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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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赘婿-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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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他的喃语,整个区域内的火焰更加炙热,所有的武者皆面露无比崇拜之色望着空中的竹寮,在那里,有着他们心目中的神,一个能够不遵循空之战场规矩的神。
    ………………
    距离沉香峰营地数千里之外的一处落叶峰上,秋太阳很毒,秋风很烈。
    风过脸如刀割,落叶铺满整个地面,脚步落地是淡淡的脆响,聂空目光深邃的望着天际远处,迎着秋风刺骨,却有种通透的爽利。
    见识过了完全逆天的强大,他有种非是挫折的茫然,不惧怕任何道路上的艰险,却无法无视艰险中人为的因素,会给自己足够成长的空间吗?强大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呢?
    是费太岁?是那老家伙?还是那裂缝虚空中的一截小指?亦或者更为强大的存在?
    到了什么层面,才能算得上强大?
    聂空突然觉得自己该醉一场,压抑了太久,总需要发泄。
    一只野兔,缓缓堆柴、点火、放血、去毛……
    淡淡的烤肉香,淡淡的酒香。
    沉重的脚步,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正踏着落叶,缓步走来,与聂空四目相对,站定脚步,接过聂空扔过来的酒坛,毫不客气的举过头顶大口畅饮。

第二百二十三章 抹天卷地
    枯黄的落叶将最后的尊严保留,落在地上保持着原有的形态。
    秋风瑟瑟,秋日暖骨,烤肉喷香,美酒飘美。
    正值秋高气爽,浮上一大白,醉心于山林之间的景致,沉浸在美酒入喉的辛辣干爽,再有一酒友陪伴,这幅画面就算完美了。
    破衣,长发,不修边幅,虽脏虽破身上却无异味,粗旷的外表下保留着清秀的五官,本是茫然的走在这山林之间,享受着山林间的味道,烤野兔的味道吸引他走来,那似曾相似的一幕,熟悉的场景,曾经有过一次彻夜畅饮的似野人般的高人再一次的碰面。当初的木棍相赠,今日的缘分再遇。
    “老兄,陪我大醉一场如何?”正值聂空心情倦怠之时,对方的出现,无疑是酒友要比前辈的身份更具有吸引力,本来那野人还有些顾虑,害怕曾经那点洒脱找不回来了,但见聂空眉宇,知其此刻正被另一件事所烦恼,没说什么坐了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又是一番没有言语的豪饮。
    又是一天一夜,与上一次所不同的是,结束的时候聂空没走,野人也没走。
    “这天,有多大?”
    “这地,有多大?”
    聂空喃语,眼望苍穹,眼望大地,似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野人突的笑了,本是慵懒的靠在树根下,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酒味,领口和前襟的酒渍还没有完全干涸,醉眼迷离的看着聂空,听得他这般发问,不屑的笑了笑。
    撑着身体站起来,迷离的眼中透出淡淡的通透,对着聂空问道:“这天,不过是人造的天;这地,不过是人造的地。跟我来。”
    话音落,人已出现在数百丈的高空,对着追上来的聂空点指着脚下的大地言道:“给你看看这地。”
    野人在空中比划着,给人感觉就像是烙饼卷牛肉的姿势,双手摊开,然后搓弄着向前卷弄。
    这山,不是山;这水,不是谁;这林,不是林;这……
    凭空一道深不见底的横截面,黑漆漆的不见底,整个地面被凭空的隔离出来,从最初始的位置,向着前方卷起,聂空不好判断这卷起的土地有多么厚,但他却知道,当一段距离的地面被卷起之后。山不见,水不见,林不见,大地不见,能见到的只是出于之前土地之下的虚无,黑色的虚无,胡乱的虚无,如之前出现的一截小指裂缝内的混乱一样。
    大地,就是那烙饼,山川河流林地丘陵沙漠则是那烙饼内卷着的牛肉和佐料。整片大地,被人横空伫立在虚空之内。
    野人又以粉刷匠的姿态,双手在空中抹擦,随着他的抹擦,飘云的天空被一抹抹的裂缝破坏,浑然一体的美丽被破坏,就如同一块洁白的墙壁,被人突然用黑漆涂抹,虚无之外是混乱暴虐的因子。
    这天,一些人眼中的天,一些人眼中的画。
    这地,一些人眼中的地,一些人眼中的画。
    人在画中,还是人执画笔,这就是野人要告诉聂空的,也是聂空最真切的感知。
    野人的动作并没有完,伸手,抓过一片天,伸手,抓过一片地,伸手,抓过虚无中的暴虐混乱,将天与地捏合在一起,将这暴虐混乱的虚无贴在天与地之外。
    尽管这天只有巴掌大,尽管这地只有寸土,可对于聂空来说,这一切与此刻驻足所在的区域又有何区别。天是人为的天,地是人为的地,世界是人所创造的世界,黏合剂是暴虐混乱的虚无。
    两人所在的天地,是一方天地,可谁又敢说,此刻握在野人手里的不是一方天地呢?
