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第十三部)惊天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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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十三部)惊天魔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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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本来就睡了一觉,并不真的累,口供稍微眯了一会,已经不倦了,睁开眼睛,又瞅见洛云就在眼前,反正无事,便仔细看洛云。
            洛云的精力比他充沛多了,昨晚守了凤鸣一夜,此刻半冧倚在床头,感觉到凤鸣少许动静,竟然立即惊觉,睁开眼睛,正巧碰上凤鸣的目光,不耐的问。「你看什么」?
            难以想象,这个年纪和凤鸣相近的少年,眼神中能呈现如此哧人的冰冷表情。
            凤鸣被他一瞪,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闭上眼睛,不一会,又宛如想惹老虎的兔子一样,不怕死的睁开眼,继续打量洛云。
            他在萧家,到底受了些什么训练呢?
            对于洛云,凤鸣总有一分异常的好奇。
            「你不会困吗?」
            「。。。。。。」
            「洛云?」
            「。。。。。。」
            「。。。。。。」
            「洛云,喂。」
            凤鸣锲而不舍的低语,让闭目养神的洛云不得不睁开眼睛。「少主到底有什么吩咐?」
            「没有。。。。。。」洛云横他一眼,刚闭上眼睛,凤鸣的声音又往他耳腊里钻了。
            「喂,聊一会吧,我闷了。」
            「我是保护你的,不是给你解闷的。」像是故意为了表示对凤鸣的不耐烦,洛云抱着剑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少主。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隔了一会,凤鸣又打破了沉默,「你今天干嘛欺负秋月?」
            「谁欺负她了?」洛云这次回话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你啊。」
            「我没有。」
            「用剑抵着一个姑娘家的喉咙,不是欺负是什么?」回答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洛云?」
            「。。。。。。」
            「洛云,喂,洛云。。。。。。」这样骚扰他,他不会拿剑抵着我的脖子吧?
            「洛。。。。。。」僵硬的背影倏然一动,吓得凤鸣立即闭嘴。
            惨了,难道恼羞成怒?人家不过聊聊,沟通沟通感情嘛。
            凤鸣警戒地蹬着他,直到他站起身,紧紧捏着剑,头也不回地走出舱房,凤鸣才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
            这个人的气势,真的和她老爹有得一拼。唉,自己这个萧家少主可有得头疼了。
            凤鸣在大船上鸡飞狗跳之时,一叶轻舟顺阿曼江而下,抵达了离芬城不足十里的一处僻静的静泊口。
            杜风刚刚踏足实地,两旁的草丛间立即闪出几名打扮成永殷平民的男人,朝杜风微一躬身,「公子来得好快,请随我入内,公主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转身领着杜风往草丛深处走。
            这里甚为荒凉,泊口也早被永殷人弃用多年,越往里面去,草高过人,密密麻麻,能将一个成年男子身形完全掩住。杜风在这荒草之中,仍然举走悠然,不到片刻,眼前荒草之中,竟突然出现一个小帐篷。帐篷虽小,但由精牛皮缝合而成,垂角处帖着一层密密金铂,每片金铂上陷约显出各式图案,似乎逐一经过打磨雕刻,精致华贵,绝非寻常人家可以拥用。
            对于这个不应出现在这里的帐篷,杜风却没显出丝毫诧异。领路的人到了帐篷帘前,似乎不敢继续进入,转身对着杜风又是一躬,低身道,「属下不敢擅入,公子自己请吧。」杜风颔首,自行掀开帘子,一投目,首先触及的,便是一个静静屹立在帐中的娇弱背影。
            「公主。」
