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时见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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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时见鹿-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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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叶深揉、捏着女孩细嫩的小手,轻声问道:“消气了?”声音微哑,彰显着未褪的热度。
  陶鹿面色绯红,垂着睫毛,从来没有这样乖过。叶深的情动让她觉得安全,以至于吃醋这件事情似乎都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她把脸埋进叶深怀中,绕着圈小声问道:“叶哥哥,你……的初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呐?”
  叶深微愣。
  不等叶深说话,陶鹿忽然又捂住耳朵,“别回答我!我不想知道!”
  知道了,那种又酸又涩的情绪就会越发清晰具体。
  叶深失笑,终于了解女孩这莫名的脾气从何而来。他温柔地捉住女孩双手,不让她堵住耳朵,轻声道:“她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孩。”
  陶鹿愣住,眼泪直接就喷出来了。
  叶深叹气,吻着她的泪水,不敢再逗,柔声道:“傻瓜,是你啊。”
  “那你去跟初恋在一起好了。”陶鹿眼泪汹涌,一开始都没听进叶深后面的话,“反正我一点都不可爱……额,是我?”
  叶深笑着叹气,抚摸着她额前的发,抱着她又坐回转椅上,“真是越来越爱哭了。”他看着女孩眨着眼睛傻傻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抚着她发红的眼角,“别这么看我。”
  “什么?”女孩眨着哭红的眼睛,还在处理他上一句话带来的震撼。
  叶深喉头滚了滚,勒住女孩腰肢的手臂紧了紧,要她更深地感知,“别这么看我……我忍不住。”
  女孩愣住,脸色一层红又覆上一层红。
  叶深摩挲着她发红的眼角,又道:“心里也忍不住。”顿了顿,轻声道:“别这么哭,叫我心里发酸。”
  陶鹿闻言,调皮的一面又冒出来,睨了他一眼,笑道:“哭得你心都碎了么?”叶深无奈,见她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陶鹿垂头,伏在他怀中,手指在他卫衣心口位置的叶子上画着圈,“叶哥哥,你……之前没有过女朋友么?”
  “没有。”
  “那……”陶鹿想问那个波浪长发的红裙女郎是他什么人,转念一想,既然不是恋人,管它是什么人呢;沉吟着,底下的话就没出口。
  叶深握住了她画着圈圈的手指,不让她乱撩拨。
  陶鹿画圈圈上了瘾,手指被捉住还挣了挣。
  叶深勾头,轻轻吻在她白嫩的指尖,安抚道:“没有别人。还记得我爸送给你的书法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陶鹿靠在他肩头,静静听着。
  “只有你一个。”叶深垂眸,认真道:“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陶鹿侧眸看着他,忽然恍惚,几乎记不起初识时眼前男子高冷的模样。
  这样情话绵绵的叶哥哥,只属于她。
  她忽觉幸运,并由此生出对命运的感激。
  她就靠在叶深肩头,轻叹道:“我能遇到你,一定是上辈子做了许多许多的好事。”
  三分钟之前还哭着要分手,这会儿安抚好了又乖得像小猫。
  叶深莞尔,半真半假道:“那你要对我好一点。”
  “怎么好一点?”
  叶深抱着她,一脸严肃,弄得陶鹿也不由得正色起来。他认真道:“不要再和温瑞生单独见面了,答应我?”
  “温医师?”陶鹿微讶,继而嗤嗤笑起来,“你竟然会吃温医师的醋?”她觉得奇怪,“竟然不是楚涵师兄?”
  叶皱皱鼻子,他当然也谈不上对楚涵有好感,可是真正叫他介意的无疑是温瑞生。也许是因为当初心理咨询留下的印象,女孩一直对温瑞生有种特别的信赖与依赖。这种感情,很微妙地与女孩最初对他的感情有些相似。
  这种相似,叫叶深心中颇为介意。
  叶深淡声道:“你跟他打电话的时长,比跟我还要久。”
  “那是因为他是医师……”陶鹿先是笑着,话出口自己换位想了想,敛容沉吟,而后她抚着叶深漂亮的眉眼,笑道:“我知道了。以后有心事,我都跟你讲。从前因为心理咨询留下来的习惯,我也没留意……”她顿了顿,看着叶深仍偏淡漠的神色,搂着他脖子,撒娇道:“以后再也不敢啦。”
  叶深翘了翘嘴角,淡声道:“说到要做到,嗯?”
