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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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气武-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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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呦……”太好了。

“白啊,这次回去,我们就宅在家里,再也不出来了!”

“呦呦呦呦……”好!打打杀杀实在不好,晒晒太阳,喝喝茶多好。

“好!咱们回去就养养花,种种草,草,就种白最喜欢的灵兽草!”

“呦呦呦呦……”还是主人最好,白鹿回首,湿漉漉的眼中尽是感动。

宁泽笑笑,很多人都变了,唯有白没有变,还是那么单纯,也只有他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现在能和他毫无顾忌的交谈的人几乎找不到了,该说他做人成功,还是失败。

……

踏上归程的心愉悦了太多,白和他一样,第三日晚上他们悄悄的回道了大雪山,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大雪山的第一件事,他取了八滴龙血,解开了九龙禁咒,放出了儿子。

“阿爸,快讲讲故事……”

少年在父亲面前,变得既幼稚又爱撒娇,瞬间又回到了四岁大小,北冥少宫主的气度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宁泽刮一下儿子的鼻子,宠溺的问道:“故事?什么故事?”

看到父亲装迷糊,真言鼻子一哼,表示我不高兴。

宁泽一拍自己的脑袋,倚老卖老装糊涂:“阿爸老了,这脑子就不灵光了,我们言儿要听什么故事啊?”

真言一怕自己脑门,很无言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怎么修成的道祖?什么又是道祖?这次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又丢下我一个人?”

宁泽一听头就更大了,自己太子只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啊,“哈哈哈……阿爸记起来了,还有一个故事没跟你说,话说北冥祖师骑着白鹿下了大雪山……”

父子夜话,其实就是宁泽交代自己的这半个月的行踪,第二日宁泽召集了所有北冥高层,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让自己的儿子转正了,北冥宫主上位,成了北冥宫主,宁泽自己荣养了。

理由很简单,他的辈分太高,他要是坐着,天下那个宗派的掌门敢坐,他要说对,哪个宗主敢摇头,不利于北冥发展。

退下来的宁泽每天都和白鹿呆在一起养莲花,他种莲花的池塘被他刻上了名字:道德池,旁边搭了一个草庐,叫:寒舍。

道德池中有莲花三千,当时种下三千,取走两朵,依然还是三千,没增没减,中间一朵七品金莲长势极好,眼看就要八品了,其它莲花也到了六品。

莲花之所以长的好,不是因为种花人,而是因为花肥好,算上那位北海龙皇,功德池中充当花肥的有三十至尊,宁泽带回来的所有天地至尊,都被他沉入了池中。

天下没有任何花匠有如此大手笔,舍得施肥,花儿自然长的好,而且都是有机肥,除了白鹿没人知道这件事,就连真言也不知道。

他不敢让真言知道,真言如今是礼法大家,他的道德底线和久入圣贤境的宁泽无法比,宁泽可以说没有底线,唯一的底线就是道心不昧。

宁泽在大雪山过着隐居的生活,时光匆匆便是一年,这一年他过着与世隔绝的淳朴生活,外面的事都交给了儿子,大小事情他都没有过问。

平淡一直他的追求,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宁泽靠在白鹿身上半睡半醒。

突然一股庞大无比威严压了下来,整个天都变了色,天戴其苍,又是苍天……

“本尊龙祖,天地众生唯我独尊……”

苍凉的声音传遍了天地四维,众生朝着四海方向叩拜。

天青之色还未退去,火红焰光从天南烧起……

“本宫凤祖,天地众生凤凰为尊……”

红光照大千,苍天被夺去了一半,天分为两色,各自宣示着霸权。

宁泽看着天空冷哼一声,他身体坐正,对天一指,青白透亮的庆云升起,冰雪法界展开,龙祖的苍天法界和凤祖的离火法界被逼出了出去。

一朵朵雪花飘在空中却并未落下,人族看到那熟悉的雪花,都挺起了腰杆,四方古国的天空中都是雪花,雪花开始朝八荒域蔓延,龙祖和凤祖自然不许,三位你来我往整整半个月才达成共识。

