了一下众人的神情,对李隆基笑道:“圣人向来爱才,对有志之士也是宽怀以待,不过若是李郎真的做了其它事情,怕是圣人每日都要想他的诗,无法像今日这般随时看到,随时作诗给圣人瞧了。”

    李隆基颇觉有道理,他看着李白,道:“确实不能像今日这般一直在朕身边了,哪怕作个诗也要将他唤来,既浪费时间,又耽误正事。”

    竟是真的要放弃让李白入朝为官的样子,有人听见这话着实松了口气,不过能在圣人身边侍奉,已经令不少人眼红了。

    贺知章刚想说什么,又听李林甫继续道:“知道圣人惜才,臣最近这几日也在为圣人分忧,倒是遇到那么几个有些本领的,只是不知和李郎比如何了。”

    李隆基顿时来了兴趣,忙道:“哦?在哪儿?朕倒是要认真瞧瞧了。”

    李林甫侧过身子,对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从后方走出,躬身行了礼,抬起头时却是彭允!

    李隆基打量着他,又看了眼李白,问道:“太白看此人,如何?”

    李白与彭允对视一眼,见彭允微微露出一个冷笑,一副看他如何作答的模样,李白转过身,如实道:“此人,白曾在安陆见过几次,前几日在街上还恰巧碰了一面,已是不陌生了。”

    “哦?”李隆基大感意外,又对彭允道,“既是礼部尚书亲自推荐的人,那就作首诗给朕看看罢。”

    彭允对李白的直白也十分惊讶,听见李隆基要看自己作的诗,他似乎早已有所准备,将自己方才作的诗拿出,准备亲自交到李隆基手中,不料高力士突然伸过手,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递给了李隆基。

 第79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七)

    李隆基将李白的诗先暂时放在一旁; 拿起彭允的粗略看了一遍; 事实上比崔宗之、王维二人的还要差上许多。

    彭允当然知道自己不如李白才情,于是笑道:“臣幼时被父亲着重栽培,说是当年祖父为充军费; 曾捐绢布二万段助军,说什么也不能丢了祖父的脸面,奈何臣祖上五代都是商人,这读书的资质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像李郎这般,实在是惭愧啊。”

    李隆基原本失望的脸上又再次亮了起来; 惊讶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彭志筠的孙子?朕当时还听则天大圣皇后提起过这个名字; 说是现在为商者肯出钱资助的非常不多; 故而朕到现在还一直记得。”

    彭允忙谦虚道:“不敢,祖父在世时也曾说过; 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光宗耀祖的事情,就是捐了那两万段的绢布,国将不国; 我们这些小百姓,又哪里敢奢求家业安宁富康呢。”

    李隆基似乎对彭允的这番话很是赞赏; 他重复道:“国将不国; 何谈小家?你祖父说的很对; 你也很好; 虽为商人之子,却比一些读书人还要懂得大义。你身上虽没有天赋异禀,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已经很不错了; 凡是不必强求,在朕看来,勤奋的人比懒惰的人更难得可贵。”

    彭允得了李隆基的许可很是感动,忙跪下行了大礼:“臣,谢圣人!臣的祖父若是九泉下有知,也会对圣人感恩戴德,为大唐付绵薄之力。”

    李隆基点点头,又问李林甫道:“他如今是在你门下做事?”

    李林甫道:“非是在臣门下,只是偶然一次机会遇见此人,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后生,虽没有李郎这般天生的才情,却是个务实的年轻人,这样的后生已然不多了。”

    李隆基很是赞同,褒奖李林甫道:“你做得对,正是该如此,我大唐不仅需要天赋异禀的有才之士,也许有兢兢业业的有志之士,如此方才不令一些勤于刻苦的人失望灰心。”

    李林甫忙道:“臣只是尽了臣的本分而已。”

    李隆基很是满意,令彭允起身,看着他愈发觉得欣慰。

    如此一个两个的在圣人面前耍了威风,眼红嫉妒的不在少数,其中几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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