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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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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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显微微一笑道:“本王想去晓霜殿,不知道将军能否作主?”
    田隆一脸为难,他可没有这个权力允许齐王去晓霜殿,可是江哲又被齐王属下挟持,这可怎么办呢?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道:“殿下,何必如此呢?”虽然明显中气不足,可是声音十分坚定。田隆和副将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青衣书生在两个齐王侍卫搀扶下缓缓走来,另外两个侍卫执刀相护,那书生手中拿着一块金牌,却是“如朕亲临”的金牌,本来现在这块金牌未必有用,可是金牌右下脚却有一行小字,写着“钦赐雍王李”,说明这块金牌乃是皇上赐给雍王的,所以无人敢阻拦。
    田隆立刻知道这个书生果然是雍王司马江哲,连忙上前见礼。
    我挥手让那两位将领退到一边,道:“殿下,如今大局已定,不可挽回,您又何必去晓霜殿呢?”
    李显淡淡道:“就是因为大局已定,我才要去看看,你应该明白,我的王妃在那里。”
    我摇摇头,有的时候齐王真的很是固执,想了一想,终于道:“下官要去晓霜殿,如果殿下不嫌弃,就和下官一起去吧。”
    李显面色一变道:“你的身体什么状况,难道自己不清楚么,这个时候去逞什么能?”
    我微微一笑,道:“今日是我日思夜想,想要见到的一天,怎能在这里苦苦忍耐,请殿下将轿子借给我一用。”
    李显神色变了又变,道:“好吧,本王答应你。”
    田隆两人惊叫道:“殿下、大人,这个?”
    我举起金牌道:“雍王面前,自有下官承担罪责,与你们无关。”两人这才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远处的旷野之上,一个白色的淡淡身影仿佛流星一般迅捷,那方向直指猎宫,秋风吹过,一方白色的丝绢滑落在地,露出绢帕上面殷红的血迹。
    
   
第三十五章 情深似海


    今天修改了前面一些章节的细节部分,或者是原来忘记写了,或者是觉得有bug,所以发新文完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重新看一下
    第三部二十四章至三十四章,虽然修改的不是特别多,可是我觉得能够解决很多读者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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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霜殿之中,谈判正陷入僵持之时,站在龙椅一侧保护雍帝的小顺子略一皱眉,毫无征兆地飞身而起,凤仪门众人只道他要偷袭,几乎是同时上前一步,就要发起进攻,而保护雍帝的侍卫和武林高手都在心中抱怨小顺子鲁莽急躁,只得略略后退,缩小了保护圈,眼看混战就要爆发,谁知小顺子却向龙椅之后那扇上面绘着山河地理图的锦绣屏风扑去,屏风后面是通向暖阁的宫门,秦彝早就令人将那扇宫门锁上,再加上大军早已经将晓霜殿重重包围,所以也无人留心那里的动静。可是就在小顺子向那里扑去的时候,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锦绣屏风被剑气撕裂,一个青色身影电射而来,正被小顺子截住,两人凌空交手,仿佛苍鹰夜隼,盘旋往复,那青衣人不过数招就已经身形迟缓,被小顺子一掌击中,只听那人一声闷哼,从半空中坠落,这时,纪贵妃目光一闪,纤足飞踢,一柄落在地上的单刀被她踢到了那人身下,那人在空中一个翻身,右足点在单刀之上,借力飞起,轻飘飘的落在凤仪门剑阵之侧,青衣人目光阴冷的看向小顺子,冷冷道:“想不到我韦膺一番苦心,竟被你这阉奴破坏。”
    却原来韦膺发觉雍王进攻猎宫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就直接赶来晓霜殿,可是到了之后,他发现李寒幽等人正在强攻正殿。韦膺心思灵敏,知道自己就是加入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绕到正殿后面。原本为了防止有人从后面刺杀,正殿后面的处处都有机关,将出入口全部封闭起来。若是旁人绝没有办法在一时半刻之间进去。可是韦膺出身丞相之家,自己又是高官,他曾经在工部任职,曾经私下偷阅过皇家各处宫殿的建筑图,而且他对宫室营造本就颇有经验。所以不过花了两拄香时间就进入了宫中。等他用身上削铁如泥的宝剑轻轻破坏了宫门,躲在屏风后面最接近李援龙椅的位置的时候,却又苦恼地发现,凤仪门还没有冲进正殿,李援身边有冷川和几个武功不错的侍卫保护,他若是出手,绝对没有办法一举成功,只得暂时隐忍下来。直到方才因为雍王等人到来,而凤仪门几乎所有幸存的人都被困在殿中,因此冷川等人全神贯注地提防着这些凤仪门弟子铤而走险的时候,他才觉得找到了好机会,准备一举擒下雍帝。谁知他杀机才动,就被小顺子发现,而且抢先出手,将他逼了出来。
