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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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气武-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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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泽了解到他所在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时,他就时刻苦练武道,警醒自己,千万不能被眼前的繁华所迷惑,这里危机处处。

自从家族给他削减了资源后,他再没有享受过奢华生活,即使贡献了武技,有能力享受一番,他也没有换取那些奇珍异宝,美食佳肴,他早上只有两个菜,一荤一素,珍珠米也是三等的,中午,四个荤菜,三等的珍珠米饭。

只要能吃饱就好,身体完全靠《泽子五法》调节,他不能被麻痹,甚至他已经再筹划离开侯府,否则他永远只是温室中的花朵。

第四十四章六岁童子辫朝天

从宁泽再次审视自身后,又苦修了七天左右,他的滴水真元现在有五滴,挥鞭法已经达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挥起鞭来越来越顺手。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该去给朝天辫那个小家伙庆生了。

宁泽穿好广袖礼服,左手拿着长盒,右手拿着打神鞭,缩在袖子里,滴水真气在袖子里慢慢流淌着,将打神鞭深深笼罩,宁泽站在泽轩外,等着宁宇,等了半个钟,这家伙才来,两人结伴前往宁竖家,宁泽跟着宁宇,他没有去过。

他们转来转去,来到了一个巷子,宁竖远远向他们招手,显然早就在等着他们,他那独特的朝天辫,一晃一晃……

宁泽知道侯府很大,到底有多大他也没关心过,只知道很大,宁竖家在这个西南角的小巷子中,在宁竖引领下他们来到一个朱红色大门前,宁竖推门进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坐在一个摇椅上,手里拿着一个陈旧香囊端详着,看到宁竖领着宁宇和宁泽进来,笑了一下,又开专注得看向自己的香囊。

“这是我奶奶,”宁竖介绍道,

宁泽和宁宇赶紧放下手中东西,上前作揖问好,老人家又望着他们,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宁竖跑过去在老人耳边大声说:“这个是我七哥,那个是我好朋友,向你问好呢,”宁竖指了指宁泽,又指了指宁宇。

老人才笑着朝他们点头:“好…好……今天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原来老人耳朵有些耳背。

宁竖领着宁泽和宁宇进了屋子,宁宇家是个四合院,前面两间,后面四间,他们进的是后面正中的一间。

迎面一章方桌,上面两个牌位,前面有供果,香炉,一个牌位上书:先严宁江河公老大人之灵位,旁边小字(奉祀人宁戍),另一个牌位书:先慈刘氏老孺人之灵位,旁边小子(奉祀人宁竖)。

宁泽和宁宇猜测,一个是宁竖的娘的灵位,另一个也必是长辈,上前上香作揖。

宁竖今天格外沉默……看他们行礼,再带着他们向里屋走去,里屋和外面一样装饰比较陈旧,地上有三个蒲团,他们三个坐了上去,宁泽将打神鞭和礼盒放在旁边,宁宇的大盒子也放在旁边,宁竖今天格外安静,不像刚刚十岁的朝天辫。

“七哥,宁宇,我们认识也一年多了,我知道你们真心对我好,今天才邀请你们来我家,我以前没有朋友,现在有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好友,我刚才带你们去见了我父亲和母亲,就是告诉他们我很好,也有兄弟了,”宁竖红着眼看着宁泽和宁宇。

他们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父亲叫宁江河,他小名叫竖儿,是奶奶叫的,母亲说父亲资质很高,是入微境武者,我从没有见过他,母亲说在我出生那年,父亲北调戍边,我就在那一年出生,母亲给我起名宁戍,就是戍边的戍,我出生后的第二年,在一次蛮族叩关中父亲去世了,家族只带回来一个香囊,就奶奶手中那个,里面是父亲的头发,母亲刘氏听到噩耗,一病不起,奶奶也深受刺激,精神恍惚,”宁泽感到一阵酸涩,宁宇更是快要哭了的样子。