  陶鹿用力点头。虽然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对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概念实在缺乏;可是为了叶深,她愿意去学习,去接纳,去自我要求。一如叶深对她。
  她在叶深耳边轻声道:“叶哥哥,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你不要嫌弃我,慢慢教我好不好?我保证会学得很认真很认真……”
  叶深被她哄得心软不已,柔声笑道:“教到什么时候?”
  “教到我九十九岁……”陶鹿嗤嗤笑,又数着,“那时候叶哥哥就一百……一百零七岁啦。哇,百岁老人!”说着笑个不停。
  叶深垂眸看着怀中笑着叫着的女孩,忽然紧了环着她的双臂,淡声问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么?”
  陶鹿笑道:“不会不会。”又道:“天灾人祸都不能。”
  天灾人祸都不能将你我分离。
  她还是笑闹着,并未认真。
  叶深目光沉了沉,忽然抱着女孩转过去,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
  “叶哥哥?”
  叶深环着她不许她动,下巴搁在女孩颈窝,看似玩笑道:“即使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不会离开我么?”
  陶鹿笑道:“那就更好啦。如果你是大坏人,那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谁都不能分走你,TK战队不能,连你的家人都不能。”她嘻嘻笑着,像是在说一个小说或者动漫里的故事。
  叶深沉默,忽然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咬了一下。
  陶鹿叫了一声,缩着脖子要躲。
  叶深钳着她的腰不许她动,虽是笑着,却透着发狠,“这是罚你说要分手。”
  陶鹿闻言老实了,缩着脖子也不敢动,细声细气道:“我错了……”
  叶深这一下真用了点力气,在女孩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点齿痕。他抚着那淡淡的痕迹,沉声道:“以后不管跟我闹什么脾气,‘分手’两个字绝对不许再说了。”
  陶鹿乖乖点头。
  “再有下次……”
  陶鹿拼命想回头看他表情,有点忐忑道:“就真的分么?”
  叶深被她气笑了,抚着女孩脖颈上的牙印,满意地看她肌肤颤栗,舔了舔牙尖,淡声道:“再有下次,不见血不松口,记住了?”
  陶鹿却是心头一松,又乖乖点头。
  叶深这才松开钳住她腰肢的大掌,舒了口气。听到女孩说要分手那瞬间,心脏整个麻痹了,直到这会儿才缓过来。那种一呼一吸,胸口都像堵着淤血般酸痛的感觉,平生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叶深膝头,陶鹿默不作声把自己的通话记录调出来,翻了近半个月的,递给叶深看。
  “喏,我每晚睡前最后一个电话都是跟你的……”陶鹿学着去体贴关怀,学着去让恋人放心,“虽然跟温医师通话时间长,但频率并不高,也基本都是白天……”
  叶深垂眸看女孩较真地比对着通话记录,不禁叹气,一面看着女孩跟温瑞生动辄一两个小时的通话记录心中泛酸,一面又被女孩表现出的细腻在意温暖。在享受与煎熬之间,叶深摁灭了女孩的手机。
  陶鹿一愣,觑着他的神色,小声道:“我不想你心里不舒服。”
  叶深把她手机随手搁在桌子上,身子后仰在椅背上,眯眼道:“我教你怎么哄我,好不好?”
  陶鹿又是一愣,却见叶深修长的手指暗示意味浓厚地按住了他的唇。
  “来。”他淡声道。
  陶鹿手抵着他厚实的胸膛,脸“哄”地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  嗷~码完这章脸大一圈!码得我一本满足!果然兔子还是写这种戏顺手!
客官们还满意么?今天还不够肥,明天要更肥!
