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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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天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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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子见丈夫惨祸,忘我地站了起来,向缠着的两人扑去。
    艾莎脚一软,往地上倒下去,全身颤震,连逃走的力气也失去了。
    良子这个动作救了横山正也,纳粹人甩开仁川的体,望向横山正也,下一个目标显然是他,良子一扑上去,他的注意力转到良子身上。
    横山正也当被纳粹人望着时,全身乏力,纳粹人转到良子身上时,他立时浑身一松,攫抓着他神经的异力移开去。
    他这时只想逃命,当他由旋梯赶上上舱时,良子的惨叫声从下传来,倏忽中断。
    他一生从未试过像现在那样惊惧,扑出甲板,他想跳入海水里,忽地瞥见自己驾来的快艇,大喜下解开系索,跃了下去,疯狂地发动引擎。
    另一下惨叫传来,是艾莎死前的嘶喊。
    在他心脏狂擂下,艇尾打起浪花,开始驶离游艇,眼看逃离险境。
    忽然一股邪恶的力量从背脊迁入,由脊椎直冲脑后,横山正也神智一阵迷糊,他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死命挣扎,蓦地回复清醒,骇然发觉快艇正往回驶去。
    他毫无节制地狂叫起来,一扭转,快艇箭般绕过游艇,往偏西处驶去,不断拉远与游艇的距离。
    纳粹人的狂吼在后方响起。
    横山正也待要回头张望,胸胁间剧痛撕体,他低头一看,一截铁枝在左会处突了出来,这才醒悟到是纳粹人掷来的铁枝,从背后穿破了自己的身体。
    他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凌渡宇看着雷达显示幕,脱下戴在耳上接收追踪讯号的收发器,奇道:“没有理由,快艇为何又驶走了。”
    跟着向禾田稻香道:“让我来驾驶。”
    游艇逐渐回复先前的高速,向海上某一目标赶去,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过人的灵觉,使他能感知一般人感觉不到的危险。
    海域里激荡着一股邪恶的无形力量。
    禾田稻香不断按搓着头。
    软弱地坐在一旁,心中烦躁,这情绪她是少有的。
    她道:“发生了甚么事?”
    凌渡宇的精神力量比她强胜百倍,并没有受到影响,苦笑道:“但愿我能知道?”
    横山止也的快艇突然离去,大出他意料之外,打乱了原本订下由水底潜往游艇,破坏游艇马达的计画。
    这还不是最令他困扰的地方。
    那种危难来临的预感才是最使他忧虑,尤其还要照顾柔弱的禾田稻香。
    半个小时后,快艇出现在游艇的左舷,凌渡宇将驾驶的责任交回禾田稻香,走上甲板,亮着了强力的照明灯。
    快艇停了下来,随着海浪急起低伏,艇上一片血红。
    一个人仰跌艇底。
    游艇泊了上去,凌渡宇将快艇勾了过来,系在船旁,才跳了下去。
    “横山正也!”横山正也呻吟一声,张开眼来,茫然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一看贯胸而过的铁枝,知道神仙难救,不敢动他,低喝道:“横山止也,我是你的朋友,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谁伤害你。”
    横山正也神智迷糊地道:“纳粹人,不!他已不是纳粹人,他们死得很惨。”
    凌渡宇虽然智慧过人,一时也摸不清他在说甚么,只有再问:“千惠子在哪里?”
    横山正也呻吟道:“船上,大可怕了。”
    一阵喘气。
    凌渡宇知道他死亡在即,喝道:“圣战团究竟想干甚么?”
