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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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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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尚维钧遣使徐州议和,大雍君臣也苦于南楚坚韧难攻,同意停战议和,议和之举持续四月,大雍要求南楚割地求和,尚维钧意动,陆灿坚决不许,争执数月,议和失败,翌年,战端再起,秦勇自米仓道入蜀,经巴中而夺巴郡,蜀中虽为陆氏经营多年,但是终究是旧蜀之地,明鉴司夏侯沅峰亲至巴郡,数月之内,巴郡稳固,期间南楚夔州军和剑阁余缅双面夹攻,皆为秦勇退去,蜀中与东南道路断绝。
    隆盛九年八月,李贽接受江哲建议,提出和议,以剑阁、成都各地交换巴郡及余缅所部楚军,九月,和议成功,南楚失去了占据多年的蜀中大半领土。陆灿力排众议,令余缅守巴郡,并于夔州设重兵为巴郡后援。
    之后一年,雍军再无进取,余缅守巴郡毫无疏漏,雍军没有得到顺江而下的机会。江陵、江夏也是稳如泰山,雍军几次攻竟陵、随州,都未成功,淮西、淮东虽然战线时时变动,但是雍军始终也不能尽得江淮之地。连续三年的大战,南楚军在陆灿指挥下越战越强,再有江淮之险,水军之利,战事陷入僵持阶段。
    
   
第三十二章 腐鼠成滋味


    今天看到了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代军师》简体版,感觉质量很好,虽然书比较薄,但是份量很充实,现在想想,虽然当初编辑的要求多一些,还有一些我觉得啼笑皆非的修改,例如南朝楚史变成了南楚史,蜀国变成了天蜀这样的细节,可是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排版和校对都很细心,如果想收藏的话,这一版应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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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泰十四年丁亥八月,国主陇大婚,册蔡氏为王后,司徒蔡楷次女也,贵妃纪氏,同日册立。
    八月十八日,国主亲政,御金殿受贺,加恩内外,罪非殊死,咸赦除之。
    ——《南朝楚史…楚愍王传》
    同泰十四年七月,江南流火,热浪滚滚,江水东流,时值正午,就是江面上也是行船寥寥,而在江边一棵大柳树下面,却坐着一个绿衣少女,虽然看上去还不到豆蔻年纪,但是清丽绝俗,动人之处宛若仙露明珠,她身上衣衫正是江南寻常少女爱穿的夏衫,朴素无华,但是只见她明眸善睐,容颜如画,便知道非是寻常小家碧玉。她抱膝坐在青石上,一双清澈明净的明眸望着在江边踱来踱去,全然不顾及头上烈日的少年,眼中尽是疑惑。那少年英武俊秀,十三四岁年纪,虽然相貌稚嫩,但是已有英姿勃发的气度,不过他此刻却在江边踱步张望,神色焦急紧迫。那绿衣少女终于忍耐不住,扬声道:“二哥,你不是雇了船么,怎么现在还没有来?”
    那少年苦着脸道:“明明说好了今天在这里见面,船资也预付了一半,怎地这般不讲信用。”
    那少女抱怨道:“都是你了,一定要拉着我去寿春看望嫂嫂,还不告诉娘亲知道,若是不然,我们就可以跟着义叔一起上路,也不会在这里晒太阳。”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迅即掩去,道:“可是你说的,娘亲不会让你去寿春的,我本来是要去钟离见大哥,好跟着他上阵杀敌,如果不是你强要跟着我,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地上路,也不用私下里在这雇船了。”
    那少女俏脸气得通红,她本是温柔娴雅的千金小姐,虽然也曾幻想外面的广阔天空,但是却没有勇气离家出走,若不是这个二哥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暗暗怂恿,自己哪有胆子跟他出门,甚至瞒过了娘亲。想到此处,想要大骂一通,偏偏她生性温柔,最是不习惯骂人,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少年突然指着江面道:“太好了,船来了。”少女闻言也是大喜,站起身向江面望去,只见一艘小型客船凌波而来,不多时停在岸边,那少年对站在船头的中年船夫道:“顾大叔,你怎么才来啊?”
    那中年船夫道:“陆公子,今天小三突然闹起肚子,不能上船,小人一人不能驾舟,只得临时找了个侄儿做帮手,这才误了时间,还请公子见谅。”
    少年脸色缓和下来,道:“原来如此,三哥没事吧?”
