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姚：“冒昧的问一句，这不会是骨灰盒吧。”
女鬼：“……”
不好意思全家都是烧死的，骨灰什么的已经没有了，这只是她随便找的一个盒子而已！
杨姚冷静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大概还要十年。”女鬼看向自己怀里鬼婴的时候，眼神格外的慈祥，再过上十年，她的孩子就能去转世投胎了，他们夫妻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一想到可能还要和这一家三口的鬼再相处十年，刘明觉得天都是黑的，但是杨姚眼镜下却似乎是闪过一丝亮光：“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女鬼很谨慎：“什么要求？”
“我最近打算转行画恐怖漫画，”杨姚和她老公，一个是漫画家，一个是写小说的，平日里基本不怎么出门，杨姚最近想转型画恐怖漫画，但是苦于没有灵感，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家三口之后，她瞬间就有了灵感。
女鬼盯着她，杨姚笑了笑道：“我正在寻找素材。”
女鬼：“？”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很好的素材。”毕竟都已经当了几十年的鬼了，知道的鬼故事肯定很多。
“老婆，”刘明扯了扯杨姚的衣角，觉得自己心里方的一比，“可是我害怕啊。”
“乖，”杨姚摸了一把他的头：“不然你想要怎么做？把人家赶出去吗？”
方才女鬼自己也说了，他们一家三口几十年前就是住在这里的，只不过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让他们一家三口都丧命于此，等到他们去地府准备投胎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夫妻俩可以等几个月就投胎，但是他们的孩子却需要再等几十年才能去投胎，而在这等待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她孩子就在地府受刑了几十年，一年前才得以被放出来。
地府的人说了，若不是因为他们夫妇甘愿用自己这几十年不投胎来交换，他们的孩子定然是要夜夜在这地府接受折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夫妇才希望陪着他们的孩子，能看到他们去投胎。
杨姚听她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后，眼睛越来越亮，弄得女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故事，能授权给我吗？”杨姚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架。
女鬼有些懵：“授权？”
杨姚仔细地给她讲解了一下什么是授权，那女鬼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我们都死了，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好了。”
“那不行，”杨姚却摇头道：“要尊重版权的。”
“人间的货币你不能用，不如我烧给你好了。”杨姚想了想：“那我就按照市场价换算成同样的冥币烧给你。”
季言在一旁看着她们之间的气氛居然就这样开始变得和谐了起来，简直就是目瞪狗呆，这……还能有这种操作吗？
这边，杨姚和女鬼已经谈妥了，家里的家务就交给女鬼来做，杨姚按时给发工资，注：冥币。她和刘明两个人的稿酬加起来也不低，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买得起房子，但是平时他们不喜欢做饭，也不喜欢打扫卫生，而且作为一个死宅，要是请专业的家政的话老觉得不自在。
但是鬼魂就不一样啊，反正她也看不见，还能保持家里的整洁，有能不断1的有灵感，杨姚觉得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女鬼也觉得十分不错，她阳世的家人早就已经去投胎了，平时也没有个什么人给她们烧个纸钱什么的，除了当阿飘之外，就只能看看其他的鬼有没有什么活需要干的，攒点纸钱，但是现在居然就这么有了固定的工作！
谈妥了之后，女鬼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没想到前些天会吓到你们。”
“没关系，”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杨姚也就不去追究之前的事了，她转而看向林曦：“林大师，您觉得怎么样？”
“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意向，”林曦松开绳子：“那签订契约就是。”
于是，林曦取来朱砂和黄纸，帮二人草拟了一分契约，契约中规定了，这一家三口鬼不能害人，而在杨姚的要求下，林曦将二人合作的内容也写了上去。”
刘明：“……”
就没有人关心他的意见吗？老实说他现在还有点方。
“没事的，”杨姚现在也觉得这一家三口不会伤害到他们，所以安慰道：“你最近新开的那本灵异小说反响不是不太好吗？现在正好，连素材都有了。”
刘明：“……”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婆真的是非常的心大了。
但是他居然觉得杨姚的这个提议还可以的样子，尤其是女鬼信誓旦旦的说她老公还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厨师，厨艺特别好。
尤其是为了展示厨艺，女鬼和她老公求林曦可以让他们碰到厨房的东西，然后整理出了厨房里的一个锅，用仅剩的鸡蛋和他们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饭做了一小碗蛋炒饭之后，刘明居然觉得，他老婆的提议很不错。
“这个屋子里的家具你可以触碰到，”林曦让季言将符纸贴在房间里的家具上，“至于你说的合作，鉴于你平时也不太想见到对方，所以地点就定在书房好了。”
“我会在书房门口设下一道符咒，进入了书房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们三个。”屋子里虽然很乱但是林曦还是从这里面找出了书房的位置。
“那林大师，”刘明现在开始担心新的问题了：“也不能所有的地方都让他们随意进出的吧。”
他和他老婆还要有私生活呢，而且卫生间和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也不适合让鬼什么的随意进出吧。
“这倒是没关系，”女鬼挥了挥手道：“我们一家三口平日里也就只是在自己的房子里面，也不怎么出来。”
至于刘明的担心，林曦道：“那你觉得什么地方不行？”
刘明：“卧室和卫生间。”
“行”又是两道符纸：“有了这两道符纸之后，他们不能再进入卧室和卫生间。”
既然双方都已经自愿和平解决，林曦将他们解决的内容写了下来，让双方签字画押，而在签字之后，这道契约就成立了。
“如果违反契约，到时候惩罚你们的就会是天道了。”很诡异的是，林曦之前无论怎么试探，这个世界的天道就是装死，但是她刚刚帮双方订立契约之后，居然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回应。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划过一道流光。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林曦和季言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多呆，她们走之前，还看到那女鬼和她丈夫十分勤劳的帮刘明和杨姚整理家务了起来。