    聂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野人打了个酒嗝,隔着那虚无眼神带有一点玩味,伸手,将天空重新抹平,将地面重新打开,山碎裂河水弥漫四处树林被山石碎渣挤压的断裂,被他卷起来的那片土地失去了原有的风貌,其中就有之前两人大醉一场之处,都已不复存在。
    没有告别,野人打着酒嗝晃悠着身躯离开。
    聂空沉落在完全被毁掉的土地之中,盘坐在一块山体碎裂的巨石之上,时不时的仰望天空,时不时的伸手摸摸巨石摸摸巨石上的泥土。震撼,要比那一截小指还要大,原来这就是创造这就是毁灭,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的互依存在。
    聂空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驻留了多久,只是看看天看看地,每日重复着一样的事情,每日看着一样的世界,直到……
    血球从他的身上剥离,胖胖圆圆的小男孩小胖墩出现在聂空的面前,看上去与十一二岁的孩童并无分别,血红色的短发红褐色的肌肤,五官与身型一样圆圆的,如不是眼中闪过的冷厉之色,绝对是个让人忍不住捏捏脸蛋的可爱孩子。
    “义父。”小男孩抱拳,很有大人模样的冲着聂空双膝跪地,抱拳跪地未行叩拜大礼,脸上没有多少亲近更多的是一种遵从的敬畏。
    聂空笑了笑,称呼自己为义父,想来骨子里还是将血魔当作了父亲,没想到一番对天地造化的感悟,反而促使血球进化出自主思维。
    “你叫团团吧,血团团。”聂空没有剥夺人家对父亲的认知,赐姓未曾姓聂。
    “多谢义父。”团团抱拳叩首,站起身,拂掉血色劲装膝盖处的灰尘,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站在聂空身后,不善谈不善言不善动,他给自己的定义就是义父的保镖,谁要伤义父必须过了自己这一关。
    先天武王境界,但聂空总觉得他不止这么点实力,如今的他还能看到血窟秘境内的状况,那里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少的团团和拼凑人兽开始进化,进化到先天实力,作为主体的团团,会只有这么点实力吗?
    很快,就有了印证的机会,一个本该早就出现却阴错阳差一直没有碰到的人,当初在新兵营内击杀的武者开天那位大师兄,拥有着百炼武皇实力的震天,巧不巧的与聂空在这距离新兵营数千里之外的区域碰面,对方似乎很熟悉聂空的样貌,见到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聂空,没想到阴错阳差我们在这里碰了面,同样是百炼武皇凝实,我自认为奇遇不断,却没想到你更加的快,看来这一次我如不出手,恐怕日后再无机会为师弟报仇了。”说实话,这震天与那开天完全就是两路人,听其言聂空就觉得很舒服。
    “好!”聂空的好字刚出,还没等他动手,身后的团团先冲了过去,身高只及震天的腰部往上一点,一对肉呼呼的拳头威力却一点不弱,只一拳轰出就让震天皱起眉头全神贯注应对。

第二百二十四章 山断水断地断
    铺天盖地,密不透风,毫无防御。
    这就是血团团的进攻模式,速度极快,血色迷雾覆盖对手,赤手空拳却不似李果果和聂空那般贴身肉搏,而是如重锤一般将气息凝成一束,随着挥拳冲体而出,超绝的速度让其攻击密不透风,面对来自对手的还击完全无视,无论对手是攻击要害还是致命之处,团团完全不理会,继续着他的进攻。
    震天也傻眼了,明明打到了对方的心口,却似打在了一团粘稠的面团之内,软软的不着力而对方还没什么感觉。还有对方的凝气程度也远超一般先天武者,震天就觉得自己与一个无法被击败的同级别对手战斗,你拼了命的战斗却没有任何成效,而想要摆脱对方的进攻有没有很好的办法,打的之郁闷无法用言语表达,虽说对方一时半会儿还伤不到自己,这份郁闷是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了的。
    战场上,一方是拥有着特殊功法防御惊人不害怕兵卒进攻的几个武者,人数虽少,这边数万大军就算让他们杀也足以让他们杀的手软,可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个几百个的兵卒每隔一段时间倒下,作为主帅都无法承受这份特殊的‘痛苦’。
    噗!
