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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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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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惊讶的看了李林甫一眼,道:“竟然是你的儿子?朕还从未见过,走上前来给朕瞧瞧。”

    李岫上的前来,简直如同李林甫的年轻版,看的李隆基直乐:“倒真是亲生的,这般相像,若不是你看起来老了一些,简直像是同胞兄弟了。”

    李林甫无奈的看了儿子一眼,带着些许的骄傲,道:“他平日里除了看书,就是喜欢射箭,没想到今日还能有所成就,也是出乎臣的预料,还是其它公子们谦让了。”

    李隆基又仔细看了眼李岫,道:“索性日后就跟着帽儿罢,看你俩年纪差不了多少,应当能玩到一起去。”

    李林甫受宠若惊道:“岫儿他长了寿王好几岁,为人又有些木讷,怕是帮不了寿王,反而连累寿王。”

    李隆基没有理他,反问李瑁和李岫:“你们二人觉得朕的意见如何?”

    自然无人敢说一个不字,李隆基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这瑁儿和李岫,谁更厉害一些?”

    高力士与李林甫交换了一个眼神,答道:“两人不相上下,刚好数量相同。”

    “嗯?”李隆基惊喜道,“原来缘分是天注定,林甫这下总该没顾忌了吧?朕看他们就挺好,在一起切磋,不仅读书有进步,骑射也会更加长进。其他人没有拔得头筹的,也不要灰心,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众人皆异口同声的谢恩。

 第98章 露从今夜白(十一)

    李林甫春风得意之时; 打量着周遭或嫉妒或不屑的同僚,忽而看到坐在席上的李白,笑吟吟道:“不知太白今日得了多少成果; 素日里就听说太白除了喝酒吟诗,剑术也是一等一的,今日定然也是大获而归罢?”

    总有一些人,他即便不出场; 但是听名字,便令人觉得如雷贯耳,忍不住投去好奇心和期待之情,李白便是其中之最。

    见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李白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遂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 朝李林甫拱了拱手; 笑道:“白怎能与各位殿下和公子相比,况且白的本职便是随侍圣人左右,自然圣人在何处,白就在何处了。”

    李隆基闻言也只是笑笑; 李林甫见状反而不好再说什么,而是朝人群后面招了招手,只见彭允一身戎装站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只白狐,朝李隆基道:“臣不才,有幸在林中看到这难得一遇的白狐; 见它通体混白,便不忍杀之,遂花费了一些时间活捉了来,特地献给圣人。”

    李隆基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连白狐都未曾见过,只是有心去讨武惠妃的欢心,便生了几分兴趣,只是他还未开口,便见站在咸宜公主旁边的杨洄道:“这白狐,原是我与公主殿下一起发现的,本是公主殿下欲赠予惠妃娘娘的一片孝心,奈何中间遇见了小人拦截,后来失了手,才让你得了这个便宜。”

    彭允看了李林甫一眼,笑道:“杨卫尉卿可是在说在下?实在不知这是公主殿下看上的。。。。。。”

    还未说完,便见杨洄摆了摆手,一手指向李白,冷冷道:“便是这撒谎之人,说什么圣人在何处,他便在何处,我明明看见他与王维崔宗之等人就在林内,还将公主殿下的白狐生生吓走,若非如此,公主殿下也不至于如此伤心。”

    李白看了咸宜公主一眼,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未见杨洄所说的伤心,崔宗之猛然起身道:“休得胡言乱语,介时某与摩诘兄同时在场,确实见那白狐一闪而过,明明是你技不如人,反而怨到别人身上,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杨洄却不慌不忙,轻蔑道:“这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你与李白的关系,你当然要帮他说话了,除了你们,还有谁能作证呢?”

    李林甫看了一眼杨洄,又回头看了一眼李白,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彭允却笑道:“莫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杨洄转头朝李隆基道:“能有什么误会,那时公主也在,总不能说是公主殿下撒谎罢?”

