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还是那样的漂亮，她开口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泡完药液感觉还不错，力气变大很多，不过又还是有些老问题想要问你。”叶不归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师姐已经高了他不知道多少个境界，这些问题对她应该不难。
随后叶不归将自己的身体状况仔细描述了一下。
文月师姐紧皱眉头，思考半天，最终交代出了一些事情：“体质的问题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冰火梦境我倒是知道一些。”
叶不归一喜，仔细倾听着文月师姐接下来的的话语。
然而文月并没有说话，而是先拿出两个卷轴，递给叶不归。
“这里是两本平心定气的辅助法门，你先练着，作为我对你的补偿之一……”
“补偿？”叶不归眉头一皱，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紧跟着冷笑一声：“这么说困扰我修炼的事情是你捣的鬼？”
叶不归初入妙音阁，虽然是托关系进来的，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分量，那些长老对他的存在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不太想他留下，更不至于让作为大师姐的文月这么多次接待。
而且那药液看起来也是颇为珍贵，怎么会平白无故用在一个刚入门的毛头小子身上。
联系起前因后果，叶不归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文月师姐有些尴尬，赶紧解释道：“我最近新修了一种功法，却并未熟练，那日不经意间给你种下了梦魇种子，这事情确实怪我。”
叶不归再次冷哼一声，道：“那恐怕珍贵药液也是没那么容易让我占便宜的吧？这一切都为的你那功法吧？！”
文月师姐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第一次接你的时候我没想到接的是你，所以就没有刻意收敛功法，你也知道妙音阁是从来没有男性的。”
“后来我想替你解决的，所以才配置了药液，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这两本功法可以帮你暂时镇下梦魇种子，你先收下。”说话间，文月师姐把两本功法递到叶不归身前。
叶不归并不去接，他听的出来文月师姐话里的意思这并不是驱除根源的方法，再次询问道：“那你说的这梦魇种子该怎么除下去？你有能力？”
文月师姐歉然道：“师弟，这是一本极为高深的功法，我也没办法驱除，只是上面描述的唯有比施法之人修为强大许多，才可以自行解除，否则真的就如梦魇一般生生世世的困扰着你，或者将这本功法修到极致的施法人才能接触，可是我现在还没能力。”
“当然，类似于一些安神的法门也可以压制住梦魇种子……”
瞧着叶不归紧锁的眉头，文月师姐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本功法，道：“叶师弟，这是我修的梦魇种子前半部，你若不信，可以拿去看看。”
叶不归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她交代的梦魇种子对人的干扰只是他修炼问题的一部分，事关自己的大事，他也没有故作绅士，抄起那半本梦魇种子的书籍仔细读了一遍。
文月师姐倒是没有骗他，梦魇种子的影响确实和他经历的一样，虽然并不确定，但也有七八分的可信度。
“师弟，冰火梦境我倒是有暂时压制的办法……”文月师姐站在一旁，插口道。
“怎么压制？”
文月师姐犹豫了一下，既然她选择直接向叶不归坦白，也不差这些了，于是说道“我们妙音阁立教近万年，传闻中在妙音阁流传这一种远古遗留下来的清心法咒，掌握它梦魇种子自然可以压制，甚至彻底驱除。”
叶不归皱皱眉头，反问道：“你现在手中有？还是你能让我修炼？！”
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种远古传下来的东西极为珍贵，即便有也不会轻易让他修炼的。
“其实，整个妙音阁都是笼罩在那法咒之下，无论只要静下心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玄妙的，曾经有先贤悟出来过的。”文月师姐抛出一枚重磅消息。
叶不归面色不变，其实内心已经惊起大浪，一瞬间想到了自己来妙音阁的初衷，老头子不就是想让他学那个清心镇魔咒的么！
