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腥 作者:孔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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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腥 作者:孔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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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万遍地重复一句:“大家要保护好我全家啊!”燕局长和宋副局长安排好其余五人的位置后,宣布开始警备。

  “Yes。sir”

  五人异口同声的行军礼,这一次脚跺得特别响,可见这五人血气方刚,不失警威,燕局长走到了A警员面前说:“你刚到局里三天,可你是最细心的,由你来守沙部长的房间,我最放心不过了,不过小心一点啊!”

  “谢谢局长关心,我一定尽力尽职,分秒不离岗位。”

  说着又跺了一脚那双黑色的皮鞋,这七人都穿了黑皮鞋,而A的却特别亮,也许是刚到不久的缘故吧。局长特意看了看他的皮鞋。

  “喐,皮鞋挺亮的,黑色的光彩,好,完成这次任务,全局换绿色警鞋,散吧!”

  这句话似乎故意说给谁听,宋子斌?说这句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强调,暗示着什么吗?没有人知道。

  一夜很平静地过去了,应该庆幸又见到了新一天的太阳,昨晚比平时还要平静,似乎昨天的担心是多余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都白担心了一场,燕局长和宋副局长几乎在同一时刻走到了沙滨房门前,彼此问了问早后,局长问A警员。

  “昨晚可有什么动静。”

  A跺了跺那双草色的皮鞋,气语昂昂地回道。“我一夜没睡守在门前,什么也没发生。”

  “好!干得好!”

  局长看到了什么不对劲似的,心里总纳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好和副局长敲了敲门,可里面没反应,这时两位局长心里开始发毛,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猛力撞门,可是门没锁,宋子斌狠狠的摔了进去,燕嫄韶步随其后,眼前的一切让人好生害怕,恐惧胜过一切,一切可以证明一个现实——沙滨死了。

  他躺在床上,头和颈已明显分开,中间夹着一把刀,刀是一对,就是看山刀,那么它印证了什么,那幅画,还是只是巧合,一切来得太突然,看着这一幕,燕嫄韶和宋子斌几乎呆了,他们不相信这一切,但这的确不容得不相信。

  “局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立刻封锁现场。”

  “是。”

  宋子斌忙出门叫来五个警员,各自安排工作,然后回到8号房也就是沙滨的房间。之前燕局长已经开始了堪察现场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有秩序的排列并没有什么损害的。只是挂在墙上的那把看山刀不见了,那是一把装饰品,是沙滨在外交时获得的“战利品”锋利无比,世上只有二十把,价格不匪,经过核对发现正是杀人的那把。

  燕局长走近床前,地上一滩的血,局长绕过血滩,走向前看死者,很明显是一刀毙命,从沙滨那安祥的表情可知他还在做春秋大梦,除了这一刀并无其他伤痕,很显然那一刀是毙命的也是唯一的伤处,回视地上那一滩血,血是喷出来的,床上也有。

  忽然燕局长发现地上有一条血色的印记,通向里面的洗手间,在这栋公寓里十三间房都有相配的书房和厕所。燕局长僻过血迹,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阳光普照,窗子是打开的,局长走进却又发现窗旁的垃圾桶丢有一件染满血的白色物体,燕嫄韶带上公用手套拿起来,这是一件非常薄的尼龙封身衣,很明显凶手用心极细,这是为了不让血溅到身上而准备的,局长在心里赞赏着凶手,却又发现垃圾桶里还有一双皮鞋,皮鞋是黑色的鞋底,已染满鲜血,这是一双普通的皮鞋,没有什么价值去研究,目前发现的脏物只有这两件,燕局长把头伸出窗外去看看,还发现窗沿上有一根绳子,这显然是凶手出逃用的,至于是不是用它,进来杀人那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这时宋子斌也赶来了,两人又一次巡视了现场,当宋子斌看到窗子上的绳子时,第一反应就是:

  “局长,我看应该派人去追。”

  “不,将所有人集中到大厅,共同研究一下再说。”