    李白笑道:“当然不是公主殿下撒谎,明明撒谎的人是你啊。”

    杨洄脸色一变,仿佛恼羞成怒般吼道:“李太白,我知你能说会道,又有稀世之才,纵然如此,你也休想迷惑众人,迷惑圣人!”

    李隆基一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一面看下方几人争论不休,似乎很有意思,他也没有向咸宜公主问个究竟的意思,反而咸宜公主一脸的紧张。

    “太白撒谎,确实可恶。”李隆基如实道,杨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挑衅的朝李白挑了挑眉。

    李白没有理他,望着李隆基诚恳道:“白撒谎确实不对,不该说与圣人时时刻刻在一处,只是圣人之前让高公公给白下了道口谕,让白进林内踏青,便因此离开了圣人一段时间,那时宗之也在,遂同白一起,后来巧遇摩诘,于是三人成行,不久便一起归来了。”

    “嗯。”李隆基懒洋洋的问道,“力士啊,朕有让你下这道口谕吗?”

    高力士看了李隆基的脸色一眼,笑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杨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隆基方才道:“不就是一只白狐,即便是朕拿到了也是要赠予惠妃的,既然结果相同,过程就不纠结了,不过太白,你下次可要注意些了。”

    李白忙道:“谨记圣人教诲。”

    这一番纠葛,在众人尤其是杨洄眼中,李隆基明显是偏袒李白的,唯有李白心里渐渐清楚,怕是因为太子的事情,李隆基已经对他生了疑心,且这疑心极难消除,今天这一出戏,看似他赢了,其实也是圣人在敲打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等偏袒的事情,明显是要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这下子不光杨洄彭允要对付他,只怕嫉恨他的人更多了。

    李白坐了回去,见崔宗之担忧的望过来,无奈一笑,伴君如伴虎,果然圣人的脾气不好揣测,他回去后需做点什么,否则。。。。。。日后被人踩进泥里,李隆基也只会笑呵呵的说他笨。

    不远处投来一道怨毒的目光,不用去看,李白也知道那人是杨洄,他朝后方看去,彭允正笑呵呵的朝他遥遥一举杯,李白大方的与他对饮一杯,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将此事抛去脑后。

    回去后,李白坐在帐中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便去寻崔宗之,见李瑶猛一掀帐篷走了出来,甚是气愤。

    李白一脸好奇进去看崔宗之,却见他急急忙忙追出来,手里还拿着李隆基赏给李瑶的箭。

    “他送你了?”李白也不客气,进去便坐了下来。

    崔宗之见追不上,索性日后再还,他早知李白会过来,也知道他过来是因为什么,于是道:“现在我们在明,暗地里有多少人还不知道,要小心一些了。”

    李白反问道:“我怎么看他生气了?”

    崔宗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让我帮太子的忙,你说我怎么帮?我不可能因为我一人而让整个家族遭到连累,他一心只有太子,我却和太子关系淡淡,况且我是真的不想掺和他们皇家的事情。”

    李白耸耸肩:“你说你不掺和,谁信?就算有人信,那人也不会是圣人,一旦被他生了疑心,我看是如何都洗不白了。”

    崔宗之皱着眉看他:“以后还是和太子远一些罢,倒不是说我们墙头草或者贪生怕死,而是这些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谁做了储君,我们不都是为人臣子吗?忠的都是大唐,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李白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宗之认为,太子和寿王谁更适合那个位置?”

    崔宗之闻言第一反应便是先出去张望了一下,而后回来降低音量道:“要我说实话,还是太子更适合一些,毕竟他从小便被当做储君来打理那些政要,而且为人稳重,只是。。。。。。”

    李白替他说道:“只是这些年担惊受怕,性格越来越像圣人,变得多疑敏感,日后怕是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要存一份警惕,不过在那个位置,你想他能与你交心?我们只能俯首称臣。”

    崔宗之点了点头:“寿王还年轻,有些许才华,但才华和治理国家并不对等,而且因为惠妃的缘故,从小被宠溺长大,性格优柔寡断,缺乏为君者的大气,两者相比,还是太子更为适合一些。”

    李白又想了一会儿,道:“除却此二人,宗之可觉得其他殿下中,有担得此大任之人?”