季言：“……”
她的心情复杂的一比，看向林曦的眼神更是十分的复杂。
下去的时候电梯还没有好，所以她们这回又是一层一层的走下去，下楼总归是比上楼要少费一些力气的，季言有些不解的问道：“林姐，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吗？”
“对啊。”林曦的手指把玩着手腕上的红绳。
季言有些疑惑：“可是，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林曦停下来，抬头看向季言，她比季言的速度快了些，所以和季言之间相隔了好几个台阶，季言一低头就看见了林曦的眼神。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天师并不就是意味着打打杀杀的”林曦回想着她娘和她说的话，“更多的时候，还有比打打杀杀更好的解决方式。”
“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坏的，你要学会明辨是非，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眼睛。”
季言懵懵懂懂地看向林曦。
林曦却摊了摊手：“我之前也不懂，”当然她现在也不是很懂，但是却谨记教诲，所以在遇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听了这么大一串唠叨。
“当然，”林曦继续往楼下走：“大部分时候呢，还是直接动手来的方便。”
如果是让林曦去说的话，她可不愿意说这么多，能说得通就说，说不通的话，就先打一顿再说。
季言：“……”
果然，她觉得这个方法才应该是林姐的方法。
下楼虽然比上楼要轻松，但是这一趟走下来，季言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她看了看时间，有些惊讶道：“诶？已经十一点了。”
林曦点了点头：“不错，该去吃东西了。”
这个小区离福缘居也没有多远，林曦想了想，干脆就去福缘居好了，而季言是觉得，上次的那个玉雪酥，她自己做的时候还有些问题，正好可以请教一下付远。
两人一拍即合，打了个正常的车朝福缘居而去。
第21章 于余
福缘居里，付远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愁眉苦脸的朋友，叹了一口气给他倒了一杯茶：“来，喝杯茶压压惊。”
他的好友姓于，名余，也是一个画家，原本就心思十分细腻，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更是让他愁眉苦脸了起来，如今更是只能借酒浇愁了。
付远听他说完了之后，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找专业人士看一下。”
于余一愣：“什么？”
“就是，”付远委婉地说道：“这种诡异的事，不应该去找个什么天师来看看的吗？”
于余喝了一口酒，拍了拍付远的肩膀：“真不愧是好兄弟，这个时候还想着逗我笑。”
付远：“……”
他深吸一口气，给于余倒了一杯酒。
虽然他这个朋友是一个坚定的维护主义者，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付远原本也和他一样，但是无奈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天的事结束之后，付远还接到了公安局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根据他提供的线索，还真的是有凶手过来自首了，就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知道付远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他们也不相信是有厉鬼什么的，只是觉得有可能是凶手承受不住心理压力，但是付远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付远是含糊着将这件事给应付了过去，还没等他休息好，就听见了于余讲的发生在他身上匪夷所思的事。
于余还在大吐苦水，付远想着上次怎么没有管林曦和季言要个联系方式，要不去问问秦时月？
正在这个时候，付远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进来一个服务员说，付远上回特地吩咐空出来的那个包厢里面有人来了。
付远一听，眼睛就亮了，当下就拽着于余准备过去。
于余一脸懵逼地被他拽着走，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你要带我去做什么？”
“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付远将他手里的酒杯拿下来递给服务员，顺便替于余整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衣服：“待会你听我说就行。”
于余：“啊？”
“这里倒是不错。”林曦上次解决了付远的事情之后，付远就送给了她和季言两张黑卡，说是等到她们俩过来的时候可以持卡进给她们预留的包厢里，还可以享受优先服务。
这个包厢是对着外面的花园，从窗户看出去，满眼都是绿色，让人看了心情愉快了许多，尤其是有刚刚刘明家里的对比。
“对啊，”季言点了点头，坚定道：“这一次我一定要问一问付先生关于玉雪酥的做法！”
一定要林曦满意！
“咚咚咚”包厢的门被敲响。
“咦？”季言有些惊讶：“这么快吗？”
但是没想到进来的不是送菜的服务员，而是付远，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脸茫然的男人。
“林大师，季大师。”付远朝她们二人笑了笑：“您二位点的东西，厨房已经在做了。”
“你这是……”林曦的目光从他后面跟着的男人身上扫过：“为了他？”
“对”付远露出一丝苦笑：“大师果然是大师。”
“这位是我朋友，于余，他这一段时间经常会遇到怪事，”付远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季言暗搓搓地拉了拉林曦的衣袖，小声说道：“林姐，看样子我们又有新的生意上门了。”
她看向林曦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崇拜，林姐果然是她们分部的福星！在林曦过来之前，她们分部基本上是一个月开张一次，但是在林曦过来之后，她们分部居然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接到了这么多新单子。
“老付啊！”于余也拉着付远的衣服小声说道：“你这不会是给我介绍对象吧。‘
付远：“……”
“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于余一脸悲伤道：“我可是对我们家青青从一而终啊！”
付远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对上林曦和季言两个人和善的小眼神，干笑了两声道：“那什么，我这位朋友是搞艺术的，脑洞比较大，您二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于余不解地看着付远，他认识付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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