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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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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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s上,死神再次出现:我期待诸神的黄昏!

    看来,凶手的精神承受能力已快达到极限了。普通人,杀一只鸡还要犹豫一下,更何况是杀人。尤其是凶手自己认为自己的善良的,再正义的杀戮仍然是杀戮,收割人生命的死神镰刀还能再次挥下吗?

    文沫跟随吴莉来到市立医院,见到了卢院长,相比上一次吴莉来见他,卢院长明显地苍老了,仿佛一夜之间,曾经意气风发的院长老了10岁。看到吴莉进来,卢院长久久无语,随后长叹一声:“唉,刑主任在本院工作的时间比我还长,研究中医疗法的时候几夜不眠不休、兢兢业业,对患者也关怀体贴。他是我遇到的最负责的医生。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让人痛心了。他的私生活我没有权利评价,也许对于韩卉欣不公平吧,但在我的记忆里,他将永远是个好朋友、好同事。。。。。。说远了,警察同志,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卢院长,请节哀,刑先生毕竟还是做错了事。虽然做为警察我不赞成滥用私刑,但错了就是错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会出代价。今天我们来,是想找卢院长聊聊天,关于那三起没有记录的移植手术,您有没有想起什么新的线索?”

    卢院长仔细地回忆着那些天的情形,摇了摇头:“吴队长,虽然我是院长,但说白了只是管行政的,医学上的事我不大插手。手术室安排手术一般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没办法,病人多,手术室却只有两个。。。”说到这,卢院长顿了一下,示意吴莉稍等,拿起桌上的电话随手拨了个号:“老黄啊,是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放下电话后,才接着说:“是这样,我刚刚想起来,我们医院除了急诊室和住院部顶楼分别有一个手术室外,好像在地下室还有一个废弃的手术室。不过那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遗留下来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刚才我打电话的黄秋月是我们医院资格最老的人了,在医院工作快四十年了,对医院的情况最了解,我叫她来跟你们说一下,如果有需要,让她带你们去看看这个地方。”

 第三间手术室

    黄秋月很快来到了院长室,遵从卢院长的吩咐带着文沫和吴莉两人往这间废弃的手术室走去。

    黄秋月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为两人介绍着:“咱们医院是m市在建国初就建立的几所医院之一,这些年来不断发展,出了很多位杰出的医学工作者。你看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黄秋月抬起手指着一座略显陈旧的三层小楼说道:“别小看这不起眼的楼啊,现在看来三层楼不算什么,但在当时,这可是整个m市数得上的高层建筑啊,这么多年了质量没看说,这幢楼地上三层,现在全用作化验室,地下两层,地下一层是太平间和我们要去看的废弃手术室,现在应该堆放着杂物,地下二层以前是防空洞,几年前改建成停车场了。”

    太平间和停车场!文沫和吴莉听到这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如果这里真是案发第一现场,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一死者被弃尸太平间,而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要被要求在停车场见面了。

    很快三个人便来到了这幢楼前,黄秋月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安静地往下走去。地下一层很快到了,太平间右手边,有一间油漆斑驳的门,文沫仔细观察了门的四角,没有蜘蛛网,又摸摸了门上面锈迹斑斑的锁头,没有尘土。看来这里并不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相反,倒是很干净嘛。

    吴莉打电话叫周航带着压力钳打开了手术室的门。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堆满杂物的房间中间用厚塑料布隔出来的空间,一行人掀开塑料布,里面是间简易手术室,最中间摆着的是一张很旧的手术床,床头前立着的无影灯摇摇欲坠,床左侧摆放着一套手术工具,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鉴证科的同志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线索,手术床、工具和整个空间的地面都被消毒水仔细地清洗过。

    凶手相当谨慎,到目前为止,警方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死胡同,难道他们只能被动地等待,等待凶手自己犯错??

    至少现在凶手应该还不知道这间手术室被警方发现了,吴莉安排人蹲守在手术室附近,并反复叮嘱黄秋月一定要对这里的情况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黄秋月满口答应下来。

    文沫送黄秋月回去,一边走一边跟她闲聊:“黄姐对这医院真熟悉啊。”

    “唉,任谁在一个地方待了一辈子也会很熟悉的,说实话,我觉得我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比回家都多,我十八岁护校毕业就被分配到这里,一干就是三十七年,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啊。”

    “那黄姐现在在医院负责什么?”

    “我是重症区的护士长,老了,技术活不大干了,现在主要是管底下一群小护士,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比我们那个时候宝贝多了,说两句就哭,不好管啊。”

    不知不觉地,两人就走到了住院部楼下,文沫还想去案发现场看看,便也跟着黄秋月坐电梯上楼了,到了七楼,黄秋月先下去了,文沫则直接到了九楼。走出电梯,文沫明显感觉九楼安静地让人心慌,或者是心理原因吧,到了这里,人人都放轻脚步,压低说话声音。现在九楼的患者并不多,可能受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案子影响吧,很多原来住在这里的病人都转院了。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小声聊着天,根本没有注意到文沫的到来。

    “你别太过份!”一声压抑的低吼声从医生值班室传出来,这个声音分明是刚才从七楼下了电梯的黄秋月,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文沫轻手轻脚地走近点,只听到一个男声说“我过份?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只不过是求点财而已,如果姐姐舍不得,可别怪弟弟我翻脸无情,到时候姐姐可是要吃牢饭了啊。”两个人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文沫听不清楚里面说什么,刚想再走近点,就听到背后有人说道:“姑娘是干什么的?在这干嘛呢?”文沫转过头,看到是位清洁工阿姨,自己在听人墙角被抓了个正着,文沫微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快步离开了。