PS:这里是青·马丁路德·兔,我要发表演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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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深时见鹿(三)

  叶深时见鹿(三)
  那天; 陶鹿是顶着墨镜口罩离开天贸大厦的,墨镜底下的眼睛红红; 口罩底下的嘴唇也红红。等迷醉地回到冬管中心; 热身滑完一支短节目,她才反应过来——绕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那位波浪长发的红裙女郎是什么人!她想要生叶深的气,回头一想,她自己压根也没问出口——于是这股气就像瘪了的气球,悄无声息就蔫儿下去了。
  总之,叶深亲口告诉她; 她是初恋。
  那么不管哪个乔薇妮是什么人; 都无所谓了。
  陶鹿做完热身,舒展双臂; 开始练习新节目《彩云追月》。如果不出意外; 
  这将会是她参加2022年冬奥会时表演的项目。编舞是之前林教练给她介绍的劳瑞,享誉全球的编舞大师。
  这支中国古典曲子; 旋律采用中国的五声音阶写成; 简单、质朴; 线条流畅,优美抒情。而劳瑞之所以为陶鹿选定这支曲子,关键在于其中中国民乐的轻盈,平和中透露出不动声色的活力——这是再适合陶鹿不过的。
  诺大的冰场上,陶鹿伴着《彩云追月》的曲子,轻轻用刃; 像一粒水滴跃出水面那样,在张持有的节奏中,练习着和谐圆融的第二部分。
  安静的冰场旁,楚涵独自推门而入,微笑着坐在技术看台上观摩陶鹿练习。
  陶鹿一支曲子练完,抚着额上的汗水往场边去,一闪眼才看到楚涵,没作声拎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灌了一口,冲盯着自己的楚涵挑了挑眉——有事儿?
  楚涵不急着说明来意,先微笑道:“你这次编舞的连接动作和把握程度,比以前难度增加了许多。身体还吃得消?”这正是内行看门道。
  陶鹿见他说起花滑专业内容,正色道:“除了节目整体编排的难度,情感的细腻表达、情绪的饱满程度这些要求也提高了,我这套还没练成熟——你看着怎么样?”
  楚涵点头道:“很适合你。”
  陶鹿也点头。
  这不像是评价一件衣服适合某位女孩,楚涵指的是这支编舞的风格与难度。难点在于动作衔接、把握程度,然而没有超高强度的跳跃或旋转,这是兼顾了陶鹿的腰伤与她的优势。享誉国际的编舞大师劳瑞·妮可还是有真本事的。
  楚涵陪着陶鹿往冰场外走,自然道:“一起吃个晚饭?”
  “咱们俩?有事儿?”
  楚涵笑道:“没事儿就不能请你吃饭了?”
  陶鹿也笑道:“不太好吧。我和叶深在一块,那可是全民目击了。这会儿再跟你一起吃晚饭,万一被拍到不定被传成什么样了——有事儿你就直说。”
  楚涵耸肩,垂头笑得有点落寞,平淡道:“鹿鹿,我不想练了。”
  “不想练了?”陶鹿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最近练习太累了?”
  运动员某个时期会有倦怠感也是正常的,克服了就好了。
  楚涵轻声道:“不是练习太累,是心累。”
  陶鹿驻足看他。
  楚涵仍是垂着头慢慢走着,“我回头看,二十多年来生命里除了花滑,什么都没有。”
  陶鹿心中一动,这种感觉她也有过。
  楚涵又道:“前阵子家里长辈去世,我过了一个月才知道。小时候是每天练习,现在是每天练习、比赛、出席活动。我都不记得多久没回过家了,也不记得上次跟朋友出去玩是什么时候。小时候的伙伴们参加学校的集体活动,我一次都没去过。说来可笑,我前几天做梦,梦到跟小学同学一起去春游,梦里高兴地不得了。醒了自己想,其实我从来没有去过春游。”他落寞而又平静地跟陶鹿倾诉着,避开了对她的情愫,叹息道:“我这一周不断地回头看,每次回头就看到空茫茫的冰场。我只有花滑,没有生活。”他顿了顿,“我要开始生活。”
  陶鹿不知从何劝起,道:“你……要从哪里开始生活呢?”
  楚涵倚在墙上,垂眸想了想,勾起一抹干净的笑,“不知道……”他抬起头来,冲这陶鹿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也许去读个大学吧。”
  “现在?今年?还有不到一年就是自冬奥会了——错过了再等四年,到时候就过了你的身体巅峰期了。事有轻重缓急,你还是再考虑考虑。这事儿你教练知道么?”
  楚涵摇头。
  陶鹿微愣,“你不会是……”第一个告诉她的吧?
  两个人没有坐电梯,拾级而上,陶鹿脚步一顿落在后面。楚涵站在上半截楼梯,探出身体,低头俯视着陶鹿,一根手指比在唇间,“嘘,要保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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