    中年船夫笑道:“没什么,想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公子请上船吧。”
    少年向船尾望了一眼,那把舵的青年肤色古铜,精壮憨直,这才回头道:“梅儿,上船吧。”
    那绿衣少女闻声答道:“知道了。”说罢走了过来,她虽年幼,却是秀美非常,那中年船夫虽然见多识广,也不由暗赞一声,搭上跳板,让那两兄妹上船。两个少年少女,谁也没有留意到,那把舵的青年微微低头,掩去眼中暴射的精芒。
    上得船来,一叶小舟逆流而上,骄阳似火,江风也带着熏人热气,两个船夫驾驶小舟前行了十余里,便转向驶入一条小河流,这条河流水面宽阔,八面来风,两岸绿柳如荫,枝叶蔽天,映在江面上,笼罩出一片清凉,乃是夏日过往船只休憩的最好去处,如今河内已有十余艘大小客船或是货船,其中更有一艘华丽的画舫,黑木描金,秀丽狭长的船身宛似江南少女纤细的娇躯,船头上悬着数盏宫灯,虽然现在没有点燃,可是灯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仍然清晰可见。少女一眼望见,低声念道:“如梦画舫。”面上露出羡慕之色,道:“二哥,好漂亮的画舫啊,要是能上去看看就好了。”
    旁边那少年听见,嘴角露出苦笑,他可不像妹妹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游走建业城内外,自然知道如梦画舫的事情,为难了片刻,道:“梅儿,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少女眼中露出奇怪之色,望向二哥,道:“二哥不是骗我吧?”面上神情满是怀疑。少年想要辩解自己从不骗人,却发现说不出口,毕竟自己从前对妹妹所说的话,十句里面往往有九句是假的,只得赧然道:“梅儿,那是江南第一花魁柳如梦的画舫。”
    那少女虽然年幼,却也听过柳如梦的声名,虽然尚不懂风月之事,也隐隐知道其中含义,不由面上一红,正想避入舱中。这时,从那画舫之上传出清丽凄婉的箫声,那动人的旋律宛似寒水一般流淌入人心,那炎热的夏日仿佛也失去了威力,接着便从画舫之上传来了一律天籁也似的歌声。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西风动,争向朱颜不耐秋。”
    少女听得入神,对少年道:“好美的歌声,好动人的箫音,二哥,今日难得有此良机,让我去看看柳姑娘好不好?”说罢,眼中流露出期盼之色。
    少年眼中露出犹豫之色,但是见到少女神色,心中一软,终于叹息道:“好吧,柳姑娘名动江南,你就是见她一面,爹爹知道了也不会过分责怪。”说罢让那中年船夫向画舫驶去。
    不多时,小舟靠近画舫,画舫上面一个秀丽的船娘望见小舟,脆声道:“这位小公子,你有什么事情?”
    那少年叹了口气,看看妹妹眼中祈求的神色,道:“请禀告柳姑娘,陆风、陆梅途经此地,听到姑娘仙音,想登舫一见。”一边说着,一边按向钱袋,心道也不知道银子够不够。
    那船娘噗哧一笑,道:“小公子,你这般年纪,别是开玩笑吧?再说我家姑娘不过是在此休憩,并无会客之意。”
    少年脸上一红,看了一眼妹妹,道:“不敢相瞒,实在是舍妹听了箫歌,心醉神迷,因此想要见见柳姑娘。”
    那船娘微微一笑,看向陆梅,眼中神光一闪,走到舱门低声说了几句话,不多时转回道:“我家姑娘说了,既是知音之人,就请上船小憩。”
    少年陆风心中一宽,对着船夫低声嘱咐了几句,带着陆梅上了画舫,从舱中走出一个秀丽侍女,挑起珠帘,两人走了进去,便只觉得舱内一阵清凉之气扑面而来。
    陆风定睛瞧去,只见舱内十分宽敞,陈设素雅高华,内侧摆着一张藤床,上面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银盘,盘内是冰镇的西瓜,舱内更是摆着冰盆,怪不得清凉无限。一个女郎就倚在桌前,一身素衣,全无锦绣,青丝如墨,垂在身前,虽然是淡扫娥眉,却别有一种妩媚明艳。而在舱内还有一个青衣男子,站在窗前,凝神望着珠帘之外的烟柳江岸,青衫及地,腰悬竹箫,自有一种漠然高华的风姿。
    陆梅却无心打量舱内陈设,几步走到藤床之前,欢喜地道:“你便是柳姐姐么?你的歌唱得真好!”