    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吃过午饭回到宾馆,好好地洗了个澡,文沫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直睡到晚上十点多。起来洗漱出去觅了点食,文沫打开了bbs,赫然看到她的帖子有了新的回复:新的礼物,请签收——hel

    文沫马上将这一新情况汇报给吴莉,负责蹲守在手术室的警察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清晨五点五十分,吕荣光背着背包、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家,他要赶到车站坐六点的早班车去火车站,初春的风仍然寒冷,吕荣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等他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5点57分。公交车6点从总站出发,到这得5分钟,想着时间还充裕,他又掏出烟来,刚想点到,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打火机,“见鬼,又忘带了。”吕荣光低声骂道,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男人低头坐在长椅上,身边还放着一台怪模怪样的机器。吕荣光走了过去:“大哥,借过火呗。”男人没有回答,只有他旁边那台机器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抽气声,吕荣光看着男人脸上带着个氧气面罩一样的东西,又叫了一声大哥,男人还是没反应,便伸手推了推他,这一推,男人顺势往旁边倒了下去。看情况不对,吕荣光马上拨打了120。

    急救车呼啸而来,拉着伤者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市立医院。医院进行了抢救,却发现伤者早已脑死亡了,同时又在伤者随身携带的呼吸机外壳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随后医院便通知了警察。

 黄秋月的故事上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hel。

    文沫盯着手中的字条,这句话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凶手是什么意思呢?上一死者刑孟德是因为杀了人,才被凶手杀死,那如果这样推断,这个伤者又做了什么事呢?为什么凶手留下了他的命?

    想想这个死神还真有意思,重病垂危治不好的她们杀,品行不端年经轻轻不学好的她们杀,现在其他的坏人她们还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凶手开始杀戮,这个诱因找不到,警方找凶手完全就是大海捞针。

    方法医仔细检查了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病人,很是不习惯这种不能下刀子只能看的检查方式,摇了摇头,拉过旁边的医生给现场的警察们解释情况,自己却朝着文沫和吴莉说了声先回局里就走了。

    临时被抓壮丁的医生也不含糊,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课来:“众所周知,大脑是人体的中枢神经,以前,对于死亡标准,医学界一向把呼吸心跳停止做为死亡的唯一标准,但在人工呼吸机广泛使用后,呼吸和心跳却可以通过外在的力量维持,可这个时候病人却没有其它的任何自主反射,不同于植物人,这样的病人已经不可能苏醒了,所以现在医学上已经认定脑死亡是鉴别死亡的标准了。当然,判断患者脑死亡是非常严格的,要同时满足四个条件:1、机体对各种刺激均无反应,2、机体的自发运动和自发呼吸消失,3、各种反射消失,4、脑电波平坦。以上四个条件缺一不可。而现在我们面对的病人就是这种情况,他被人用重物多次击打过后脑,造成了颅底出血,而同时却又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用上了急救呼吸机,维持了伤者的呼吸和心跳,就造成了现在伤者的局面。可以说,其实他已经死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凶手很显然是故意要让伤者变成这个样子的,在没有伤者家属出面签下同意书,他只会这样当个活死人,依靠外力维持呼吸心跳,一天找不到家属,他就得活一天,一年找不到家属,他就得活一年,就这样生不如死,错了,是比死还要难受。

    警方积极查找受害者身份,却始终没有发现,全市报失踪的几个人中没有一个人符合受害者的体貌特征,dna鉴定也没有反馈,m市向全国公安系统发出协查通报。

    就在鉴证科想尽各种方法确认受害者身份而无所获的时候,市立医院卢院长打开了电话。文沫再次见到这位院长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淡定从容,微笑地招呼来访的警官落坐,寒暄了两句就转入了正题:“是这样的警官同志,前几天120送来的伤者现在已经诊断为脑死亡了,而我们在中国器官捐献网上查到了他的记录,两位警官请看,这是伤者的资料。”

    吴莉接过卢院长递来的资料,陈士阳,男,38岁,k市人,早在三年前就在中国器官捐献网上填写了资料,后经地方市级医院体检合格,被正式标记为器官捐献者。

    “警官同志,既然他是合法的器官供体,而他现在也确实可以认定为临床死亡上,那么按照器官捐献法的规定,我们医院就可以为他的器官找合适的受体了,当然,我们会尽快联系他的亲属的,您看这样行吗?”

    文沫从资料上抬起头来:“卢院长,你好像很着急?受害者现在这个状态只要不停止体外呼吸机,他还可以活一段时间,这段期间慢慢寻找合适的受体吧。他的被害,背后的凶手跟你们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您想想,k市离m市有1000多公里距离,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刚好他被发现的地方离得最近的就是市立医院。我觉得他被送到这里不是巧合,而是凶手故意为之。”

    听了文沫的话,卢院长脸色有些发白,他掏出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我确实是有些急了,因为他的造血干细胞很适合我们医院的一位白血病人,你们要知道,造血干细胞非亲缘间hla匹配只有数千分之一到数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个孩子才7岁,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而且。。。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黄秋月的孙女啊。我也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啊。”

    听到这个消息,文沫和吴莉都有些意外,黄秋月的亲人?陈士阳的受害如果是凶手有目的造成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就是为了黄秋月的外孙女?可是造血干细胞移植对供体的伤害是很小的,而受害人本身就是器官捐献者,凶手大可不必伤害他啊。

    两人马上决定会一会黄秋月。八楼血液病区,两人在重症监护室外找到了黄秋月,她正趴在玻璃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形。文沫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看到两位警官来找她,黄秋月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又很快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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