“天老大,人老二……”这是宁泽的霸道宣示。

“轰隆隆……”天应了。

“天老大,人老二,”天地众生都念着这一句,因为天都承认了。

龙祖和凤祖的嘴差点被气歪,他竟然拍天道马屁,而且还拍中了,而顺带将他们给阴了,人是老二,那龙凤必然要往后站。

对于那两位的怨念宁泽可不知道,他正在和白聊天。

“白,天地将大变,这两个老东西都出来了,魔祖和鬼祖恐怕也没死,也不知六法怎么样了。”

“呦呦呦……”六法主人很厉害的,主人放心。

宁泽叹息一声,道:“母亲年纪越来越大了,父亲至今未能找到,这已经成了我和她的心病……”

“呦……”白鹿低下了头,这事确实不是它能理解的。

“希望罗伊和金铭能找到吧!”

第四百四十九章醉里挑灯看剑

小魔界昼夜交替之时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在这一刻,没有人愿意出门,大家都会等金乌东升,但这些人不包括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天很黑,夜很冷,一个个火把如同洒遍人间的星辰,星星点点,不下十万之多,举着火把的是人,个个破衣烂衫,一脸菜色。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纪大的破包骨头,眉稀发苦,全身上下就是一把老骨头,年纪小的小萝卜一个,真正的小萝卜头,脖子细,脑袋大,脸无血色,眼睛大大的无神,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在这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段,就是最饥饿的狼都不会在这个时间出来扑食,而这群人却开工了,强壮的开采,妇孺打磨,这是一处采石场,而这些人就是采石工。

他们悄然无声,却又井然有序,相互之间协作极有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旁边的工友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们的工作极有效率,就连旁边因为起的早欲要遭人撒气的监工都一时找不到对象。

“啪……呜……”

“不要出声……”

妇人堵住了小孩的嘴,小孩的脚上流着血,他搬石头不小心砸到了脚,因为疼,所以哭出了声,这是大忌,尤其是在早晨,他旁边的妇人堵上了他的嘴,可还是慢了。

火光下,那个手里拿着长鞭的男子,看着小孩脚上的血,舔了舔嘴唇,他找到了,应该可以暖暖身子,“你们……过来!”

所有忙碌中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原本沉稳的手都抖了一下,妇人面若死灰,而小孩眼中尽是惊恐,他怕的瑟瑟发抖,他个男人的身影在火光下摆动,如同鬼魅,他的脸隐在夜色中,唯有一双眼睛放着绿光。

他是狼,名副其实的狼,吃人不吐骨头,他吃过很多人,尤其喜欢吃小孩,这个采石场无人不知。

“呵呵……过来……”他又轻轻的说了一声,声音很柔和,可听到妇人和小孩耳中和催命符没什么两样,妇人将小孩挡在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小孩,眼神变的决然。

她睁开了小孩拉着她的衣角,朝着那头狼走了过去,这是人入狼口,她很害怕,却步伐坚定……

“不要过去……”一个强壮的手抓住了她,她的手在他的手里显得是那么小,在他抓住她的那一刻,她哭出了声,她竭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去,可那只粗糙的大手握得太紧,她想推开他,可他的胸膛太厚,她推不动。

她既感动又伤心,他太傻,可这就是她的男人,男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别怕,男人走向了拿着长鞭的男人,一个是低贱的矿工,一个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监工,两个男人都看着对方。

一个无畏无惧,一个阴狠异常,狼人狰狞的笑了笑,眼中绿光闪过,他手中的长鞭卷向了前来送死的男人,这将是一顿丰盛的早点。

长鞭卷着男人到了嘴边,妇人失声大叫,小孩压着声音呜呜呜的哭泣,一个个矿工抓紧了手中的工具,他的心中在滴血,虽然这一幕发生了太多,可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是普通的矿工。

血盆大口张口,一夜的腥臭气味熏得一声不吭的男子差点晕倒,气味太浓,也难怪,这位从来不注意口腔卫生。

“不要!”妇人扑了上来,她还是太软弱,她宁愿陪他去死,也不愿独活。

天空出现了一点光明,可却给不了众人一丝温暖,反而让这早晨显得更加凄冷,人心都冷透了。

几个青年看着狼人嘴边的夫妻二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有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得忍,只有忍才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虽然那个希望几乎渺茫的看不到。