  大厅里气氛逐渐紧张了起来,沙夫人在一旁不停的哭,哭尽人间不公,哭尽灾难突袭,却没有眼泪流出来,因此她并没有获得旁人太多可怜同情的眼光,一个人真正伤心的唯一凭证就是眼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是假,但眼泪是怎么都假不了的,沙小姐也附合着母亲在“练嗓子”。而沙少爷却有着富人儿子的一切品质,可能他一脸的愁怅为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为了父亲的财产,真正伤脑的人是真正办事的,当然就是燕嫄韶和宋子斌了,宋子斌在大厅徘徊,可以看得出他很急,而燕局却用母指和食指托着下巴在苦思。

  “局长为什么还不派人去追。”宋子斌终于急得受不了了。

  “办案最忌急,你又不是第一次办案,镇静点。”

  “可是这样等下去,凶手跑远了,那就很难抓了。”

  “可是凶手如果没有逃,那不就白追了吗?”

  “你是说凶手没有逃,那他会躲在哪里?”

  “也很难讲,我总觉得有些不动劲,但又说不上来。”

  “噢,怎么说!”宋子斌喜欢听局长的猜测。

  “你想凶手杀了人很肯定的是要考虑到逃命,你还记得那件尼龙衣和那双皮鞋吗?”

  “记得,就是在沙部长房间里的洗手间垃圾桶里。”

  “对,凶手杀了人之后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逃跑,那么他还有时间去换鞋吗?更没有必要脱掉那件尼龙衣,那显然是在玩命,跟时间开玩笑!”

  “那么局长,他换鞋的用意是什么?”

  “很简单,不让人发现他从洗手间再往外走的脚印。”

  “你说他可能躲在公寓里,可沙部长门口有警员,唯一的可能就是躲在沙滨的房间里。”

  “现在现场怎么样了?”

  “我们一离开我就让A在那里看着现场,如果凶手躲在那里,那他就肯定跑不掉了。”

  “还有一个证物是说明凶手还没离开的,就是那根绳子,我不敢断定他是不是从那里进来的,但绝对不是从那里逃走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刚才看过那根绳,他拴的是蝴蝶结,如果说是用绳子爬进来的,肯定拴不到这种结,可他可以在上去以后改变绳结,那就要看凶手想得有没有这么细了,可如果是从那里下去的话,他一定会连通绳子的首尾,用双绳下去,到了下面再解开那个绳,抽掉绳子,那杀人就显得更离谱了,下去时顺手关了窗子便成了密室杀人,那就更难查了。”

  “局长英明,观察入微,思考也仔细,要不然就让凶手逃了。”

  “凶手制造这些假像,目的就是这个,让我误以为他逃走了,那我们肯定会动用全部警力去追捕他,等我们走后,他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可还是有问题,沙部长睡前明知危险,怎么会不关窗呢?如果关了窗那么凶手是怎么打开窗子的呢?打开窗子肯定会有声音,那就肯定会惊动别人了,除非,除非凶手对窗子的构造很了解,不费丝毫力气,一下就打开了窗子。”

  “对,凶手不但对窗子熟悉,对镯子公寓的构造,乃至对沙部长的房间摆设都了如指掌。”

  “何以见得?”

  “子斌,你记得那把凶器吗?就是那把看山刀,原本是沙部长房间的摆设品,可却成了凶器,证明凶手是早有预谋的。”

  “可如果昨晚刀又不在,他至少昨晚还进过沙部长的房门,可以自由进入他房间的人只有他的家人或仆人。”

  “不,局长,你漏了一个人。”

  “漏了一个人,是谁呀?”

  “李管家,那个又高又瘦的李管家。”

  “有可能吗?他是沙家的管家,有什么行凶动机。”

  “他在沙家三十多年,在沙家积了什么怨恨也不一定,何况恐吓信是他收到的,而昨晚他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而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他最了解镯子公寓的布局,种种理由都可以证明他嫌疑最大。”燕局认真作了一翻思考之后说道:“只是最大的嫌疑而矣,还有那恐吓信的署名是叫什么廿小刀的,跟他有什么联系吗?”