现在竟然真的探知到了它的消息，一本被丑老指示为他加入妙音阁最终目的的远古法咒。
“我会继续为你寻找解决的方法的。”瞧见叶不归一直没有说话，文月师姐略微犹豫一下，道“我的洞府更容易让你感知到法咒的存在，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可以交换洞府。”
“不必了。”叶不归摇摇头表示并不需要，人家文月师姐能把事情老实坦白出来就证明人家有诚意弥补，但也没有必要一直咬住不放。
文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叶不归给阻止了。
虽然这些都是文月师姐造成的，但还没必要真的交换洞府。
果然啊，可是穴窍的灼痛感又是因为什么。
叶不归再次向文月师姐说了一遍修炼上的问题，文月也跟着思考了片刻。
“如你所说，梦魇种子是不会对穴窍产生效果的，能造成这种问题只有你身体上的问题，师弟我替你探查一下身体内的状况如何？”
“怎么探查？”
“你把手给我，达到锻神镜方能诞生神识，可以看见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叶不归只觉着一阵冰凉的触感，冰玉一般细指搭在胳膊上一阵凉意，极为舒适。
“灼热，火苗，却有冷意，这是什么体质？穴窍如此怪异？”
越是探测，文月师姐的疑惑之色越浓，她翻阅过很多古籍，却也未曾听说过这样的体质。
“师弟，你这种体质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带你去一趟寒月长老那里。”
寒月长老，虽然并未位列七大执事长老之内，却是妙音阁中数一数二的尊贵人物，因为她擅长的是炼丹炼药，并且深通典籍，算得上除了阁主之外身份最高的人。
便是阁主也要让她几分，平日里哪是他们这些弟子能够拜访的，也就是文月师姐这样宗门极为重视的弟子才能够一见。
“怪异，世间却是没有这等冰火兼容的体质。”
寒月长老虽然阅历丰富，却也从未见过类似体质，别说传闻，简直是闻所未闻。
一时之间，寒月长老也拿不定主意，招呼二人稍后片刻，而后钻进洞府深处。
这一等，便是足足小半日过去，叶不归心里焦急，却是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只能静静等在原地。
相比于叶不归，文月师姐便要刻苦许多，判断了寒月长老不会早回来，便就地盘膝坐下，进入修炼状态。
“叶师弟，这时候有时间不如坐下来修炼，寒月长老这里可是最好的修炼位置。”文月师姐突然说道。
叶不归诧异道：“最好的位置？”
文月师姐笑笑：“自然是最好的位置，除了宗主的住处就是这里了，毕竟寒月长老喜好炼丹，需要个平和的环境大地脉动就是最好的调节剂。”
“如果你仔细聆听，总会听见一段不连贯的韵律，我们妙音阁便是发源于此，不少先辈从这段韵律中悟出了韵律之道，甚至有惊才惊艳之人参悟这韵律留下诸多法门。”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就算不用参悟也有超常的凝神功效，你的身体状况可以试试……”
叶不归眼前一亮，赶紧追问：“真的？！”
文月师姐却是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已然入定，进入了修炼状态。
叶不归想了想刚刚自己问的确实是废话，悻悻坐在地上，进入修炼状态，尝试了一下，却是惊喜无比。
而文月师姐种下的梦魇种子对他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只是穴窍的灼痛感却是还在。
隐约之间，确实如文月师姐所说，有一种听不到，用心却感受得到的韵律萦绕在四周，内心也跟着起伏，长时间沉醉其中灵魂也跟着轻灵起来。
叮咚，叮，咚……
叶不归静下心将所有思绪收回，无形无念，一颗心跟着大地脉动的频率相仿，再同时，他觉察不到的时候，竟然有一丝细微的天地源气慢慢进入气穴。
依这个方法来说倒是能够修炼了！
叶不归停下来，惊奇的发现了气穴中盘踞的那一丝源气，让他振奋不已。
虽然叶不归不懂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他稍微思考一下觉得很有可能跟老头子交代他的清心镇魔咒有关，其中的因果想不通，不过，他只需要知道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他能修炼就可以了……
第五章 同阶为王的嫁接体质
沉浸在修炼状态中的叶不归也不清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寒月长老方才从洞府深处钻了出来，发簪斜插，发际线有些紊乱，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之色。