    韦膺受业于凤仪门主,对于刺杀本是颇为擅长,当初他就曾经在朱雀门前刺杀过侍中郑瑕,可是他毕竟不是身经百战的绝顶刺客,行动之际不免露了一丝微弱的杀气,被武功高强,感觉灵敏的小顺子察觉。此刻,他秀雅的脸庞上满是狰狞之色,若是挟持了李援,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李贽也不得不屈从,他们就可以安然脱身了,想不到大好的机会却被小顺子破坏无遗。
    见此情景,雍王等人都是又惊又喜,若是李援被挟持,那么只要凤仪门提出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他们都不得不接受,否则雍王难免给人留下借刀杀人的话柄,这一点在如今,雍王拥有大义名份之后,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因此看向小顺子的目光都是感激的神色。
    小顺子却对众人感激的目光视若不见,心中只在想着猎宫已经平定,那么公子怎么还没有消息。正在盘算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将领匆匆跑了进来禀道:“启奏陛下、雍王殿下,齐王殿下和天策帅府司马江哲江大人求见。”
    李贽和小顺子都是大喜,李贽也顾不上齐王怎会出现,道:“快宣他们进来。”话音一落,才想起父皇也在,连忙向上面一揖,表示谢罪。此刻李援却也十分欢喜,虽然他对江哲和长乐公主之事不表赞同,可是正是江哲的计策,才召来了勤王之军,刚才他又被小顺子所救,所以他也没有不满雍王的行为,反而高兴地道:“正是,快宣他们进来。”
    没有多久,齐王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两个侍卫搀着江哲跟在他身后。虽然直到晓霜殿前才下轿,总共走了不到百步路程,江哲的面色已经是苍白如纸。雍王一见心中大痛,不过两三日不见,江哲却已经是病骨支离,两鬓竟然星霜斑斑。李贽连忙上前伸手相搀,眼中含泪道:“随云,都是本王害你如此,你,你——”语不成声,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我自然知道雍王为何这样伤情,事实上昨日我在铜镜之中看见自己的容貌,也是大吃一惊,现在我可是相信了一夜白头之说了,不过幸好,我不过是添了几缕白发罢了。倒是小顺子一见我如此憔悴,立刻面色铁青,再也顾不得什么皇上和凤仪门,飞身扑到我身边替我诊脉。这一年多来,他已经开始学习医术,虽然还不能独自开方,可是诊脉和针灸倒是已经有了几分火候,这可能和他内力高强、心思细密有关。我可不敢看他越来越皱紧的眉头,向前望去,只见长乐公主面上露出惊骇之色,望着我的目光满是痛惜关切,若非是她生性端庄贞静,再加上长孙贵妃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袖,只怕已经是忍不住要走下御阶了。我露出温和的笑容,劝慰的看了长乐公主一眼。向上施礼道:“臣江哲叩见陛下。”
    这时神色有些茫然的齐王才在身边侍卫的提醒下上前施了一礼道:“儿臣叩见父皇。”
    李援看了齐王一眼,目光落到秦铮身上,微微皱眉,这时颜贵妃神色惊惶地看向李援,李援叹了一口气道:“显儿,今日之事真相未明,你先退到一旁,若是你没有谋逆之举,想必你二哥也不会责怪你。”
    李贽看了李显一眼,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道:“六弟先到一旁休息,待我平乱之后再和你慢慢叙谈。”一边说着话,李贽一边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伶俐的侍卫连忙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到我身边,我用请示的目光向上望去,雍帝点点头,示意我尽管坐下。我又施了一礼,这才坐下,擦擦头上的冷汗,笑道:“臣体弱多病,让皇上见笑了,殿下也不用担心,臣幸得齐王殿下延医救治,性命已经无碍。”
    李贽心中一动,看向李显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李显却是目光呆愣,只是看向秦铮,秦铮却是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如何,只是不时有几滴晶莹的水珠坠落地上。
    李贽神色雍容地道:“父皇,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再说,还是先将这些叛逆擒住才是,韦膺,李寒幽,你们犯上作乱,罪在不赦,若是束手就擒,父皇念在你们年轻无知的份上,或者还可法外施恩,否则你们都有亲朋好友,难道不怕族诛之祸么?”