“母亲看我还在襁褓中,下定决心要将我抚养成人,母亲给父亲立了衣冠冢,刻制了那个牌位,上面的名字宁戍就是我,在我四岁的时候,奶奶居然精神见好,一切都正常,但是有一点奇怪,就是喜欢叫我竖儿,她看我的眼神并不对,不像看孙子的眼神,老喜欢做一些我不喜欢的菜给我,喜欢给我梳这个朝天辫,有一天,父亲生辰到了,奶奶一大早就给我梳了朝天辫子,还念叨着:‘我的竖儿六岁了,六岁了……’母亲吓坏了,不久母亲好似明白了,她悲伤的将我抱住大哭了一次,告诉我以后就叫宁竖,也就是现在的名字,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也去世了,对于母亲的去世奶奶好像不是很在意,又是一个父亲的生辰,奶奶很开心,给我梳了朝天辫,做了好多我不喜欢的菜,又对我说,竖儿今天六岁了,当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又六岁了?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奶奶永远活在父亲六岁的那一年,我从四岁开始就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我过的都是父亲六岁的生日,而为了奶奶,母亲去世时叮嘱我,一定要听奶奶的话,所以我就是一直梳着朝天辫,今年十岁了,今天才是我的生日,我只想你们给我过一次自己的生日,宁竖十岁了,不是六岁……”朝天鞭说的很是平静,而宁宇却流泪了。

宁泽心里更酸了,他伸出手,放在三人的中间,宁宇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敷在宁泽的手上,宁竖也将自己手伸出,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暖,传递着这份信任和理解,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才是此刻的全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彼此松开手,宁竖眼睛发亮,盯着他们的礼盒,宁泽不由得心里感慨:“朝天辫果然还是朝天辫,有些人就不适合悲伤,快乐才是他人生的主旋律。”

他递上自己的礼盒,宁竖急迫的打开盒子,又小心翼翼的取出帛纸,然后和宁宇缓缓打开,只见厚重的气息迎面而来,是那么的纯,八个古字映入眼前“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正是宁竖最喜欢的字,旁边落款上书着小字:祝:小弟宁竖十岁生日快乐,望武道精进,成就剑客,兄,宁泽。

朝天辫笑得眼睛都没有了,尤其看到宁泽旁边还写着,希望他成为剑客,回过头,一脸得瑟的瞅了宁宇一眼,好像在说七哥给我的字比给你的好。

第四十五章朋友的酒

宁宇又有冲上去揍宁竖的冲动了,刚才他还觉得宁竖这家伙真苦,以后要对他更好点,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这家伙就是欠揍,要不然,他岂不是像他的朝天辫,都捅破天了。

宁宇可不觉得,宁竖的这幅字,怎么可能比七哥送给他的好,那可是个‘剑’字,是他的武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都会拿出来观摩,自从泽轩门上的字被人偷后,他可不敢将字挂在墙上,要是让人知道他有宁泽的字,他相信,这幅字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众所周知宁泽现在流落外界的就一本武技手稿,还在禹皇手中,还有,就是不知被那个好运的家伙偷去的“如求笔墨,免开尊口”八个字。

正因为难得,就更加珍贵,据说有富商透漏如果谁有宁泽的字,他愿出万金只为一观。

宁宇总是偷着乐,他可能是除了禹皇,唯一有七哥字的人,那个小偷宁宇心里自动忽略了,哎,现在又多一位了,想揍宁竖的冲动就更加强烈了。

宁竖可不关心宁宇的想法,他也知道宁泽的字现在的价值,正在想藏哪里呢?这非常重要……

很快,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宁宇,既讨好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宁宇,“你的礼物可不能比七哥差太多。”

宁宇头抬起,贱贱一笑:“我的礼物虽然比不上七哥,可也绝对是珍品,”说着,将自己的巨大的礼盒递了过去,就连宁泽也对这家伙的礼物产生了兴趣。

宁竖接过,有点沉重,大概有五十多斤,他轻轻的放在地上打开盒子,就见里面白玉坛子,就这坛子价值也不低。

宁竖将坛子取出,就急不可耐的问:“宁宇,里面装的什么?快告诉我。”

宁宇也不卖关子,“酒,是我从外公那里偷来的佳酿,”听到酒,宁泽和宁宇的眼睛都亮了。

宁竖才十岁,可没有喝过酒,宁泽在这个世界的记忆也没有,侯府对于酒的控制是非常严,家族可不想武道没有成就培养出一帮酒囊,宁宇也盯着坛子,目光火热。

“在家里,我母亲管的可严,我也没有喝过酒,为了小竖的生日礼物,我可煞费苦心,得知外公收藏了一些佳酿,我就想如果能得手,我们兄弟一起尝尝,岂不美哉?我用尽手段才得手,回家还藏着,怕被母亲发现,”宁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