    横山正也蓦地张开眼睛,露出迥光返照的清醒神色,道:“又是你?没有了,大祸已经发生,再生计画已没有意义。”
    头一侧,断了气。
    凌渡宇回过头来,禾田稻香站在船舷,居高望下。
    骇然的眼神,青自得怕人的脸,像是不相信眼前所见。
    
     
   
第七章:生死对泱


    
    黑漆漆的海面,反映着夜空土微弱的星光,再生号在海面上随波起伏,船首和船尾的指示灯像魔鬼的眼睛,舱内和驾驶舱均透出金黄的灯光,但却一点也没有人的生气,只有海浪拍打上船身单调而又永不休止的声音。
    凌波宇潜至船旁,在船尾处静静地冒出海面。他将一个有强力吸盘的钓子黏贴在船身,借力升离了水面,第二个钩子安贴在更高的位置,到第五个钩子时,他巳像猫儿般轻盈地跃上船尾。
    船上静悄悄地,不问半点人声。
    但超乎常人的灵觉,却感到一阵出奇的烦厌和不舒服,他不明白为何有这种异常的感觉,这时巳没有可供思索的时间了,行动是首要之务。他从防水的背囊取出一支发射麻醉针的手枪,弓着身、鬼魅似地窜过静悄悄的甲板。非必要时。他是不会动用杀伤力强的家伙。
    驾驶舱在最上一层,下面是上下两层的船舱。
    他来到舱口处,眼睛往内望去。
    长桌上堆满蔬果.但却空无一人,在舱尾虚有一道旋梯。看来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不知如何,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血腥味从那里隐透出来。
    他强压着往内去的冲动,闪过舱口,来到船舱的一侧。
    一道梯子通往上面的驾驶舱。
    他攀梯而上,才升上两级,仍未可以看到驾驶舱的情形。
    上面忽地传下两声沉重的呼吸。
    陵渡宇全身一震,不足因为上面竟然有人,而足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极度的烦躁。
    一种无形的能量,在空气中激荡着,那种力量透进人的神经里,使人心跳乏力。
    凌渡宇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直至心神回复平静,才往下回攀。若非是他,换了别人,早已抵受不住跌了下去。他一生便在精柙功夫上修行,比普通人有强大百倍的精神力量,才能坚持下去。
    直到脚踏在甲板上,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恐怖骇人的气氛,弥漫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船上。
    他退回舱口,小心翼翼闪进舱里,他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全面戒备着,准备应付任何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探头往旋梯内望进去。
    以他见惯血腥踊面的经验,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角度往下望。恰好见到一头金发散铺在旋梯最下的一级,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伸了出来,紧抓着旋梯边缘外栏的铁枝。这金发女郎死前应是拚死往上爬,但却给人硬生生拉回去,所以旋梯最下几级拖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凌渡宇自然地回身后望。寂然无人的舱口吹来了一阵寒风,幸好他胆子极大,而且他的一个优点是愈危险时愈能保持冷静,这助他屡度难关。
    他提起麻醉枪,往下一步一步走去,到了最低第五级时,他手按扶栏,跃了下去。
    “噗”的一声,他已站在底舱的地板上,同时身子俯低,减少敌人攻击的面积。
    入目是血淋淋的人间地狱。
    除了身后的金发女郎,另四条体分布在舱内不同的位置,破头、断颈、破胸,种种死状。惨不忍睹。舱板舱壁染满血浆,在昏黄的灯光下,充满了邪恶的恐怖味道。
    凌渡宇的眼光转往舱端状上晕伏的少女,她仰躺状上,秀发披散,胸脯轻起轻伏,是这屠埸里唯一的牛命。
    千惠子!
    凌渡宇跨过体。来到床前,伸手轻拍千惠子的俏脸。
    干惠子“啊”一声轻轻呻吟,悠悠醒,当她张开眼来,看到凌渡宇,猛然省起甚么似的,张口便要惊叫。
    凌渡宇早估到她有这种反应,一手掩着她的樱唇,柔声道:“不要怕,我和你妈禾田稻香来带你走。”
    千惠子不但没有半点喜欢,反而露出骇然欲绝的惊惧柙色,拚命摇头。
    凌渡宇的手轻轻离开了她的小嘴。
    千惠子闭口喘气,却没有再叫。
    凌渡宇低喝道:“勇敢点!我们走。”
    千惠于睁开眼睛,珍珠般的泪从美丽的大眼睛涔涔流下,摇头道:“走不了!他他在附近,我感觉得到。”
    凌渡宇不解地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我”他地止住声音.一股邪恶冰冷的感觉,由背后脊椎升起,转瞬弥幔全身,他其至有想呕吐的感觉。
    千惠子目瞪口呆望着他背后。
    “蹬蹬蹬”!
    旋梯晌起沉重的脚步声。
    凌渡宇感到晕眩和乏力感风暴般吹袭着他的神经,只想往地上躺下去。
    “呀!”