看向文月师姐的时候露出了独有的对待优秀后辈弟子的满意深色，看向叶不归的时候却是有些一点点的诧异。
她用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翻阅了大量的古籍，终于是得出一个结论，这种情况只可能发生在纯阳的几种体质身上，却是本源耗尽的征兆。
想要继续修炼下去，需要不断的人为弥补损失的本源，直到最终圆满！
而眼前的叶不归，体质更为神奇，为两种体质的嫁接体。
人体神妙无比，潜能无法预知，没有任何潜能的凡体却是在少数，绝大部分可分为各种体质，有人天生亲火，便是与火属性体质有关，有人天生喜冰，便是冰系体质，曾有不懂修炼的凡人意外被雷霆劈中，非但未死，反而大受其福，被仙家选中，从此一飞冲天。
一般来说，体质本源只要不是耗尽，利用身体的恢复能力是可以在漫长岁月中修炼回来的，而耗尽本源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透支了身体潜能当即陨落，另一种则是在本源即将耗尽之时嫁接植入其他同等级的体质本源，在几率微乎极微的情况下形成了一种十分奇妙的状态，两种本源共存。
后者几乎只是在理论上存在，实践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先不说需要的顶尖体质本源难寻，就是真正有了所需条件两种本源也要控制在极低的状态下，否则爆发起来没有身体受得了。
这种体质超脱了基础境界，想要进一步修炼除非获取不同的本源，一直达到平衡状态才行，总之是困难重重。
叶不归也是觉得乏累停下修炼，寒月长老方才跟他说了这些。
“如果我判断的不错，你的体质曾经是一种极为不凡的高等纯阳体质，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废掉了，如今的你只比凡体要强上那么一点，不客气的说，你现在的情况只能修炼到炼气境界……”
你现在属于一种理论中的嫁接体质。
“当然，不排除你的体质真的解决了隐患，或许那时候真的是潜力无限，现在恐怕只能停留在基础境界以下……”寒月长老沉声解释道。
寻常体质还好说，像是曾经位列纯阳体质的叶不归，这种同等级的本源可是极为少见。
“那么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本源，我还可以继续修炼？”叶不归听完有一点小失落，但瞬间又燃起了光芒。
“是的，你的体质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你的发展，不过它也带给你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你的这种神奇体质，堪称无敌，同境界很少有比肩者。”
寒月长老胜赞道，这点是可以确定的，叶不归的反应更是让她高看一眼，若说之前她的帮忙纯粹是文月师姐的面子，虽然文月师姐还是弟子身份，却有着不亚于她的修为，再加上其背景了得，她也乐于结交。
此时的文月师姐也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跟着听叶不归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建议你多去藏书阁看看。”
叶不归知道寒月长老能把一整天的时间浪费在自己一个低下弟子身上，已是大恩，不敢再奢求其他，赶紧抱拳道：“弟子谢过寒长老，指点之恩，没齿难忘。”
“寒长老可有其他吩咐，没有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寒月长老点点头，应允道：“去吧。”
文月也跟着站起身来，微笑着告别：“寒长老这里真是洞天福地，潜修一日尤胜寻常三天，您也要休息，我也就不在这叨扰了，以后您有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虽然没有感谢之词，但能得到文月的一个承诺才是最实际的，在以后的事情上，寒月长老还要依靠文月师姐甚至他背后的势力。
这也让叶不归深思起来，如果说文月师姐是因为对之前事情的愧疚才帮助叶不归的，那么后来关于他体质的事情她可以不管，或者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不顾及叶不归，但是她没有，就凭这一点，足够叶不归记下这份恩情的了。
对于寒月长老，她都不是很清楚的问题完全可以拒绝掉，没必要多浪费上一天时间，就算是冲着文月师姐的面子，这份恩情归根结底也是要直接落在自己身上的。
人生在世最潇洒的是什么？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