狼人的口又张大了一倍,一口吞下两人,这已经算的上大餐,能吃饱,他眯起眼睛,脑海中出现了嘴中人肉嫩滑,人血甘甜的感觉,吃饱喝够的感觉太美妙。

“啊……”

众人的眼都本能的回避,等了半天再无声响,众人睁开了眼,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他手上提着那本该丧命的夫妻,老人淡淡的看着怒气冲冲的狼人。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他来了,他还是放心不下,虽然他已经守护了他们无数的岁月,正因为有他在,他们才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他就是他们的守护神,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侯爷,你什么意思?”狼人的眼睛要吃人一般看着老人。

老人放下那夫妻两人,儒雅的脸上出现一阵潮红,他忍住咽喉的痒痛,没有咳嗽出声,他腰杆挺的笔直,就这样平静的看着狼人,到最后狼人凶狠的眼神退避了。

“侯爷,你这可有些不讲规矩了,这个矿区归我所管,凡是怠工误功者,生杀都在于我,”狼人开始讲起了道理,因为他很忌惮这个老人。

老人冷笑了一声,道:“人族的事,都归我管,以人治人,这是尊上定下了政策,你敢违抗!”

狼人听到尊上,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像他这样的小喽啰别说违逆尊上的发令,就是连尊上的两个字都不敢叫出口,这也是他和众妖忌惮老人的地方,老人是唯一见过尊上的人。

整个星罗域,谁不知尊上的神秘,谁敢违逆尊上的意思?妖魔鬼怪人,没有谁敢违抗,尊上是谁,没人知道,大家从出生开始,就只知道星罗域是尊上建起的,名字是尊上取的,规矩是尊上定的。

在这里生活,你只要不违逆尊上寥寥无几的规矩,其他想干什么都行,这里也就成了妖魔鬼怪人共同生存的混乱之地,一个雅致的名字,星罗域,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星罗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此界没有星辰。

狼人咽了咽口中的唾液,心中将这个乱扣罪名的老家伙嚼碎吞下了无数遍,他其实已经怂了,从老家伙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好事没了,这种事不是第一发生,也不是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

“侯爷,你这话可就过了,你我都是为尊上做事,何必如此打我老狼的脸,大家各退一步,给我一个。”

老人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狼六,你不要忘了,尊凰园修建由老夫全权负责,这也是尊上的命令,而石料厂的供应直接关系的尊凰园的进度,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你要想清楚!”

狼六头上出了汗,瞪了老人一眼,心中骂了一声晦气,真是没吃到人肉,碰了一声骚。

老人回头,矿场上就成以上的男子都单膝跪倒在地,老人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眼中泪光闪动,他答应过他们,要带他们回家,可一晃三十年了,很多老兄弟都已经埋身在这异域他乡。

三十年,他愁白了头,他其实不过七十岁,对于一个数百岁寿元的道宗来说,他太年轻了,可这短短的三十年将一个文武双全的儒雅男子熬成了满头华发老人,他抑郁成疾,心病难治。

“都起来吧,小心点……”

听了老人的话,大家默默起身,开始忙碌起来,老人走过去将受伤的小孩牵在手里,慢慢大走出了矿区,他救下了很多的人,但他却只记得那些惨死的人,每一个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爷爷,你要带我去哪里?”小萝卜头,怯弱的问道,声音细不可闻。

老人和蔼的说道:“先去巫医,再去吃饭,饿了吧?”

小萝卜头摇头表示自己不饿,可肚子却不争气,咕咕的叫了,小家伙红着脸低头盯着脚尖。

直到华灯上,夜朦胧,老人才回到了一座相对高大宅子,门上匾额“侯府”,这是星罗域人族首领的家,虽然只是奴隶的首领,可也没人敢小看他,毕竟他是得尊上青眼的人。

“父亲,您回来了……”

几个守在门前的青年迎了上来,看到老人脚步有些踉跄,知道喝了酒,而且不少。

青年感激搀扶老人,嘴里轻声道:“父亲,您慢点,慢点……”

“没事,我没事,都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开工,都去歇着吧!”酒微醉,心却更加敞亮,老人本来是滴酒不沾的,可如今他却总想喝醉,但他从来没醉过,因为他不敢醉,他不能糊涂。

父子进屋,房间不大,却收拾的非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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