    听了雍王的喊话,我微微一笑,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雍帝身边,一脸忠心耿耿的夏侯沅峰和站在长乐公主之侧,虽然手拿佩剑,却是神色木然的秦青,不由想起我初入大雍朝廷参加的那场盛宴,这三人被并称青年俊杰,可是历经大浪淘沙,却成了今日情状。
    韦膺在江哲一进来就心中烦恼,他比凤仪门那些眼高于顶的女子更加看重江哲的才智,所以在宁愿得罪长乐公主也要搜查含香苑,不知怎么这人一进来,他心中就生出不祥的预感,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冷冷道:“雍王殿下何必说的冠冕堂皇,殿下想夺取皇位已非止一日,谁不知道这位江司马就是殿下的智囊军师,太子殿下本是储君之尊,如果不是雍王你咄咄逼人,太子何必行此不得已之事。昔日汉武帝一代明主,只因存了废立之心,以至太子在忠臣辅佐下不得不谋反,虽然太子最后身死,可是武帝却作思子宫与归来望思之台以怀念太子。今日我等虽然落败,可是殿下难道不是也想趁机夺取皇权么,只怕今日之后,皇上就会被你软禁宫中,若不杀了我们,恐怕殿下会担心难以堵塞天下悠悠众口吧?”
    我见韦膺言辞犀利,雍帝和其中众人面上都带了犹疑之色,便扬声道:“韦大人此言真是颠倒黑白,太子殿下虽然是储君之尊,却是失德败行,朝野谁不知晓,雍王殿下功高盖世,虽然因为长幼有序,不能继承大统,可是殿下从无嫉恨之心,反而是殚精竭虑,为大雍社稷呕心沥血,原指望太子殿下宽厚仁德,善待功臣手足,我家殿下也就情愿屈身为臣。可是太子殿下只知妒贤忌能,屡屡加害雍王殿下,更是贪淫酒色,为所欲为,君子耻以为伍,小人逢迎鼻息,如今更是犯上作乱,全无君臣父子情分,更是矫诏相召,意图加害我家殿下。若非殿下仁德感天,众位将军侠士舍生忘死,早已经身死猎宫。如今殿下奉陛下密旨,率大军前来勤王,此是顺天应人之事,尔等叛臣,不思悔改,反而意图离间陛下父子,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韦膺怒道:“江司马,你虽然是雍王宠臣,可是官职卑微,这大殿之上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想当初,你是南楚状元,翰林学士,南楚两代国主以及德亲王赵珏待你皆有深恩,可是你枉读圣贤之书,为了苟全性命,投降奸王,为他出谋划策,设下无数诡谋,太子性情忠厚,误入你彀中,以至今日身败名裂,像你这种不忠不义的贰臣贼子,还敢人前出言,我等举义旗,清君侧,虽然落败,却也不是你这种小人可以诬蔑凌辱的。”
    我面上露出讥诮之色,挥手阻止了雍王想要出口的怒喝,道:“韦大人,当初江某受南楚君恩,却投降大雍,这贰臣之称我认了。可是自古道,君不正,臣投外国,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江某在南楚也有微薄功劳,也曾上书直谏,可惜主上不纳忠言,将我贬斥为民,在我归附大雍之后,南楚又遣刺客来袭,说起来,是南楚弃我在先。雍王殿下不嫌弃江哲无能之人,解衣推食,哲纵是铁石心肠,又怎能弃之不顾。哲入殿下幕中,常年卧病,不能为殿下分忧解劳,可是殿下却从无嫌弃之心。雍王殿下有伯乐心肠,礼待天下贤士,江某不过是马骨一般,王仍以重礼优待,所以江某甘心这贰臣之名,死而不悔。可是这贼子二字,江某却是愧不敢当。韦大人,令尊身为丞相,领袖群伦,韦大人你少年中举,一日三迁,晋升之速,天下罕见,未至而立之年,已经身在中枢,相阁之位迟早是大人囊中之物,可是大人不念君恩深重,勾结叛逆,挑唆太子不顾君臣之别,父子之情,犯上作乱,这贼子二字,除了韦大人你,还有何人可以承当。”
    我的声音刚落,殿中响起喝彩之声,魏国公程殊高声道:“江大人,你说得真是痛快,老程是个粗人,早就想痛骂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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