  “局长,这个你就想多了,凶手肯定是随便用个假名来写的,凶手再笨也不会笨到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让别人来抓他的吧。”

  “也许是我多想,现在去现场抓凶手,沙夫人、沙小姐你们别怕,待会儿会有警察来保护你们,至于沙少爷你必须到公安局去办一些手续。”燕局对沙滨家人说。

  沙夫人母女俩还是忍不住哭,只是哭得没之前那么惨烈,沙少爷却很乐意,立即走出大厅,可能是去公安局办手续吧!燕嫄韶和宋子斌从大厅走了出来,从左边的路道走向现场,看到这一路的“m”道通向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门号真的会走错房间。

  绕过14、13、12、11、10、9到8,这里依然很安静,没有吵杂声,除了死了个人,其它一切正常,可每个人的心都不平常,想的都不一样,来到沙滨的房间,一切都如离开时那样,燕局唤A过来。

  “现在对现场进行严密搜查,但要千万小心,凶手可能就在现场。”

  “是,局长。”

  老动作,右手举起敬个礼,然后跺了一下右脚,一双草色皮鞋,并不是很深的颜色,燕局仍是有些不解,但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A拔出警枪查看房间的每个角落,衣柜、床底、上梁等一切可以躲人的地方,但一无所获,燕局长慢步走向门口右手撑住门沿正在苦思。

  “到底哪里错了,凶手怎么会不在现场呢?”

  “燕局,看来凶手是真的跑了,留下这些假象,无非是让你这么想,你先前的那些推理都很精妙,可凶手似乎也已料到你会这么想,借此他早逃了,现在要抓他就难了。”

  “子斌,你说他难道是老手,知道我会这么想。”

  “两种可能,一是他干多了,知道警察的判案思路,二则是他可能受到专门训练,这样他可能是个退役军人或警察。”

  “这样李管家就洗脱嫌疑了。”

  “不能这么说,还是要全力去逮捕他,能抓到他一切都知道了,起码他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子斌,我错了,这次我真的没想到。”

  “局长,这不能怪你,A,立即通知局里全力通辑李某,并派法医来验尸,其他的回局里再说。”

  “是,我马上就去。”

  燕局心里十分难受,低下头心里在骂自己,忽然他发现门沿下有个像胶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特制胶小气球,为什么会有这个再看看A离开的身影,看了看自己的皮鞋,黑皮鞋,再看看A的草色,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回头对宋子斌说:“凶手不是什么退伍军人,警察,他就是一个警察。”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

  “对的,就是他。”

  “那我们还不快追,不然他就跑了。”

  “不,在后面追他,他发现了肯定会死命逃,那样会有危险,我们从另一边绕在他面前,在大门口守株待兔,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插翅难飞,但我们一定要跑过他,快点跑。”

  两人用尽最快的速度冲向大门口,A慢步走向门口,他很忙,局长交代的事他必须要做到最好,他刚到局里三天,却得到了燕局的欣赏,在那起特大走私案的最后一天,他刚到局里,但一切都表现得非常好,不但局长欣赏他的才华,还欣赏他的警慎和细心,就连许多同事都不得不有些眼红,他走到了大门口看到两位局长站在门口在等他,实在吓了他一跳忙问:

  “局长,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不是还在里面吗?”

  “噢,案子又有新发现,要你帮忙,所以忙赶出来,现在大家再到大厅去讨论一下。”

  A满脸疑惑,却不得不跟着进大厅,大厅里招集了所有人,当然大家表情不一,A脸上这时更增加了几分紧张,更深点更能看到几分害怕,他首先开口。

  “局长,到底怎么了,干嘛把我追回来!”

  “现在我就要告诉大家,到底谁是真的凶手。”

  大家都倾着耳朵要听燕局说出到底谁是凶手,可等了一会儿,他都没有说,A这才又开口了。

  “局长,你说吧,谁是真的凶手。”

  “A,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也很器重你,可我并不了解你,但你也不应该辜负我吧!”

  “局长,别这么说,我很抱歉,我没有负好责,没能急时地进沙部长房里看看,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不要这么说,何况他的房间也锁了要进去也难。”

  “谢谢局长的体谅,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地方辜负了局长。”

  “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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