    千惠子掩着脸凄叫起来。
    凌渡宇像在逆风中抢上斜坡的人,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将身体往后扭转过去。
    一对饿狼般血红的眼睛瞪视着他。
    宽阔的眉膀,棕红的头发。
    纳粹人立在旋梯尽处,瞪视着他。
    无形邪恶的可怕能量,在底舱的空间内激荡着,凌渡宇正处在这能量漩涡的中心点,他很想捧着头高叫起来.但他正以无上意志抗拒着这想法和冲动。
    千惠子歇斯底理地尖叫。
    凌渡宇运聚全心全能。狂喝一声,手中的麻醉枪扬了起来。
    纳粹人双眼异光大盛。
    凌渡宇全身僵硬起来,枪举到一半便凝在半空。
    他忽地明白了横山正也的说话。
    他是纳粹人,也不是纳粹人。
    人是没有这类超乎常人的无形能量,一种能控制别人神经的邪恶力量。
    凌渡宇开始深长的呼吸,累年的精神苦修使他有抗拒的本钱。
    纳粹人眼中透射出惊异的神色,想不到竟有像凌渡宇这样的顽强对手,喉咙处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身子地向凌渡宇迫来,手指撮聚成锋,当胸插至。
    千惠子再发出惊天动地的一下尖叫,声音止,似是晕了过去。
    看着当胸插来的手刀,凌渡宇想起地上破开胸膛的体,奋然一振,枪向前瞄,手指扳掣。
    “笃”!
    一枝麻醉针正中对方手刀的中指尖。
    纳粹人的反应非常怪异,像小孩第一次玩火给烧灼的情形,全身一震手往后缩,怪叫一声,向后急退。
    凌渡宇只觉全身神经一松,扳掣要射第二针,黑影一闪,握枪的手一阵剧痛,手枪巳脱手飞去,原来纳粹人急退后又欺土来,举脚踢正他的手。
    摄入神经的力量又再开始入侵他的神经。但刚才那一下放松巳使凌渡宇若脱笼的飞乌,重新恢复了力量,避过纳粹人当胸踢来的另一脚,闪到对方身侧,腰一扭,膝盖重重顶在他胯下。
    纳粹人近二百磅的身体。也给他整个人撞得往后跄踉退去,直至碰上舱壁,才停了下来。
    试图攫抓凌渡宇神经的可怕力量,忽又消去。纳粹人的精神力量,随着他身体的状况而增减。中了麻醉针后,他的力量明显地减少。
    凌渡宇何等机警,也顾不得地上的体和血污,就地一扑,往麻醉枪跌落的方向滚去,若能给纳粹人补上两针,说不定能制伏眼前这可怕的生物。
    纳粹人借撞墙之力。又弹了回来,往麻醉枪处虎扑而下,刚才那下膝撞,似乎对他没有影响。
    凌渡宇暗叹一声,往回滚去。
    “蓬”!
    纳粹人压在麻醉枪上。
    凌渡宇借腰劲弹起,跳上床上,刚好纳粹人扑了过来,凌渡宇一个跟头,在纳粹人头顶翻了过去,双拳同时左右重击中他的双耳。纳粹人惨嘶一声,弓背后撞,凌渡宇猝不及防,整个人断线风筝般向后弹走,他刚好背脊向着纳粹人,胸口和额头“砰”一声撞在舱壁上,鲜血从额角流下。
    纳粹人双手掩耳,显然极度痛苦。
    凌渡宇眼光在地下搜寻,赫然发觉那枝麻醉枪竟给纳粹人压至枪管弯曲。
    凌渡宇强忍胸背额的痛楚,转身标前一拳往纳粹人咽喉击去,他的拳头突出了中指节骨,若给他击中,保证喉骨破碎,这是他极少使用的毒辣招数。但他现在已没法将眼前的“东西”当作一个人去看待。
    这一拳才击出一半,忽地停丁下来,那就像电影里的凝镜,进行了一半的动作,凝固起来。
    纳粹人两眼一明一灭,强大的能量由眼射出,再从凌渡宇的双目侵进他的神经去。
    凌渡宇想移开眼光,竟然办不到,纳粹人的奇异目光紧抓着他的眼光、他的灵魂。
    凌渡宇全身麻木,呆子般举着拳头。
    可怕邪恶的感觉冰水般从他的双目流进他体内每一条神经,每一条脉胳去。
    他心中响起一个巨大的、野兽般的喘息响音,道:“你比他好得多,可惜我第一个遇见的不是你,我巳没有时间再重新学习。”
    凌渡宇知道对方是以心灵感应的方式和他交通,一方面收摄心神。以坚强的意志激起精神力量,排斥着对方的侵入。另一方面,却在心里想道:“你究竟是谁?”
    这个意念才起,忽然消失得影踪全无,便像水分遇上干涸的吸水绵,一下子被吸个干净。
    那野兽般邪恶的声音在他心里回应道:“你是不会明白的,你虽然比他们更懂得运用自己的真正力量,但还是要借助武器。”
    纳粹人将中了麻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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