            「你回来了。」背对着他的女子似乎正在独自沉思,听见他的声音,猛震一下,瞬间又平复下来,转过身来,明亮的眸子看着他,低声问,「事情都办妥了?」
            站在帐中的,赫然是若言最心爱的妹子,他的得力助手,妙光公主。
            杜风露出他的招牌式的温和笑容,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笑容,妙光却心里微觉发冷,余浪,你害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来厉害了,天下间,还有谁是你害不到的吗?「余浪受了她的夸奖,却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微微一躬身,淡然答道,「只要是为了离国,余浪可以害任何人。」
            「任何人?」妙光目光骤然犀利,又立即消去,变的如少女般天真单纯,抿嘴笑道,「王兄听了这个,一定会很高兴。」
            她不想再顺着这个活题谈下去,请这位被王兄暗藏多年的重要人物坐下,自已也陪同坐下来,问道,「你真的把玉萧送到了鸣王手中?」
            「当然。」余浪回答后,眼光扫过来,似漫不经心地往妙身上一晃,便默默收回了视线,淡笑着问,「公主担心属下做事不牢靠?」
            「不,我只是想,鸣这个人笨笨的,确实容易上当但容恬敢放他出来,一定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厉害角色。例如那个容虎,就是个很谨慎的人,你骗鸣王容易却怎么骗得过他们呢?」
            「原来公主担心的是这个。」余浪顿了一下,施施然把和凤鸣等相会的过程说了一遍,道「我原本还想着怎么能使他们不起疑心,而把玉箫送到鸣王手中,不料老天助我,鸣王居然自己开口和我索要信物,我看他,也很喜欢那玉箫。果然,解下递给他,他就欢欢喜喜的要了。‘他侃侃而谈,语气绶和温柔,旁人若不知道,只怕还以为他在回忆和一名故交问心的友谊,谁知道此人用心竟如此狠毒余浪边说边用眼角仔细观察妙光的神色,未了,低声加了一句,「我离开的时候,特意指导鸣王如何吹箫,他天资也算不错,虽然初学,箫音倒颇可入耳。」妙光肩膀微不可察地轻震,「他,他已经用过那玉箫了?」
            「是,依我看,他如此喜欢那玉箫,一定会日夜不离身的带着它,常常练着吹奏,制作玉萧的沉玉玉质极松极脆,很容易剥落成粉。他用嘴去吹,不知不觉,那些粉未就会跑到他的喉咙里。。。。。。」
            「够了,」妙光蓦地冷然低喝。余浪毫不惊讶她的冷冽,停了下来,问,「公主在生气吗?」妙光一声低喝之后,已经知道不妥,反而笑的比原来更灿烂,「哪里!我只是为王兄高兴,这事的详细经过,我看,还是应让王兄第一个知道为好,我做妹妹的,可不敢抢王兄的先。」
            原来如此,公主也不必为大王高兴的太早。「余浪看向妙光,眼神异常柔和,「沉玉粉原本无毒,只有遇到文兰。」
            「那。。。。。。安神石呢?」
            「在属下手中。」
            妙光伸出晶莹美丽的玉掌,「拿来。」
            余浪沉默。「怎么?」妙光见他不动,脸色不喜。「不是说在你手中吗?」
            余浪迎上她的眼睛,用一向的温和语气道,「这件东西,还是放在属下手中比较好。」
            「放肆」妙光怒喝一声,摆出离国公主的架子,冷哼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放在你手上比较好?这是谁的说的?」
            「大王说的。」余浪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直如一箭射在妙光身上,她不敢置信地呆了片刻低声问,「你说什么?」
            「这是大王说的。「虽然祭出的王牌把妙光的傲气顿时打落大半,余浪却一点也不显得得意,他的态度,比方才更温柔,更恭敬,他轻轻叹了一声,仿佛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因此用最低沉,最诚恳的语调,「大王密令,安神石,必须保管在我的手中,不能转交任何人,尤其是公主你。」
            他看着妙光半青半白的脸,又低叹了一声,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向大王求证,」
            「我怎会不信你?」妙光咬了咬下唇,皓齿间挤出两个极轻的一句话,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似把所有的事都抛开一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王兄说的不错,留在你手中确实比较好。反正这次,鸣王是逃无可逃了,多亏了你。」她朝余浪一笑,挥手道,「下去吧,我要立即给王兄写信,告诉他计划已给成功。」