    柳如梦本无心见客,但是方才琴师宋逾示意她见一见两人,所以才相邀陆氏兄妹上船,但是见到陆梅这般毫无心机的欢喜赞美,也不由心中一动,浅笑道:“如梦本就是靠着这些谋生,小姐这是谬赞了。”说罢伸出纤纤素手,拉着陆梅坐到身边,秋波流转,已经将这少女上上下下打量清楚,只觉得这少女清丽秀美,年纪虽小,却是一个天生的小美人,若是长到十三四岁,必然是绝色,更令柳如梦动心的便是,这少女纯真无华,更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灵秀娴雅气质,一见之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越看越是喜爱,柳如梦笑着问道:“你叫陆梅么?果然是人如其名,我见尤怜,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陆梅望了一眼陆风,见他微微摇头,便道:“我和二哥去看大哥和大嫂,路过这里,听到姐姐的歌声,所以求二哥带我来见姐姐。”
    柳如梦自然没有错过两人之间的微妙神情,但是以她的心机,自然知道装作不知道好些,道:“你也喜欢唱曲么?”
    陆梅点点头,羞涩地道:“我唱得不好……”
    陆风心中不耐,目光落到那青衣男子身上,上前几步道:“这位想必就是宋逾宋先生,久闻先生之名,今日相见,幸何如之。”
    逾轮闻言回过头来,淡淡道:“陆二公子乃是将门虎子,怎会留心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陆风心中一震,他虽然年轻,却是聪明过人,对建业的人物多有知晓,自然知道这个宋逾的才名,更知道此人乃是尚承业的心腹谋士,这几年尚承业得他襄助,在朝堂上大有斩获,已经非是从前碌碌无为的勋贵子弟。方才陆梅想要上船来见柳如梦,陆风便想到吹箫之人必是宋逾,此人放荡不羁,除了偶尔给尚承业献策之外,几乎常年都在柳如梦身边。
    他的神情变化逾轮也是看在眼里,心道,传闻陆氏在建业的暗势力倒有大半掌握在这少年之手,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要知道宋逾乃是尚承业谋士一事,十分隐秘,除了少数人物之外无人知道,而这陆风能够知道,可见他能够深入到陆氏在建业暗藏的力量内部。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逾轮再不多问,转头看向窗外,神色冷漠,似是对身后之人全无兴趣。陆风心中却在苦思冥想,今日道左相逢,莫不是中了圈套不成,不由隐隐生出悔意。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日光西斜,江面上热浪消减,陆风便带着陆梅告辞。陆梅临别之时,神色依依不舍,这一个时辰,柳如梦教她许多音律歌舞上面的知识,令她生出感激之心,且柳如梦善于言辞,令人如沐春风,不忍分离。但是陆风早有去意,这一个时辰他可是度日如年,他有心探听宋逾深浅,不料此人言辞冷淡,不愿和他多说,令他十分冷落难堪,此刻自然匆匆告辞。
    望着两人临去身影,逾轮眼中闪过一丝悲色,柳如梦走到近前,吐气如兰,道:“这两人你认得么?”
    逾轮淡淡道:“这许多时候,你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么?”
    柳如梦柳眉轻扬,道:“我才懒得多问,何况这小姑娘温柔可人,我也不愿用什么心机,反正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逾轮漠然道:“那是陆灿的次子陆风和爱女陆梅。”
    柳如梦微微一怔,道:“竟是大将军的子女,倒也难得,那陆梅的身份,就是公主也未必比她尊贵,她倒是没有一丝傲气,真不愧是名门之女,只是这样的千金小姐,怎会孤身随着兄长离家呢?”
    逾轮淡淡道:“名门之女又如何,也逃不过争权夺利,近日国主就要大婚,大婚之后便要亲政。这大婚一事极为重要,立谁为王后更是重中之重。”
    柳如梦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以大将军的身份地位,莫非这位陆小姐要做王后么?不过她似乎还不到十三岁,是不是小了一些?”
    逾轮冷冷道:“年纪有什么关系,若非是陆小姐尚不足十三岁,未到待选之龄,只怕现在已经列入选后名册了。这次立后,朝廷上下争论不休,尚维钧虽然有意将族女立为王后,但是却被陆灿上书谏止,毕竟尚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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