    崔宗之惊讶的张了张嘴,他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储君这个位置非这二人莫属,其他人还真未在考虑之内,但经李白这么一提点,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凑到李白耳边,不敢确定道:“忠王。。。。。。殿下?”

    李白偏了偏头,躲过了他,崔宗之仍在自我惊讶中,小声嘀咕道:“若是太子殿下被废了,按照长幼顺序,下一个就是忠王啊?”

    李白手中把玩着李隆基赏的箭,意外的发现箭头还是纯金的,忍不住要放在嘴里咬一咬。

    崔宗之忙给他拍开,嫌弃道:“你也不怕上面有毒?说正事,就算那个谁被废了,也不一定就是忠王了,他的母妃只是姬妾,况且自古又不是没有废长立贤的先例,圣人想立谁,便是谁了。”

    李白这时才点了点头,赞道:“你分析的很对,太子气候渐弱,每每见他总觉得他郁郁寡欢,拉着一张长脸,明明才二十出头,看上去却像是三十多的,也太稳重了些,又不懂得讨圣人欢心,圣人自然越看越不喜,如此不会为人处世,被废了就废了。”

    崔宗之满脸惊讶,李白笑道:“我没有要投奔寿王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要我我也不喜欢看他那一张郁卒的长脸,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寿王此人。。。。。。并不好争,一切不过是惠妃的意愿罢了。”

    李白听了崔宗之这一番话后,心情反而好了许多,他起来伸了个懒腰,偷了他一壶酒,摇摇晃晃的准备回去补个觉,临走时又回头道:“你想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首先,就是要和李瑶划清界限。”

    不知道崔宗之是什么表情,李白也不想再理这些烦心事,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这种时候,他都是格外的想许萱。自从成亲以来,每次回家都会有人为他留盏灯,干净整洁的小屋,夹在着属于许萱特有的香味,令他格外的安心。

    本以为此次狩猎还要待上几日,李隆基喜欢狩猎并不是喜欢看他人狩猎,他更喜欢自己驰骋在马上追逐猎物的感觉,只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安城内连夜骑马向李隆基传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李隆基当即决断翌日启程回长安,所有人都未玩的尽兴,但李隆基既然发话了,也只得跟着回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猜会让李隆基打破计划立刻回城的人是谁,会有谁如此大的能耐?

    崔宗之也是满脸好奇,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李白:“你觉得会是谁?”

    李白却是这些人里最想回家的那个,别人都强忍着不满和意犹未尽,只有他兴高采烈,满心的欢喜。

    “管他是谁,不过我倒是应该谢谢那人,可以早些回去。”

    崔宗之先是不解,而后想到什么,便装模作样的叹气道:“真是羡慕太白兄和嫂夫人的感情啊,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太白兄这般了罢?”

    李白也不见脸红,大大方方的承认道:“确实啊,这三年一晃而过,滋味那是十分的难受啊。”

    崔宗之比不过李白的脸皮,哭笑不得的闭了嘴。

    彭允在前面听见了,回头看李白,露出森冷的笑,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打其他的坏主意。

    王维驱马走近,告诫李白道:“这人你千万要提防,杨洄那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愚蠢的人比较好对付,这彭允隐藏的极深,谁知道昨日的事情不是他在背后挑起的?我看那李林甫也脱不了身,都是一丘之貉。”

    李白笑着谢了,反而关心王维道:“摩诘何时离开长安?下次见面却不知是何时了。”

    王维淡笑道:“三年后赶考,我必然还会再回来长安,倒是那时不知太白又身处何位了。”

    李白摇了摇头,自嘲道:“我?说不定那时早已被赶出长安,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维道:“过几日离去就不和二位道别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日后有缘自会相聚。”

    于是几人便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长安城就在不远处,李白脑子里都是许萱坐在灯下给他缝衣,偶尔抬头朝他温婉一笑的温存模样。

    真想快点回家看到她。

    其实仔细想来,也才分开了两日罢了,怎么好像已有月余不曾见面了呢?也不知她想不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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