            遣退余浪,妙光铺开写信专用的上等丝帛,凝思片刻,蘸墨下笔。一口气写了三四行,当写到「鸣王已中计」时手却不知为何蓦然一抖,墨污了丝帛一小片空处。
            妙光呆看那墨污片刻,忽然抛了笔,也不顾那写到一半的书信,就地一坐,抱着双膝,抽噎着,压抑着,用不敢让任何人听见的细微声音,哭泣起来。
            博国国境。
            含归城中,一座处于僻静小巷的三流客栈。
            子岩从床上睁开眼睛,警觉地转头,向左边看去。靠在另一边的木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本应该熟睡于床上的人,却不见踪迹。子岩坐起身,从枕下把不离身的短剑取也来挂在腰上,下床穿靴,顺着房门绕下楼梯来到客栈简陋的天井。
            夜晚的含归,沉溺在温柔的漆黑中,这个时分,寻常人家的烛火多已熄灭,眺望过去城内偶余的几点火光,直如天上的星星般显眼。
            「大王。」子岩步入天井,在那抹高大的身影后停下,低声道,「明一还要赶路,大王需要多休息。」
            夜幕下,容适的身影,似乎比白日更雄伟强壮,王者的轮廓,被夜色静静包裹着,子岩即使本身身村高挑,但总不禁用仰望的角度打量容恬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是凤鸣最爱欣赏的英俊不羁。
            子岩懂得容恬的心事,「大王,在为鸣王担忧吗?」
            不知道丞相与大王一夜长谈,到低说了些什么使固执的大王答应让鸣王放手而为,不过自大王让鸣王一人出游七国后,这一路上,身为帖身待卫,与大王形影不离的子岩,轻易就察觉了大王的不安担忧。
            每天不要命的赶路,共同市恐怕,也只是为了到达东凡后早日赶到鸣王身边而已,怎样的思念,可以使总是有着锐利眼神,心肠比钢铁还硬的大王忧心忡忡,无法入眠?子岩觉的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只有热恋中的人,才能明白这种滋味吧?
            自己太冷静了,冷静到不适合热恋。
            「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妥,」容适从沉思中回复,英俊的脸神情肃穆,「似乎有什么地方忽略了。本王忽略了什么呢?」
            「大王说的。。。。。。是东凡?还是鸣王?还是越重城?」
            「东凡有丞相,越重有卫秋娘和于林,都不足虑,凤鸣的出游惊动天下,反而是最大的目标。」射出犀利光芒的双目半眯起来,容恬反复思索着,「容虎做事小心谨慎,萧家高手众多,别人要伤到他,除非出动军队,否则不可能得手,刺杀,偷袭,都不可能,要把他骗走容虎也不答应,至于下毒,本王已经再三吩咐,任何递到他手里的东西,都必须先经验毒。」
            子岩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声音低沉地道,「这个大王已经想过很多遍了,鸣王在层层保护下,谁也伤不到,大王,只管放心吧,」
            「心神不宁。」
            「大王?」
            「本王心神不宁,总觉得什么地方会出纰漏。」容适的语气沉了下去,「子岩。」
            「在。」
            「人马到达博间,最难走的路已经过去了,本王会亲自率领他们到东凡与丞相会合,子岩,你立即从这里回转,去找凤鸣。」
            子岩微愕之际,立即领命,低头道,「属下遵命,不过,属下见到鸣王,要不要替大王传什么话呢?」
            「你和他说,」容适顿了一顿,寒气逼人的黑眸,渐渐融入一缕温柔,变得和暧淡远。默默沉吟,唇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细微保蕴,悦耳的声音,愈发低沉了,仿佛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就张着亮晶晶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样。
            「要他千万小心,最可怕的陷阱,往往都瞧不出破绽,不要大意了。」
            「是,属下一定转告鸣王。」
            「和他说,好好的。。。。。。等我。」
            萧家船队大张旗鼓,沿阿曼江逆流而上,直向同国进发。
            在华丽的船上待久了也会无聊,除了偶尔遇上风景优美的岸边抛锚下岸玩玩之外,其它时间多半都是穷极无聊的状况。
            这种时候,练习吹奏玉萧便成了凤鸣最新的乐趣。
            萧家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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