他要得到大家的夸奖,另外两个人根本没有理他,一个揭着酒封,宁竖已经去拿喝酒的容器去了,宁宇不由得哀叹他又被直接略过了。

过了一会,宁竖端着一个方木红漆的盘子过来了,上面有几个小菜,几只不大的碗。

宁竖说道:“奶奶将饭菜做好了,我们就直接在这里用,”说着过去又关上了里屋的门,三位彼此一对眼,都看到彼此的兴奋,有要做坏事的快感。

宁竖找来一个矮方桌,他们飞快的摆上菜,急急给每人先倒上一碗酒,都亟不可待的抿了一口,表情各异,宁竖吐着舌头,宁宇微张着嘴,宁泽最为正常,只是眼睛贼亮,心里还赞叹,好酒,辣而不辛,后味绵长,味醇厚而不烈,绝对佳酿,大家都回味了一会,就开始吃菜。

宁竖眼珠滴溜溜乱转,提出宁泽还有一个礼物没有送,宁宇眼睛也亮了,附和着:“现在就讲,我们边喝酒边听。”

宁泽本来准备了一个剑者的故事,现在他想了想,改变了主意,“好,就给你们讲一个酒剑客的故事,”宁泽和宁宇一听就更加兴奋了。

只听宁泽温润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剑道世界,有一个立志当剑客的少年,他叫令狐冲,他是华山剑派的大师兄……令狐冲隐居于江湖之上。”宁泽迷糊的声音停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只醉猫,宁泽笑出了声。

刚才随着宁泽的故事宁宇和宁竖沉入剑侠世界,他们听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式连连叫好,随着三人一碰碗,喝上一口,听到令狐冲大碗喝酒时,叫一声豪爽,来咱们兄弟也喝,听到令狐冲击败田伯光时,喊道好剑法,喝上一口,听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风清扬出言时,两人都是一震,再默默的喝上一口,听到令狐冲被逐出师门时,骂一句,郁闷的喝上一口,听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眼睛一亮,霸气,来干了这碗,听到辟邪剑法,挥刀自宫时,不由得收紧了腿,朝天辫更是一手捂住自己的鸟,赶紧喝一口压压惊,听到令狐冲胜了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时,双掌合击,庆之,喝上一口,喝着喝着,大家都有点微醉了。

宁泽的故事也快完了,却也到了他感情更浓烈的时候,如果此时有笔,宁泽一定会挥笔书发一番,可惜没有,宁泽却拿起旁边的箸筷,敲击起来,随之高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沉浮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道……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

宁竖两人先是随着宁泽的歌,敲起了箸,等宁泽唱完,他们干了一碗,这两个家伙站起来,一手拿着碗,一边跳一边自己唱了起来,宁泽也站起来随着唱,唱完了喝,喝完了唱……一遍又一遍,酒也见底了,那两个家伙也倒了,宁泽自己也站不住了。

要不是有酒助兴,他们不会这么洒然放开,随心所欲,偶尔这样也真不错,宁泽也躺在地上睡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宁泽先醒了,他躺着不想动,就在那里睁着眼躺着……

一会,宁宇和宁竖都相继醒了,都也没有动,三人反应都有点慢,在想他是怎么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确认,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然后都哈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感情都在酒里,他们不觉又走近了一步……

第四十六章真传一句话

宁泽回到泽轩时,已经到了傍晚,梳洗之后,开始打坐练气……如此就是一夜,他一夜未眠,精神依旧不错,到了武道场,宁宇和宁竖已经等在了那里。

“宇弟,你先来,将你所修武技和绝技施展一遍。”

宁宇也不迟疑,抽出腰间的归尘剑舞了起来,刚开始还有点显摆的意思,剑舞出了一朵花,后面则又是不同,出剑极快,放弃了很多的招式,只是快剑,越来越快,到最后剑人融为一体,就见到一团银亮,忽的,银瓶乍破,一条银线飘出,出现在三丈之外,宁宇在三丈外收功站定。

宁竖看得直呼厉害,宁泽也是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多做评价。

“该你了,七哥虽然见过你的剑法,可毕竟未见全,”宁泽看着宁竖。

宁竖早就跃跃欲试,一步蹦出,尘土飞扬,随手抽出背上的黝黑拙剑,一招一式舞起来,他的每一招,都是稳而慢,不急不躁,蔚蓝色重水真气缠绕拙剑,加持在剑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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