    就在震天准备依靠绝对实力逼退团团之际,团团整个人突的化作一个血球,完全就将震天包裹住,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血色茧,震天能否冲的出来,就看他能否冲破这层膜。
    聂空脸色微变,生怕团团出事,刚准备动手之际,幽幽的声音传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这血魔也算是天纵奇才,自知无法成就完美世界,索性就放弃专心一意的攻克杀戮世界,这血窟秘境不错。”
    两道身影从远处缓步而来,说是缓步,每踏出一步就能跨越数丈,数息间就从极远处站立在聂空身边。一是土狼,二则是一个拥有着十足上位者气息的贵妇,表面看上去有三十几岁刚刚从熟女到熟妇过渡,穿着打扮贵气逼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高傲,让人望而却步。
    眉眼上挑,嘴唇微薄,发髻高卷,雪白的脖颈完全显露。
    “我喜欢现在的模样。”聂空苦笑道。
    “男人都是色胚。”变了外貌气质的龙象,性格也随着外貌气质而变化,对于男人的赞美透露出一种低俗的厌恶,似乎对方直白的话语不符合她高贵的身份,直白的赞美玷污了她内心的高贵。
    聂空莞尔,这角色扮演龙象还真的不是玩的,而是她本身性格中的多面化复杂化展现,谁又敢说现在这贵妇是装的,之前那甜美可爱是装的,最开始那英气逼人是装的?
    “他们都走了。”土狼解释了一下为何疯子剑和金玉堂等人没有跟来的缘由,聂空也猜得到,结伴同行确实不是他们的风格。至于说土狼怎么找到这里,无需问,这位龙象夫人的能力是无法估量的。
    场中的战斗也在这边几人对话中结束,震天浑身是细碎的伤口,拼了老命从团团的包裹中突破出来,而团团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转换了半天,才又重新恢复之前的冷峻漠然,跃跃欲试的还准备上前被聂空叫住,顿了顿身子负手立于聂空的身后,眼中依旧弥漫着浓浓的战意。
    “哼。”震天不是靠嘴皮子在空之战场站住脚的,连人家身边跟班的小孩都打不过,撂下任何狠话都是苍白的,人不转水转,空之战场虽大总有再见面的一天,震天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这会儿心内早已是怒火燃烧,他怕再呆下去控制不住自己。
    震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这片破碎的土地上。在这被野人卷起的土地上,无数的飞禽走兽都蜷缩成一团,零星的武者也都被吓破了胆,致使一段时间以来聂空的修炼很安静,震天的到来也预示着附近区域的武者都在向这里汇聚而来。
    山断,水断,土地裂开一道道裂痕,非是缺水的干裂看上去很是诡异,有幸在前段时间见到地面整个被卷起来的人,都在四处宣扬同时被别人诟病胡闹、导致认为自己幻听幻觉的以为看差了,可现在破碎的画面就摆在这里。
    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山体就像是被人大力揉搓过的一块白面,断的断破的破,河水喷洒在各处形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池塘,更多的是与山石碎泥断树以及没能从这灾难性画面中保住生命的动物尸体混杂在一起,成为某个湿泞的泥地。
    山有断崖,水有瀑布,方圆几十公里如同遭遇大规模的地壳运动,其惨烈让人望而生畏。俗话说灾难总是伴随着机遇,对于空之战场内的武者来说,好奇心是一方面,自然的特殊变更往往与天地灵宝的出现有着必然联系,为了机遇,一个个冒着风险向着这一区域汇聚。
    “刚刚得到消息,澹台浮雨已经没事了,并离开了新兵营消失无踪,没人知道她去做什么了。”土狼又告知聂空一个消息。
    “她会比我更有策略。”聂空当然知道澹台浮雨干什么去了,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她的性格不报此仇定然是夜不能寐,女性的细心能让她选择更为妥善的战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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